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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精彩手稿(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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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精彩手稿(二)

第三十四章天現異象

玲兒思索著師傅的話,感受著那個奇特的魂精給她帶來的震憾,她眼睛一亮,發現眼前的世界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那些飄蕩魂兒不再象原來那樣感覺枯燥無味,忽然變得靈動起來,各有特色,異彩紛呈。再看那九幽仙草,七片葉子閃耀著紅、橙、黃、綠、藍、靛、紫七色光茫,形狀、大小、紋路等一些細微之處都發現了明顯改變。她彷彿進入了一個奇妙的世界,無形中武功境界發生了巨大飛躍,一舉越過金丹後期,進入元嬰期。

在九幽仙草的催生下,體內的元嬰象雨後春筍一般,瘋狂長大,突然轟地一聲,元嬰崩裂,直接跳入分神期。以這種恐怖般的速度跨過無嬰期,這在整個修真界可以說是獨一無二的。

邪天行注意到玲兒的變化,他心靈深處莫名地跳動了一下。因為這種進境界速度他有生以來還是第一次看到。本來,他擔心進境太快,會給玲兒帶來負面影響,他靜靜地觀察一會兒以後,發現並不異常,這才放下心來,讓玲兒一個人慢慢的修煉,自己去後院休息了。

不知過了多久,玲兒感覺到身上的變化,伸了一個懶腰,蹬了蹬腿,很是匿意。習慣性地起身,向後山思過涯走去。

此時,已是深夜,今晚的月亮顯得格外明亮,天上那數不清的星星,只有幾顆異常明亮,沒有被月色光茫所掩蓋,頑強地眨著眼睛。

就在她走到思過涯上的時候,突然發現龍弧所在的地方,升起了一層淡淡的青煙。在月光的照耀下,那股青煙顯得格外的妖異。

她停住腳步,屏住呼吸,吃驚地望著前面的一切:龍弧似乎完全沒有感覺到這些變化,依然靜靜地盤腿坐著。

青煙漸漸濃了起來,慢慢地有了形狀,隱隱地彷彿一條極長極長的身軀出現在空中,如果不是那龍頭小小的、尖尖的,完全是一條典型的青色狐狸頭,她肯定會誤以為這是一條純種的青龍。

一聲尖銳的嘯聲,劃破了夜空。那個似龍非龍的怪物突然張開了尖尖的嘴,仰起頭,瘋狂地向天鳴叫起來。

月亮似乎動了動,但眨眼之間又不動了。不遠處一顆不知名的小星突然亮了起來,放出一道妖異的青光向那青色怪物迅速灑了下來。

一時間。星光與狐鳴輝映。一條巨大地青色光柱橫空出現。貫穿在怪物與月亮之間。

玲兒呆住了。她長這麼大。從未見過如此奇異地天象。她隱隱地感覺到這天象。與自己地心上人息息相關。她完全沉浸在了那份奇怪地感覺之間。忘記了自己地存在。

這時。青光更盛。那條龍身狐頭地怪獸悍然以一已之力狂吸那貫穿於天地間地巨大青光。

不知過了多久。那怪獸身形象一隻正在充氣地皮球一樣。瘋狂暴漲。如一頭巨龍直擊蒼穹。堪堪與月亮相聯。

突然。從南部天皇城方向、東北玄雲觀方向分別躍起一金一紫兩道光影也衝向天上地月亮。

剎時。青、紫、金三道巨大地光影彷彿巨大地天狗一樣。開始一步步蠶食高懸如玉、清冷無比地皎月。

三光爭月?

三道巨大的光影在高天之上劇烈的搏鬥起來,整個月亮彷彿變成了大海中的一葉孤舟,在瘋狂的戰鬥中隨波飄蕩,讓人感覺隨時都有被掀翻的危險。不過,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三道光影中屬金光最為強悍。

不一刻,上面形勢發生了變化,青色光影和紫色光影象有默契一般,聯合了起來,共同對付那最強大的金光。

玲兒睜大眼睛,仔細辯認,發現那道金光竟似傳說中的五爪金龍,舞動著巨大的身軀,張牙舞爪;而那紫光活脫一個人妖,玉袖飛舞,撲朔迷離。

那金光雖然了得,終究是以一敵二,漸漸落入下風。

這時,一道綠慘慘的光茫緩緩的衝向天空,向三道光影衝去。玲兒望著後面這突然冒出的綠慘慘光影,一種不安的感覺襲上心頭。她下意識地向龍弧所在的地方望去,只見此時的龍弧滿頭大汗,正拚命地吸取大自然的力量,維繫著體過巨的消耗。

綠光的加入,形勢再次發生了逆轉,本來漸漸暗淡的金光更加明亮起來,配合著那綠慘慘的妖光,瞬間將青光和紫光完全壓制住了。

玲兒見情勢不妙,急忙衝上去,跑到龍弧的身後,迅速盤腿坐下,用玉掌抵住龍弧的後背,瘋狂地給龍弧輸入真氣。

天上青光突盛,局勢再一次扭轉,雙方鬥了一個半斤八兩。

....

妖極邪地,冰川之上,一個極其美麗的中年婦人正在妖靈谷前仰望著天空的異象。旁邊赫然站著的正是那個手持冰極棍大戰龍弧並敗在龍弧之手的妖童。

中年婦人自言自語道:“三光爭月!看來天下即將發生異變,乾元大陸情況堪憂啊。”

“妖兒,上回你去天皇城比武,回來可有所收穫?”

書中暗表,這妖童名叫冰妖,是妖靈谷谷主冰靈的親傳弟子。按理,妖靈谷收女不收男,可這個冰靈不知為什麼,偏偏收了冰妖這一個男徒弟,而且是傾襄相授,使其武功迅速成為妖靈谷的皎皎者。本來,她讓冰妖前去天皇城,一來鍛鍊一下冰妖的功力,二來也是想探聽一下天皇城的情況,如果必要也可讓冰妖加入天皇城,幫助天皇城打打天下。沒想到,竟然敗在了一個叫龍弧的無名小卒手裡,冰妖只好灰溜溜地返回了妖靈谷。

受這次打擊,冰妖才知道天外有天,不再象以前那樣自高自大,開始發奮圖強,練習武功。每天都進入妖靈谷極冰之洞進行訓練,不斷地與借天地力量形成的冰川之力相抗衡。冰靈見冰妖如此用功,自然全力支援,使得冰妖的武功一日千里,直接跨過了元嬰期,直接躍入了分神期。

冰靈又道:“妖兒,目前乾元即將大亂,也是我們奮力一搏,走出這浩翰冰川的大好時機。你收拾一下行李,我們準備趕奔天皇城,去助敖烈一臂之力。”

“噢!為什麼我們要去助敖烈?難道憑我們的實力,不能一統整個者乾元大陸嗎?何必非要在這冷氣呵呵的極地冰川受凍?”冰妖一臉不服氣,瘦小的身軀竟然將那寬大的衣服鼓動起來,一根閃著銀色寒光的冰稜棍從衣服裡面露出一角。

“唉!你小小年紀,哪裡知道天下修真士的厲害。不要以為憑藉你現在這點武功就可以縱橫天下。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上次去天皇城你也看到了,一個默默無名的龍弧居然輕易將你擊敗,你又何嘗知道天下有多少個龍弧這樣的奇才?更不用說那些功力通天的老古懂了。”冰靈諄諄教誨道。

“哼!”冰妖沒敢反駁,但心下十分不服,暗思:早晚我也要再和龍弧碰一回,讓他知道知道我這冰極棍的厲害,雪我當日金擂之恥。想至此,匆忙中應付了一聲,轉身進了妖靈谷,收拾東西去了。

......

暗魔大陸,一個身穿黑衣、脖子上纏著一個鎖連的黑奴正畢躬畢敬地跪在地上,用低低地聲音對一個高大陌生的黑衣男子道:“主人,如今天現異象。乾元大陸即將大亂,我們何不趁虛而入,將那群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們一舉拿下,實現我暗神殿一統整個大陸的夢想?”

那黑衣男子冷漠在望著天空那三道光影道:“黑奴,你哪裡知道修真界人類的可怕?別以為你去了一趟天皇城,沒有遇到真正的對手,就自以為是了。要知道人類和妖族那些大陸也是藏龍臥虎,人類和妖族的潛能巨大無比,真正的高手還沒有出現。在歷史上的幾次大戰中,我們這些半神級別的高手摺戟殺場的遍地皆是。”

黑奴連連稱是,對主人的話他不敢有絲毫拂逆、違背之意。

這段話,要是被乾元大陸的人聽到,肯定會大吃一驚。因為在他們的心裡,渡劫期的高手已是人類的頂峰,世上又有幾個真的能渡劫飛昇,實現大乘境界?只有那些自由自在、暢遊於天地這間、只在傳說中存在的散仙、散妖們,則被人們稱為人類的頂級高手,無敵般的存在。也只有他們才能稱之為大乘境界。如今,冒然出現了一個自稱半神級的存在,真不知人類那些自以為是的散仙、散妖們會如何想?

尤其是這個黑奴,天皇城一役,象一匹橫空出世的黑馬,一路殺將上去,竟所向無敵,若不是玄天刀出現,誰敢保證他不能最後擊敗群雄榮獲貴冠?

黑衣男子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道:“黑奴!到大殿去,我們研究一下那金光、青光、紫光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也許,這一次正是我們插手人間界的最佳時機。等他們打到兩敗俱傷的時候,我們突然出手,漁翁得利,豈不美哉?”

黑奴連連道主人英明。黑衣人與黑奴一起轉身向暗神殿裡走去。

殿內,陰氣森森,偶爾閃過幾道妖異的光華,旁邊直挺挺地站著兩排黑衣蒙面人,看樣子足足有三四十人。

第三十五章月下**

黑衣男子躍過眾人,直奔大殿正中寶座。他穩穩地坐在大殿中央。黑奴低著頭,十分乖巧地站在黑衣男子身後,彷彿時刻等待主人的召喚一般。

“參見殿主!”兩邊眾人齊聲高呼。

黑衣男子擺了擺手,用那特有的粗獷、雄厚的聲音說道:“眾位,今晚天現異象,預示著未來的乾元大陸將會一分為三,形成三帝爭輝的格局。如果真是這樣,則對於我們大大的有利。”

說到這,他稍稍地頓了一下,故意咳嗽了一聲,清清了嗓音,繼續道:“諸位,對於眼下形勢,大家有什麼看法,說出來大夥商議一下。”

中央寶座下方稍低一點的位置上,坐著一位身材矮小的禿頭老者,他稍稍欠了欠身,剛要發言。還沒等他說話,騰的一聲,兩邊齊刷刷站出八人,齊聲道:“殿主,我等願領命出征,一舉掃平乾元大陸各大門派,將整個乾元大陸的修真界都收為我們暗神殿的奴隸。”

黑衣男子往下一看,不是別人,正是他座下八大護法。他微微地笑了笑,擺了擺手,沒有說話,而是把眼光投向了下首坐著的那個禿頭老者。

禿頭老者見狀,站起來身來,不慌不忙地道:“不急,不急。據我看,雖然天呈異象,但不過是一種徵兆,中間還會有很多變數。所謂一動不如一靜,不如我們派人去乾元大陸打探一下情況再說。三國紛爭,晉朝一統。我們不如模仿一下,來個除強扶弱,先幫助千魂洞和玄雲觀把那個五爪龍來掉,然後回過頭來再收拾剩下這兩個不成器的傢伙。殿主,你看如何?”

黑衣男子望著禿頭老者,連連點頭道:“還是於副殿主說的極對。不過,現在形勢未明,我們也不急於出手。先讓他們鷸蚌相爭,等形勢明瞭,我們再除強扶弱、漁翁得利。”

說到這,黑衣男子停頓了一下,環顧了一下四周,最後把眼光望向那個禿頭老者:“我看不如這樣,就勞您大駕,到乾元大陸走一遭。先探聽一下乾元大陸的情況,發現異常,即刻飛鴿傳書。我和八大護法,在家抓緊練兵,一旦時機成熟,我則親率大軍征討乾元大陸,收復乾元大陸,然後再分兵三路,將幻海大陸、玄風大陸、妖極邪地逐一收服,天下可定。”

“殿主聖明!”大殿之內,眾人俱伏身下跪,齊聲歡呼。

……

回過頭來,再說龍弧,恍忽間見到自己幻化成一頭萬丈長的龍身狐頭的怪獸,在天空中與人妖大戰五爪金龍。突然,綠光閃現,齊玄不知何時殺將上來,與那五爪金龍聯手,眼看自己和人妖越戰越危急,漸漸落於下風。

就在這時,身後不知何時多了一隻玉手,一道祥和無比的純陰之力大量進入自己的身體,與自己身軀融合。隱隱見一頭火紅鳳凰在自己的青光中律動。他感覺力量在瞬間倍增數倍,瘋狂衝向五爪金龍和那綠光環繞的齊玄。就在即將得勝的關口,一塊烏雲從東面撲天蓋地而來,瞬間遮住了高天的月光。

他下意識的一動,從幻覺中醒來,睜開眼睛,感覺身後好象有什麼東西抵住了自己的後背。他轉過身,發現玲兒不知何時坐在自己身後,正用那雙玉手瘋狂地向自己輸著內力。他心頭一熱,甜甜地笑了一聲。

玲兒見他從幻覺中醒來,這才將心放下來,收功斂息,關心地問道:“龍,你沒事吧?”

龍弧望著玲兒那張美麗的臉夾,溫柔地道:“我沒事!你放心好了。”

玲兒見龍弧望著自己的眼神有些奇異,不敢再看,低下頭撫弄著自己的衣角,默默不語。

龍弧輕輕地將玲兒摟在懷裡,撫摸著她那美麗修長的秀髮,緩緩地道:“玲兒,這些日子你辛苦了。”

玲兒仰起頭,睜開她那水旺旺的大眼睛,依然沒有說話。猛然雙手環住龍弧的頭,瘋狂地親吻起來。

龍弧再世為人,大為感動。尤其這些日子,他憑藉先天妖魂的記憶修復自己的身體,早已清醒,每當看到玲兒深情地來看望自己,關注自己的一舉一動,心裡都會湧起一種奇異的感覺。

他開始還很被動,被玲兒抱著頭部機械地應付著。後來,玲兒的瘋狂激起了他心中的渴望,反過手來猛力抱住玲兒,肆意翹開玲兒的香脣,瘋狂地掠奪著玲兒的香舌,吸允著上面的甘甜芳醇。

高天之上,烏雲早已散去,異象早已消失,夜色下無邊的幽藍裹卷著整個思過涯,彷彿要將這時間完全停駐。

兩人完全忘記了外面的世界,沉浸在甜美的愛河之中。玲兒對於龍弧來講,是他重生以來喜歡的第一個女人,無數次為她傾倒,無數次為她著迷。如果不是隱藏在靈魂深處的先天妖魂揹負著巨大的冤屈,如果不是他靈魂深處那強烈的報仇慾望,他早已將他徹底擁在懷中,據為己有。

玲兒自遇上龍弧,不自覺地喜歡上了他。期間經歷了風風雨雨,幾次差一點被齊玄欺負,危機之中都是龍弧悄然出現,救了她的身軀,挽回了她的清潔。她早已把眼前這個比自己小三歲的小夥子放在了靈魂深處。她愛他,她喜歡他,想佔有他。甚至每次見到他與別的女人走在一起,心中會莫名的感傷,甚至會吃醋,生出敵意。但她知道,眼前這個生命中至關重要的男人,絕非池中之物,將來必定會傲嘯九天之上,完全地將他禁錮在自己的衣裙之下,只會影響他的發展。因此,她一直對他身上發生的一切容忍著、包容著,希望有一天他一心一意地對待自己是來自他的真心,而不會在自己的壓力下感覺到一絲無奈。

當龍弧的手悄然伸進她的衣裙,她沒有拒絕,而是用那雙美麗的大眼睛瞄了一下天上。

龍弧抬起頭,發現天上的月兒偷偷地笑著,無數的星星悄悄地眨著眼睛,彷彿在說:“羞不羞?光天化月之下,竟然想這些事情。”

龍弧狠狠的瞪了天上一眼,猛地一加力,將玲兒抱得更緊。大手肆伸進玲兒的身體,瘋狂地揉搓著,彷彿在說:“我就要做給你看,看你咋辦?”

玲兒漸漸地被龍弧的瘋狂所淹沒,配合著龍弧的動作,兩人開始一起探索人類的奧祕。玲兒的衣服漸漸化作片片花瓣兒,帶著無盡的芳香向四處飄散。

世上的愛有無數,然而最美、最誘人的愛卻是來自上帝賦予人類最偉大的天性本能。曾被歷代學者貶為下乘文化的**,在此時此刻發揮著無與倫比的巨大魅力。

龍弧完全忘記了玲兒的嬌弱,用自己強悍的身軀,開始了對未知的征伐。野蠻中透著溫柔,瘋狂中孕育**,寂靜無窮的廣袤天宇只剩下二人的律動與呻吟。

這是一次完美的融合,是龍弧第一次主動自願地出擊,是玲兒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受到身為女人的愉悅。無數次床弟之間的夢想,在今天化為現實。

他們醉了,完全沉醉在上帝所賦予的美倫美奐的奇妙感覺之中。這一刻,似乎整個天地只有他和她。

……

邪天行,在睡夢之中被奇異的天象所驚醒。他走出屋外,仰望著天空中那奇異的景象,知道前次的警示天劫所預兆的事情很快就要變為現實。他不知道千魂洞能走多遠,但他身為千魂洞掌門,有責任、有義務將本門發揚光大。他很早就看出了龍弧的奇異,所以當齊玄表現出對龍弧的敵意時,他沒有阻止,反而暗暗幫助了龍弧。

他望著思過涯上方奇的青光肆意升騰,望著天空異彩紛呈的奇異景象,他彷彿看到了千魂洞未來的暑光。

他沒有靠近思過涯,也沒有驚動門下的弟子,卻意外地向天皇城方向望去,彷彿要從那裡找出某些支撐自己生命的關鍵密碼。

他本是一個率性而為的人,無意中背上了千魂洞這個巨大的包袱,承載著數代前輩未竟的希望。如今,他看到了希望。他的使命不再需要他拚命搏取,有人可以完全代替他,甚至比他走得更好。

他腳步輕快地走向千魂洞的最高峰,俯首向西望去,那是一片歷代千魂洞人用鮮血和生命換來的豐沃土地。那裡的一草一木,一山一石,一磚一瓦,都透著他靈魂的寄託與快樂。

他很快就要下一個重要決定,將他的責任託付於一個他可以信賴的人,並讓他的事業在他的手中得以光大。

不過,這事還是要與師傅他老人家商量一下。因為,畢竟師傅他老人家死裡逃生,回到了千魂洞,這種重大的事情不提前打個招呼,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雖然他身為千魂洞完全可以一個人說了算。

他緩緩地從山巔上走下來,向師傅震天雄居住的臥室走去。可當他走到門前,又猶豫了。雖然這事滋事體大,但師傅他老人家畢竟年過八旬,打攏他老人家睡覺,也不大合適。於是,他又折身返回了自己的臥室,等待天明以後,再與師傅商量不遲。

……

第三十六章碧光殺戳

天現異象,天皇城皇帝開始坐不住了。

本來按計劃他還要晚些時候,等待聯合好各大修真門派,尤其是妖靈谷,然後再共罰玄雲觀和千魂洞。誰想異變陡生,從天象上看,竟然隱隱對自己不利,這種徵兆,他不可能坐視不理。於是,他緊急召開會議,商量對策。

太子敖天、三位護國長老、新封碧光元帥齊玄、七尾妖狐蘭兒紛紛來到殿中。

敖烈表情嚴肅,他靜靜地打量了一下齊玄,發現齊玄除了那雙眼睛變成了碧綠色外,一切已恢復正常。這讓他放下了心,畢竟第一次使用這種藥物,是否能夠完全控制,還很難說。尤其是恢復如初以後,智力方面是否會受影響,這將直接關係著齊玄這個碧光元帥能否勝任的問題。如果單純的擁有武力,只能打個前鋒什麼,要想坐統兵元帥,必須擁有足夠的智謀,所以他反覆地對齊玄進行測試,也是為了解除他這一深層次的顧慮。

他揮了揮手,示意大家坐下,然後道:“眾位愛卿。昨日天現異象,三光爭月,到底作何解釋?是否預示著今後的形勢會對天皇城不利?”

莫老走出來,上前施禮道:“陛下,昨夜,我夜觀天象,感覺這次我們天皇城並沒有佔據上風。雖然我們上次利用擂臺比武,對乾元大陸整個修真界進行了一次致命打擊,甚至打傷了千魂洞主。但由於我們內部把守不利,前位列前幾名的年輕高手竟被逐一弄走了,害得我們得不償失。剩下的那些人雖然我們用藥物控制住了,但由於天賦有限,只能組成一些陣法,臨陣殺敵時用。要想對付那些本事通天的高手,還是有些困難。因此,我建議趕緊派人去聯合妖靈谷、悲苦寺等高手前來相助,對我們出師更有利,勝利的把握性更大一些。”

旁邊的敖天不樂意聽了,插言道:“莫老前輩,休長他人志氣,滅我等威風。想我天皇城人才濟濟,一家獨大,即使千魂洞和玄雲觀聯合起來,也遠非我們的對手。更何況經過上次擂臺大戰,各大門派死亡殆盡,僥倖不死的,也如茫茫如漏網之魚,哪裡還有心情和我們決鬥?我想,這次出征,肯定大捷!”

齊玄隨聲應和道:“是啊。太子說的對。憑我們現在的實力,根本不用把千魂洞和玄雲觀放在眼裡。陛下,請你給我一萬部隊,我將千里奔襲,直擊玄雲觀,定殺得他片甲不回。”

敖烈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他知道他們兩個還很年輕,對敵經驗還遠遠不足。不過,從現在的情況上看,若想出徵還必須派敖天或齊玄出馬,因為他們正血氣方剛,氣勢正旺。如果派三老去,看他們現在的心情,根本沒有什麼打仗的積極性,對敵人心存畏懼,勢必影響隊伍士器,挫傷眾人的積極性。

敖烈心中一計較,有了主意,向敖天道:“這樣吧!敖天,我封你為招魂大元帥,統領五萬兵馬去攻打千魂洞。”

敖天心下驚異,暗想:父皇怎麼了,為什麼不讓齊玄雲攻打千魂洞,反而派自己。不過,他知道父皇用兵如神,這樣安排肯定有他的深意。

敖烈繼續吩咐道:“齊玄,你也領兵十萬,去攻打玄雲觀。”齊玄本想抗議,可一看敖烈的眼神,不知為什麼心中產生一種寒意,他下意識地退後了一步。

敖烈繼續安排,讓護國統兵十萬為接應,哪方有問題就接應哪方,左右逢源。

最後他命令道:“明日你們各自領兵出征,三更造飯,五更出發。”

眾人領命出去。莫老詫異地問:“皇上,為什麼不派齊玄去打千魂洞,那裡他熟悉啊!”

皇帝敖烈笑了笑道:“莫老有所不知,我料定千魂洞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加上邪天行那隻老狐狸極善用兵,不管是天兒還是齊玄到那裡都不會有什麼進展。反觀玄雲觀,雖然也處於乾元山之上,但乾元山山勢平坦,前為平原,後為沙漠,易攻難守。所以,千魂洞那隻主要起到攔截千魂洞人馬支援玄雲觀的作用,保持不敗就足矣。而玄雲觀這方面,才是我們主攻的方向。”

三老依舊奇怪。敖烈見狀似乎知道他們心中所想,又解釋道:“你們別小看了齊玄,他的武功一日千里,絕不在敖天之下。你們更不用擔心齊玄的忠心問題,他對朕絕對赤膽忠心。”

看著敖烈如此有信心,三老本來想說些什麼,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黯然出去了。

敖烈看著三老的背影,微微一笑道:“這祕密暫時還不能告訴你們。等有一天,你們知道了齊玄已變為我的奴隸,肯定會讓你們大吃一驚。

.....

天皇城要攻打千魂洞和玄雲洞的訊息一經傳出,整個乾元大陸為之震動。尤其是玄雲觀更是著急,因為勝道全知道如果真的論起來,也只有玄雲觀具有跟天皇城一爭天下的資本。千魂洞雖然也自成一系,但畢業控制面積較小,依附的修真門派也少,尤其是這個邪天行一直採用什麼無為而治,致使人心渙散,思安怕戰之心濃厚,所以真正的打起來,恐怕只有千魂洞那些精英們和那裡的萬千魂魄。而玄雲觀剛不同,自打上次失敗,一直臥薪償膽,苦練內功,為的就是有朝一日,將天皇城趕下臺,自己以道教之尊君臨天下。這也是玄雲觀歷代觀主多年的夢想。

可是,雖然說平時準備比較充分,但真的風雨欲來的時候,人還是不由自主的緊張。勝道全緊急召開會議,商討對策,還是三位老前輩拿了一個意見,讓他一方面組織人手準備對抗天皇城,另一方面派人緊急傳書至千魂洞,曉以厲害,說服其出兵相助。

這時,勝宇練功完畢出現在大廳裡,聽說天皇城已派兵前來攻打玄雲觀,勃然大怒,拋下狠話道:“天皇城吃了雄心豹子膽,居然敢侵犯我玄雲觀,我定叫他來得去不得。”

勝道全不悅道:“宇兒,不要以為你的武功有了些進步,就不知天高地厚。據我所知,這次攻打我玄雲觀的主將正是那千魂洞首徒齊玄,聽說此人在宮中的這段時日,獲得一門絕世武功,僅用了短短數十日,竟然完全練成。據說武功已進入合體後期,接近仙級的存在。”

勝宇不服地道:“父親差矣!我自煉成玉鼎神功以來,一直苦於沒有對付,既然齊玄敢於前來,不用您老人家出手,我定叫他有來無回。”

勝道全見兒子如此狂傲,知道那是近期修煉的玉鼎神功給兒子了以足夠的信心。但打仗不光是憑藉武功和強悍,更需要智謀。雖然勝宇的武功大進,但在勝道全眼中,那些微末技能,遠遠登不上大雅之堂。以他一人之力,又如何抵擋天皇城的十萬大軍?

勝道全一邊安排人手,調集人馬,同時快馬加鞭,派人飛往千魂洞請求支援。

對於千魂洞的支援,他是有信心的,畢竟上次玄武擂一役,自己和他並肩作戰,敖烈的強大讓他們深刻體會到了聯合對抗天皇城的重要性。於是,當時他們達成口頭協議,一旦一方有事,另一方立刻派兵予以支援,形成鼎足之勢,讓天皇城不敢輕舉妄動。

......

此刻的千魂洞,也是十分緊張。邪天行雖然早已預測到了眼前的形勢,但他卻沒有想到會這麼快。剛現異象,天皇城竟急於出手了,派出大軍五萬,由太子敖天親自帶隊,來征討千魂洞。

對於邪天行來講,五萬大軍並不可怕,因為千魂洞本來就是一個易守難攻的地方。即使再來五萬,他也會保住千魂洞固若湯。關鍵是這樣,他就不能分兵去幫助玄雲觀了,一旦玄雲觀被滅,剩下自己也是孤掌難鳴。他把自己的擔心和師傅震天雄說了,震天雄笑道:“放心吧!玄雲觀也不是那麼好滅的,別說是去了一個齊玄。就是再去敖烈親去,恐怕也只能空手而歸!”

“噢!師傅,你怎麼對玄雲觀那麼有信心?”邪天行有些不解。

“難道你還不知道?玄雲觀的背後有三個老傢伙撐腰呢!”

邪天行一拍腦門,驚醒道:“對啊!我怎麼把那三個老傢伙給忘記了。你瞧我這腦筋!”

震天雄嘿嘿一笑,道:“主要是你平時太忙了,顧不過來。看樣子,你也應該選一個接班人,重點培養了!”

“嗯!這事我考慮過,本來就打算和你商量這事。你也來了幾天,你看你那幾個徒孫誰比較合適呢?”

“孫山和瓦苦我不是很瞭解,我看龍弧可以!”震天雄道。

邪天行道:“唉!我本來打算將齊玄培養成我的接班人,誰想那小子竟然如此陰險狡滑,不僅設計陷害龍弧,甚至暗算到玲兒頭上,真是可氣。”

“噢!你說的就是天皇城派去攻打玄雲觀的那個齊玄?”

“正是!”

“難道他的武功比你還強,居然敢去攻打玄雲觀?”

“這個,我也不清楚。”

突然,屬下來報:“天皇城五萬大軍已兵臨山下紮營。另外,有一密探往千魂洞探頭探腦,讓我們給逮住了。”

第三十七章玄雲求救

邪天行道:“將密探帶上來!”

屬下將一個老百姓打扮的中年男子帶了進來,喝道:“見了我家洞主,還不下跪?”

那中年男子很有骨氣,仰起頭昂然說道:“我只跪我家觀主,不跪任何人。”

“噢,你家觀主?是誰?”邪天行有些詫異。

“勝道全!”那中年男子很自豪地道。

“有何憑據?”邪天行繞有興致地望著他。

那中年男子把袖子捋起來,露出手臂,只見上面刺有一個紫色圖案,赫然一個濃縮版的紫玉鼎。瞧那手藝,真是活靈活現,彷彿隨時可以從他的手臂中跳出來一般。

邪天行點了點頭,道:“果然是玄雲觀門下,不好意思,我們還以為你是天皇城派來的奸細,讓你受驚了。快請坐!”

屬下找了一個坐位讓他坐下。邪天行繼續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勝龍!”

“噢,你就是十年前曾經血戰天皇城,擊敗小龍王的勝龍?”邪天行上下打量這個貌不驚人的男子。

“不敢!那次也是誤打誤撞,僥倖取勝。”勝龍低頭著,樣子十分謙虛。

“不錯!難得你有如此境界。想那小龍王乃是天皇城敖烈的兄弟,武功之高,非常人所能想像。最起碼也到了合體期了吧,你能在十年前擊敗他,看你來的武功現在起碼也在合體後期了吧?”邪天行問道。

“還不到後期,仍在中期。自那一役以後,不知為什麼,再難寸進。”勝龍臉色有點失落。

“不錯了。你也應該知足了,象你這年紀,能達到如此境界,乾元大陸屈指數得過來。”這話到不是邪天行奉承,事實上的確如此。想當初,天皇城意欲讓玄雲觀徹底臣服,派小龍王出戰挑戰玄雲觀高手。勝龍領命出戰,不負眾望,經過上千回合的拚死搏鬥,最終僥倖戰勝,讓天皇城至今不敢正視玄雲觀,給玄雲觀帶來了十年的喘息之機,也可以給玄雲觀立下了汗馬功勞。”邪天行象歷數家珍一樣,細說著過去的往事。

勝龍見邪天行對自己過去的往事如此熟悉,心下暗自佩服,看來眼前這位千魂洞主果然名不虛傳,自己的家底被人家摸的一清二楚。

邪天行繼續道:“勝觀主派你親來,肯定有要事相商,不知所為何事?”其實邪天行已猜到了八九分,不過,他還是故意這樣問。

勝龍知道自己來的目的沒什麼好隱瞞的,如果過於做作反而不美,於是上前恭身施禮道:“當今天下,亂象已呈。天皇城皇帝自視國力強大,不顧昔日和平共處的協議,私自派兵征討我玄雲觀。如果大軍壓境,我玄雲觀危在旦夕,觀主特地派我來向洞主求救,希望洞主能顧念昔日結盟之誼,出手助我玄雲觀一臂之力。我們將不勝感激。”

邪天行苦笑了一聲,道:“難道你來時沒有瞧見?玄山腳下太子敖天已親帥五萬大軍,意欲攻打我千魂洞。我自己尚且難保,又何能助你玄雲觀?”

勝龍暗自思忖:觀主果然了事如神,早已猜到邪天行會如此說。看來,不許一些利益,想搬得救兵是難了。他拱手道:“洞主,我家觀主早已猜到天皇城會兵發玄山,但他老人家說,天皇城之所以派太子敖烈親率大軍對玄山圍而不打,主要是為了阻止貴洞助我玄雲觀。如果洞主按兵不動,恐怕正中敖烈那老傢伙的圈套。一旦齊玄得勝,打敗玄雲觀,必定揮師西上,兩面包抄玄山千魂洞,到那時,玄雲觀滅,恐怕貴洞也不能獨存!”

邪天行望著勝龍,心中不由佩服勝道全這老傢伙果然名不虛傳。不過,他依然面色如常,冷冷地道:“即使是這樣。可我一旦派兵幫助貴觀,萬一敖天不象你們所猜想的,真的率兵攻上山來?我千魂洞又如何處置?”

勝龍微微笑了笑,知道到了攤牌的時候,又深施一禮道:“我家觀主臨行前特地吩咐說,此次戰役事關玄雲觀和千魂洞生死存亡,還望洞主深思而後行。如果這次聯手擊敗天皇城,天皇城必定元氣大傷,我方兵出玄雲觀,沿東線南行,從側面攻打天皇城;你方可兵出玄山口,直擊天皇城玄武門。兩下夾擊,可一舉將天皇城消滅,那時你我平分天下,何樂而不為?”

邪天行笑了笑,道:“看來,你家觀主雄心不小。要說平分天下,我不敢說,但事關兩派生死存亡的確屬實。我出兵可以,只是那齊玄乃我首徒,他何德何能讓觀主如此行師動眾,難道觀主沒有把握對付小小的齊玄。”原來,邪天行也不大明白這其中的原委,想從勝龍口探出天皇城的一些祕密。

果然,勝龍的回答讓邪天行震驚:“洞主有所不知。這個齊玄已非昔日齊玄,不知敖烈用了手法,竟將齊玄打造成了一個超級殺手。他一路行來,攻城奪寨,連傷我數名高手,所過之處,血流成河,端地殘暴無比。尤其他那一身邪異妖功,不知是什麼功法,厲害非凡。加上暗中有小龍王和三位護國長老相助,真是所向無敵。”

邪天行聽了十分詫異,問道:“你說他用的不是千魂神功?到底什麼妖功?”

“我也不知到底是什麼功法。招術上好象是千魂神功,但每次發功時,綠光大盛,彷彿傳說中的綠偶藥人。”勝龍說到此處,臉上竟隱隱有恐懼之意。

邪天行一聽綠偶藥人,臉色微微一變。他早就聽說天皇城皇帝敖烈手中有一祕密武器,難道就是這綠偶藥人?要真是這樣,可就不好對付了,想那綠偶藥人一旦被藥催化,功力短時間內會倍增數倍,最厲害的是那身體彷彿機器一般,不知疼痛,不懼生死,完全聽命於暗中的主人。莫非齊玄豈不變成了敖烈的奴隸?

勝龍見邪天行臉色微變,知道這話起了作用。於是,上前添油加醋道:“據我家觀主推測,目前齊玄的武功最少也在合體後期以上,甚至可能達到了渡劫初期。因為有人曾親眼目睹我們一位合體初期的高手,竟然沒在齊玄面前走過一個回合,就被殺手,當場化為一攤綠水。”

邪天行手微微地顫抖,面色鄭重,看來此事對他觸動很大。這時,屏風後面轉出了震天雄,介面道:“天行,別猶豫了。齊玄畢竟是我千魂洞的弟子,看來真需要我們走一遭!”

邪天行見師傅出來,急忙上前施禮道:“師傅,我何嘗不想。只是眼下敖天親領大軍五萬兵臨山下,雖然他可能是圍而不打,但那只是推測而已,萬一他出兵攻打,我們又大舉出兵玄雲觀,那我們千魂洞又誰來拒守?”

震天雄微微一笑,道:“難道你忘了?我們千魂洞之所以屹立乾元大陸數百年不倒,不僅是靠地勢險要,易守難攻,更主要的我們還有噬魂大陣啊!”

邪天行裝作翻然醒悟的樣子,點了點頭,其實他早就想到此點,只是在勝龍面前必須表現出十分為難的樣子,這樣可以博取玄雲觀更大的好感,以圖在將來為千魂洞換取更大的利益。

勝龍見出來一個白鬍子老頭,連邪天行都叫他師傅,心頭一震,暗忖:看來這千魂洞果然深不可測,居然還有這樣的老古董存在。

震天雄接著道:“其實幫助玄雲觀,也不一定要你親自出馬。我看讓龍弧和玲兒帶著三萬兵馬即可。”

“三萬?這可是我們的家箱底啊,都派了出去,我們千魂洞怎麼辦?”邪天行依然不肯點頭。

震天雄道:“沒事的,讓他帶著去吧。我們的噬魂大陣,也用不著這些兵馬,需要的是萬千冤魂厲鬼。何況還有我們兩個老傢伙坐鎮,估計區區一個敖天也翻不到哪去!”

邪天行見師傅一再堅持,也只好應允,轉身對勝龍說道:“好吧。既然這樣,我們就派龍弧和玲兒出馬,去助你們玄雲觀一臂之力。”

勝龍見邪天行答應了,心中大喜,可一聽讓龍弧出馬,剛剛興奮起來的心又冷卻了下來。雖然龍弧玄武擂一役,讓他在乾元大陸名聲大震,但依然被人認為那純屬僥倖。不過,他又沒辦法拒絕,尤其是那三萬兵馬。

邪天行見勝龍的臉色,知道勝龍的想法,道:“勝龍賢弟,你放心,龍弧的武功絕不會在齊玄之下,由他出馬肯定會馬到成功的。”

勝龍見邪天行這樣說,也信了八九分,於是連連感謝。

邪天行見勝龍已無異議,忙早人把龍弧和玲兒叫來,把情況和龍弧一說,龍弧一聽又是齊玄,點頭答應。

邪天行又讓孫山去點了三萬大軍交給龍弧。龍弧和玲兒帶著三萬大軍跟著勝龍出發了。

龍弧臨走時,還偷偷地問玲兒:“我來千魂洞這麼長時間,從沒見過多少人啊。怎麼憑空出現三萬兵馬,聽師傅的口氣,好象還有很多兵馬。”

玲兒偷笑不答,擰了一下龍弧的胳膊,俯在他耳邊道:“千魂洞的祕密你不知道更好。如果千魂洞連這點人都沒有,恐怕早就被天皇城給吞併了。”

第三十八章噬魂大陣

龍弧和玲兒領兵走了暫且不提。單說邪天行,他和師傅震天雄密謀了一陣,急忙派人出去到外面啟動噬魂大陣。

原來,這噬魂大陣乃是千魂洞鎮洞之寶,經過數代人的研究,早已趨於完善。這套大陣,是完全結合玄山的地形所設,由歷代掌門收集的各種魂魄精華凝聚而成。而這個玄山,只所以叫玄山,是這山本身蘊含著許多神奇,山體本身就是一個先天八卦,分別按乾、兌、離、震、巽、坎、艮、坤設定,平時不啟動的時候,外表看不出來。一旦啟動,山形相錯,自動移位,真個是神妙莫測。別說是人,就是天上的飛鳥進業,也休想活著出去。尤其是這魂魄精華融入其中,更是彌補了先天八卦的缺陷,即使碰上懂得此陣的陣法高手,想破此陣也是千難萬難。因為魂魄為死物,死物佔據生門,堵住了陣外的一切生機。想在這陣內行走,只有兩種途徑,一是懂得馭魂之術,能夠控制各種魂魄;二是留在陣內或陣外,不出不入此陣,以靜制動。這也是為何以天皇城之強勢,竟然容忍千魂洞天皇城臥榻之下佔有一席之地的重要原因之一。也正因如此,敖烈臨行前千盯萬矚,讓敖天千萬要圍而不打,不求有功,但求能起到阻止千魂洞出兵與玄雲觀聯合即可。

敖天開始到了玄山腳下,也是按照父皇的吩咐,圍住玄山按兵不動。偶爾出來挑戰,假裝佯攻,吸引千魂洞邪天行的注意力。不過,這玄山太大,橫亙幾百裡,無法繞到後面包圍,只能在前面形成半月形包圍之狀。

可是包圍了幾天之後,忽然聽探子來報,說千魂洞後山,一隻三萬大軍悄悄地調出千魂洞,繞小路奔玄雲觀去了。敖天感覺機會來了,準備立即攻打玄山,可是堂兄敖柄攔道:“太子,臨行前,叔父一再盯囑圍而不攻。難道你忘了?”

敖天不耐地道:“我記著呢,所以這好幾天我除了佯動幾下之外,從沒真正打過一場。可是現在千魂洞三萬兵馬被調往玄雲山,此時千魂洞空虛,如果我們不趁此機會,一舉拿下千魂洞,喪失良機,父皇是會怪罪的。”

敖柄搖了搖頭,道:“我看未必。既然對方明知我五萬大軍兵臨山下,難道還敢分兵出去幫玄雲觀嗎?我估計這訊息有假,也許是對方故意下的套,讓我們去鑽。退一步講,即使這事屬實,對方在明知我們兵臨山下的情況下,敢於派兵去玄雲觀助陣,說明他們有充分的準備,並不懼怕我們攻山。所以,我想還是按兵不動的好,只要能牽制住對方主力和邪天行等人,就達到我們的目的了。”

敖天有點不悅,道:“這個千魂洞本來勢力就是最弱的一個,如果派往玄雲觀的訊息屬實,那此時的千魂洞豈不是空山一座。這時,我們不抓住戰機,攻下玄山,捉了那邪天行。一旦對方和玄雲觀聯手後,打敗齊玄,班師回來,我們豈不是更加被動。到那時,豈不連我們的天皇城都有危險?”

敖柄見勸阻不住,眼珠一轉,上前奏道:“太子,不如我們這樣。一方面我們派人飛馬趕往天皇城,將這裡的情況彙報給陛下;另一方面,我們調整兵馬,準備進攻玄山,等到京城來信,我們立刻出兵攻打,一舉拿下玄山。”

敖天臉色有些變,微慍道:“這樣吧。我們一方面即刻派人飛馬向父皇報告,另一方面,戰機稍縱即逝,我們立刻出兵攻打玄山,拿下千魂洞。”

敖柄知道太子主意已定,當下不再多言。敖天見敖柄不說話了,立刻升帳調兵,殺向玄山。

他們剛到山口,突然發現原本山清水秀的玄山,不知何時騰起了無數黑霧,愁雲慘淡,陰風習習,彷彿有無數的冤魂厲鬼陣陣襲來,讓人不寒而慄。

敖天皺了下眉頭,稍稍停頓了一下,立即派人衝了上去。等到大軍衝進黑霧,才發現裡面竟然空無一人,無數厲鬼撲面而來,猙獰著殺向他們。

士兵們嚇了一跳,掉頭就跑,可回頭一看,來時的路早已不知去向,後面一群紅髮惡鬼哭著喊著殺了過來。士兵們都嚇蒙了,他們哪裡見過這種陣勢,哪有跟冤魂厲鬼打仗的道理?於是開始四處亂竄,象沒頭的蒼蠅一般。

而後面的兵士,被突然變幻的陣法擋在了陣外,怎麼也找不到進口。敖天一見,情勢不好,急忙催馬上前,欲親自殺進陣中。

這時,敖柄見狀,知道有異,急忙上前攔住太子敖天道:“太子,我看這裡有古怪,我們還是退回去吧。”

太子怒道:“我們就這樣退了,進去的那些士兵怎麼辦?”

敖柄堅持道:“太子,我看前面好象隱藏著什麼奇異陣法,如果我們冒然殺進去,恐怕不會有好果子。不但救不了前面計程車兵,後面計程車怕也難保證啊!如果我們研究不透眼前這個陣法,即使上去再多的人馬,恐怕也是有去無回!”

太子見前面陰風慘慘,黑霧迷天,進去計程車兵早已不見了蹤影,知道敖柄說的有理。只好按下這口氣,命部隊後退。結果這一仗,不但寸土未進,反而損失了數百人馬。太子敖天怒氣衝衝回到寨中,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生起悶氣來。

敖柄上前提醒道:“太子殿下,這裡是行軍打仗,不是義氣行事的時候。我看,我們還是等等陛下的旨意再說吧!”敖天無奈,也只得如此。

……

邪天行控制著大陣,將進入的數百士兵全部困在陣裡,直到他們死得死,傷得傷,剩下的再也不能動了,才派人將捉進了千魂洞。

他回到千魂洞,把情況向師傅彙報了一下,震天雄樂道:“看來,這個太子還是嫩了點,貪功心且,連咱的陣法還沒弄清怎麼回事,就直接衝進來,那不是找死嗎?”

邪天行笑了笑道:“可惜了,那臭小子發現的早,如果真的進洞來,管叫他有來無回。我把太子活捉了當人質,到那時還怕那個皇帝老兒不聽話?”

震天雄哈哈大笑,就連旁邊的孫山和瓦苦都興奮的找不著北了。

又過了好一段時間,派往天皇城的探子回來了,並帶回來父皇的一封親筆信。

敖天開啟信一看,見上面寫道:“天兒,聞你欲派兵攻打千魂洞,我意不可。洞主邪天行武功高強,就連為父也要忌彈三分。更厲害的是千魂洞的噬魂大陣,厲害無比。千萬不要輕舉妄動。待我們大破玄雲觀之後,再匯師研究對策不遲!只要你們能牽制住洞主邪天行,就是大功一件。欽此!”

敖天看完,把信遞給敖柄。敖柄一看,陛下的信和自己推測的基本一致,不由暗自佩服陛下遠在天皇城,居然對這裡的情況洞若觀火。

再看敖天,此時已低下頭,正深深為自己的失策懊悔不已。敖天問道:“敖柄,你看下一步我們如何處置?陷入噬魂大陣的人怎麼辦?”

敖柄苦笑了一聲,無奈地道:“太子,我看那些人我們就不要管了。大丈夫行軍打仗,不可行婦人之仁。我們只管按照陛下的旨意按兵不動即可。”

敖天不再多言,默默地向千魂洞方向深深的鞠了幾個躬,自言自語道:“對不起諸位兄弟了,如果你們成為烈士,請在九泉之下安息吧。我敖天他日必將登上千魂洞,為你們報仇雪恨。”說罷,吩咐眾人安守營寨,從此以後閉門不出,靜候玄雲觀佳音。

……

話說玄雲觀,眼看齊玄大軍壓境,前面幾處守將全被齊玄斬殺,全觀一片恐慌。勝道全一面派人向千魂洞求救的同時,一方面準備親自領兵出戰齊玄,勢要將齊玄的氣勢壓下。

正在這時,探子來報,說勝龍已在回來的路上,還帶著千魂洞三萬兵馬來。勝道全大喜,忙問:“千魂洞帶兵的將領是誰?”

探子道:“聽說是那個玄武擂勇奪冠軍的龍弧。”

勝道全有些失望,不過又一想,不管怎樣,這三萬兵馬從後面掩殺過來,對齊玄也是一個巨大威脅,起碼他現在不敢再**,攻打玄雲觀。他揮了揮手:“速去,再探。有情況立刻報我!”

他走到後院,把勝宇叫了過來,商議對策。勝宇一副滿不在乎的神情,對勝道全道:“父親,你太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了。難道那個齊玄長了三頭六臂不成?上次打擂的時候,聽說他的武功也就和我們差不多,現在進境即使再快,還能快過我去?明天我立刻出戰,與他大戰百合,一舉將他拿下,敵人則不戰自亂。”

勝道全搖了搖頭,道:“我看不急於一時,還是等等看。等千魂洞的人馬從後面殺來,我們也來個前後夾擊,一舉將齊玄擊敗,消滅他這十萬大軍。”

勝宇道:“父親還猶豫什麼?敵人已快到山腳下了。”

第三十九章異變

正在這時,突然有人來報,說齊玄已殺至乾元山下。勝道全點了點頭道:“看來,是得殺了殺他們的銳氣,否則,他就敢直接殺上來了。”

勝宇站起身形,一拱手,道:“父親,我去會一會這個齊玄。”

說罷,勝宇帶著三萬兵馬殺出乾元山。到得山腳下,發現對面紅旗招展,上面繡著一個斗大的齊字。再看旗底下,赤紅戰馬上坐著的正是齊玄。只是這時的齊玄,跟上次又有不同,身上多了幾分邪惡與陰森,尤其他那雙綠色的眼睛透著一股妖異的光。

勝宇一催跨下馬,衝到陣前喝道:“對面可是齊玄!”

“正是!”齊玄在馬上微微一笑,道:“勝宇可好!”

“還好,齊玄,你不好好呆在天皇城,居然敢跑到我玄雲觀來撒野,難道是活膩味了?”

“哈哈,我?活膩味了?”齊玄好象聽到了天大的笑聲一樣,瘋狂地笑了起來。

勝宇冷冷地注視著齊玄,他看得出齊玄現在的功力明顯提高了一大塊,憑自己的現在的眼光,似乎有些看不透了。他暗暗驚異,猜不出齊玄到底練得什麼功,不過,在他的感覺裡,總覺得現在的齊玄與上次見的齊玄完全不同,至於這個不同到底在哪裡,他也說不清楚,完全是一種直覺。

齊玄見勝宇呆呆地望著他,不說話。他止住了笑聲,指著勝宇道:“勝宇,我看得出來,你的開功比原來進步了很多,但憑你合體期的修為想要戰勝,根本不可能。我看你還是回去吧,讓勝道全那老匹夫來。我好象取了他的狗命,拿回雲給皇帝獻禮!”

勝宇聞言大怒,喚出紫玉鼎,嘴裡嘟嘟囊囊地念叨了幾句,突然紫光大盛,象一團紫色的火球,飛向天空,瞬間在空中爆炸開來,無數個火花砸向齊玄。

齊玄並未將眼前的一切放在眼裡,他輕描淡寫地揮了一下手,一道綠色煙霧迎向天空,那空中無數落下的火花被綠色煙霧一阻,竟然象被腐化一般,自動消失了。

勝宇一楞,心想自己的武功已經提高了一個合體後期,再往上走就要到渡劫期了。本以為在年輕高手中,肯定第一無疑了。今天碰上齊玄,他大吃一驚,以自己合體後期的修為,竟然不能憾動齊玄分毫。

齊玄點了點頭,不由暗暗稱道:眼前這個勝宇,這才幾日,居然練到了合期後期,真不知玄雲觀用了什麼方法以,竟然在如此短時間能造變這樣的武學奇才。他閉上眼睛,身體慢慢地懸浮起來,彷彿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將他的身體託向天空。他坐下的赤紅馬象明白了主人人心事似的,長嘯一聲,撒了一個花兒,掉頭回到隊伍中。

隨著齊玄的身體逐步升高,身上的綠光漸漸強盛起來,那雙本來就碧綠的眼神發出了一道奇異的光。他大叫一聲:“勝宇,還不下馬就擒,等待何時?”

勝宇見齊玄的神態和表現,知道這齊玄的功力已今非昔比,最少也在合體後期以下。他也不答話,迅速將紫玉鼎拋向空中,紫玉鼎迅速在空中擴大開來,放著萬道紫光,罩向齊玄。

齊玄嘆了一口氣道:“唉!可惜你這年紀輕輕,也是一代練武奇才,就這樣消失了。”說罷,眼中綠光更盛,竟然穿過了紫光射向了勝宇。

勝宇大驚,他沒想到齊玄的綠光竟然這樣厲害,居然可以穿過自己萬道紫光形成的網。他急忙集聚功力,向那紫玉鼎加力推去。只見紫玉鼎光茫更加強盛,瞬間漲大,平等移動,剛好擋在綠色光柱上。綠色光柱撞在紫玉鼎上。

咣噹一聲,空中發出一聲巨大的鋼鐵撞擊之聲。紫玉鼎被震的一晃,差一點掉了來,不過最終還是擋住了那妖異無比的綠色光柱。

齊玄一陣詫異,他這一擊暗中已集聚了全身的功力,主要為了迅速將勝宇擊殺,避免耗費太多的功力,剩下來將來對付勝道全還有那暗中的老傢伙們。他萬萬想不到,這樣強大的一擊,竟然被勝宇生生擋住了。

而此時的勝宇,心中比齊玄更加震驚。因為他本以為自己用玄雲觀祕法吸取了數百美女的玄陰之氣後,功力提高了好幾個檔次,戰勝齊玄他非常有把握。可真的一比,才知道現在的齊玄彷彿變成了一個邪惡的化身,功力竟如此之高,完全超出了他的想像。雖然自己擋住了齊玄的一擊,可畢竟後退了半步。反觀齊玄,始終急絲未動,而且人家一直懸在這空中。實力的差距一眼可見。

不知何時,天上飄過來片烏雲,遮住了天上的太陽。火赤熱的天氣瞬間涼爽了下來,一陣風吹過來,天很快暗了下來。

兩人在風中站立,半晌無語。彼此都在尋找對方的破綻,希望抓住對方稍有鬆懈的機會,發出致命一擊。

終於,齊玄再次發動了,千魂神功施展出現,綠光一片,在陰鬱悔暗的天空中散發出一股妖異的色彩。

勝宇此時也是紫光泛泛,尤其那紫玉鼎彷彿天空的一個聖物一股,放著大片的光茫迎住了那妖異的綠。

天上的烏雲漸漸地遮住了整個天空,紫色的光茫之中託著一個妖異的綠球,情形十分詭異。天上偶爾發出幾聲稀稀拉拉的雷聲和電閃,偶然透進妖光,讓人感覺十分妖異。

雙方的大軍紛紛後退,擊鼓助威,分別為自己的主帥吶喊加油,以助聲勢。

勝道全站在陣中望著前面齊玄那身上散發出的那股妖異的綠,心頭一震:莫非齊玄變成了藥人?可不對啊,藥人怎麼會有如此靈性,沒看見有齊玄有發痴的感覺啊。

正在勝道全沉思的時候,前面的情形發生了變化,妖異的綠光漸漸佔據了上風。齊玄低吼一聲,彷彿一陣龍吟,裹著滔天的氣勢向勝宇襲雲。

勝宇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彷彿天要塌了下來一樣。他努力運氣頂住紫玉鼎,同時暗暗地抽出玄天刀,猛在大喊一聲,向那團綠光閃電般擊出。

勝宇被巨大綠色光茫擊中,全身倒飛了出去。而勝宇的刀光瞬間劈開了綠光,擊在齊玄的身上。

勝宇重重地倒在地上,臉色發紫,緊閉著雙眼,全身上血,氣息微弱。勝道全剛要撲上去,救下勝宇。突然瞥見齊玄身中玄天刀後,彷彿渾若未覺,身上除了一個刀印外,竟無一絲血跡,心下震驚:難道他是綠偶?

就在他稍一分神的剎那兒,帶著刀傷齊玄瞬間撲致,巨大的碧綠光球瘋狂地向勝宇罩下。

原來齊玄想趁勝道全分神之際,勝宇身體正弱之時,將勝宇一舉擊殺。

堪堪光球又要擊中勝宇,勝道全見晚了一步,狠狠地閉上了眼睛,心想:這下,宇兒完了。

突然,天空中一聲巨響,一道巨大的雷電裹卷著一道紫光搶先罩向了勝宇。

紫光下的勝宇突然發生了異變,蹭地一聲站了起來,彷彿浴火重生一般,大喝一聲,握住玄天刀再次砍向齊玄。

齊玄嚇了一跳,他萬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勝宇居然突然站了起來,全身的血跡一掃而光,氣勢更勝從前。更刺耳的是勝宇的聲音,異常刺耳、尖銳,彷彿完全變了一個人。他下意識地躲閃了一下,結果還是晚了,雖然躲過了要害,卻沒能完全躲過,身體再次被玄天刀擊中。

齊玄的身體象一隻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向遠處飛去。勝宇剛要追上去,突然對面閃電般地飛出一道高大身影,此人蒙著面,身形矯健,迅速將齊玄的身體接住。

他抱住齊玄,不知嘴裡唸叨著什麼。被擊昏了的齊玄,竟然奇蹟般地站了起來。身上的刀痕瞬間全無,除了那被玄天刀砍破的衣服在風中烈烈作響。

浴火重生的勝宇微微一驚,他靜靜地在那裡,那眼神彷彿一切都已變為死物一般。

那高大的蒙面人默默地注視著勝宇,半天沒有說話。全身綠光的齊玄忍不住了,再一次舉起玄天刀,緩緩地走向勝宇。

此時的勝道全呆在了當場,嘴裡發出了一聲驚恐:“綠偶重生?”

勝宇回頭望了一眼父親,吃驚地問道:“什麼是綠偶?”

勝道全聽見兒子尖銳的嗓音,微微皺了一皺眉頭,解釋道:“這個綠偶是一種傳說中的存在,據說是人被控魂之後,用一種特殊的藥物浸泡七七四十九天,脫胎重生之後形成的怪物。我也是第一次見到,傳聞此物刀槍不懼,根本不知道疼痛,完全跟木偶一般,悍然勇猛,不畏死亡。”

變異後的勝宇面無表情,一邊聽著父親的解釋,一邊冷冷注視著眼前的怪物。

齊玄演變成的綠偶,彷彿沒有聽到勝道全的話一樣,彷彿不緊不慢地向勝宇走去。

天更暗了下來,風更急了,幾滴巨大的雨滴滴在了臉上,彷彿要洗去這漫天的殺氣。兩邊的人馬早已看傻了眼,幾乎忘記了這裡是戰場,都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注視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彷彿是在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