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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精彩手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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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漠沌

震天雄、龍弧、水幻玉、玲兒一行四人離那月亮越來越近,不知何時天上的黃沙、黃雲、黃霧多了起來,騰挪著、翻滾著,向天上捲去。那幾聲低沉、雄厚的嘯聲越來越響。

突然,漫卷的黃霧被撕開了一個大洞,一個金色的亮點破霧而出,向四人急射而來。震天雄眼快:“駱龍!”只見他蹭地一聲憑地躍起,向上衝去,欲接住駱龍。

然而,巨大的壓制力量讓他沒能飛起很高,但他還是阻擋了一下駱龍下墜的氣勢。也正是這一擋,救了駱龍的命。駱龍被摔在沙漠上,足足陷進了五尺,全身沒入沙地,唯有那個金光燦燦的小龍依然盤旋著坐在駱背上。

震天雄急道:“駱龍,怎麼樣?沒事吧?”

小龍晃了晃它那小頭道:“我是誰?我會有事兒?”

大夥笑了,急忙上前你拉我抬,將駱龍的身體全部拉出來。這時,才發現駱龍的身上已傷痕累累,血肉模乎。眾人十分驚訝,也不由佩服這條駱龍,這種情況下居然能笑的出來。

震天雄剛要問一下情況,正在這時,低沉厚重的嘯聲撲面而來,那個被撕開的口子瞬間合攏,一個巨大的黃色圓球出現在眾人面前。等到那東西快到眼前,眾人才發現,那竟然是一張嘴,一張小山大小的嘴。

駱龍驚叫一聲:“快跑!”

大夥急忙向後退去,堪堪躲過那張大嘴。眾人嚇了一身冷汗。還沒等龍弧等人反應過來,震天雄已撥地而起,猛然舉起噬魂斧向漠沌砍去。龍弧和玲兒一看,正是千魂神功。

千魂神功在震天雄手中使出來,果然不同凡響。雖然他的武功被這洞所壓制,但那奇妙的招式,神奇的變幻,一會兒如行雲流水,一會如電閃雷鳴,斧斧不離漠沌的那張大嘴的下脣。

尤其使到第六式弒魂、第七式攝魂、第八式馭魂。只見滿天魂影。無數怨魄。瘋狂般地向漠沌襲去。

漠沌被逼得張開大口。瘋狂地亂叫。那恐怕地低音。令人心有餘悸。

龍弧在一旁看到。十分震驚。一方面震驚於後面千魂神功地強大。另一方面他在奇怪。為什麼這位師祖地武功在被壓制之下會發揮出這麼大地威力?居然能馭使千魂萬魄?

駱龍一見他們還在那裡猶豫。惱道:“你們還不快上。趕緊把那漠沌消滅。”

龍弧、水幻玉、玲兒三人一起衝了上去。給震天雄助陣。等三人上去。才發現自己這三人不過是狂濤駭浪中地一葉小舟。在如此奪天地造化地漠沌面前。竟然發揮不出半點威力。

震天雄見了。喝道:“你們三個快退下。這傢伙十分厲害。你們根本不是它地對手。”

可是三人彷彿沒有聽到一般,拚命前衝,血戰不退。

水幻玉施展出了水幻天的幻術,居然不受壓制,憑空虛化出一個巨大的影象,是一頭奇怪的水獸,龐大無比,比漠沌有過之而無不及。著實把漠沌嚇了一跳,進攻開始放緩,不得不分出精力研究眼前這個巨大的水獸。其實,水幻玉施展的不過是幻術,虛化的影像,根本沒有什麼攻擊力。可就是這樣,也大大牽制了漠沌的力量。

龍弧抽出了他那把真正的噬魂斧,催動真力,向漠沌砍去。漠沌一直把精力放在震天雄上,看到龍弧又拿出一把一模一樣的噬魂,開始沒有在意,以為那只是個假貨,震天雄手中的那把玄鐵噬魂斧才是真貨。

它萬萬沒想到,龍弧這把噬魂斧才是貨真價實的十大寶器,一不注意被砍了一下,巨大的黃色身軀,居然被砍出一條口子,一股土黃色的**流了出來。

漠沌自打出生以來,頭一次受傷,球狀的身體迅速膨脹,巨大的血盆大嘴瘋狂擴大,它那短小的四肢迅速到身體裡,不見了蹤影,全身上下幾乎所有的部分都化成了一張大嘴,卷著無數的狂沙,吞向四人一獸。

遮天敝日,日月無光。眼看四人一獸就要被吞進大口中,水幻玉幻出的巨大水獸也早已被衝得稀里嘩啦,危在旦夕。突然一聲清脆的聲音響徹了大漠,一道雪白的影子閃電般地向漠沌襲來。

漠沌頓了一下,似乎對那雪白的影子甚是忌彈。吞下的大口瞬間停頓了一下,就在這當口,龍弧等人急忙抽身後撤,堪堪跳出漠沌的大嘴。眾人嚇了一身冷汗,險些成了漠沌的口中餐。

正當漠沌掉轉身形,準備對付那雪白身影的時候。那道影子彷彿知道漠沌的厲害,一擊而退,遠遠退在一旁。

眾人定睛一看,這雪白身影不是別個,原來正是白澤。

那位說了,前文書不是說駱龍和白澤同去的嗎?原來,駱龍自震天雄那出來後,就直接找到了白澤,約好同去。可是白澤有個習慣,每進行一件大事之前,一定要用先天八卦推測一番,以卜吉凶。駱龍不耐,於是先行,說好到月亮山下匯合。誰想,半道漠沌突然出現,才鬧出這一幕。

這邊加了一個白澤,份量變重了許多。漠沌開始慎重起來,不再象一開始那樣猛撲猛打。白澤瞧了一下眾人,用傳音入祕道出一個驚天祕密。原來,這死亡洞穴具有一種神奇的力量,可以壓制各種武功道法。但對於先天的魂力,似乎並不壓制。

龍弧突然明白了,剛才為何震天雄跳都跳不高,可偏偏難馭使千魂來攻擊漠沌。

白澤定睛望著龍弧,傳音入祕道:“龍弧,你靈魂奇異,只有你才能真正的重傷漠沌。一會兒,我讓水幻玉再幻化出一個巨大的水獸吸引漠沌的注意力。讓駱龍保護水幻玉的安全。震天雄和玲兒從左翼用千魂神功進攻,而我則在右翼進攻。你則想法辦繞到漠沌身後,將你的魂力全部注入噬魂斧中,徹底啟用斧中的噬魂,靠你的噬魂之力、妖魂之力、斧之靈力,一舉重傷漠沌!記住:一定要準確擊中漠沌的後腦中央。”

龍弧心中震驚,如果則進洞時感覺白澤有點神異的話,而此時此刻更為白澤居然知道他的祕密而震驚。他細細地打量眼前的白澤,也傳音入祕道:“為什麼只說重傷?難道不能殺死漠沌?”

白澤笑了笑,道:“談何容易。此物乃先天沙漠之氣所生,除非你能將這裡的大漠全部化為灰盡,否則,它就不會被消滅。快去吧,等到你獲得玄天神鏡,那時你自然會明白。”

“玄天神鏡?”聽白澤的口氣,似乎這玄天神鏡與自己有緣,他到真有些糊塗了。

這時,那邊的漠沌已蓄勢完畢,騰空而起,又向他們攻來。

水幻玉再次幻化出一個更加巨大的水獸。不過,這次漠沌好象感覺此前這巨大的怪物可能是虛影,雖然有些怵,但已不象剛才那樣擔心了,沒有停頓,龐大的巨口依然眾人吞來。

白澤和震天雄、玉玲兒迅速閃到兩側,躲過漠沌的巨口,向漠沌兩邊襲去。駱龍則護著水幻玉的身體迅速向後退去。

幻影被漠沌驅散,漠沌彷彿被勝利衝昏了頭腦,龐大的身軀一躍而起,象一個巨大的皮球,從上至下,向水幻玉和駱龍砸下,竟然全然不顧兩側的襲擊。

駱龍行走時似乎很緩慢,可真的打起來,竟也迅捷無比,很快閃出了漠沌的覆蓋圈子。

白澤和震天雄、玉玲兒分別從兩側擊中了漠沌。這時,他們才發現,這點攻擊對於漠沌來說,猶如隔靴搔癢一般,根本造成不了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龍弧抓住漠沌騰空一剎那的戰機,迅速從下面穿了過去,閃到了漠沌的背後。他發現漠沌的腦後中央有一個凸起,好象長在頭上的一個瘤子一般。他催動全身真力,凝聚全身的魂力,注入了噬魂斧中。妖魂之力進入斧中,斧子發生奇異的變化,斧身上的噬魂蛇彷彿活了過來一般,圍繞斧身迅速遊動。金色槍尖透著淡淡的暗橙之光,兩面斧刃閃著妖異的血光。

龍弧大喝一聲:“滅天道第六式乾坤變!”猛地向漠沌腦後中央凸起的肉球砍去。

漠沌好象有了感覺一般,圓球狀的身體往左側一滾,堪堪讓開那肉球,斧子結結實實地砍在漠沌的身上,噬魂斧被彈起老高,再看那漠沌,身上象皮球被砍了一樣,僅凹下去一小會兒,又恢復了原狀,居然連點痕跡也沒用。龍弧大吃一驚,才知道這漠沌的厲害,竟然刀槍不懼,連噬魂斧這樣的寶器都不能傷其分毫。

漠沌好象感覺到了什麼,似乎要掉轉身。這時,白澤發現有異,連忙大叫一聲:“龍弧,砍那肉球!”

龍弧一聽,猛地將斧劈下。這一次他沒有用任何招式,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劈,但速度極快。

漠沌彷彿察覺到了什麼危險,急忙掉轉身軀,想攻擊龍弧。可時已經晚了,龍弧的噬魂斧閃電般地擊中了它腦後的肉球。

頓時,血光崩現!龐大的漠沌竟然象洩了氣的皮球一樣,迅速癟了下去。轉眼縮成了普通皮球大小,急速地向遠處遁去。

第二十九章獨腳夔牛

龍弧等人剛要追趕,卻被白澤攔住。白澤指了指前面,大夥發現滿天的黃沙、黃雲、黃霧已不見,完全恢復了一片晴朗的天空。前面出現了一座山,高近萬刃,那一輪明月剛好懸在山巔之上。沒了遮擋的月亮更加明亮,隱隱透出一束極強的光射向西方,正指向那海市蜃曾經出現的地方。

此時,清冷的光輝映在月亮山上,顯著格外的清涼。山中的小路,曲曲折折,蜿蜒盤旋,直通山巔。兩旁的花草樹木透著一種奇異的綠,綠得幽深,綠的清涼。

眾人走過去,沿著山路向上攀登。越往上走,光線愈加明亮,感覺卻越加清冷,到後來人們甚至感覺到後脊椎骨冒著絲絲的涼氣。這完全是一種自發的意識,根本沒有任何徵兆。

奇怪的是,一路行來,沒有發現任何一種活著的動物。這本身就有點反常,按理,這綠鬱蔥蔥、花草繁盛之地,應該有很多動物生活才是。

正在大家全身投入這種奇異感覺的時候,玲兒突然冒出一句:“這裡會不會還什麼守護獸之類的?”

眾人心裡一動。白澤介面道:“應該不會啊。據古老傳說,那個漠沌就是護山神獸。剛剛被我們打成重傷,估計一時半刻不可能恢復,所以這一道應該安危無恙才對。”

這時,一直不說話的震天雄突然插了一句嘴:“對了,我們找那個傳說中的玄天鏡,不就是為了打敗漠沌嗎?如今漠沌已被打成重傷,我們再尋找他有什麼意義?”

白澤接道:“震老洞主,您不知道,那個漠沌源自大漠,完全是大漠靈氣滋潤所生,與大漠息息相關,雖然受傷,但只要身處大漠,它很快就能復原。除非你能將整個大漠徹底毀掉,否則,就必須找到玄天神鏡。因為只有玄天神鏡,才能將大漠的靈氣全部吸引,大漠靈氣一失,自然漠沌就消亡了。”

“噢!難道它知道我們找玄天神鏡,就是為了消滅它。所以,它前來阻撓?”龍弧問道。

“估計可能是這樣。所以,每次我們一有所動作,它就會出現。導致我們誤以為它就是護山獸。看現在這樣子,月亮山上可能還有更可怕的東西存在。否則,為什麼漠沌不往山上跑,反而往外面跑呢?”白澤現出了一股憂慮之色。聽白澤一說,眾人想起來了,果然漠沌是拚命往前衝,逃往了大漠深處,而沒有退到月亮山。

“龍弧,你看?”水幻玉彎腰撿起了一根白色的物質。

龍弧接過來一看,嚇了一跳:“這是一根骨頭!”。

眾人的心裡不由一震,震天雄接過那骨頭,一看赫然是一節巨大的指骨。

漸漸地,眾人發現的各種骨頭越來越多,大腿骨、小腿骨、髂骨、腕骨,頭骨等等,更增添了這裡的恐怖氣氛。

好不容易來到月亮山之巔,山巔之上竟然堆滿了各種種樣的骨頭,彷彿一座骨山。這讓眾人都感到毛骨聳然。不過,眾人一直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

仰頭望去,離山巔不遠處,高懸著一個奇異的鏡子,閃著一股奇異的光。難道這就是玄天神鏡、天上的月亮?

正當人們忘記了骨頭給他們帶來的震撼和恐怖,完全沉浸於天空那塊奇異的月亮時。

玲兒突然尖叫了一聲,臉色難看之極,用手指向了骨山,腿不由自主地向後退。

眾人朝她手指的方向望去,骨山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巨大的黑影,正緩緩地向這邊走來。

那黑影形狀甚是奇特,有點象牛,頭上卻沒有角,四條腿只能看見一條,這到底是什麼怪物?

白澤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大叫一聲不好:“獨腳夔牛!”

眾人一楞。一個巨大的吼聲震動了整個山巔,彷彿憑空打出一聲悶雷:“什麼人如此大膽?竟敢打玄天神鏡的主意?”

高大的巨影抱著一個巨大的鼓,從山巔的另一方向緩緩走上來,果然是獨腳夔牛。原來,獨腳夔牛高大的身影被高懸那個“月亮”反射,正好映在骨山上。

“我道是誰?原來是白澤,不好好看守洞口,跑這裡來幹什麼?”獨腳夔牛怒道。

“怎麼會是你?”白澤充滿了驚訝。要知道這獨腳夔牛乃先天異獸,是上古異獸中最凶惡、最野蠻、最凶狠的一個。尤其它懷裡抱著的那個鼓,一敲起來,聲震九霄,別說是人,就是大羅金仙也承受不起。所以,上古異獸中幾乎沒人敢惹頭獨腳夔牛。

“我怎麼了?”獨腳夔牛掃了一眼眾人,道:“難道憑你們幾個就想拿玄天神鏡?”

不知怎地,在這頭巨大的獨腳夔牛眾人都生起了一種無力感。如果說看到白澤、駱龍時感覺吃驚的話,那麼看到這頭獨腳夔牛心中只有震驚。在這頭巨大的怪獸面前,每一個人都感覺到了自己的渺小與卑微。就是白澤,這個充滿智慧的異獸,在它面前也暗然失色,不由暗暗責怪自己:“難道自己當時的推測出現了失誤?為什麼這裡會出現這頭野牛呢?”

唯一不同的,只有龍弧。一道奇異的光茫照在龍弧的身上,他暗橙色的身體發出一股妖異的光,似乎身上有某些東西正在覺醒。面對這超乎尋常的怪獸,他竟異常的冷靜,心中沒有一絲畏懼,反而生出一種莫名其妙的興奮感覺,連他自己都感覺納悶。他默默地瞧著這頭巨大的夔牛,戰意竟不由自主地膨湃起來,他想與獨腳夔牛。

他挺身站了出來,仰頭望著比他高十倍的巨大夔牛,道:“你真是獨腳夔牛?”

獨腳夔牛低下頭,望著眼前這個極其渺小的人,突然笑了起來,感覺十分奇怪,道:“不錯。正是。別人都怕我?難道你一點也不害怕?你沒瞧見旁邊那一堆堆白骨?”

龍弧眉頭一皺,奇怪地道:“為什麼會怕你?那些白骨與我何干?”

獨腳夔牛一楞,這的確是個問題,為什麼別人見了自己都害怕呢?眼前這個渺小的人類竟然絲毫不懼?

龍弧見它不語,冷冷地道:“讓開!我要取玄天神鏡。”

眾人皆為眼前龍弧的異常表現震驚了,連白澤都有些發觸的怪獸,龍弧大反常態,竟表現出如此蔑視。人們楞楞地瞧著這一人一獸。

獨腳夔牛突然一陣哈哈大笑,聲音震動了整個月亮山,就連天上的神鏡似乎也晃了一下。它舉起了手中的大鼓道:“好小子!你有種,居這樣對我說話的你是天下第一人。來吧,我就與你大戰三合,只要你在我手下三合不死,我就格外開恩,放你一條生路!”

龍弧哈哈大笑,聲音彷彿來自幽冥,完全不似剛才的龍弧。一股滔天的戰意自他胸中升騰,眾人似乎感受到了這一切,不由自主地紛紛後退。

龍弧舉起噬魂斧,用斧尖指著獨腳夔牛道:“別說是三合,就是三百回合、三千回合又有何妨?”

獨腳夔牛終於怒了,自它出世以來,還從沒有人敢跟自己這樣說話。自己剛才明明是好意,想給他留一個機會,這小子到好,不但不領情,反而變本加厲。於是,他不顧身份,竟毫無徵兆地舉起手中的大鼓突然砸下。

眾人再次後退,脫離大鼓的波及範圍。好一個龍弧,不退反進,舉起噬魂斧竟騰空而起,直奔大鼓中央劈去。

那鼓不知是什麼東西做的,被斧子擊中不但私毫未損,反而發出了一聲極其恐怖的聲音,彷彿晴天打了一個劈靂。巨大的衝擊波震得龍弧倒飛出去,直接砸在了骨山上,腐爛的白骨被砸中,揚起一團白色粉末飛向空中。

眾人被震得紛紛後退,功力潛的水幻玉和玲兒幾乎當場被震暈。

再看龍弧,早已消失在骨山之中,不見了蹤影兒。獨腳夔牛哈哈大笑,狂道:“不知死活的傢伙,竟敢跟我老人家較勁兒!白澤,看你是多年老友的份兒上,你趕緊領著他們下山去,我也不予追究。如果膽敢再打玄天神鏡的主意,瞧見沒?龍弧的下場,就是你們的下場。”

**裸的威脅,真真正正的狂妄!恐怕天下,只有也只有這頭獨腳夔牛敢如此囂張、也有資格囂張!

白澤、駱龍、震天雄等人楞在了當場,前進也不是,後退也不是,正左右為難。玲兒和水幻玉突然從夢中醒來,瘋狂地撲向了那森森恐怖的白骨山。

高大的白骨山四分五裂,中間被砸出了一個巨大的坑。玲兒和水幻玉不顧獨腳夔牛的威脅,瘋狂地用兵器挖掘、撥開那層層白骨,企圖挖出一條通道,找到被砸沒了影的龍弧。

獨腳夔牛似乎沒有阻止的意思,只是冷笑望著眼前兩個芝麻粒大的姑娘瘋狂地尋找失去影子的龍弧。在它的心中,在自己這震天鼓的一震之下,沒有人可以生存,除非是大羅金仙轉世,地獄幽冥復活,東方五爪金龍再現,西天佛祖重生......

第三十章妖魂覺醒

月亮山之巔,一幅奇異的畫面呈現在眾人的眼前:一個高大的獨腳夔牛低頭腦袋,得意地欣賞著下面的一切;兩個年輕美麗的姑娘正瘋狂地挖掘著那高大的白骨山,似乎尋找著什麼;不遠處,一人兩獸楞楞地望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天空是如此的寂靜,除了“月亮”那清冷的光輝淡淡地照在山頂上,彷彿一切都陷入了靜止。

不知過了多久,白骨山裡有了一絲異動,幾片破碎的白骨片緩緩的被拱到了四周,一個滿身血跡的人慢慢地冒了出來。

只見他的身上奇異的暗黃色光茫象微波一樣向四周盪漾,時不時躍出身體,沖洗那血色斑斑的痕跡,“月亮”的光輝照在他的身上,隱隱散發出一股妖異的光環。

獨腳夔牛睜大了銅鈴大的眼睛,低頭望著下面這個渺小的生物,在自己的震天鼓下,居然沒有死,還緩緩地站了起來。它楞楞地瞧著這一切,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用那隻奇怪的爪子揉了揉眼睛,望著那渺小生物身上那層妖異的光環,自言自語道:“怎麼會有這種事情?”

這時,那層妖異的光環竟躍出了龍弧的身體,與天上的月光相互輝映。

四周的光茫突然黑暗,月光瞬間集中在了從龍弧身上躍出的那道妖異光環的身上。

巨大的光束照亮了月亮山巔那高大的白骨山上,組成一道玫瑰奇異的彩光圖,震驚了死亡洞穴第二層的場所有生物。

黑夜,從來沒有的黑夜降臨在死亡洞穴第二層。光束,一道耀到極點的光亮刺破了整個月亮山,映在白骨山中那個渺小的人類身軀上。

龍弧的靈魂彷彿被震了一下,被壓制了很久那記憶深處最可怕的一幕浮現在他的眼前。一股滔天的恨意湧上心頭,他那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當今聖主樊天竟然置生死誓言與不顧,背信棄義,不但用卑鄙的手段控制了他的身體,還搶走了他的女人;他更恨那雪玉蘭,關鍵時刻背叛了他們的海誓山盟、花前月下,為了地位、榮譽、金錢背叛了自己的良心,背叛了一直深愛著她、為她出生入死的男人,甚至還落井下石,用卑鄙的手段重傷了自己。

此時的龍弧,眼睛裡全是怒火,被那股滔天的恨意所左右,完全失去了理智。他大吼一聲,雙臂一振,整個月亮山晃動起來,山巔之上那白骨堆成的山瞬間化為粉末,消失在茫茫的夜空。天上高懸的玄天神鏡猛地一震,光華突然暗淡下來,從高空中直線落下。

玲兒和水幻玉楞楞地望著眼前的龍弧,徹底呆住了。眼前的龍弧發生了巨大的變化,身材猛地上竄了一頭,身後時隱時現一個奇異的怪獸,紅紅的眼睛裡放出駭人的光茫。

白澤、震天雄等人看出了異樣,急忙衝上去準備搶奪那掉落下的玄天神鏡。

獨腳夔牛呆了一呆,彷彿從夢中醒來,突然大吼一聲,祭起手中的大鼓猛然砸下,一舉砸向月亮山上所有的眾人。

龍弧彷彿沒有看到這一切,靜靜地望著天空那掉下來的玄天神鏡。白澤等人被獨腳夔牛的巨鼓生生打了下來,眼看就要身受重傷。玲兒和水幻玉依然在那裡痴痴地望著眼前的龍弧,彷彿沒有意識到危險即將來臨。

龍弧猛地一抖身體,暗紫色的光茫驟然升起,一下子九轉暗金身躍上了第七層。他緩緩地舉起噬魂斧,慢慢地向上方劃去。

巨大的聲音響徹底了整個月亮山,噬魂斧竟然劈開了傳說的震天鼓。巨大的獨腳夔牛被震飛出去,摔下了萬刃懸崖。

他伸手輕輕一召,玄天神鏡向長了眼睛一樣,飛到龍弧的手上。

龍弧握住玄天神鏡,身體緩緩地騰空而起,竟然不管不顧,直奔大漠中央飛去。

眾人呆呆地望著眼前這一幕,白澤苦笑了一聲,先天八卦果然靈驗,居然真是眼前這個龍弧摘取了玄天神鏡。它晃了晃身子,發現功力恢復了許多,竟然可以馭空飛行了。

震天雄、玲兒、水幻玉等人也發現自己的功力恢復了,急忙跟著龍弧騰身而起,飛向大漠。

大漠深處,漠沌正瘋狂地吸收大漠的靈氣,充實著自己的靈力。正當它要功行圓滿,完全恢復的時候,突然它感覺心中一震,猛地一聲巨大的響動震憾了整個大漠,彷彿天翻地覆一般。

一股莫名的恐懼湧上了心頭:“難道月亮山出了問題?玄天神鏡被人拿走了?”

它急忙跳起身形,向東方望去,見幾道人影正往這面飄來。它一看龍弧手中的玄天神鏡,渾身不由打了一個機靈。原來,漠沌正是這大漠和玄天神鏡靈光結合的產物。

玄天神鏡高懸於高天之上久了,靈光自然灑在廣闊無邊的大漠之上,久而久之,大漠沙粒產生了某種靈性,在極特殊的情況下,萬千大漠靈氣竟然凝聚在了一起,形成了它這個奇特的怪獸。

漠沌一出生,它就意識到玄天神鏡對它的作用。所以,他雖然知道月亮山上有獨腳夔牛把守,但依然經常往月亮山前巡視,只要發現有人靠近月亮山,它立刻予以誅殺。最後,甚至變態到大殺四方,對進入大漠的生靈進行逐一清剿,造成整個大漠的生命死亡殆盡,只有那些自身強大的物種保留了下來。

龍弧左手持玄天神鏡,右手握著噬魂斧,瞬間飛到了漠沌身前。

此時的漠沌似乎意識到危險的來臨,全身迅速地發生著急劇的變化。整個大漠彷彿感受到了漠沌的變化,一股極大的旋風將四面八方的沙粒卷向高空,瘋狂向漠沌衝來。漠沌的身軀在巨大的旋渦中瘋狂漲大。

望著眼前瘋狂上漲的漠沌,白澤、震天雄等人大吃一驚,漠沌的這種變化完全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真不知道,照這樣漲下去,什麼時候才是個盡頭。

死亡洞穴第二層,原來清冷的光輝早已消逝,一片黑暗籠罩著整個大漠。

龍弧紅色的眼睛中發出一道奇異的光茫,漠然注視著漠沌的變化。他並沒有急於出手,而是靜靜地看著漠沌變化。

瘋狂的旋風漸漸消去,整個大漠驟然降了一尺。再看漠沌,竟化成了身高百丈的巨大圓球。它睜開了雙眼,俯身望著下面這四人二獸。

突然,它哈哈大笑道:“龍弧,你完了!別以為你得了玄天神鏡就可以治住我。如今我已完全吸收了整個大漠的靈氣,功力已接近妖仙的境界。你受死吧!”

說完,毫不客氣地張開了它那吞天巨口,撲向了龍弧等人。

龍弧微微一陣冷笑,左手一翻,用玄天神鏡的背面衝漠沌照去。一道暗黑色的光華射在漠沌的巨大身軀上,漠沌全身一震,彷彿被什麼東西蜇了一樣,不由自主地顫了起來。

玄天神鏡照過的地方,漠沌的身軀彷彿被融化了一般,漸漸地開始縮小。

漠沌沒有想到,這玄天神鏡背面這暗黑色的光華竟然是自己的剋星。在極度恐懼之下,漠沌彷彿失去了理智,不躲不避,直奔龍弧手中的玄天神鏡而來,竟然將玄天神鏡活活吞掉。

龍弧大驚,本來他從玄天神鏡中感受到這種剋制之法,以為會輕易就能將漠沌拿下,沒想到漠沌竟會如此變態,想活活將自己手中的玄天神鏡吞下。

他左手持定玄天神鏡照射著漠沌,身軀邊戰邊退,同時催動奇經八脈,將全身功力聚集到噬魂斧上,大喝一聲:“魂起,魔生!”

隨著噬魂閃過,一道巨大的蛇影透斧而出,象一個通天的巨魔,張牙舞爪,迎向漠沌。

這是他自學會邪湮功前兩式以來,第一次兩招同時用。此時使出來,他是想看看這邪湮功到底有多大威力,竟然排在滅天道之上。

蛇影與漠沌相撞,轟隆隆一陣巨響,漠沌彷彿受到什麼打擊一樣,巨大的身軀生生被震退數十丈,萎蘼地跌坐在地上。龍弧也被震退五十丈,跌坐了一塊青石板上。即使是這樣,龍弧依然保持著左手持玄天神鏡的姿式,用玄天神鏡的背面照射著漠沌。

漠沌十分疲憊地躲閃著那奇異的黑色光華,但它的速度越來越慢,黑色光華卻越來越盛。眼看身軀急劇縮小,最後縮成一個皮球大小。

一道奇怪的咒語突然閃過龍弧的心頭,他下意識地念了起來。黑色光華一變,竟化做濃濃的煙霧,襲向那個只有皮球大小的漠沌。黑色煙霧照在漠沌身上,將它裹起來,皮球般大小的漠沌被閃電般地吸入玄天神鏡之中。

一人一獸大戰,這一切被眾人看在眼裡,心頭俱是一震。震天雄默默地望著龍弧,從輩份講是自己的千魂洞的徒孫,這份功力和表現足以震驚了這位上代千魂洞洞主。

白澤急忙招呼玲兒和水幻玉飛快地跑到龍弧跟前,發現龍弧臉色煞白,已經昏倒在青石板上......

第三十一章綠偶人妖

百川學院,寒水洞側,一座奇怪的密室中央,停放著一個巨大的水缸,裡面盛滿了墨綠色的**,一個人**著身子在大缸浸泡一動不動。

那人赫然正是齊玄。說來也怪,眼前這個齊玄臉碧綠,表情木然,甚至連眼皮都不眨一下,跟純粹的木偶一模一樣。

外面突然響起了一陣腳步聲,敖天和蘭兒牽著手走了起來。蘭兒一見齊玄那副模樣,嚇了一跳,差一點尖叫起來,趕緊握住了嘴,生怕齊玄聽到。

敖天哈哈大笑起來,道:“蘭兒,放心吧。剛才不是跟你說了嗎?他現在被點了穴,跟植物人似乎,絕不會聽到你說話的!”

蘭兒雖然身為妖狐,畢竟是女兒之身,見眼前這副綠慘慘的模樣,道:“這又何必呢?雖然不喜歡他,但畢竟是投奔天皇城的,也不應該這樣對待人家啊?”

敖天嘿嘿一笑,解釋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父皇說了,齊玄被龍弧所傷,十分嚴重,如果不及時治療,就不死也要殘廢。所以,父皇找遍了大內御醫,才發明了這個辦法。這綠幽幽的藥草化成的水,不僅能夠治好齊玄的傷,而且能夠迅速增加齊玄的功力。父皇他要把齊玄打造成天下第一高手。”

“噢!世上會有這種奇妙的方法?”蘭兒繞著齊玄轉了幾圈,心中有些懷疑,因為她怎麼看怎麼感覺這缸裡綠森森的**好象有毒似的。

“嗯!父皇既然這樣說,肯定錯不了。馬上就要到四十九天了,到時你就知道了。”敖天對他的父皇充滿了信心。

蘭兒望著齊玄,不知為什麼,突然升起了一絲憐憫的感覺,畢竟和他同床共枕過的人,落到如此下場,心中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敖天見蘭兒悶悶不樂,也感覺無趣,只好道:“蘭兒,我們走吧!”

蘭兒邊走邊回頭望齊玄,不知為什麼,不管敖天怎麼說,她老感覺這事有些蹊蹺,有些不對頭,但就是說不上原因來。敖天摟著蘭兒的肩走出密室的門,臨走時還不忘把門鎖上。

......

兩人剛走,突然一個身材高大的蒙面人出現在密室門口,從口袋裡掏出鑰匙,將門開啟,走出了密室。他仔仔細細地觀察了泡在大缸裡的齊玄半天,直地圍繞齊玄轉了七八圈之多,突然,他轉到齊玄背後,把手放到嘴脣邊,打了一個口哨。

只見那齊玄聞聽哨音,眼皮突然眨了幾下,猛地站了起來,轉過身來,見到眼前那高大的身影,突然屈膝跪倒,表情木然地道:“參見主人!”

這奇異的情況,如果讓外人看到,傳了出去,堂堂的一代年輕高手、千魂洞洞主邪天行的首徒竟然變成了人的奴隸,肯定會震驚整個乾元大陸。

“罷了!齊玄,你到外面試試你功力。”蒙面人面無表情地道。

齊玄挺身跨出大缸,**著身子走到外面,完全沒有感覺到這樣出去不雅。他來到外面一塊巨大的石頭前,機械地伸出手來,輕輕的劈了一掌。

半天,那石頭依然好好的不見動靜。可是,那蒙面人十分滿意地點了點頭。輕輕地彎下腰,隨手撿起了一片樹葉,輕輕地扔了出去。葉子輕飄飄地飛向那塊石頭,落在了上面。令人驚訝的一幕發生了,那場面巨大的石頭竟無聲無息地化成了飛灰,在空中飄散開來。

這是什麼樣的功力?竟然如此恐怖。按理,齊玄到了元嬰初期,也不可能具有這樣的功力。莫非這藥草真是仙丹靈藥?

蒙面人滿意地點了點頭,道:“齊玄,趕快回到缸裡去吧。再過三天,你就恢復如常了!”

齊玄應了一聲,機械地轉過身去,一臉木然地走進了那充滿了綠慘慘**的大缸。

蒙面人見齊玄坐好,走出去,鎖好門。仰望著北方的天空哈哈大笑道:“藥偶一成,看天下能耐我何?徹底統一天下、掃平千魂洞和玄雲觀的時候終於到了!”

一閃身,憑空消失了蹤影。

三天以後,突然修真界突然傳出一道訊息,說齊玄在百川學院,學會了天皇城最神祕、最霸道的武功祕笈碧光神功,一躍成功天下第一的年輕高手,被皇帝賜封為碧光元帥,準備統兵十萬,征討四方,一統乾元。

......

乾元山,玄雲觀,後面一個奇特的空地上,數百個美女竟然一絲不掛地圍成了一個圓圈,中間一個高高的石臺上,穩穩地坐著白衣勝宇。只見他頭頂上紫霧燎繞,面色端祥,彷彿一個得道的高僧盤腿而坐。

石臺下方,玄雲觀至寶紫玉鼎竟然象開了鍋一樣,無數道紫色火焰上下飛舞,將天空映了紫色,煞是好看。紫光中,數百個美女象沐浴在一樣,個個秀髮飄飄,如仙如痴。

離石臺的不遠處,勝道全和三位不知名的白衣老頭默默地注視著眼前的一切。

勝道全嘆了一聲,道:“師叔們,我們這樣做,會不會害了勝宇?”

其中一位白衣老者道:“小全啊,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前幾天,我夜觀天象,發現金帝星異常明亮,本來金、紫、青三分天下的格局,竟隱隱有被打破之相。如果估計不差,很快天皇城那邊就會有所動作。如果我們再不用極端的手法,培養一個出類拔粹的年輕高手,那我們很可能陷入被動。雖然這種方法有些邪異,但一旦成功,勝宇將可以直接跨過元嬰、分神期,直奔合體後期,離渡劫之境只一步之遙。”

“可這一個不慎,宇兒的元陽之氣難以抵擋,不能順利將這百女元陰吸收融合的話,那不但會喪失全部功力,就連元陽之根也會被毀掉。真那樣的話,豈不是變成了人妖?”

“小全,你放心好了。還有我們幾個老傢伙在,絕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

勝道全不再說話,三個白衣老者專注在關注著場內的情景。

此時,突然紫光一變,憑空出現了一陣**靡之聲,數百美女在無數道紫色光環的包圍下,竟同時向勝宇飛去。

就在接近勝宇的一剎那,包圍著數百美女的光環發生了奇異的變化,每個人身上竟同時放出了一道玄陰黑氣,向勝宇包去。

勝宇體內也同時發生了異常變化,一個耀眼的白色光球橫空出現,穿過層層紫光,在勝宇的頭頂上高速旋起來。

黑氣碰到白色光球,立刻被白色光球所融化吸收。

勝道全和三個白衣老者臉上不由露出了喜色。剛才那個說話的白衣老者點了點頭道:“此子果然不負眾望,不愧是傳說中的至陽之體。看來,玄雲觀大興有望了。”

就在他們得意的時候,突然眼前的情景發生了鉅變。數百道玄陰黑氣象蜘蛛網一樣完全將那道白色光球包圍,頓時,白色光茫暗淡下來,勝宇臉色一陣慘白。

勝道全一見不好,急忙給旁邊三個白衣老者一個眼色,四人同時出手,各發出一道至陽的白色真氣,迅速衝向玄陰黑氣所組成的蜘蛛網。

四道白色真氣果然強悍已極,一經加入,立刻改變了現場的形勢,玄陰黑氣被衝散了一些,中間的白色光球白光明亮,佔據了上風。

就這樣堅持著,不知過了多少時候,玄陰黑氣漸漸消失,數百個美麗的軀體頹然掉了下來。白色光球吸收了玄陰黑氣和四道至陽真氣後,竟然發生了異變,又變回了原來的紫色。

勝道全大喜。那個白衣老者道:“可惜了,還是漏了一部分玄陰之氣。否則,又宇兒的資質,定然可以直接進入渡劫期。”

數百美女頹然落地的一剎那,突然有幾具身體象彈黃一樣,剛一觸地再次騰空而起。幾道更加的黑氣不奔勝宇,竟然衝向了下面的紫玉鼎。

四人大呼不好,急忙出手發功制止,可惜已經晚了。幾道黑氣進入紫光鼎中,爆起一道奇異的光華直擊那白色光球形成的紫色光球。“彭”的一聲,一個很小的白色物質從紫色光球中脫落下來,掉進了正熊熊燃燒的紫玉鼎裡,滋啦一聲,化為灰燼。

勝道全媽呀一聲,差一點背過氣去。旁邊的一位老者扶住了他,安慰道:“小全,別傷感。也許這是天意,等以後有機會我們再慢慢的想辦法,彌補宇兒的損失。”

勝宇從夢中醒來,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般。低頭望著下面數百個美麗的**女屍,臉上表情十分漠然。

望了望自己的身體,全身衣服早已不知去向,全身紫光閃閃。他得意極了,長嘯一聲,震動了整個乾元山。

他跳下來,剛要向勝道全和三位師叔祖行禮。突然,發現他們的表情十分怪異,都齊刷地望著他的下體。

他嚇一意識地往下一摸:“媽呀”一聲,掉頭就跑,直奔玄雲觀自己的小屋跑去。

三位老者嘆了口氣,那位一直說話的老者好象是這幾個人中的頭。他示意其他兩位老者攙扶勝道全回屋休息,自己一人直奔勝宇的小屋走去。

......

第三十二章鏡中八卦

龍弧一覺醒來,發現自己正平躺在一張**。他睜開眼,發現震天雄、師傅和玲兒圍在身邊。

他奇怪地問:“怎麼會躺在這裡?”

震天雄詳細地描述了當日的情形。原來,那日漠沌被玄天神鏡吸收以後,玄天神鏡神奇般地消失了,龍弧精力耗盡暈倒在了當場。

震天雄等人急忙錘打他的前胸後背,以為是差了氣,結果半天不見動靜。震天雄道:“白澤,你見多識廣,你怎眼下怎麼辦?”

白澤道:“龍弧暈倒乃是精疲力盡、被強大的內力反震所致,應該不會有生命的障礙。只是這裡是死亡洞穴,到處充滿了危險,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萬一再遇到什麼異外,恐怕性命能保!”

震天雄點頭稱是,他何償不知道這裡的危險,如果不是黃書先生當日用大法力為他重塑千魂洞府,並暗施法力將其保護了下來。他早已死在這死亡洞穴裡了。

白澤見他不語,明白他的難處,道:“我為護洞神獸,本來是可以護送你們出去的,但由於這個空間擁有一個奇異的法則,只要大漠存在,我就必須遵守法則,只能允許有人進來,無權讓人出去。否則,我一旦違反法則,會遭到所謂的天遣,大傷原氣。不過,現在如今,情勢發生的變化,大漠已然消失,徹底變成了綠洲。原本的法則失去了作用,我可以把你們從送回第一層。”

眾人一聽,不由抬頭望去,果然原來滿天飛沙、黃霧滾滾的大漠,不知何時變成了綠洲,繁花綿秀,綠意盎然。震天雄急忙向白澤深施一禮,道:“感謝白澤神獸對我們的厚愛,如果我們能夠活著出去的話,將來我們一定會報答您的!”

白澤搖了搖頭,深深地望了龍弧一眼,道:“不用如此。我之所以這樣做,以後你們自然會明白。”說罷,徑自打開了第二層下往第一層的通道。

震天雄深深地望了一眼白澤和駱龍,道:“你們不跟我們一起出去?難道還想困在這裡,忍受這裡無窮無盡的寂寞歲月?”

白澤和駱龍一起搖了搖頭,道:“不用管我們,他日有緣我們自能再相見。”說完,不再說話,直接關閉了通道。

眾人下到第一層,窮奇見到欣喜萬分。他沒有想到,這位龍弧和兩位漂亮的女孩竟然能夠在死亡洞穴第二層活著回來,還帶回來一個白鬍子老頭,非常高興。不過,當它看到龍弧那煞白煞白的臉,心不由沉了下來。

震天雄第一次見窮奇,不知道其中的原委,見窮奇相貌凶惡,以為碰上了惡獸,拔出噬魂斧準備與之相鬥,被玲兒和水幻玉攔住。二人詳細說了龍弧與窮奇前因後果,震天雄震驚無比,深深地望著玲兒身上的龍弧一眼,暗想:看來,自己這個徒孫果然不凡,白澤、駱龍、窮奇這等異獸,竟然都能成為朋友,真是個異數!

窮奇見彼此解釋清楚,龍弧一直昏迷不醒,急忙吩咐它身後的一些小獸們從玲兒的背上接過龍弧,駝在身上,讓人點燃火把,迅速趕往洞口。

可一到洞口,窮奇發了愁。因為它他並不知道洞口如何出去。震天雄上前舉起他那把玄鐵噬魂斧,想把那洞門生生劈開。可惜,他大昏特錯,原來他們在第二層恢復的功力,回到第一層後,再一次被那奇異的力量所壓制,功力大大折扣,心中有些懊惱。其實,震天雄並不知道,即使他真的恢復了功力全盛時期的功力,也不可能撼動洞門分毫。

窮奇見打不開洞門,也沒有什麼特殊的辦法。突然,它想起龍弧上一次出去時,僅僅是用右手往洞門上方左角處一按,就成功了。當時,自己還覺得奇怪,不會沒有細想。於是,它把這情景與大夥說了一遍。

眾人按窮奇所說,紛紛模仿著往洞門左上角按去,可惜洞門毫無反映。眾人甚至是失望。

窮奇道:“我看,你們還是別試了。看來,也只有龍弧可以開啟這個門?可惜他此刻昏迷不醒,實在不成,我給你們找個地方安頓下來,等龍弧醒來,再讓他開啟洞門如何?”

一直不說話的水幻玉突然靈光一閃,她想起了龍弧一進洞門的情形,急忙俯下身去,抓住龍弧的右手一看,果然發現龍弧的右手與別人不同。他的右手上竟長著一個五彩輪印,她再站起來,登著一個小怪獸往洞門左角上望去,果然發現了一模一樣的五彩輪印。她笑了笑,道:“我有辦法了。”

眾人正自納悶,只見水幻玉不言不語,竟直接將龍弧抱起來,再次登上了剛才駝她的那個小獸,將龍弧的右手五彩輪印往洞門上的五彩輪盤印去。

無聲無息,洞門開了。眾人不由暗歎眼前這個水幻玉不但擁有夢幻般的美麗,更是聰明絕頂。

眾人見洞門開啟,急忙閃身奔了出去,窮奇等獸身在洞裡,默默地注視著水幻玉懷中的龍弧。

這時,眾人剛要轉身對窮奇稱謝,洞門刷的一聲,自動關上了。這一開一關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

震天雄迅速從水幻玉奪過龍弧,抱在懷裡,飛似地出了死亡洞穴,往千魂洞奔去。

....

此時,正值黑夜,被雲彩遮住的半截彎月閃爍著淡淡的光華,使黑漆漆的夜晚有了些亮光,千魂洞四周死一般的寂靜。千魂洞後院,燈光閃爍,洞主邪天行一左一右抱著兩位美人睡得正香。突然,他彷彿感覺到了某些異樣,從沉睡中醒來,輕輕推開兩位美人壓在他身上的玉手,迅速穿好衣服,悄悄地竄上了屋頂。

眺眼望去,果然見四條人影,飛似地向這邊奔來。見前面那人的身手,他大驚,揹著一人竟然有如此功力,這到底是什麼人?難道想對千魂洞不利?

他本想叫醒全洞的人,但又一想,對面四人也就前面那人影厲害,後面的兩位明顯是女人,功力相差了許多。至於背上的那個好象受了重傷,根本不用擔心。於是,他無聲無息地隱藏在屋頂上,注視著對面飛快奔來的四人。

前面那人突然發話問道:“天行那小子現在住在哪?”

玲兒道:“就在前面那個屋裡,我去叫醒他。”

隱在暗處的邪天行一聽,前面那人說話好生耳熟,而後面這女孩明顯是玲兒。他樂暈了,急忙從屋頂中奔了出來,迎向四人。

藉著淡淡的月光望去,見前面那人他嚇了一跳,以為自己眼花了,用力揉了揉眼,終於看清了:“師傅?您還活著?”

震天雄笑罵道:“天行小子,怎麼一見面就咒我死?難道我活著你不高興啊?”

邪天行急忙躬身施禮:“師傅,給弟子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咒師傅啊!”

震天雄把手一擺,道:“罷了,趕緊辦正事吧,快救龍弧。”

邪天行本想跟玲兒說幾句話,見震天雄背上的龍弧,知道傷勢不輕,不能再拖。他急忙上去伸手從師傅懷中接過龍弧,抱進了屋。

邪天行的兩位大美人從夢中醒來,揉了揉惺鬆的雙眼,穿著睡衣起來,想出來看一下到底是何人驚了她們的好夢?

等二人出來一看,嚇了一跳,急忙上前給震天雄施禮:“師傅,竟然是你老人家?”

震天雄一見二人,冷哼了一聲,狠狠地瞪了邪天行一眼,猛地揮了揮手,道:“罷了。原來是你們兩個,居然還纏著天行。”

二位美人臉一紅,悄悄退到了天行的身後。天行見師傅動怒,剛要上前解釋,震天雄把手一擺:“快,廢話少說,趕緊求龍弧吧!”

此時的龍弧,臉色更白,全身的血跡在慘白的面板上顯得格外清晰和雜亂。

邪天行見狀,知道情況危急,急忙拿出幾粒烏金鍛魂丸給龍弧灌進嘴裡,先穩住他的魂魄,然後將龍弧盤腿坐著,自己雙掌抵住他的後背,開始向龍弧身上輸入功力。

突然,一陣奇異的光華閃過,邪天行大叫一聲,竟然被震出龍弧震出老遠。

邪天行十分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吶吶地自言自語道:“這是怎麼回事?”

震天雄也不明白,到底發了生什麼事。邪天行的功力他是清楚的,尤其今日一見功力更是一日千里,不在他之下。

這時,玲兒突然指了指龍弧的後背,眾人望去,發現龍弧破舊的衣服下面露出了一個奇怪的圖案。玲兒輕輕地伸手扯開龍弧的衣服,驚異的發現,那玄天神鏡竟然依附了龍弧的後背上,鏡子中央隱隱現了一副奇特的八卦形狀。

原來,就是這東西遇到邪天行的內力,發生了反震,將邪天行震出了老遠。

邪天行望著這奇特的八卦鏡,一臉迷糊,探尋性地望向師傅震天雄。

震天雄默默地望著龍弧的後背,好半天沒說話。玲兒著急了:“師傅,師祖,快救龍弧啊!”

震天雄搖了搖頭,道:“不用救了。看來,此子福緣深厚,非常人所能臆測。天行,你往他身上塗些創傷良藥,經他找一個安靜的地方,讓他自己去恢復吧!”

邪天行一聽,連連點頭,知道師傅既然這樣說,必有深意。於是,急忙將龍弧背往思過涯上。

等安置妥當,水幻玉見龍弧沒有生命之憂,瞧玲兒的臉色和邪天行目光,感覺自己在這裡已純屬多餘,於是起身告辭,回往水幻天。

第三十三章九幽煉魂

龍弧被安頓在思過涯上,靠那裡濃郁的靈氣養傷不提。

單說邪天行,由於這些日子,玲兒連續狀況,先在天皇城被掠到寒水洞,要不是龍弧,差一點遭人強暴;後又被帶進死亡洞穴,九死一生,讓邪天行擔心的要命。

他把師傅震天雄和玲兒同時叫到後院,想請師震天雄親自教他武功。震天雄哈哈大笑,道:“天行啊,我會的你全會啊。現在你的道行恐怕已比我深了。還用我來教?”

邪天行可不管那些,非要師傅教玲兒。師傅被弄的沒有辦法,只好硬道頭皮拉過玲兒的手道:“要不,我把這噬魂斧傳給你?”

玲兒抽回小手,連連擺道:“不行,您老的東西我哪能要!”

“這丫頭不錯!居然見了噬魂斧這類寶物都不想要,這世道難得啊!”震天雄道:“這樣吧,我幫你看看手相吧。也許會對你有所幫助。”

邪天行見師傅怎麼也不肯教,有些不樂意,不過聽師傅要幫玲兒看手相,倒也十分高興。因為他知道怎麼這個師傅看手相是很有名的。

玲兒伸過左手,放在師祖震天雄的手上。當他發現玲兒左手上的喚魂戒時,用一種很奇特的眼神瞧向邪天行,傳音入密道:“這玲兒是什麼身份?不會是與那個黑白鳳凰的女兒吧?”

邪天行嚇了一身冷汗,連忙傳音入密道:“師傅恕罪,玲兒正是我的女兒。”

“唉!冤孽啊,罷了,那還看什麼手相!不用看了,龍鳳大貴之相。”震天雄放下了玲兒的左手。

玲兒見師祖和師傅的臉色不斷變幻,嘴嘟得老高,道:“師祖,你在做什麼?怎麼不給玲兒看了?”

震天雄這才感覺到自己的失態,怎麼這麼大年齡,還在玲兒的面前表露出來?他急忙抓起玲兒的手,又要仔細地看起來。玲兒一甩手,道:“錯了,這是右手!”咯咯地笑起來。

“慢!”震天雄突然伸手閃電般地將玲兒的右手抓住,問道:“玲兒,你手心上這是什麼?”

看到師祖一臉震驚的模樣,把邪天行嚇得夠嗆,急忙湊過去想看看自己這個女兒的手到底是什麼回事?他發現,玲兒的右手上赫然出現一根七葉草,驚道:“難道這是九幽仙草?玲兒,你是怎麼得來的?”

玲兒簡單地把天皇城遇到龍媽的經過簡單地說了一下。兩人均是一驚,不由異口同聲地道:“她居然還活著?”

玲兒奇怪地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龍媽到底是誰啊?”

震天雄道:“玲兒不必多問。你遇上她也是你的造化。既然她將九幽仙草送予了你,你要好好珍惜。趕緊將她融合進自己的身體。”

緊接著,震天雄又轉身對邪天行道:“天行啊!你還記得咱千魂洞中記載的最高絕學嗎?”

“難道你說的那個九幽煉魂?”

“正是。這是千魂派武功一個獨特的煉法。據說一旦借用九幽仙草的力量煉成千魂神功。將來成仙、成神之路會變得輕鬆無比。”

“那還等什麼?師傅你老人家快教他吧!”邪天行嘿嘿一笑。

“臭小子,你自己也會,為什麼非要讓我教她?”不過,震天雄雖然這樣說,但還是笑著接受了這個徒弟交辦的任務。畢竟在死亡洞穴悶了這麼多年,出來就收這麼一個漂亮的徒孫女,甚至是高興。

“走!咱們這就去煉功去。”震天雄拉著玲兒的手就往外走,完全象一個老玩童。

“不嘛!人家要思過涯。”玲兒噘著嘴道。

“哼,你也不想想,過去有多少少男少女追著搶著求我教他們武功,你到好,送上門來居然還不樂意要。光惦著那個臭小子,真是女心向外。”

玲兒臉一紅,偷偷地跑了出去。兩人望著玲兒遠去的背影,邪天行露出慈父一般的表情:“看來,玲兒的福緣也不淺,居然會得到那老不死的九幽仙草。”

“放心吧!我觀龍弧那小子並非池中之物,早晚會出人頭地。加上玲兒得此機緣,將來前途定然不可限量!”震天雄捋著他那幾縷雪白的鬍子道。

......

自此以後,玲兒除了每天要上思過涯看望龍弧幾回以外,剩下的時間就專心練習那個九幽煉魂了。

這九幽煉魂其實只是千魂神功的一個變種。不過是借用了九幽仙草神奇靈力的一種借力煉法,這種修煉之法又比單純的自我修煉高明瞭數倍,進境十分迅速,也因此被千魂派的先人們作為一個獨特的分支,單獨提出來,並稱為絕學。

九幽煉魂,顧名思義,可以不象初學千魂神功那樣,必須從第一式練起,而是直接從第五式煉魂開始。加上玲兒已修成前幾式,功力已達到金丹後期,因為修煉起來更是事半功倍。

為了提高玲兒的煉功速度和質量,邪天行也真捨得血本,把多年收集的萬千魂魄中,尋出一些靈力強大、極易吸收的來,每天為玲兒提供魂源。這使得玲兒修煉這套功法,根本不用象別人一樣,四處奔波,滿世界蒐集各種魂魄。

這一日,玲兒一人獨自在練習九幽煉魂。手中的九幽仙草飄向前方不遠處,自動停留在地板上,無風自長起來,眼睜睜看著它不斷的長大。仙草開始散發出一股奇異的幽香,向四周飄去。被邪天行拘出來的魂靈聞著這股香氣,就象飛娥撲火一樣,拚命向九幽仙草中奔去。

魂魄越聚越多,仙草越長越快。很快,竟然充滿了整個大殿。玲兒神情專注地望著眼前的一切,默唸著師祖教的口訣。萬千魂魄漸漸地轉化成一道道靈力,向玲兒仙草聚集。

玲兒見差不多了,急忙收回九幽仙草,全力吸取仙草上的靈力。突然,一道黑光閃爍,一個魂魄竟然脫離了九幽仙草的控制,向殿外飛去。

玲兒一見不好,急忙控制著九幽仙草,隨後追去。這時,突然傳來了師傅邪天行的聲音:“算了,別追了,放他去吧!”

“師傅,為什麼?”玲兒不滿地道。

“讓他去吧。他已修煉的快實質化了,難得萬千魂靈中會出現這樣一個魂精來。”

“噢。他要煉成魂精了?他好象叫伊魂!我記得,龍弧初次進大殿時,他就有些不懷好意。”

“呵呵,玲兒不必在意。他也許是暗中喜歡你吧,看你跟龍弧那麼親熱,感覺不太舒服吧!所以才會產生敵意。”邪天行笑著解釋道,好象他對這伊魂很瞭解。

玲兒見師傅這樣說,不再言語。目光瞄向那個散發著陣陣晶光,有些實質化的魂精,一股奇異的感覺湧了上來。

半晌,她突然仰起頭,向邪天行問道:“師傅,這魂精將來會發展成一個什麼東西?”

“這個魂精嘛!我也說不清楚,可能象我們所說的樹精、花精、妖精類似吧,換句話說就是在空間存在活久了的靈魂在某種特殊情況下發生了變異。有了獨立的自主意識,而不是象其它魂魄那樣,只知道依附主人。”

“噢,世上竟有這種的事!最終他會發展成什麼?”玲兒緊追不捨,非要弄個明白不可。

邪天行本不想再繼續聊這些無謂的話題,但一看到眼前這個調皮可愛女兒那靈動異常的大眼睛,不忍拂其意,耐心地解釋道:“這是一種極其特殊的變化,也許最終會發展成魂仙,也許發展成魂妖,還可能變成真正的人身。這一切都有可能。不管怎樣,這種從萬千靈魂中蘊育出來的靈物,對自然有著一種常人能以想像的理解,將來的發展沒有人能預測。”

玲兒見師傅越說越玄,來了興趣。非要讓師傅再萬千魂魄中再找出一個伊魂這樣的魂精來。邪天無奈地搖了搖頭,道:“玲兒啊,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但每一個物種都有自己與眾不同的地方,不可能和其它的東西完全一樣。就象一顆樹上長的葉子,雖然同是一母所生,外表看上去差別不大,但只要你細心研究,你會發現它們實際上有明顯的不同。這個道理,你以後會慢慢明白。”

玲兒聽師傅講得道理很玄,睜著大眼睛望著師傅,突然介面道:“師傅你說的是不是微觀世界?”

邪天行不明白,自己這徒兒怎麼會突然冒出這樣一個怪名詞來。不過,這詞用在這到是滿合適的,於是點了點頭道:“也可以這樣說。”

其實,就是玲兒自己也明白,自己怎麼會無緣無故地冒出這樣一個名詞來。她哪裡知道,這是那顆生長了數千年的九幽仙草賦予她的靈感。

邪天行望著玲兒沉思的模樣,看著她自煉了九幽煉魂以後,身上發生了某些奇異的變化。原來美麗的臉夾,看上去好象增添了一些神聖又有些神祕的光環。

他暗暗地點了點頭,看來,師傅說的真沒有錯。玲兒的福緣還是比較深厚的。如果真是這樣的好,他也對得起自己曾經相愛但又不能長廂斯守的母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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