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驚人之舉 (2)
霸愛囚情:就是吃定你 1989,找尋丟失的自己 大荒戰神 妖道蠻荒 月球駕駛員 暫命名 網遊之無敵戰 你是我的毒藥 重灌魔 齊宇問道
第43章 驚人之舉 (2)
“這……”衛士們一聽,一個個臉都紅了。的話,不是在批評自己不動腦筋嗎?
“還愣著幹什麼?快搬!”衛士長吆喝道。於是,衛士們七手八腳,橫來豎去,總算把沙發“請”出了門。
追根究底,把所想的事情和問題搞個明白、弄個清楚,這是的一貫性格。衛士說,較起真兒來還真有那麼一股勁。有一次,衛士陪著他和作家蕭三在西柏坡散步聊天。走著走著,前面河水中一群人在那兒吵吵嚷嚷。
“那裡出什麼事了?”關切地問。
“昨晚剛下了大雨,河水暴漲,順著河水衝下來很多東西,老鄉可能在河邊打撈東西!”衛士說。
“走,咱們也去看看。”興致勃勃地大步朝前走去,後面的蕭三也趕忙快步跟上。
一行沿著河邊的一條水渠而走,那一片片剛被河水淹沒的稻田即刻躍入眼簾。深為惋惜道:“眼看收到手的糧食,被老天爺這麼一泡,就完了。應當馬上組織部隊,幫助老鄉趕快排水,興許能減少些損失。”
“我說蕭老鄉,”轉頭對蕭三——他們同是湖南人說,“要在咱們南方,是很少有這種情況的呀!”
蕭三答道:“是的,在我們湖南,平地都是水田,下大雨也不怕。渠道河流如網,水流暢通,小河大河,大江大湖,就像一個人的血脈管一樣,吃得再飽、營養再好也不會盛不下血液的。”
“在北方,看來是很有必要搞些旱澇保收的農田設施。”想著問題,便走到了那喧嚷的人群處。
原來,真是老鄉們在河水裡打撈東西呢!這條河叫滹沱河,洪水氾濫的河面上浪濤滾滾,夾著什麼西瓜、木頭、衣物,還有死雞、活豬、狗崽子等,由上而下地衝來。由於水流急,不少物品來不及撈,於是河水中的人便大呼小叫個不停,那情景還顯得十分緊張。
岸上的完全被水中的情景所感染,情不自禁地操起濃重的湖南口音,也在叫著嚷著,乾著急。因為人多聲雜,他的話河中的人聽不清,於是眼巴巴地看到好多東西從人們的夾縫裡漂走了,著急得直跺腳:“怎麼搞的麼,那隻西瓜,還有那個木櫃完全是可以撈起來的麼。”
看著他的樣,大作家蕭三和小衛士直樂。
“喂,蕭三你樂什麼?”像鬧孩子氣似的用力將蕭三一推,“走,我們也下去!跟他們年輕人賽一賽!”
“不行不行!”蕭三趕忙拉住,“我說主席,這可不是湘江水,它是凶猛的滹沱水!如果今天我們是站在湘江邊上的話,我一定捨命陪君子,痛痛快快地跟你下去拼搏一番。”
聽後,兩眼誇張地盯著蕭三:“噢,我的大作家,你今天是不敢捨命呀!”
蕭三馬上臉紅了,忙擺手道:“哪能呢!我的意思是怕你涼著。再說,我到你這兒來沒帶什麼衣服,溼了就不好回家了。”
“嗯,這倒有點實情。”點點頭,然後開玩笑地說:“我說大作家,你可不要得職業病,別隻能坐在家裡搖筆桿,其他的都不能幹了。”
蕭三自覺鬥不過,便直著嗓門,說:“主席,我再次宣告,我是覺得你的時間太寶貴。我們還有好多重要的事要做,所以,我們該向後轉了。”
想了想,才說:“好吧,今天算你‘挽救’了我!”
這一天,是和衛士在一起散步。
他們來到野外的一個小水塘邊。水塘並不深,水質也很清澈。於是,便引起了的一個問題:“小王,你說池塘裡有沒有魚呀?”
被問的衛士王振海不假思索地說:“這土水塘裡怎麼會有魚呢,滹沱河拐彎處那些有石頭的水塘裡才會有魚呢!魚一般都喜歡在水中的石頭縫裡生活。如果天旱,把河流臨時挖溝改道,把水淘出,一個水塘裡可以撈很多魚!”
彷彿第一次認識王振海似的:“我說王振海同志,你的家鄉準是有很多河塘,而且你小時候一定捕到過不少魚呢!”
受到表揚的王振海得意地挺挺胸脯:“那還用說。主席,別的我不敢誇口,要說哪個水塘有魚,哪個水塘沒有魚,我準能一目瞭然。”
“嗨嗨,你這個王振海啊王振海,今天咱們兩個就在這裡打個賭。”把衣釦一解,衝著王振海說,“咱倆一起下水。如果撈上魚來,說明你的經驗不全面;如果真的這個水塘裡沒有魚,說明你的經驗還有普遍性。怎麼樣,敢不敢打?我可要先下去了!”說著,他便要把外衣脫掉。
王振海和另外幾個衛士一見認真起來了,急忙過來阻止他。“主席,別別,別下去。您說有魚就有魚,咱們別打賭了吧?啊?”王振海乞求道。
“這不行,你這叫不堅持立場。既然認為自己是對的,就要堅持下去,敢於讓別人來檢驗。”自己歷來也是這麼做的。不過今天的事可不像與王明的“左”傾機會主義路線的鬥爭,更不是與蔣介石在重慶的談判桌上。衛士們緊張起來了。因為沒人能駁倒的這句話,所以他還是堅持要與王振海下塘見分曉。
這時衛士孫勇上前說了一句話:“主席,這點小事用不著勞您大駕。我只要下去走走,就知道里面有沒有魚。如果有魚,我一定能抓住!”經這麼一說,才停止了行動。“好吧,你代勞一下。”
說著,便一屁股坐在水塘邊的乾草地上,還不停地衝著王振海笑著說:“我們誰輸誰贏就要見分曉了。”
王振海很不好意思,便跟著孫勇等脫下衣服,跳了下去。
小夥子們一下水,可就歡實開了。“噢——”有人突然叫了一聲,“有魚,我碰到魚了!”
一聽,“噌”地從地上跳起來,興高采烈地指揮起來:“抓住它!一定要抓住它!”那架勢,就彷彿是要抓住馬克思主義真理似的!
孫勇水性好,第一個抓住了魚。好傢伙,還是條一斤多重的魚呢!
不一會兒,王振海也抓起一條。可再後來,小夥子們摸了半天也沒抓起來一條。
在岸上大聲說:“改變戰術,你們現在使勁把水攪渾,這叫渾水摸魚,此時此刻可是真理喲!”
於是,幾個衛士手腳並用,使上了全身力氣,頃刻間,清水塘變成了一潭渾泥塘,那水裡的魚兒經不起這嗆肚子的“新天地”,於是便一條一條地露出水面吸氣,這便全成了衛士們的“俘虜”。
“王振海,看來你的經驗不具有普遍性,你輸了。”拾起幾條魚,喜形於色地衝著王振海笑道。
王振海慚愧地笑笑:“主席說得對。”
“罰他收拾魚。今天我們美餐一頓。”孫勇提議道,和另外幾個衛士“嗷嗷”地歡呼叫好。
王振海也樂滋滋地提起魚去收拾開了。
興致未盡地指了指塘邊,對身邊的衛士說:“你們看,進水的渠道非常深,魚容易順水而來,水塘向稻田處灌水,出水道淺,魚不容易隨水流去,時間一長,一個夏天魚兒就長大了。剛才小王同志就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所以他輸了!”
原來如此。衛士們心中充滿了對的敬佩之意。
“我們北方河流少,今天能撈到這麼多魚真高興!”一位北方籍衛士說。
陝西籍的衛士馬漢榮則更高興:“過去我們在家時從來不吃魚的,參加革命後我才吃了,而且現在越吃越香。”
聽了衛士的議論,忍不住問道:“小馬同志,我不太明白你們陝北老鄉為什麼連魚都不吃,這魚可是又鮮又美的好東西呀!”
馬漢榮回答說:“不是不吃,大概因為平時見不到魚,所以就沒有了吃魚的習慣,於是一代傳一代,便有了很多人見了魚不吃的現象!”
“嗯,看來小馬同志對事物發展的因果關係很有研究。”連連點頭稱道。
“可是我在延安時,見老鄉連海参、對蝦也都不吃!”一個衛士提出了新問題。
“這都是迷信。他們迷信得很,說吃海参、對蝦、魚會什麼什麼的。”另一個衛士接話道。
說:“你的話並不能說明問題。恐怕道理還是像剛才小馬同志說的那樣:習慣。習慣一旦成了自然,成了一種社會習俗,是很難改變的。過去老百姓沒有什麼文化,對這些奇怪反常的習俗解釋不了,於是便有人給它加進了一些迷信的東西,所以我們聽來就覺得有點迷信的味道了。”
衛士們紛紛點頭贊同。
“要是陝北也像這裡一樣有許多水塘的話,我們就可以跟老鄉們下塘摸魚,然後請他們一起品嚐魚肉,我想肯定慢慢地他們也會喜歡吃魚的!”遙望西北方向,發著無限深情的感慨。他又在想那用小米、紅棗哺育八路軍的陝北的父老鄉親。
“附近有沒有水塘了?我們再去摸他幾筐魚!”忽然問。
“不行,天要下雨了。”衛士長勸阻道,“主席,我們該回去了!”
望望西北方向滾滾而來的黑雲,才長嘆一聲,帶著衛士回到了西柏坡。
晚上,他和小夥子們美美地飽餐了一頓鮮魚,還請了周恩來等人一起品嚐。
“你是餓的吧?”
這是一個日和風靜的日子。我人民海軍在東海某艦隊基地,一艘艘銀色戰鷹停泊在軍港。鐵甲板上,挺胸昂首的官兵列著隊,等待著自己的最高統帥——中央軍委主席的檢閱。對夢裡都想著自己的偉大領袖的官兵來說,再也沒有什麼能比得上此時此刻的神聖了。
來了,穿著那雙熟悉的大頭棕色皮鞋,在海軍司令等高階將領的陪同下走上了甲板。
“同志們好!”
“首長好!”
“同志們辛苦啦!”
“為人民服務!”
這中隊中特有的一問一答,如同震撼山嶽的陣陣春雷,響徹九霄雲外。接著,官兵們看到的是最高統帥向他們招手致意,從他們身邊走過……
全體行注目禮。
突然,那雙大頭棕色皮鞋在一個黑瘦的戰士面前站住了。最高統帥的一雙令幾百萬國民黨軍隊膽戰心驚的眼睛,親切地注視著這位普通戰士。
霎時間,記者們蜂擁而上,將軍們齊刷刷地立正靜候,全體官兵們屏住呼吸——他們料定最高統帥將要發表指示或向戰士講那偉大的真理。
沒有人比看著的那黑瘦小戰士更緊張和激動了。
要說話了。千百雙眼睛定格了,記者的錄音機開到了最高音量。
“你黑瘦得很,是餓的吧?”
什麼,這是最高統帥的話嗎?在場的將軍、記者、官兵都以為自己聽錯了,但誰都聽清楚了,是說的話,一點沒錯!
戰士怔怔地站在那裡,懷疑自己的聽力是否有問題。
還是一位將軍老練,便對那小戰士說:“主席問你呢!”
小戰士看著,在慈祥地向他笑,這證明剛才的話確實是說他的。終於,昂首挺直的小戰士像皮球似的洩了氣,眼睛瞥了一下自己的下巴,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小黑臉。”“問他是不是餓的!”於是,整個甲板上傳出一陣陣竊竊私語和歡笑聲。
將軍們笑了,記者們笑了,官兵們更笑了。
也在笑。
據衛士長李銀橋介紹,像這種在人們都以為是無比莊嚴的時候,突然出人意料地說出一句隨隨便便的幽默話的事,在同群眾、戰士包括外國人接觸間是常有的。
“在很多場合確實始終保持著領袖扭乾坤、吒風雲的偉大、莊重的氣概和魄力,尤其是在公眾場合,在領導幹部面前,在外國人面前,這種一絲不苟的領袖作風,他從來是堅持不懈。然而,對群眾,對戰士,對友人,對熟人,他給人感覺總是一個言行尋尋常常的好老頭兒。我們平時都這麼叫他。”衛士們這樣說。
跟隨時間長了後,衛士們便會在他面前比較隨便了。不過,一論起正經的事,衛士們就馬上會感到拘束,這時的也總是比較認真。他時常向衛士們提出問題,並用革命道理來教育他身邊的工作人員。在一些立場問題上,更是不含糊,但有時,衛士們也感到在立場問題上有坦誠的人情味。
衛士們介紹了這樣一件事:一次,到農村調查,走到一家比較乾淨利落的農舍停下了。主人是個五十來歲的婦女,看上去像是見過世面的人,見來後,也很會待人接物,沒有一點驚慌失措的樣子。她自己養了三頭豬,小日子過得不錯。當場對她讚揚了一番。可是,一旁陪同的當地幹部卻十分緊張,原來,這個婦女是個富農。主席稱讚一個富農好,這要是傳出去可是大問題呀,偏偏,不知情的記者還將現場拍了照並登在了報上。為此,當地幹部後來十分擔憂地透過有關部門向作檢討,說是他們工作沒有做好,讓會見了一個富農分子。聽後不以為然地說:“是富農分子有什麼不可以,為什麼不能說她好?她自己養了三頭豬,日子過得不錯,這證明她已經是個自食其力的勞動人民了!”他這麼一說,那幾個地方幹部心頭頓時放下了一塊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