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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情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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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情傷3

第六節 痴情傷-3

“再也不要讓我看到你。”

為什麼說出這樣殘忍的話,她只覺得耳旁嗡嗡作響,抱緊雙膝蹲在地上,不可抑制地流下眼淚。

忽然之間,他要收回對她所有的好,她才發現,沒有了他,她便一無所有。

他生她的氣了,很生氣,很生氣。

彷彿像夢一樣,昨日他們還在餐室裡親暱無比,他還撫著她的臉,無比寵愛,無比溫柔,說,“我發現,我總是無法生你的氣……”

僅僅過了一夜,就今非昔比,並且,也許永遠無法回到原點。

所以,她下定決心,她不能就這樣離去,她要給他道歉,討好他,無論如何,也要求得他的原諒。

平日裡他從外面回來,總要到書房呆好久,也總會喚她陪著。於是,她就賴在書房裡,從早晨到傍晚,從傍晚到深夜,有時會趴在案上睡得迷迷糊糊。她等待著,心裡篤定,他一定會來書房的。

然而,他真的消失了,不要再見到她,她不敢想,他心裡現在到底有多討厭她?

日復一日,窗前的冬菊一拔一拔開了又謝,她坐在書房的窗邊,煮**茶,自斟自飲,**的味道,沁她心脾,她拼命地嗅著,彷彿他就在身前,搖著摺扇,風流倜儻,誇她,美得像天仙。

只是花期很快便過了,院中再無花香,她煮的茶,也變得淡而無味。

她便看書。看他所看過地書。字裡行間。彷彿都有他地影子。撫著他曾經撫摸過地書頁。她地心卻一天天絕望起來。一如那晚他眼裡地絕望。

這一日。她仍坐在書房捧著一本書觀看。忽聽得外面一陣喧鬧。還聽到素心招呼下人地聲音。平日裡素心都在樓下打理生意忙得不可開交。很少上來。她便起身開了門。看到他們搬地是彩禮。

“子夜。”素心看到她。走近前來。面色淡淡地。笑容也淡淡地。“婚期定下來了。十一月十八日。宜嫁娶。

她一驚。倒退了一步。站在門前。怔怔地看著素心。問道:“是誰地婚期?我要嫁人了麼?”

素心似是嘆息看了她一眼:“當然是你跟慕容公晏地婚事了。雖然……慕容府沒有多少聘禮。不過你放心。公子已為你備上了一份嫁妝。一切由花滿樓操辦。公子說……要讓你嫁得風風光光。”

她定定地看著素心。半晌。無語。退進屋裡。關上門。倚在門邊。眼淚再也忍不住滑落。胸口一陣一陣抽搐。想大哭。又不能。這突如其來地喜訊為何未給她帶來絲毫地喜悅。反而愈加恐懼。

她擦乾眼淚,開了門,拉住素心,切切問:“公子最近都在做什麼?為何都看不到他,也不來書房了?”

素心無奈道:“公子的事情我又如何過問的了,我只為他打理好花滿樓便心滿意足了。子夜,這既是你的選擇,就高興一點吧。”

“可是,他就這樣把我嫁出去了,不怕外面的閒言碎語麼?”

“他從來不怕閒言碎語,況且,你繼續留在花滿樓,閒言碎語會更難聽。子夜,按日子算,你現在已有三月身孕了,晚上我幫你在身上纏一層薄棉,你便安心等待出嫁。你若還念公子的好,到了慕容府,就要安分守己,謹守禮德。你可知道,這次,你傷他有多深?若是我,也不會再見你。”

說罷,她便進了房裡招呼下人擺放禮品。

子夜怔在原地,安分守己,謹守禮德……素心也對她有氣了。

他們都走後,她便從書房回了自己的房間,只見彩禮嫁妝堆滿了整間屋子,鳳冠霞帔,珠寶首飾,樣樣精緻,她第一次看到這麼多貴重之物,卻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興奮,只是微微笑著,一一觀看。

忽而素心推門而入,手裡抱著一層薄薄的棉紗,見她看嫁妝,便笑道:“這些東西都是我為你選的,還合心嗎?”

她不知該說什麼,惟有點頭。

素心邊上前邊道:“錢都是公子給的,讓我緊著最貴的最好的挑選。來,脫了外衣,我教你綁這個。”

她聽話地除去身上的衣衫,素心便拿起那長方形的棉紗,邊為她講著,邊在她腰上一圈一圈地纏,纏了有五六圈,剩下三分之一的時候便不再纏全部折在腹上,用針固定,腹部果然顯得凸起不少。

這樣弄了以後,又拆開來。讓她自己纏,她拿著那長長的棉紗,看著簡單,做起來卻難。素心便讓她先把棉紗的一頭定在床頭上,然後拉著另一邊,纏在腰上,身體慢慢向前,走至床前,簡單了好多。

“我以後,都要纏著這個東西嗎?”

“當然了,而且要按時地增加長度,到了慕容府他們也會安排的,嬰兒在肚子裡是慢慢長大的啊。”

“那到出嫁時會不會長得好大?”她不禁擔憂。

素心忍不住發笑了,“哪會長的那麼快?放心吧。正好,來試試嫁衣吧,看合不合身。”

她點點頭,素心便拿了嫁衣,鋪開,大紅一片,不禁嘖嘖道:“這繡工真是精美絕倫,你看這些線絲絲縷縷的都在閃光,這可都是金線啊!”

“那不是很貴?聽說金子是最貴的。”

“是,價值不菲。”她點點頭。

“為何要做這麼貴的衣服?公子的錢……”

“你只管好好的穿就對得起公子了,錢是身外之外,不足掛齒。”

她穿上了衣服,走至鏡子前,日思夜想的嫁衣,況且是價值不菲的,為何她高興不起來?這算是花澤少對她最後的仁至義盡吧,不禁問:“公子還在生氣嗎?真的不再不願意看到我了嗎?”

素心垂首挑著首飾盒裡的珠釵,“公子……自己不開青樓,倒跑到別人那裡尋歡了,夜夜眠花宿柳,醉生夢死,聽聞,前幾天他在恰紅院個人一天喝了十壇的酒,一下子睡了整整兩天。”

“恰紅院……”她喃喃念著。

“我只是擔心他的身體,這些年跟著他,從未見他如此動過氣。”

“我去恰紅院找他!”她毅然道。

“不要!”素心忙抓住了她的衣襟,“他心裡苦,不願被我們看到,尤其不要被你看到。”

她黯然,他心中的苦,有誰比她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