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痴情傷2

痴情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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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情傷2

痴情傷-2

清晨,大霧漫天。

子夜立在房門前,時不時地探頭往外看,就是看到不到一個人。已經到了辰時也沒有一個人來招呼她。她自己是不敢出去的,不知道怎麼出去。也許他們此時正聚在一起商量她的事情,她不知道如何去面對。

又過了許久,大霧散去了一些,恍惚看到幾個人朝著這邊走了過來,她睜大眼睛辨認著,他們越走越近,她終於看清,是素心。

她慌地躲到了門內,兩手相互絞在一起,心裡怦怦地跳動,聽著那腳步聲越來越近。

“子夜。”

她恍然抬頭,兩眼在素心身後遊移著,沒看到花澤少,他沒來,他沒來……

“公子呢?”她忙問。

素心淡笑,“他一大早就出門了,我來接你回去。”

“回去?”她往後退了一步,她在眾人面前都說了懷了慕容晏的孩子了,難道慕容家不要她嗎?她又怎麼能回花滿樓?

“走吧,轎子在門外呢。”

“素心姐,昨晚的事公子對都對你說了?”

“他哪裡肯說,今日一早開張,滿城風雨……不說了,快走吧。”

“公子一定恨死我了,我不回去。我現在是慕容晏的人了,我要他娶我。”她哀哀道,素心跟著花澤少,她跟著慕容晏,這樣的結局多好。

“公子自有安排,現在你還不能留在慕容府,聽話,走吧。”素心說著上前挽起了她的胳膊,小聲道:“現在你身懷有孕,要做出個樣子來。”

她怔了怔,點點頭,跟著她慢慢往外走去。一路上,沒有看到一個慕容府的人,她心裡好失落,他們到底是不喜歡她的。

房裡生著爐子,她還是感覺到冷,冷得發抖。坐在桌前,手裡捧著那胭脂扣,她再沒有資格留著它了。想把它還給花澤少,又不敢去見他。這幾天他每日裡早出晚歸,也沒來找過她,她一直期待著,希望他來,像以前那樣教她知識,跟她說話,自在地相處。就這樣一直僵持著過了幾天,她心裡實在是憋悶,她想看看他到底怎麼樣了,手上的傷好了沒有,冬季傷口難愈,一定很疼吧。

很晚的時候,她聽到他回來了,從門前走過時還停滯了一下,她以為他會推門而入,他卻沒有。

夜色深沉,萬籟俱寂,她輾轉難眠,孤獨卻見縫插針似地來襲。她才發現,他不理她,她就失去了所有的快樂。

起身,披了外衣,出門。

走至花澤少門前,輕輕推了推,從裡面插著的,推不開。她便稍用法術移形進了去。

清冷的月光穿過窗戶射進來,正巧射在他睡著的床帳上。她輕步走過去,拉開帳子,跪在床邊,看著他熟睡的臉寵,面色晦暗,憔悴了許多,下巴上長出了許多黑色的鬍渣。那隻受傷的手擱在被子上,纏了白白的布條,她不禁握了上去,心裡一陣難受。

不知不覺她緊握著他的手,竟趴在床沿睡著了,聞見一陣香氣,吸了兩下鼻子,猛地抬頭。月華如水沐浴在花澤少的臉上,她慌地放開了他的手,卻不小心弄疼了他,只聽他抑制地嗯了一聲,她想說對不起,卻說不出口,只是看著他,心情複雜。

“慕容晏找過我,說你們之間很清白。”

聽著他沙啞的聲音,她喉嚨抽緊,唯有點頭,再點頭。

“可你竟然犧牲名節去幫他,到底為什麼?”他低低說著,俊眉皺在一起。

她咬了咬嘴脣,攥緊了雙手,鼓起勇氣道:“我喜歡他,我想要嫁給他。”

他的眼中的淒涼一閃而過,輕笑一聲,望向屏風處,“你喜歡他……原來你喜歡他。可他能給你幸福嗎?他心裡裝著施夢蘭,他們還有了孩子。”

“我不在乎。”她堅定道,“只要能嫁能他,我什麼都不在乎。況且,只要我嫁了他,施夢蘭那孩子將來……也是由我而養。”

花澤少的目光倏地閃到她的身上,她知道他一定在心裡把她跟他的母親對比,是啊,她就要做那個搶別人孩子的女人了,一個壞女人。

“所以……你給我的全是託辭,全是……謊言。”

她想搖頭,又想點頭,最終沒有動,看著他。無法辨白,她就是騙了他,她就是個騙子。

於是,伸出手,將那胭脂扣遞到他面前。看著他有些發怔的面龐,她好想狠狠地處罰自己,來還回對他所有的傷害。可她仍然不知悔改地在傷害他,傷得越來越重。

見他遲遲不接,遲遲不語,她心中一陣慌亂,難道他還不願意放開她麼?

“我花澤少送出去的東西是不會收回來的。”

“可這個東西不一樣。”

“我說過,我早已釋懷,它就是一個普通的東西,沒有任何意義,你若不喜歡,儘可以扔掉。”

他的語氣淡漠的讓她害怕,支支吾吾地說出不話來,卻倔強地把胭脂扣塞到了他的枕下,手忙抽回。

他近乎絕望地笑了,“慕容家的意思正是讓你入門,假裝懷孕,日後撫養施夢蘭的孩子。我本為難,本想拼盡一切也不讓你去,現在好了。如你所願。”

她愣愣地看著他,這是多好的訊息,這是喜訊,是她日思夜想的,但是心裡好像在抽搐,原來她是如此恐懼於沒有他的日子。

“你入慕容府,雖然是慕容晏的第一婚,但他們在乎你的身份,只能讓你做妾。你……要去嗎?”

做妾?只要能嫁給慕容晏,做妾又何妨?只是面對著花澤少,她無法回答,她說不出口。

片刻對視,她知道,他是何等聰明之人,縱使她不語,何嘗不能看透她的心思?

他推開她抓著棉被的手,她只得站起。看他起身下床,逼近她,藉著月光看他的臉,那眉眼中散發的英氣清晰可見,只是心頭傷,埋得太深。他側了側頭,白色睡衾前襟半敞,胸膛畢露,那硬朗的線條竟動人得讓她眩暈,只覺得喉頭一緊,講不出話來。

沉默許久,他重重說:“再也不要讓我看到你。”

說完,轉身一步一步走向門口。

她低著頭,以為他會趕她走,哪知,他徑直出了門。

她又聽得廊間的開門聲,那是素心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