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卷_第一百一十章 風月之地 1

第一卷_第一百一十章 風月之地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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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一百一十章 風月之地 1

趙鈺吃過午飯後便離開了,直到入夜才回來。其實我並沒有看見他的人,只是聽動靜知道皇上來了,那他自然也應該隨同回來了吧?皇上被安排住在一個獨立的院子裡,與我們正好在相反的方向。他老人家大駕光臨,整個山莊的人都在往那邊跑,想不知道都難。

半個時辰後,我終於見到了我家老公。

“你終於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反悔了!”我幾乎是撲了過去,死死抱住他的胳膊,心裡湧起一種死也不撒手的豪情壯志。

他一臉無語地看著我,目光從上到下又從下到上將我掃描了兩遍。

我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我心急嘛,已經換好了男裝。出門之前又照了回鏡子,完全變成了一個脣紅齒白、面若冠玉的公子哥,那個俊朗,那個風流倜儻,我都快愛上自己了!

“怎麼有空出來等我?”他笑著捏了捏我的臉,拖著我這隻巨型樹袋熊往他房間走。

“小亭已經睡下啦。她好像很喜歡這個山莊的味道,總說這裡好香,怎麼聞都聞不夠。吃完飯後我帶她在院子裡散步,走了沒多久便找了張椅子坐了一會兒,她說要數星星,剛躺下就睡著了。我只好讓十三把她抱回房了。這丫頭,跟小孩兒似的,說睡就睡。”

說話間,我們已經進了他的房間。

“嗯?”他示意我放開他的手。

“不放!”我抓得更緊了。

他無奈地看著我:“你不放手我怎麼換衣服,難道穿這一身官服去阮月坊?”

我騰地鬆開了手,笑嘻嘻地去幫他脫官服。“換哪一套?今天就不要穿黑色了好不好?太嚴肅了。我記得你有一套蘭色便衣,穿那一套吧?”

見他點頭,我立馬屁顛屁顛地跑去找衣服,翻箱倒櫃的,終於從清一色黑衣中找出了那套蘭色錦衣。然後狗腿地跑前跑後端茶、倒水,最後還負責替他束上了腰帶。

“你笑什麼?”一抬頭,發現他正看著我笑得好奇怪。

“沒什麼,就是身在官場這麼多年,也沒見過你這般見風使舵的。”

嘴巴真毒!我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心裡不服氣,臉上卻仍然笑得諂媚。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不管怎麼樣,我還是如願來到了傳說中的淮河河畔。果然是燈紅酒綠,歌舞盛虹啊!淮河本身已是一道旖旎風光,在夜色的浸染之下

更是別有一番滋味。

河上泛著幾艘花船,靡靡之音若近若離地伴著槳聲傳進人的耳朵裡。河面反射著好幾種顏色的光,兩岸的歌舞坊都掛著紅燈籠,花船上掛著紅、藍燈籠,月光是白色的,星星閃著暈黃的光,所有的顏色最後都彙集在水裡,燈影閃爍,人影綽綽。

可是,很奇怪,這樣的一個地方,我並沒有感覺到喧譁,相反的,它有一種讓人靜下來的別樣魅力。

“這裡就是阮月坊?”眼前的精緻小樓和我認知裡的風月場所完全不一樣。要說哪裡不一樣呢……它一點也不出挑,很不起眼,像一朵淡色的睡蓮,安安靜靜地矗立在淮河河畔。

可是,這樣的地方不是應該極盡奢華、魅惑嗎?

不對,如果阮月坊和百花樓之類無異,怎麼會培養出薛婉亭這樣才貌雙全、美麗出塵的女子?

“我們說好的,所有的事都聽我的?”進去之前,趙鈺還是不放心,再次確認道。

我鄭重地、乖巧地點了點頭。

趙鈺帶著我進了阮月坊,一個漂亮的小姑娘迎了過來,笑容恬靜又帶著點疏離,完全不似百花樓前攬客的老鴇那般諂媚。她只是將我們迎了進去,安置我們坐下便躬身離開了,過了一會兒,一個紅衣女子掀開紗帳走了進來。

“兩位公子,奴家紅袖,這廂有禮了。”

這個紅袖姑娘可真真是個妙人兒,模樣自是不在話下,可真正讓我覺得驚豔的是她身上的韻味。那玲瓏的身段,那恰到好處的笑容,那顧盼生輝的眸光,那搖曳生姿的步伐,這才是女人啊!舉手投足都那麼有女人味!這和妖妖的妖媚是截然不同的。妖妖的妖媚有刻意為之的成分,而這個紅袖姑娘的魅惑是自然天成的。

我幾乎立即就嗅到了一種危機感,這是我作為一個女人為數不多的女性本能。我把玩著面前的茶具,裝作很有興趣的樣子。其實眼神一直偷偷地斜著往上挑,暗中注視著趙鈺的每一個表情。

欲蓋彌彰地輕咳了一聲,嘴角止不住地上揚。不錯,一切如常,他成功地做了回柳下惠。本夫人很滿意。

“紅袖姑娘請起。”我站起了身,紳士地將她扶了起來,趁機吃了點美人的豆腐——確定夫君坐懷不亂後,我就能專心地欣賞美人啦!

“聽公子的口音,似是外地人?”

我努了努嘴,我都

有天城口音了?“姑娘好耳力。”

“那不知兩個公子有何吩咐?”紅袖繼續問道,眼睛卻是直勾勾地盯著趙鈺。

我這才注意到,紅袖腰上系的是青色絲帶。這代表,她是願意陪客的。

淮河縣的煙花女子分兩種,賣身的、賣藝的,全憑自願。在淮河,逼迫賣藝的歌女、舞女賣身,是可恥的行為,即便家財萬貫或權勢傾天,也免不了受人詬病。只是,單純賣藝的歌女、舞女並不多,因為單純的賣藝難以維持生計。

李德福說過,薛婉亭之所以備受追捧,就是因為她不僅才貌雙全,更是煙花女子中不可多得的冰清玉潔之人。想要與她共度良宵之人不少,願意為她一擲千金之人無數,可她從來不為所動。她的腰上永遠繫著代表貞潔藝妓的白色絲帶。

所以,紅袖口中的“吩咐”是一種試探。她其實是在問,你們是來買人的,還是買藝的。

我正要開口,卻被趙鈺搶了先。不服地撇了撇嘴,他一個不冷不熱的眼神便把我訓成了乖寶寶。

“聽說……”他淡淡地開口,“聽說阮月坊有個薛婉亭姑娘,才藝過人,一曲《月下琵琶》名動淮河,我們也是慕名而來。今夜月朗星稀,不知是否有這個榮幸一飽耳福?”

我一直暗中觀察著紅袖的反應。只見她怔了怔,隨即垂下了雙眸,可我分明看到了一閃而過的失望。看來她還真看上了趙鈺!但是,當她再次抬眸時,臉上已經掛上了得體的微笑。我想,若她生在二十一世紀,必定是一個出色的職業女性。

“兩位公子遠道而來,想必有所不知,薛婉亭姑娘已經不在這阮月坊了。”

我和趙鈺默契地對視。這和李德福的說法有出入啊。

“紅袖姑娘,不在是何意?是說那薛姑娘出了什麼意外還是跳槽了?”

“跳……槽?”

跳槽是現代詞彙嗎?我趕忙解釋道:“就是去了別家歌舞坊的意思。”

“公子說話倒是有趣。不在就是不在的意思,至於婉亭姑娘現在身在何處,我們也不清楚。婉亭本就不同於我們,她是自由之身,來來去去皆如風。”

我迷惑地看著趙鈺,她這算是回答了我的問題嗎?我現在不僅確信她會是一位出色的職業女性,連職業我都給她選好了,公關。這話虛虛實實的,我連自己問了什麼都快忘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