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醫生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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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醫生律師
第10章醫生律師
雲蘅見到李翊正面的第一感覺就是,丫的完全就是按照她的口味兒長的。
怎麼說呢,雲蘅她生平最愛的男的有兩種型別。一為醫生,一為律師。她覺得,當一身穿白大褂,眼帶金絲眼鏡,素淨修長的手拿著鋒利的手術刀站在手術檯前,面上則是一臉淡漠的劃開病人的肚皮,那動作優雅的猶如在切一塊牛排一樣的醫生,簡直就是性感的讓人想流鼻血。又或者是一身穿黑色內斂的黑西裝,脖頸間的領帶打的一絲不苟,面上則是一派從容鎮定的與對方辯護著,直至毫不費力的將對方駁的一敗塗地,而自始至終他的面上都是帶著淡淡的勢在必得笑容的律師,那簡直就是會讓人迷戀的一塌糊塗。
很顯然,雲蘅覺得李翊屬於前者。
而李翊見到雲蘅的第一印象就是,身量矮小的少年雙目澄澈,一張小臉上有著幾處很明顯的黑色鍋底灰。但她右邊眉毛眉頭處的那點小紅痣卻猶如雪地裡的紅梅,瞬間將他所有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而後,他的目光才慢慢的移向了她的雙手。
所以,在兩個人第一次見面的這幕場景裡,雲蘅滿腦子想的是扒開李翊這身端正禁-欲的外皮,然後看著他在**化身為禽-獸各種暴戾各種索取。不然就是扒開他的這層外皮之後,看著他雙手捂著自己的緊要部位,面上微紅一臉嬌羞的對著她輕聲的哼著亞麻跌。
雲蘅覺得無論是上面的哪一種,都夠她流鼻血流個血流滿地昏眩半天的了。
而李翊此時看著雲蘅的一雙手腦中想的卻是,她的這雙手上是不是也跟她的臉上一樣有鍋底灰呢?剛剛她就是用這雙手拿了饅頭給他的病人吃,這樣會不會導致那些病人待會腸胃不適?
這兩貨根本就不是一個頻道的。
雲蘅繼續花痴中,而李翊已經開始問著他需要的資訊。
“姓名?”
雖然是同樣簡潔的一句問話,可是雲蘅就是覺得,他的這句問話比展穆那個冰塊當時的問話溫柔多了。
天知道,其實李翊的聲音也是屬於清冷的那種型別的。不過就是,展穆的聲音就是赤果果的冷給你看了,而李翊的聲音則是表面上包了那麼一層棉紙而已。
但兩人本質上都一樣。甚至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李翊的心比展穆還要更冷一些。
“雲蘅。”
雲蘅沉浸在他清越的嗓音中,回答的那是相當的爽快。
李翊雙眼微微的眯了一眯,雲橫秦嶺家何在嗎?
“年齡?”
“十二。呃,不是,十四。”
雲蘅都想咬舌自盡算了,貪看美男,結果差點就將自己真實的年齡給報了出來。
雖然她真正的真實年齡應該是二十一。
但很明顯,李翊相信的是前者。不過他不關心雲蘅的真實年齡到底是多大。對於他而言,無論她是出於何種目的混進這個軍營都與他無關。他唯一所關心的只是,她是否符合他要找的人的各種條件。
他漠然疏離的目光平靜的在她的面上打量了一番。那目光讓雲蘅瞬間有了一種置身冷水中的感覺。
不如展穆的冰,但李翊的目光還是讓她覺得有些發冷。
這種冷,是深秋寒月下的湖水,表面上看著也許只是水而已,特能迷惑人。但當你置身其中時,你方才發覺,這種冷,是不知不覺的浸入了你的骨子中,絕對能給你留下各種關節疼痛的後遺症的那種。
雲蘅瞬間就相信了李永祥先前所說的話,李大夫絕對是不好接近的那種人。
趨利避害,她也瞬間就做了個決定。算了,美男雖然好,但等老了的時候有一個好的關節也很重要,所以她還是敬而遠之算了。
決心已定,她就決定撤退。
可就在這時候,李翊又丟擲了一個問題:“你會醫術?”
這要是沒見識到他冷的那一面,雲蘅絕對能各種吹噓自己的醫術了得,以此拉近自己和他之間的距離,進而方便她達成她的那些不可見人的目的,但現在,她不敢了。她覺得眼前的這朵白荷是一朵冰雕的白荷,丫的根本就只能遠觀而不能抱在懷裡各種褻玩,所以她還是能有多遠就滾多遠吧。
“啊,醫術?”她立即裝了一副懵然的表情看著他,茫然的說著,“我不會啊。”
李翊微微的蹙眉。其實剛剛自從那兩名士兵進了帳篷之後,他就一直站在後面看著。雲蘅那熟練的檢查那名士兵是否傷到了骨頭的手法,以及她說該如何治療扭傷時的那種不假思索,怎麼看都應該是一個深諳醫術的人,而絕對不會是現在她所說的不會。
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她在裝傻。
但李翊也並沒有拆穿。相反的,他只是面上沒有任何表情的點了點頭,以示他知道了。
雲蘅一顆提著的心悄悄的放下來了半截,然後她就飛快的說著:“那什麼,李大夫你要是沒有其他事那我就先走了,伙房裡還有一大堆的活等著我去幹呢。”
李翊又輕微的點了點頭,以示她可以離開了。
看到他點頭,雲蘅那顆懸在半空的心總算是安全著陸了。她急忙的就彎腰拿起了身旁的木桶,然後一溜煙的就跑走了。
而李翊看著她溜的飛快的背影,眉目微鎖,似有所思。
雲蘅一路飛奔回到伙房,放下手中一直提著的木桶,先是茫然的環顧了一圈四周,然後整個人才如同解凍的餃子一樣回過神來。
然後她禁不住的就扼腕嘆息啊。如此符合她心目中所暢想的一代優質美男,最後卻不得不放棄一切與他相接的機會。
美男如此妖嬈,奈何如此之冷?
雲蘅鬱悶了,她鬱悶的不停的抓著她剛剛才留的一指長的頭髮。
可是王大廚不在,王大力不在,就連話簍子李永祥也不在,她就是想找個傾訴的物件都找不到。
最後她決定,算了,還是去看蹴鞠比賽吧。左右他們吩咐的所有的事情她都已經做完了,待在伙房裡也是無聊。
軍營裡除卻必須站崗和巡邏計程車兵還在堅守崗位外,其他的地方全都是靜悄悄的並無半個人影。
而此刻寬大的校場那邊卻是人聲鼎沸。
自從來到這個軍營之後,沙場秋點兵的壯觀景象雲蘅還沒有見識過,可是現在,她先見識到了古代的蹴鞠比賽。
校場旁邊人山人海,雲蘅個矮,再是如何踮起腳也看不到內裡分毫。可耳邊喝彩之聲不時的傳來,只撓的她心直癢癢。
最後她一咬牙,索性利用自己身體瘦小的優勢見縫就鑽。這般擠的出了一身大汗之後,還真叫她擠到了前面。
眼前視線一寬,但見校場上兩隊之人正在互相“廝殺”。
呃,其實也就是搶球了。
一隊之人著皁衣皁褲,系皁帶,身姿沉穩;一隊之人著赤衣赤褲,系錦帶,身姿輕盈。
兩隊之人很明顯的身法不一樣。而這自然也與兩隊的領隊有關。
皁衣領隊是展穆,赤衣領隊是葉肖。與其說這場比賽是兩隊之人的較量,還不如說就是這兩個人之間的較量。
眾星拱月般,進球多由二人來完成。展穆帶球射門,步法沉穩若松,而葉肖帶球射門,卻是步法靈動若風。
當此時,球在葉肖腳上,但他並不急於將球射門,反而是賣弄似的將球踢高,用一隻胳膊接住,再是一低頭,球竟然滴溜溜的從他的這邊胳膊轉到了那邊胳膊。
全場頓時響起一片喝彩和口哨聲,葉肖得意一笑,胳膊處微微一用力,球向後飛。而後他右腳忽出,準確無誤的從身後就將球射到了對方的球門裡。
全場的喝彩聲和口哨聲一時就更厲害了。而葉肖就立在當地,面上是掩也掩不住的笑。
雲蘅撇了撇嘴,暗暗的說了一聲,騷-包。
她幾乎可以斷定,葉肖就是典型的明騷暗賤那種型別。丫的別看表面上裝的再怎麼成熟,其實內裡就是一特愛現,想得到別人崇拜目光的小屁孩。
她也懶得再待在這裡看這貨現來現去的個人秀了。
轉身,利落的又從人山裡擠了出來。她抹著額頭上的汗,決定還是回去弄點吃的吧。
做薯條其實真的是很簡單啊啊。昨晚她就已經將土豆刨皮切成粗條了,然後在水裡稍微的洗了洗,再是在屋外放了一晚上。
這樣滴水成冰的夜晚,直接可以當做冰箱來用了。
而此時,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哦呵呵,雲蘅摩拳擦掌,得意而笑。
油鍋架起,灶火升起,薯條炸起。
她看著炸的金燦燦的薯條成品,心裡那個成就感簡直就要爆棚了。
顧不得剛炸好的薯條還在發燙,她迫不及待的就抓起了一根,想嚐嚐滋味如何。
可是,好死不死的,帳篷的門簾正在此時被人掀開了,有人走了進來。
被人打斷進食的感覺並不好。她有些不悅的轉身看著來人,然後她的臉就直接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