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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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回頭
就在李夢露跟張少華說的時候，那個男人卻突然回來了。是的……那個曾經讓李夢露放棄大城市生活，而跑到這個小鎮來等他的男人，竟然回來了……為什麼，他早不回來，晚不回來，要在這個時候回來。當李夢露挽著張少華的手，在廣場那裡，看那些大媽們跳舞的時候，那個男人，也就在那人群當中……後來，她看到他，而他，也看了到她。他們就在那人群中對視著，周圍到處是人來人往，還有美妙的民族音樂。但在那一刻，那些，在她的眼睛裡，全都消失不見……她只感覺，自己的腦子一片空白。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心裡隨著，一陣的疼痛著。
張少華說：“你看，夢露……那前面那位大姐，跳得不錯……”
李夢露完全沒有聽到張少華聲音，那一刻，她的腦海裡，只有為什麼，為什麼？而對面的那個男人，表情很是複雜……他也就那麼看著李夢露，眼光中，似乎有很多的憂傷，也有很多的驚訝。
張少華沒聽見李夢露回話，於是，轉過頭來看，結果，發現李夢露與在跟一個男人對視時，一時間，自己也僵硬掉了。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三個人來到廣場下面的公路上，現在，人群少了，而且，也沒有音樂再那麼吵得讓人心煩。
張少華說：“這位是……就是那個他嗎？”張少華小聲地問李夢露。
李夢露說：“嗯，沒錯……少華，你在這裡等著我，我有些話要跟他說。”
張少華雖然心裡很是不爽。但是，還是點頭同意。說：“嗯，你去吧。”
李夢露走過去，然後，與那個久違的男人，面對面……說了一句：“我們走走吧。”
男人點點頭。
於是，李夢露和那個男人，兩個人並排著肩，往公路的那一面走去，而張少華從背後，看到那兩個，如此相配的背影，突然，覺得，他們才是一對戀人似的，所以，心裡又是一陣疼痛。
而這兩個人，卻走了好長一段路，也沒有開口說話，那一刻，李夢露的心裡，一直都是糾結無比的，而且，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才好，似乎一切都像是在夢中一般。這樣的事情，為什麼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為什麼，讓我再見到你。為什麼？而這個男人，的心裡，似乎也是一樣的很不平靜，他一直緊緊地捏著自己的拳頭，而手心裡，都已經冒出了汗。
良久，李夢露說：“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男子說：“今天剛回來。”
李夢露說：“一個人嗎？”李夢露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問，其實，她只是想知道，他是不是有了新的女朋友，或者說是妻子，孩子之類的。是的，她是想，他一定早就結婚了的。所以，她才問他是不是一個人回來的，其實，他現在，與自己已經沒有了任何關係，不是嗎？為什麼還要問那麼多嗎？
可是，李夢露還是介意，如果，這個男人，有妻子，或者有孩子，那麼，李夢露一定會難過，是的，一定會難過，雖然，現在，自己的身邊，已經有了張少華，可是，那不代表自己就不會再意過去的這個男人，就算，自己現已經不再愛這個男人，可是，她還是會在意。
是的，或許，是因為她太恨他了，所以，她不希望，他有正常的家庭，她希望他沒有找到，這樣，就能夠證明，曾經，他離開自己，一定後悔過，而現在的自己，卻是幸福著的，有了一個新男朋友，這樣看來，似乎是自己贏了。哈哈……贏的感覺真好。
男子說：“對。”
李夢露差一點沒有笑出來。
男子說：“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李夢露說：“沒什麼。”
男子說：“夢露……我還以為，你一直在原來的那個地方，所以，我回來路過那裡的時候，我去過那個地方，找你……可是，房東說你早就搬走了……”
李夢露說：“你還找我幹什麼？我們已經沒有了任何關係了。不是嗎？”
男子痛苦地說：“對不起，夢露，我……我……我當初，也是迫不得已，那時候，我覺得我挺累的，我一事無成，我認為，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們不可能，一直都像那樣的地日子，我需要一個空間，我需要沒有任何牽掛，沒有任何想法地去努力工作，我需要，把心裡都花在工作上，所以……我才選擇了離開……但是，我的心卻一直都沒有離開過你，在外面，我一心想著，等有一天，我的條件好起來了，我會來找你，然後，我們結婚……你看，我把結婚戒子都已經買好了。”
李夢露冷笑了一下，說：“你確定，你真的愛我嗎？當初，你可以，為了事業，而拋棄我……以後，你他同樣可以為了別的東西而拋棄我……不，沒有以後，不可能會有以後……我現在已經有男朋友了。”
男子傷感地說：“夢露，這些年，你還好嗎？”
李夢露說：“你認為呢？你覺得，我好嗎？呵呵，不過，都過去了，真的，你當初是怎麼傷害我的，你走之後，你知道我過的是什麼日子嗎？我去過好多好多地方找你，可是……卻找不到你的任何訊息，你不知道，我心裡有多難過，有多麼絕望，我們那麼多年的感情，沒想到，你都竟然可以放得下，你竟然，不告而別，地離開我，就留給了我一張紙條……我真的沒想到，你竟然會這樣，我以為，我們是可以在一起一輩子的……沒想到。原來，是我自己太天真的，一輩子，多麼遙遠，愛情？一個多麼美好的謊言……”
男子說：“夢露，你冷靜一點……我當初，離開你，是我不對，但是，我只想好好工作，為了我們以後的生活努力，我並沒有別的想法……夢露，請相信我，現在，我事業還算不做，在一家設計院做工程設計總監……我完全有能力，照顧好你的生活，我完全有能力，給你一
個完整的家。”
李夢露冷笑了一聲，說：“不必了……你現在過上的，只是你自己想要的生活，我們在一起七年，可是，沒想到，你竟然一點都不瞭解我，一點都不懂我，你不知道我要的是什麼……你什麼也不知道……也許，在你的眼中，事業才是最重要的，可是，對於我來說，我需要很多的愛，我需要安全感，我需要安心，別的一切都不是那麼重要……錢，我可以和你一起掙。我也不知道你有多少錢……可是，而這些，你都不知道，你一點都不瞭解，所以……你說，你是為了我們以後的生活在努力，那完全都是你的藉口，你不過就是為了你自己想要的生活而離開我而已，現在，這樣挺好的，你過上了你想要的生活。而我，也找到了我想要的男人。挺好。”
男子說：“就是那位男子，對嗎？”
李夢露說：“對，沒錯。”
男子說：“夢露，你喜歡他嗎？你告訴我……你心裡其實，跟本就忘不了我，是不是，不然，你不會出現在這個地方的，對不對……我今天一回來，就聽我父母說了，曾經有一個女孩子來找過我，而那個女孩子，現在，就在這裡的小學當老師……我知道，是你，一定是你……你是為了我才來的這個地方。”
李夢露說：“對，沒錯，當初，我是因為你才來的這個地方，但是，我並不是因為，我還愛而，而是想知道，你為什麼要那麼做，為什麼要離開我，為什麼要丟下我們七年的愛情，可是……現在，我發現，我沒有必要知道了，對不對……那一切都過去了，不是嗎？我現在生活得很幸福，而他，對我也很好。我們很默契，很合拍，很多觀念也都一樣，所以……我們之間，從些以後，再沒有任何關係。”
男子說：“真的嗎？夢露……你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嗎？再給我一次機會吧，夢露。”
李夢露冷笑一下，說：“沒有必要了……這最後的結果，也是你造成的，就這樣吧，我們沒有什麼好說的。”
男子說：“不，夢露，你聽我說，我是真誠的，這麼多年來，我從來沒有忘記過你，真的……我是真心的，你不用懷疑我對你的感情。”
李夢露說：“好了，不要再說了，我不想聽。”
男子一把抱住李夢露，說：“夢露，夢露，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
李夢露見這男人竟然這麼無禮地來抱自己，於是，一把把他推開，而已，大叫了一聲。
而這一幕卻被後面慢慢跟上來的張少華，看見了，於是，張少華衝上前來，一腳踢在男子的身上，男子被踢到地上，然後，大叫一聲。
張少華又往男子的身上踢了兩腳，然後，道：“你……想對她幹嘛你。”
李露這才拉住張少華，說：“好了，少華……我們走吧，不用理他。”
男子倒在地上，撫著肚子，看著李夢露和張少華離開，心裡，又痛，又恨，又悔。如果，當初自己沒有離開她，那麼，她現在，是自己的，李夢露，多麼好的一個女人，都怪我當初，沒有好好珍惜，而為了做事業，離開了她，現在她從找了一個，自己沒有理由去怪她。只是，心還是那麼痛，現在，有了事業，又能怎麼樣呢？我擁有的都是僥倖啊，我失去了人生。男子這麼感嘆道。
……
張少華牽著李夢露的手往回走，一路上，看李夢露心情很不好，於是，問道：“你沒事吧，夢露。”
李夢露溫和地搖搖頭，說：“我沒事。”
張少華說：“那，就不要不開心了好嗎？事情都解決好了嗎？”
李夢露說：“嗯，對，解決好了，以後，我跟他再也不會有用任何關係了。”
張少華說：“你不開心。”
李夢露說：“不，沒有，我只是心裡……有那麼一點不相信事實就是這樣的，我真希望，再也不要見到他。沒想到，在這個時候，他竟然回來了，我真的沒想到。”
張少華有點著急地問：“你難道，心裡開始動搖了嗎？你的心裡，還有他嗎？”
李夢露笑起來，說：“傻瓜，我的心裡，已沒有他了，我只是……只是，面對這樣的事情，心情有點不好而已，沒事的。我不會離開你的，不管，那個人是誰。”
張少華這才放下心來說：“嗯。”
李夢露說：“從今往後，我是你的……只屬於你一個人的，而且，心身都是你的了，所以，你不可以對不起我，知道嗎，你不可以把我丟棄，有一天也離我而去，知道嗎，不管任何時候，你都不可以放棄我，丟棄我。”
張少華在她的臉上摸了一下，說：“傻瓜，怎麼會呢……我不會離開你，我怎麼捨得離開你呢，你看，遇到你，是我多麼大的福份啊……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我要與你，共生，同死……不，我要讓你先死。那樣，那最後的孤獨寂寞，就可以讓我一個人能承擔了……我不要你一個人活在這個世界上受苦。”
李夢露說：“傻瓜，你怎麼突然之間，像一個孩子呢，你看，我們不都是活得好好的嗎，還想到什麼活啊活的……真是的。”
張少華說：“嗯，對……我們不應該想到死，而是應該想到，如何過好每一天……我會珍惜，與你在一起的任何時光，你看，人生那麼短，我們相聚的時間，其實，只有那麼幾十年，對不對……幾十年，很快就過去了，對不對……所以，我得抓緊時間，跟你好好的地一起。好好地愛你。和被你愛。好好地感受幸福。好好的生活。”
李夢露說：“嗯，傻瓜……你啊……我拿你真是沒辦法。”
誰能陪我，去到世界的各個角落……一邊行走，一邊用相機和文字譜寫故事。我在你的鏡頭你，你在我的文字裡，世界在我們的眼中，我們在世界的盡頭……而此刻，
我在這裡等你！
張美麗說：“早上，姐夫買了幾斤花生回來，花生是潮的，花生上面還粘了一些泥土，就像剛剛從地裡拔出來的一樣，姐夫一進門就自豪地說：我買了幾斤嫩花生。父親愣了一下，說：現在好像不是出花生的季節吧！你那是老的吧？姐夫這才恍然大悟，立刻剝開來看，發現裡面的花生米正在發著白嫩的小芽。姐夫說：唉呀，上當了，人家肯定用水泡過，再埋在土裡放一兩天，然後再刨出來當嫩花生賣。我有點不解地問：人家為什麼要這麼做？父親說：嫩花生比老花生價格貴，而且重量也增加了。我頓時感覺……感覺……無語了。”
“這個地方的人比我想象的還要邪惡，他們有本事想出那麼陰損的招兒，實在是太了不起了，而且創意十足。為了增加重量，用水泡農作物，太他媽有創意了。這樣的事情之前我也聽說過，就在兩個月前，父親收沙仁的時候，也遇到過這樣的情況，有的人特別不老實，用開水淋在沙仁上，放一個晚上，等沙仁完全把水份吸收，然後就增加了重量，哇靠！太有本事了，沙仁價格84塊錢一公斤，他隨便潑過幾公斤水進去，那簡直就是要賺死了。厲害的是，一般情況下潑過水的沙仁跟沒潑過水的沙仁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區別，摸起來在手感上也沒有太大的區別，要是沒有經驗的，準會上當，好在我父親幹了多年的農貨生意，識破那樣的小手段還是沒有問題的。剛知道這個事情的時候，我覺得特別神奇，農民竟然會使用那麼‘科學’的手段欺騙別人，太求神奇了！你要說農民蠢，那簡直就是太小看他們了。下午，我過去吃飯的時候，又看了一下那些花生，發現芽兒已經冒出殼了，估計明天就該變綠了，再過幾天，該長葉子了……”
魏傑說：“當我跨出一步，而你卻連半步都沒有跨出，那麼，我就打算轉身，否則我又該罵自己是傻逼了。”
張美麗說：“為何我不懂，只要有愛就有痛，有一天我會知道，人生沒有你並不會不同，人生已經太匆匆，我好害怕總是淚眼朦朧，忘了你就沒有痛，將往事留在風中。”
李夢露說：“經常在半夜被樓下的幹架聲吵醒，話說，自從搬遷戶來到這裡之後，這個鎮上就變得非常的‘熱鬧’。我一個星期至少會目睹一次古惑仔式的幹架場面。倒黴的是每回都在我樓下發生，簡直不想看熱鬧都不行。我住在三樓，旁邊有家KTV，一家足浴店，兩家燒烤店。我對那種‘無腦式的莽夫’行為深痛惡絕，特別希望他們乾死一個，然後另一個被拉去槍斃，這樣，也許這條街就能得到片刻的安寧。可是，他們又總是幹不死人，卻又總是衝漢子，我對他們這種行為簡直無法理解。”
張少華說：“哈哈，窮慣了的人一下子有幾個錢了都跳得很，現在有點錢個個都捨不得死。等再過幾年那點錢跳光了，你看嘛，殺人放火的都沒得啥子稀奇的。”
李夢露說：“這話太對頭了。到時候，我看這個地方怕是更不安全了。再一次深刻地發現，沒有文化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我的家鄉，改變了經濟，卻改變不了人的……當你身處在一堆……人身邊的時候，你就會發現，原來，不是你們的錯，是我錯了，我不應該看那麼多書。寫作者是在用故事圓自己的夢，而閱讀者是在用眼睛感受自己的夢。所以，故事裡通常會出現美女，帥哥，真摯愛情和迷人財富。”
張少華說：“呵呵，作者圓滿自己想要的生活，用幻想中的生活來勾引讀者的野心，然後給讀者動力的作品就是好作品。我25歲之前的人生，就像一段笑話。所以，我不喜歡回憶。偶爾無意地回憶起了，我就會在心裡不斷地罵自己‘傻逼’，一直罵到我再度暫時性失憶為止。”
李夢露：“唉喲，他媽啊，蛋疼啊，他媽喔，稿子還沒審下來，要下個月十五號才拿到稿費了……我日啊……上個月，生份證下來得太晚了，再寄過去的途中，又花了一個星期。就晚了那麼幾天……又要拖一個月，我日啊。我一到天黑的時候吧，就開始想你……而且，比白天想得厲害，我愛你，少華。”
張少華說：“我也愛你，夢露……”
李夢露說：“嗯。我姐他們今天出去玩了，剛才給我打電話，說那裡很好玩，有一個小草原，還有一片松林……唉喲，今天早上叫我去我沒去，唉喲……現在聽他們說起我立碼就後悔了。年輕時候有很多夢想，變來變去，只有這一個我能堅持下去。這才是我最想要的。對於經濟問題吧，我到也不是特別擔心，我對這個沒有很高的要求，隨便租一間房子，拉個網，生活問題就解決了，在那之上，再努力提高寫作速度和水平，寫作時間越長，錢會越多。再過一兩年，我相信我的收入會比現在多一陪。之後我會往網路大神的目標進發。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對，我只想寫好我的小說。8月份出去之後，我會改變寫作方法，寫長的，五十萬字以上的。小說越長，錢才會越多一開始幹這個的時候，我一個月只掙幾百塊。對，如果寫有質量的，我完全沒有這把握可以靠這個吃飯。但寫網路小說我就有把握。”
“因為出版業，不如網路景氣，而且，有質量的要花好多時間。掙夠錢了之後，再改寫有質量的到時候，有金錢支撐，就不怕了。一開始，我爸說不需要經過我的同意，只要他同意就行了，我說，你要同意，你同意你的，反正，8月分我就會走的。然後，他說以後不要怪我沒管你就行。能不能跟那裡的負責人商量一下，你就直接跟他說，你東西丟了，現在身無份文。那現在，不是沒有辦法嘛。我是很不想跟我媽要錢，可是現在不是沒辦法嘛我知道，你現在還沒把我當成那什麼……可能覺得這麼做有點不適合，但是人都會有意外的時候，我能理解啊，所以，你不要多想什麼……現在只要把問題解決一下就OK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