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怪異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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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怪異的眼神
李夢露剛到學校，陳國東就跑了過來，他用一種質問的口氣，對李夢露說：“昨天，到門口接你那男的是誰？”
李夢露反感地看了他一下，說：“一個朋友？”
陳國東說：“男朋友嗎？”
李夢露更加反感地看著他，說：“陳老師，你似乎對別人的私事很有興趣啊……”
陳國東尷尬地笑笑，說：“沒有……那個，就是，有點好奇，所以問問你。”
李夢露說：“陳老師……我把你當成同事，我們共同在這個學校教書，大家，同事之間，相處得也不錯，你說是吧……我希望，以後，我們還能是很好的同事。”
陳國東說：“不是……夢露，你聽我說……”
李夢露聽見陳國東竟然叫自己的名字，而且，還叫得那麼親熱，一時間，臉色便有點不爽，然後，道：“陳老師，你還是叫我李老師吧……這是學校，或者，你直接叫李夢露也行。”
陳國東怔了一下，又說：“不是……李老師，那個，你看，你來這學校也有一陣了，我們也，也算是熟悉人了，你看……這個，我……我呢，一直對你都挺有好感的，相信你也並不是看不出來，我……我的意思……”
李夢露很不耐煩地打斷陳國東的話，說：“陳老師，我希望你注意你的身份，我們都是為人師表的人，有些話，該或者不該說，還希望陳老師心裡有個尺度才好。”
陳國東說：“不是……李老師，我……我覺得沒有什麼問題，我也覺得沒有什麼不妥，對不對，我喜歡你就是喜歡你，跟別的一切都沒有關係……”
這是李夢露最不願意聽到的話，事實上，剛才，李夢露就希望他別再說出來，而且，看到自己的態度之後，能夠有自知之明，可是，沒想到，他竟然直接向她表白，你說這……這不是讓大家都尷尬嗎？而且，這以後的同事關係，不是搞得很尷尬嗎？還要在一個地方，教書，還要經常見到面。這不是給自己找難堪嗎？
李夢露說：“陳老師……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希望，這樣的話以後別再說了，以免引起別人的誤會，你應該很清楚，這個地方的人，都是什麼人，一很簡單句話傳到別人耳朵你，就會變得非常複雜，我不想給你或者我自己，帶來很多的麻煩，也不想聽到外面有什麼關於我的私事的傳言。”
陳國東說：“不是……李老師……你……”
正在這時，趙老師跑過來找李夢露，一進門，就看到陳國東在李夢露這裡，而且，表情都有些怪怪的，所以，一時間，心裡便明子。
而這時，李夢露也看到越老師表情怪怪的，心想，完了，人家肯定是誤會什麼了，希望，趙老師別往那個地方去想才好。
而陳國東見到趙老師來了，便立刻出去了，而且，還是一臉的失落。
趙老師從陳國東的表情上看來，在心裡就更加確定了某種猜想。
李夢露說：“趙老師，有事嗎？”
趙老師尷尬地笑笑，說：“那個……李老師，我就是來跟你說一聲，上課的時間快到了，今天因為停電，所以，打不了玲聲，呆會兒，你就自己招呼自己班的同學，進教室上課。”
李夢露說：“好的，知道了，謝謝你！”
趙老師笑笑，說：“不客氣！”然後，又對李夢露笑笑，就走了。
李夢露總感覺，趙老師的笑，有那麼一點怪怪的。
果然，在當天放學之前，紅老師就跑到李夢露那裡來了。
她問眉飛色舞地問李夢露：“你跟陳老師是不是在談戀愛啊？”
李夢露吃了一驚，道：“誰說的？”
紅老師笑笑，說：“唉呀，沒有啦……呵呵……我只是有點好奇，就隨便問問。”
李夢露說：“沒有的事，我想你是誤會了。”
紅老師說：“唉喲，看你說的，我誤會不誤會有什麼關係啊……再說了，這種事情嘛，很正常的啊……其實，陳老師人還是不錯的。”
李夢露有些不高興地說：“紅老師……我希望以後，不要在我面前提這樣的問題，也不要談論這樣的話題，我跟陳老師之間，什麼也沒有，可能，也不可能發生什麼。”
紅老師尷尬地笑笑，說：“是是是……”
李夢露很是不明白。自己和紅老師，還有趙老師之間，並不算是朋友，只能算是同事關係，而且，也並不是那麼熟悉，她們怎麼就那麼關心自己的私事呢……都說這個小鎮上的人八婆，想必，是一點也沒有錯，真是奇了怪了，為什麼就那麼喜歡打聽別人的私事呢？莫名其妙。李夢露覺得，如果，這兩個人跟自己的關係不錯，而且，是朋友的話，那麼，也許，她會告訴她們，可是，事上，她們並算不上是她的朋友，她又怎麼會拿出去出呢。再說了，這只是自己的私事而已。被一個自己不喜歡的男人追，並不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完全沒有必要拿出去說。
但是，更加鬱悶的是，放學的時候，陳老師又跑過來了。
李夢露都要出了學校門，陳國東在後面追了過來，而且，還喊道：“李老師……”
李夢露停下來，轉過身去，很不爽地看著陳國東，說：“陳老師，什麼事？”
陳國東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走到李夢露的面前，才說：“
李老師，我有話跟你說。”
李夢露向左右看了看，周圍到處都是學生，而有的學生，還真盯著他們看。而且，還有幾個老師，也正盯著他們看。
李夢露心裡，一時間，更加鬼火冒，只是又不好發作出來，於是，說：“那走吧，到那邊去。”李夢露指了指那邊的乒乓球桌，那裡正好沒人，於是，兩個人就走了過去。本來，李夢露想回宿舍的，可是，一想到，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而且，讓陳國東進自己的宿舍，又不知道人家那些人會怎麼想來，就這樣，趙老師和紅老師就怪怪的……要再跟他接近一點。那不是更糟糕嗎？可是……去到乒乓臺桌那裡，兩個人站在那裡，似乎也不是很適合，你說，說什麼話，要避開大家呢？那不明擺著是在談私事嘛……你說，一個男老師，和一個女老師，避開別人，談私事，那不是明罷著就是那方面的事嘛……是的，這邊的人，都是那樣的，只要見兩個年輕男女單獨單在一起，別人就會往情愛上去想。真的很奇怪。這是李夢露如論如何也想不明白的事情，但是，這個地方失，就是會那麼想。但是，現在，李夢露完全不知道該在什麼地方才適合了，當然，更不可能當著他們大傢伙的面，大聲對陳老師說我們兩不適合吧？
所以，一時間，李夢露心裡，不是一般的鬼火冒，她說：“陳老師，你到底有什麼事？”
陳國東說：“李老師……我……我是真心的。”
李夢露說：“陳老師，請你注意影響……這是在學校，而且，還有那麼多學生跟老師看著……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想讓別人都誤會，我們之間有什麼。”
陳國東說：“不是……李老師，我沒想那麼多，我只是……我只是想把話說完。”
李夢露說：“那好吧，你說吧。”
陳國東說：“李老師，我真的很喜歡你，自從你一進學校開始，我就喜歡上你了，你看，我們同是教書的，我覺得，我們很適合……如果能在一起的話……”
李夢露再也聽不下去了，於是，便打斷陳國東的話，說：“陳老師……我早上已經跟你說得很明確了，我跟你之間是不可能的，我們不適合。”
陳國東很傷感地看著李夢露，說：“不適合？沒有……我覺得我們很適合啊，沒有不適合啊。”
李夢露說：“陳老師……我要怎麼說你才明白呢？感情這是兩個人的事情，是不可以勉強的，我不喜歡你這型別的。”
陳國東說：“你為什麼不喜歡我？我不夠好嗎？我……我……”
李夢露說：“陳老師，不是你不夠好，而是我們跟本就不適合你知道嗎，我想要的不是你這樣的男人。”
陳國東說：“那你想要的是什麼樣的男人？是昨天來學校接你的那位那樣的嗎？”
李夢露鄙視地看著陳國東，說：“我再說一次，那是我的私事，請你別扯上他……而且，我跟他跟本就沒有什麼，再說了，我跟他到底怎麼樣，跟你有什麼關係，你能不能別像那些女人一樣的，像個八婆。”
陳國東說：“對不起……但是，李老師……我……我是真的喜歡你，你可不可以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們相互試試看，也許，等你瞭解我多一點之後，你就會喜歡我了呢。”
李夢露說：“對不起……我瞭解你已經夠多了，我們在一起共事了快兩個月，我知道你的為人，也知道你的性格脾氣，我真的不適合你，你還是找別人吧，對不起，我先走了，我還有事。”
李夢露說著，轉身走了，陳國東在後面，喊起來：“李老師……李老師……”
此時，同學們多數都已離開，只有一少部份的還在學校，但是，趙老師和紅老師卻一直在盯著他們兩在看……當他們看到陳老師，那麼喊起來的時候……那些學生也一下子從這邊看過來。當時，李夢露簡直就想找個地方鑽進去，不過……既然都找不到地方磚進去，那麼，還不如坦然面對好了，讓別人說去過，管他媽的，反正，自己是拒絕，又不是真的跟他在一起……別人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去吧。
李夢露於是，直接理直氣從，抬起頭，大搖大擺地走了。剛走到門口的時候，就看到攝影張少華站在門口。
李夢露一看到張少華，剛才的所有怒氣，都消失了，而且，臉上立刻就掛起了笑容，這時，那些人的眼睛，包括陳老師的眼睛，也都留停在了他們兩人的身上。
張少華說：“我還以為你放學回去了呢……我等了好一會兒，都不見你出來……後來，我往那邊看，才看見你在跟你同事說話。”
李夢露說：“嗯，你怎麼又想起來接我了。”
張少華說：“我來接你一塊兒去吃飯。”
李夢露說：“好，那我們走吧。”
然後，兩個人親暱地走在一走，而背後，紅老師等人的目光，也跟著他們的離去，而變得怪異無比。而陳老師的目光裡，充滿了怒氣和傷心。
趙老師說：“人家李老師好像有男朋友了，應該就是那個男的吧？長得還不錯，而且，穿著也挺時尚的，怎麼以前沒見過。”
紅老師說：“昨天來過，也是來接李老師下班。”
趙老師說：“哇，好浪漫啊……我就說了嘛，那陳老師怎麼可能會追得到李老師……人家李老師才不會看上他呢。”
紅老師說：“那是。”
這時，只見陳國東垂頭喪氣地走出了校門。
……
張少華想了一下，覺得，剛才李夢露跟那位男老師，似乎是有點不對的樣子。於是，沉默了一會兒，便問道：“那個……你沒事吧，剛才你跟那位男老師，沒發生什麼吧，我看他好像很激動的樣子。”
李夢露怔了一下，然後，毫不隱瞞地對張少華說：“他在追我，被我拒絕了。”
張少華說：“是嗎？沒想到，你才來這裡兩個月都不到，就碰到了桃花了。”
李夢露說：“是啊……呵呵。他並不瞭解我，我都不知道他喜歡我什麼。或者說，連他自己也搞不清楚吧。總之，我覺得，同事之間，要這樣的話，挺尷尬的，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對他跟本就沒有興趣。”
張少華說：“是啊……那，你們以後，見面恐怕也避免不了尷尬了。”
李夢露說：“是啊，唉，隨他去吧，反正，那也不是我造成的。”
張少華說：“對了，我們吃什麼呢？雖然，我是來接你，跟你一塊兒吃飯的，可是，我還沒想好要吃什麼呢，你說吧。”
李夢露說：“不如，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吃吧，那家店我經常去的，跟那裡的老闆娘，也算熟悉。”
張少華說：“好。”
於是，李夢露帶著張少華來到張美麗的小吃店。
張美麗一看到李夢露來了，而且，身邊還帶著一個男子，臉上立刻微笑著，迎接，只是，那微笑，總有些怪怪的。那樣的怪，在學校的趙老師和紅老師臉上，也能看到。那種怪，並不是說，帶著心機，或者是什麼，而是一種，對於看一場愛情片一樣的，有一種激動在裡面，反正……那感覺挺怪的。
她說：“李老師，你來了。”
李夢露說：“唉。你好，老闆娘……”
張美麗說：“請從坐，今天打算吃點什麼呢？”
李夢露說：“面吧，你這裡的酸辣面，我很喜歡。”然後，又看了看張少華，說：“酸辣面，不反對吧？”
張少華說：“沒問題，我什麼都可以吃的。”
李夢露對張美麗說：“來兩碗一樣的酸辣面。”
張美麗說好，然後，便轉身煮麵去了。他們的碗是放在店門口的。是的，這個小真的小吃店，灶臺都是放在店門口的，這讓李夢露非常的不理解。放在店門口，那不是要站掉一個很大的店的門面的空間嘛嗎？而那麼看起來，也總是不那麼好看。不過，到能親眼看到他們做面。所以，也算是一種監督的成份在裡面吧。這到還不錯，起碼，他們在衛生上，會比較注意一些。
張美麗一邊煮麵，一邊，還不忘了，回頭，往李夢露他們這裡看，有時候，還要說幾句話。比如：“這位是你朋友吧？”
李夢露說：“對。”
張美麗說：“也是從外地來的？”
李夢露說：“對。”
張美麗說：“我就說嘛，一看穿著，再一聽口音，就知道，從外地來的。呵呵……”
李夢露說笑笑，沒說話。
張美麗又說：“你朋友，是來看你的嗎？”
李夢露，一臉的僵硬和尷尬。她想，估計，這個女人又誤會了，以為，自己跟張少華是男女朋友關係。
李夢露一時之間，到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沒想到，張少華笑著說：“對。”
張美麗說：“哦，挺好的……呵呵……那麼遠，還跑來看她。”
張少華對李夢露擠了擠眼色，然後，兩個人都只是笑笑，沒再說話。
張美麗又說：“李老師，最近怎麼都沒來吃早點了。”
李夢露說：“哦，最近，太忙了，所以，平常就隨便買點能帶走的，一邊走，一邊吃，就能到學校了……呵呵，不過，今天，突然想念你做的麵條了，所以就來了。”
張美麗說：“好好好……只要你喜歡就好。”
李夢露像四周看了看，說：“你的孩子們呢？不是都放學了嗎？”
張美麗說：“去他爺爺家了，我一個人，又沒辦法帶，又要看店，所以，一般情況下，兩個孩子都跟他爺爺奶奶在一塊兒。”
李夢露說：“那……你老公……”
張美麗說：“你又不是不知道的，他嘛，現在，不知道又在哪個賭場裡待著。”
剛說到這裡，那個男人，就回來了。一進門，就說：“張美麗，我餓了，煮碗麵條給我吃。”完全不管這店裡有沒有人，也不管人家張美麗忙不忙。
張美麗瞪了自己的丈夫一眼，說：“餓了就知道回來了，我還以你打牌就打飽了呢。”
男人不說話，也不看張美麗，然後，走到店裡面去，拿起一個水煙筒，又開始抽起煙來。這店裡，還有客人，沒想到，他完全，就可以不管別人的健康問題，也不顧店面的形象，吞雲吐霧起來。李夢露知道，這個地方的人，就是那樣，文化素質實在是太低了，所以，很多行為上，自然，也就不那麼……不過，她到也不是介意，主要是，對那個男人，實在是有點，難以接受。
女人煮好麵條後，把麵條端到李夢露他們這一桌，然後，說：“你們慢慢吃。”然後，又轉身，去煮他老公的面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