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徘徊者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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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徘徊者 上
因為水晶寬裕,在赫爾伯物盡其用的切割方案下,兩個年輕人得到了兩支倍數較低的單筒的望遠鏡,以及一支倍數更高一點的雙筒。
前者通常情況下都夠用了。後者的確看得更遠,可視野也更黯。而且手持觀看時,一有風吹草動,整個兒視野就會抖動,所以需要穩固的支撐,風也不能太大。
不過冒險者畢竟出門在外。某些情況下,前者力有不逮、而後者無疑可以作為補充。
……
“侏儒的手藝很好……”
儘管如此,畢竟是私人作坊,與“以前”第二次工業革命後又過了一百年並受到兩次世界大戰加速淘汰的成熟產品沒法比……
查理能說的只有前面短短半句。他一路轉著一支單筒的四下看,判定其倍距在七到十之間,同時懷念了一下防水防霧、充氮密封、鍍膜聚光等等一去不復返的享受。
以前的望遠鏡,看得更清楚,視野因為鍍膜而偏黃一些,不過銳度更好……
——說白了,他就是在怨念那支買來才幾天還沒能用上多久的貝戈士8×30。
“是啊,他們的手指可真靈巧。”
尤里夾著裝有他們今晚收穫的木盒子,盤算著回去揀出幾塊皮,好好做三個套子。
查理從眼前挪下望遠鏡,遞給尤里收回盒子裡,因為難以明言的懷念,和無法述說的憂慮,心頭浮上了惆悵。
尤里擱好東西,重新夾回胳膊下。見查理興致低落了下來,略一想,提議道:“我們走快點吧,回去喝杯什麼、吃個點心?”
“好。”查理振作起精神,“我想要個小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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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年輕人回到旅館門口時,差不多趕上前方走得更慢些的聶拉斯。剛巧雷蒙德和保羅一同匆匆回來,帶著一個夥計,俱是面有喜色,老大遠地和之前的同行者打招呼。
“您也回來啦,聶拉斯。”
“您們好。”
“您好。你們好,查理,尤里,逛得怎麼樣?”
“挺好。你們也挺好吧?”
“這還用說,瞧瞧就知道了,肯定是生意順利。”
“先恭喜啦!”
“還行,呵呵……多虧大家。”
“明天中午我們請,說好的,記得要來啊!別給忘了!”
“好嘞,有得吃怎麼會忘!”
……
……
老人只是淡淡一點頭,不失禮節地應了句,就進去了。兩個行商邀請完,也陸續進去了。那個夥計摘下帽子衝他們點點頭,隨後而入。尤里接過搖門,查理跟著他邁進店裡,腳下的步子忽然變沉了起來:“……聶拉斯?”
聶拉斯不愛說話、年紀大,又只是順路搭短短一程、無關過夜,所以只不過雷蒙德一句話,沒有仔仔細細給每一個結伴同行的人介紹的必要,凱爾他們也不曾多問。因此,兩個年輕人這會兒才知道他叫什麼。
尤里看看後面沒人進來,放手合門,對查理凝重起來的臉色不解:“這名字怎麼了?”
聶拉斯這個名字或許沒怎麼,但說起他的姓氏埃蘭,那可很是怎麼怎麼了——無論誰都可以瞭解他的身份,只要識字、並且有機會翻開任何一本暴風王國通史書。
聶拉斯.埃蘭,忠於前艾澤拉斯王國國王蘭頓.烏瑞恩的皇家大法師,被守護者艾格文引誘的男人,為壓制兒子麥格文可怕的力量爆發、法力過竭至死的父親。
當然,那些歷史書中,對艾格文和麥格文的詳略不同、來歷推測不同、記載描述的角度也不同。但在法師們而言,不管怎麼看聶拉斯.埃蘭與他兒子的母親非名譽的結合,不管站在什麼立場上評價這位大法師及與其相關的一系列事件,對這位前輩,大家總是抱有一定的誠懇敬畏:
——絕非每個法師都能以生命為代價爆發出那麼強大的法力。
查理清晰地回想起了在湖畔鎮時泡圖書館的收穫,只是礙於聶拉斯.埃蘭……的某一種特殊形態近在眼前,眼下他不能對尤里說。片刻的無言後,查理最終道:“我覺得,這名字聽起來還不錯。”因為含著深意,他的嗓音發飄。
“是不錯。”尤里大方道,然後扁扁嘴:沒有必要去妒忌一個老頭子,哪怕那個老頭子擁有讓查理稱讚的名字,而自己的被查理截短了一半。
既然到處都是魔法,那麼預言並非不可能……
查理並沒有注意到尤里的小妒忌。他抿緊了脣,正剋制著自己不要扭頭去打量那個沒影子的往者,不要去試圖弄清楚他到底是那個聶拉斯.埃蘭,又或者另一個不可小覷的聶拉斯。
他們有魔法,而我也一樣……
——並且有著最好的潛力。
幾乎只是一瞬間,查理成功壓制住了內心的焦慮,正色問尤里:“尤里,你相信命運嗎?”
“啊?”尤里還在咀嚼聶拉斯這個名字到底好在哪裡,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說不信太狂妄,他早已經過了那種時候;說相信也不盡然,而且他不覺得查理聽了會心情好。
查理問題出口,垂眼撥撥手指,心情更低落了,還開始泛起了一絲自我厭惡——這個世界動盪未平、戰亂將起,顯然僅僅容得下那些最堅硬的品質,軟弱只能帶來負累,甚至牽連尤里,所以他鄙視自己憂鬱發作。
不過,尤里已經找到了一個好答案。“查查。”他咧了咧嘴、眼兒彎彎,眉梢輕輕一挑,藏起了幾分狡黠。他注視著查理、看著查理抬頭望向自己。在彼此視線相接的那一瞬,認真給出了回答:“你就是我的命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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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鷹眼術強化被施法者的視力,令其看得更遠更清晰;不便之處在於需要有學會了這個法術的施法者提供服務,而且它並不能讓你像真正的鷹一樣飛起來,也就是說視角依舊在地面,無法俯瞰全域性。
“相似的,暗夜精靈獵人可以從他們的動物夥伴處獲得訊息,如果後者恰好會飛。遺憾的是,還沒聽說過哪位兩個翅膀的盟友能用它的爪子握起筆、畫下地圖。
“此外則是德魯伊的飛行形態。它沒有上述兩者的缺點,但那隻存在於傳說中,至少對人類而言如此。
“而作為一種工具,望遠鏡能把遠處的景象拉到面前,比起鷹眼術,細節更加清楚,並且不需要施法者;缺點則在於視野範圍要小得多——當然,它可以被任意轉動。另外一個小麻煩是你必須隨身攜帶它,小心磕碰,並且保持乾燥清潔。
“綜上,鷹眼術和望遠鏡是比較現實可行的。兩者的作用都是偵查,但各有優劣,不能完全取代彼此。所以,若是有條件兼備它們,那是最好。”
查理寫完最後一個句號,回顧了一下筆下的內容,捏著羽毛筆的手略略一頓。
——好吧,這就是他的日記。比起傾吐心事的紙上發洩,更像是一個軍備官對手下新兵進行的粗略講解。
他蘸了點墨水,添上了日期和地點。然後擰上墨水蓋子、壓好羊皮紙等它晾乾,起身去洗把臉。
客廳裡,尤里剛剛擦完盔甲還上了層薄蠟,正就著燭光左右打量,欣賞它們的良好狀態。後天他將把他的盔甲擱上輜重車,視靜謐花園的情況,再決定穿不穿。
此刻,聽到查理擱筆出來,尤里繼續觀賞,直到查理走到身後時,才倏然轉身、捉住查理給了他一個吻。
然後還要裝模作樣地表示遺憾:
“警惕性太差了。”
“我從來不指望從你手裡溜走。”
這句雙關語取悅了尤里。他又索了個吻,在彼此的呼吸失去節奏前停下來:
“聽書時間到?”
“唔。你幹嗎?”
尤里弓著身、縮著脖子、踮著腳尖,躡手躡腳摸向臥室。就著這個誇張的、偷偷溜走的姿勢,他轉頭面對查理,壓低嗓音回答:“提前搶位子。”
如果是黑衣獨眼龍威利擺出這個樣子,查理肯定要說猥瑣。但眼前是尤里,而且尤里在逗他……
所以年輕的法師笑了:“幫我佔一個。”
尤里一本正經地答應,進了臥室幾步撲在**,滿懷期待地翻了個身。
他喜歡聽查理念書。或者陪著查理閱讀,跳過那些鑽研法術的段落,等待看完幾頁後的那一小會兒討論。
對兩人而言,這不僅是一種享受,也是一種需要。
查理缺乏某些常識與戰鬥經驗,在此過程中他無疑能得到一些補充,偶爾還有靈光一閃的啟發。
而另一方面,戰士也並不是沒腦的代名詞。至少一個戰士該知道比起用匕首去捅骷髏,用闊重的武器揮砸是更好的選擇。
好吧,當然,上述判斷顯而易見。但幽靈呢?軟泥怪呢?又或者,在他們近期的目的地,很可能會遇到的、噁心又麻煩的食腐蟲呢?
那些蟲子總是循著食物的味道前進。很不幸,乾糧也在這個範圍內。因此,瞭解如何驅除它們是完全有必要的。否則……
特別是考慮到幸運紅石打算有可能的話,在那邊就近找地方駐紮幾天……
還不明白?!
——嗨,小子,你該不會想在值哨的晚上徹夜揮舞武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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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好想加一句經典狗血:
很久很久以後,隔著漫長的時光,兩人驀然回首,發現一切竟然被尤里恰恰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