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貳卷】六鏡杜曦_【127】歐爍發火（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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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貳卷】六鏡杜曦_【127】歐爍發火（2）
歐爍此時想揍她，明知道肯定是打不過的：“所以，已經把別人禍害成這樣了，你還不打算收手嗎？你要知道如果這件事情傳到老爺子耳朵裡，可就沒這麼簡單了。”老爺子一世英名，要是知道廖泉泉身為新任歐家掌棋人在做這種專門破壞人家家庭的事情，可不知道是怎麼個想法呢。
廖泉泉懶散地靠在座椅上，歪著頭看著外面，才不想再看自家這位哥哥。“你們總是這個樣子，只要我做了什麼不合你們心意跟歐家一百多年來的傳承相差甚遠的事情，你們就拿老爺子拿我歐家掌棋人的身份來壓我。說起來，我在這個位置上一年，你們要是看不慣大可用家法來把我從這個位置上拉下來，然後從蓉城再找更合適的人來繼承這個位置。幹嘛互相為難互相傷害呢。”
眼見著歐宅已經近在眼前，歐爍不再說話。等車停穩了拉著她就往樓上走，全然不管一臉驚訝前來迎接的管家邵瑞和被他丟在了一邊的楊桐。
“我給了你一路的機會，你還不打算說實話是麼？”等房門已經關上，他才重新開了口。他一直在給她機會，一直在等，而且不只是今天，在此之前很久，他就一直在等，等著她自己承認。
“你問蔣天的事情，我已經完全都跟你說清楚了，有人自作自受報應不爽，所有的結局下場都是他們應得的，你憑什麼就覺得是我的錯？”她反問道。
“那六鏡呢？那也是因為有人惡有惡報。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不恥六鏡的存在？”他壓抑了一路的怒火終於爆發。雖然這件事情是老爺子明裡暗裡提示給他的，可是他沒想到六鏡真的跟自家小妹有關係。想來真是可怕，他身在小紅樓這樣的國家機要部門裡，家裡卻有個跟他行事作風截然不同的妹妹，而這個妹妹又是老爺子欽定的歐家現任掌門人。如果被外界知道……後果簡直不敢想象。
廖泉泉冷笑，心裡不知是失望還是失落：“二哥就真的那麼在乎嗎？無論我說什麼都沒有用了是嗎？你就認定了我跟六鏡有關係然
後就別的什麼話都聽不進去了？”
“你還想說什麼？老爺子已經告訴我了，你這段時間是去了臨滄。前陣子除了聽說六鏡的人透過臨滄去了邊境線搶劫，還有什麼人往臨滄去了？你就不打算解釋一下為什麼邵燦會那麼巧地出現在那兒嗎？”他身在小紅樓，不可能不知道這樣的事情，更何況邵燦是歐家人這件事情根本就是眾所周知的。歐家人被人請去局子裡喝茶，本來就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這要是再涉及到別的，那他可真的是……
她漂亮的眼睫毛上下眨了眨，一臉探究地看著自己的哥哥：“聽說六鏡跟我有關係的時候，你很失望嗎？”
很失望嗎？這段時間歐爍也在這麼問自己。一開始知道的時候好像除了憤怒更多的是震驚，他從未想過歐家會出這樣個一個人，做著另類到根本就是出格的事情。
“你有想過後果麼？”歐爍反問她。如果是別的事情或許也就罷了，就算是她真的利用了歐家的身份之便整垮幾個以前招惹過她的人也無可厚非。可是這次？拜託，這次根本就已經上升到了原則問題了好麼，要是讓小紅樓那群人知道，整個歐家都得被打到谷底。
窗外飄起顆粒狀的小雪，她推開門站在陽臺上，看著那些落在掌心即刻就劃掉的雪花：“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二哥，你有沒有想過，或許六鏡並沒有你們想的那麼不堪。”
他環視這間完全裝修成中式風格的房子，將那件被她置在椅上的大紅色斗篷給她披上：“所以你呢……你在六鏡到底是什麼身份？”
這件紅色的斗篷很襯她，在白雪皚皚的季節活像一朵紅梅。可是這麼好看的衣服，他好像從未見她在外面穿過。
廖泉泉只是吸了口涼氣：“老爺子知道多少了？”
他搖了搖頭。這個問題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家中，除了廖泉泉，另一個讓人摸不到頭腦的人就是老爺子了，畢竟薑還是老的辣，恐怕沒有人能跟老爺子耍什麼心眼。而廖泉泉……作為哥
哥他也不得不承認，她在國外那五年，是歐家元氣大傷又重新恢復的五年，根本沒有幾個人會關注遠在美國的她成了什麼模樣。這也是等她回了國，為什麼他們會對她千百倍好的原因。終究，還是歐家欠了她的。
廖泉泉往著漫天的雪花發了會兒呆，最終嘆了口氣：“我是杜曦。”
“你是杜曦？”她是在開玩笑吧？
這是歐爍的第一反應。怎麼可能！？那個傳說中殺人都不需要眨眼睛的地獄修羅，竟然是眼前自己這個膚白貌美的妹妹？這怎麼可能。就算她從小會耍些小聰明，可是也不至於跟那個地域修羅掛鉤吧？
她不知從何處變出支菸來，在他眼前晃了晃：“介意嗎？”
他只是下意識地搖了搖頭，等反應過來時，她已經點燃了吞雲吐霧上了。歐爍驚訝地看著跟在人前截然不同的廖泉泉，腦海中將她與那個傳說中的杜曦相比了比。似乎……真的有可以重合的地方。
傳聞中的杜曦有仇必報，而且手段狠辣。他這個妹妹，還真的是這樣的。而另一方面……好吧，沒有別的什麼方面了，確實也是很吻合的。
歐爍接受資訊的速度還算快。想了想，事已至此，他還能說什麼？眼見著廖泉泉這個模樣，想來也是不打算去改變什麼的。也罷，自己氣也氣過了，罵也罵過了，既然都沒有什麼用，那就隨她去吧。
“那你以後打算怎麼辦？就這麼一直雙重身份活下去？你累不累啊……”
“累。”廖泉泉點頭承認，“可是又能怎麼樣呢？二哥，這是我的命……抱歉把你們也給扯了進來。”這是早晚的事情，從一開始她就預料到了。可是為了大計，她別無選擇。
歐爍揮了揮手：“罷了，頂多小紅樓的差事我不幹了。”一個小紅樓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兒，反正就算沒有小紅樓了，他在琰立也還算一號人物。而對於這個妹妹。他莫名多了幾分膜拜。可能是因為，她做了一直以來自己想做卻不敢做的事情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