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虎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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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虎符
第三十二章 虎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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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來我就更覺得奇怪了,問:“你哥讓你來盜?那東西古時候或許能夠調兵遣將,現在早成物了,小哥拿它派什麼用場啊?”
老張苦大仇深地說:“不知道啊,我哥從小話就少,他這次回家更是沉默寡言,一直都不給俺好臉色,我不敢問他。”
我聽了覺得有點搞笑,心裡說:這麼一位五十來歲的大老頭竟然也怕悶油瓶,看來丫還真是六親不認。
秀秀女孩家心態,最愛打聽小道訊息,急忙問道:“張大哥,你哥哥為什麼不喜歡你?”
老張撓撓頭說:“我哥也沒不喜歡我,小時候他對我挺好的,我還記得他揹我上山掏鳥窩,燒鳥蛋給我吃。這麼多年沒見,可能是生疏了。
他從小就一個人在外闖蕩,吃了不少苦,家裡人什麼也幫不了他,最近二十多年我們幾乎沒有他任何訊息,都以為他不在人世了。”說著就長嘆起來。
秀秀在一旁同情的聽著,也跟著悠悠的嘆了一聲,隨即拿話安慰老張。
我見他倆個忽然像閨蜜一樣聊起家常,禁不住有點好笑。
腦補著一個小男孩背弟弟上山掏鳥窩的情景,想來想去卻總是面無表情的悶油瓶揹著胡拉碴,比自己老了十來歲的老張,實在忍無可忍,就站到一旁去樂。
湊過來捅我一下,悄聲問道:“偷著樂什麼呢?咱們是不是得快點啦,別耽誤了正事。”
我點點頭,正要誇他想得周到,卻聽黑眼鏡又說:“好不容易碰到個大肥鬥,總得撈點油水,俗話說賊不走空嘛,摸明器還得不少時間呢。”
我看他賊性不改,跟胖一個德行,就把準備誇他的話咽回肚裡,回頭詢問老張接下來是不是該找東西了。
老張有點困擾,沉吟說:“如果這裡真是墓主老婆的棺室,恐怕不會有虎符之類的殉葬,我哥應該不會整錯呀。咱們東西沒拿到,反而被追兵給困在墓室裡了,就算那夥人全部都被積石屋幹掉了,如何逃出地宮也還是個麻煩事。”
黑眼鏡愣了一下,問道:“師叔,你剛才不說從虛位也可以出去嗎?”
老張有點心虛,面露難色對黑眼鏡解釋道:“老弟呀,剛才是俺判斷有誤。墓裡頭只有一小塊地方是風水寶眼,必須墓主人親自坐鎮,才能保證風水流通、孫昌隆,這裡多半是夫人的陪葬墓,那會有什麼虛位呀。”
小花不知道是受驚過,還是當真覺得好笑,呵呵的樂出了聲。秀秀也有點驚訝的望著老張。
黑瞎當時就蒙圈了,扶了扶墨鏡問道:“大哥,你這不是消遣我們吧?咱幾個現在可都給困在裡頭啦,你要是不知道怎麼出去那可毀了,俺家裡還有八十歲的老孃呢。”
小花一聽又嗤的一聲笑出來,問道:“怎麼論起哥們來啦,這麼快就嚇糊塗了?你放心死吧,老孃我替你照顧著。”
黑眼鏡吸了一下鼻說:“罷了,咱還是想自己照顧。”
老張說:“別怕,俺就算打也帶你們出去。先看看棺材裡有沒有我哥要的東西,他給我下了死命令,拿不到虎符,不知道會怎麼收拾我呢。”
黑眼鏡苦著臉說:“這裡都是石頭,怎麼打啊?早知道帶上雷管和炸藥好了。”
小花眨了眨眼睛,對黑眼鏡說:“張大哥說有辦法,你就別瞎擔心了,就你一個人的命值錢不成?”
我見老張這傢伙如此忌憚他哥哥,倒也覺得有趣,實在想不出那個悶油瓶有什麼可怕的。(魂淡!你當然不用怕啦,反正挨小哥削的不會是你。)
於是說:“既然小哥的圖上畫的就是這裡,咱們還是先找一找,找不到再想別的辦法,棺材裡就算沒有虎符,也總能發現其它線。”
老張點頭同意,說就怎麼辦吧。我們走到棺槨邊上,黑眼鏡和小花二話不說掏出傢伙躍上棺床,一頭一尾對面站定,摩拳擦掌準備。
老張連忙擺手叫他們稍等,從隨身小包裡掏出一個紙卷,抽出四支短香點上,對著棺木恭恭敬敬拜了一拜,口中唸唸有詞的嘟囔起來。
黑花二人相對做了個鬼臉,不知道老張在鬧哪樣,手扶棺槨等他下令。
我知道老張隸屬於北派,那邊的土夫下鬥規矩頗多,先要拜祭墓神,同時請求死者諒解,多半有一套複雜的程式要走。
豎起耳朵細聽,覺得他既像誦經又似唸咒,倒有幾分靈隱寺裡僧人唱梵音大悲咒的韻味,看他態虔誠,也不敢發笑,只能在旁邊靜靜等候。
老張拜祭完畢,在地上撮起個小土堆,把香插好,又從工具包裡取出一盞蓮花燈,倒了一點燈油,點燃放到墓室東南角。
這又是土夫倒斗的另一個規矩,只要是這盞燈滅了,就表示墓神菩薩不允許門下弟染指這裡的東西,不管得沒得手,都必須收起傢伙立刻離開。
我心裡有點嫌他作怪,暗想:你既然接了你老哥的死命令,對那塊虎符志在必得,又何必整出這麼些個調調來,難道那盞燈滅了你真的會走麼?
老張似乎看出我在想什麼,說道:“墓神菩薩賞不賞飯的話其實都是哄人的,蓮花燈鎮在墓室裡是為了監測周圍環境是不是安全,那燈裡的油是特製的,如果棺材裡的氣味有毒,火苗就會變成紫色,萬一發生屍變,燈火會預先變成暗綠,咱們也好有個防備。”邊說邊拿出短斧和撬棍,在手裡反覆掂量,似乎有些猶豫不決。
我見他那個小包並不是很大,竟能源源不斷地從裡邊掏出各種需要的道具,頗有些哆啦a夢寶袋的意思,不由心中納罕。
不過他磨磨唧唧的做派實在不像倒鬥世家出來的,悶油瓶從前開棺可是說劈就劈,一分鐘都不帶含糊的。於是問他:“張大哥,你以前不常開棺嗎?”
老張搖頭苦笑道:“老張家解放後就不幹那營生了,咱們都奉公守法,以務農經商為業。我哥雖然讀考古博士,也是為國家做事的。我小時候過一些本事,真正下鬥這還是頭一回。”
此言一出我們全都目瞪口呆,黑眼鏡差點從棺臺上掉下來。本以為遇到老張,就算沒有悶油瓶那些神乎其神的本事,總歸也是有位高手傍身,而且他剛才的表現也的確令我們刮目相看。
沒想到老張竟然是頭一回下斗的愣頭青,一時間四個人面面相覷,全都啞口無言起來。
黑眼鏡這麼一會兒功夫連受兩次打擊,當時就有點暈菜;根據我這兩天的觀察,這傢伙雖然膽大包天,但行事卻又相當謹慎,正是因為如此,他才足以縱橫陰陽兩道,既能久負惡名,卻又一直安然無恙。
今天黑瞎是完全信任老張,把他當成師父悶油瓶一樣來服從的,等到不顧一切隨他衝進地宮,先是出讓人給堵死了,然後再發現來的地方也不對,這時候老張竟然又爆料說自己是第一次下鬥,實在是有點讓這小接受不了。
老張察言觀色,見我們幾個表情有異,就呵呵笑道:“別急,俺雖然頭一回下鬥,也不能把你們幾個小青年擱在這裡頭,實在不行俺還有備用的殺手鐗呢。”說著拍一拍他那個寶袋。
小花笑道:“是啊,咱們一定能想辦法出去,瞎還要養他老孃呢!”回頭問黑眼鏡:“哎,我說你才二十多歲,你老孃怎麼就八十了呢?”
黑眼鏡咧嘴一樂說:“俺老孃去年才過完六十大壽,說八十不是感覺上口嗎?”大夥一聽都笑起來。
老張在笑聲中躍上棺床,對我們說:“諸位,咱們現在就要開棺了啊。這活兒不乾淨,是男爺們乾的,女孩就別伸手兒了,小吳兄弟你和秀秀姑娘在邊上看著就行啦。”
我心說這敢情把我也當女的了,秀秀忍不住先樂出來,嘰嘰呱呱對老張說:“張大哥,小吳也是男的呢。”
老張說:“俺知道,不過吳老弟是讀書人,做做參謀就行了,再說這上面人多也站不下。”
一提到開棺,我不由心裡頭怵得慌。就憑我這副容易遇到粽的破體質,萬一棺材開啟,一個千年女粽撲出來,沒準頭一個要吃的就是我,不到萬不得已我還真沒打算親自動手。
那老張雖是悶油瓶的兄弟,可是誰也不能保證他就一定有老悶寶血,再加上這廝露面以來的種種坑爹表現,我還真有點信不過他。胖和悶油瓶都遠在千里之外,出了事我都不知道該找誰哭去。
當即對他們一樂說道:“你們幾位代勞吧,我給你們錄影。”說著掏出手機,開啟攝像功能對著棺材。
黑眼鏡埋怨道:“老大,你這不成心給哥幾個上眼藥麼,幹這事你還錄影?萬一回頭給人家當證據拿了,咱們可是得跟那楚光頭作伴兒吃牢飯去啦。”
說:“連這個都不懂,難怪你賺不到錢!小吳拍的不是你,他要把開棺過程錄下來,萬一碰上好東西帶出去,有照片和錄影為證可以多賺好幾倍,不然現在造假這麼高明,你說是漢代的東西,誰信你?”
黑眼鏡恍然大悟,趕緊衝我抱拳拱手。又轉臉去膩小花,甜甜問道:“花兒,你咋懂這麼多?”小花氣得拿白眼珠狠狠翻他,秀秀在旁邊見那瞎又在作怪,忍不住樂出聲來。
我不由得偷偷看了秀秀一眼,見她真是很開心的樣,心說這丫頭倒是不肯吃醋。
上邊人開始研究如何開棺。漢代的棺槨大多是木製的,用斧劈最痛快,有經驗的土夫一般都知道從哪裡下手,往往幾板斧就解決問題。不過那樣一來棺木就毀了,對死者頗為不敬。
北邊的高手通常不會那麼做,他們講的是個盜亦有道,再肥的鬥也只取一兩件東西,而且絕不再走第二回,更加不願意糟蹋損毀墓中設施。
我怕老張有所顧忌,於是對他說:“張大哥,那層外槨已經朽了,再過兩年自己也得塌,劈了也不打緊,內棺要是撬得開,咱們就儘量不用斧,寧可多費點力氣,給棺主留個囫圇的睡覺地方。”
一邊說就把已經開裂的地方指給他看,意思是從那兒下手會省事不少。
老張深以為然,點點頭,走到外槨側面站定,我以為他還有許多繁縟節要搞,誰知道他這回倒很沙稜,麻利的揮起那把短斧。
外槨其實經朽的很嚴重了,老張手起斧落,幾下就劈開一個大豁口,黑眼鏡和小花撬棍伸進去一別,槨板就稀里嘩啦的散開了,露出夾層裡的殉葬和一口棺木。
我們幾人一個比一個好奇心重,全都擠過去看熱鬧;我讓秀秀幫忙打著手電,對著棺木連拍了好幾張照片。
棺材被半尺多厚的槨板保護的相當完好,用料是上乘的陰沉木,顏色黑沉沉的,上了足有四五十道本色大漆,用指關節輕釦聲若金鐵,質地仍十分堅硬。
棺身上用朱漆書滿了一種陌生字,獸首人身的舞者夾雜其中,樣貌和神態十分詭異,雖然看著有點嚇人,卻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勾著人想去仔細看個究竟。更令人奇怪的是,棺材兩側各掛了把生鏽的大銅鎖。
這已經是我們第二回在這座墓中看到鎖頭了,通常墓室裡是沒這玩意的,就連歷代皇帝的的梓棺也是用幾枚大釘將棺蓋封死,古人還由此引申出一個成語:蓋棺定論。我看著那幾把銅鎖不由得心裡直劃魂兒,正想開口詢問,秀秀已經先說話了。
秀秀問的是老張:“張大哥,這棺材怎麼加了六道鎖,會不會里邊是個粽?”我一聽頭皮都麻了,忙拿眼睛看老張,聽他怎麼回答。
老張倒沒顯出驚慌,淡淡說道:“不要緊,你們都別動手,遇到古怪由我處理。”抬了抬下巴,示意黑花二人準備開棺,那哥倆對望一眼,一起點了點頭。
老張不再猶豫,短斧在手中調了個方向,改劈為砸,只用下就擊落了把銅鎖,飛身跳上棺蓋,把另外把鎖也砸開了。
馬上就要開棺了,我們幾個的神經全都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