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夜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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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夜話
第二十八章 夜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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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吃完最後一塊餅乾,用純淨水細細漱了口,操一口京片說道:“趁這會沒事,你們眯瞪會兒吧,養養精神,說不定回頭真要同那些人交手。我習慣熬夜了,一到晚上人就倍兒精神,我替大傢伙放哨。”
我一口氣折騰了十多個小時,連累帶嚇早就油盡燈幹,就差沒吹燈拔蠟了。是幾個人中最想睡一覺的,聽他這麼說正中下懷。
看他的確不像困,就說:“那偏勞你了,有事喊我們。”當即拿著揹包當枕頭,尋個角落睡倒。
秀秀也走到十幾步開外的地方,獨自閉目養神。
向後一仰,就勢躺在原地,枕著雙手翹起二郎腿。這傢伙睡覺也不肯摘下墨鏡,誰都不知道他是醒著還是睡了。
小花靠在崖壁上,抽出短刀放在手邊,把幾盞大燈都關了,只留下小手電調成弱光。一方面是為了省電,另一方面也不易暴露目標。
經過一天的摸爬滾打,剛才還被像保齡球一樣從坡上滾下來,我渾身上下痠痛無比,感覺自己又快要病倒了。
難得有個機會休息一下,顧不上再想別的,一躺下就直接睡過去了,也不知過了多久,突然一個激靈,自己把自己嚇醒了。
自打上回病癒後,我經常這樣在入睡之際突然驚醒。
有個搞醫的朋友說是因為身體虛弱,睡著後心跳過緩,大腦誤以為機體瀕臨死亡了,馬上採取措施自救,用生物電刺激中樞神經,迫使全身器官回到甦醒狀態。和急救室裡醫生用除顫器對病人電擊是同一個道理。
驚醒後通常要過一陣才能睡得著,我調整了一下角,讓視線對著小花那邊,看他在幹些什麼。
小花倚在一處崖壁上,身體半躺半坐、兩條細腿伸的遠遠的,悠閒的左右晃動,捧著手機在那兒玩遊戲,還不時偷空向崖下瞄上一眼。看他手指一劃一劃的動作,好像是在玩憤怒的小鳥。
過了一會,他收起手機,站起來伸幾個懶腰,在平臺上來回溜達,好像在尋找什麼。有一刻功夫朝我睡覺的地方凝神注目,半晌才轉身向懸崖邊走去。
我覺得這小實在可疑,自打進洞後他就一直在搞小動作,等他走出去一段,我也悄悄爬起來,尾隨在他身後。
崖頂光線幽暗,我不敢開燈,摸黑尾隨著前面那一點微光。小花沒料到身後有人,走走停停,一直來到崖邊一叢石筍前面才站住了腳,回頭看看,接著就鑽進裡邊去了。
我等了一會兒不見他出來,心中更加疑慮,咬咬牙掏出手電,用一隻手捂著調成弱光,深一腳淺一腳走到那叢石筍前邊。剛要伸頭往裡看,突然一束強光迎面照在臉上,晃的我睜不開眼睛。
小花舉著手電從石頭後面轉出來,臉上帶著明顯挖苦的笑容,問我:“怎麼,老九門新上位的總瓢把,你有偷窺男人撒尿的癖好?”
我知道又被他耍了,氣的半死,強詞奪理道:“當然不是。這又不是你的私人衛生間,我就不能方便一下?”
小花也不爭辯,只說:“儘管進去方便,我在這等你。”我只好也走進去拉開褲放水,出來見他盤膝坐在崖邊,就走過去挨著他坐下。
小花向遠處默默望了一會,忽然說:“我還以為自己前幾天弄錯了,原來你性取向真有問題。”
饒是身在在暗處,我還是禁不住臉上發燒,低聲罵道:“奶奶的,你少胡說,我才不是來看你撒尿的。我是覺得你小行跡可疑,擔心你又犯上作亂,老現在是你的領導,監督一下都不行麼?”
小花看我氣急敗壞的模樣就笑了,問道:“原來是信不過我,跟過來檢查工作的。我說小兒啊,你覺得我在這麼個破山洞裡能揹著你幹什麼?”
我說:“你少管我叫小兒,老又不是誰包的二奶。我要是知道你想搞什麼,早就動手收拾你了,你最好別惹我,要不咱們新帳老賬一起算。”
小花忍俊不禁的看著我,笑道:“你可是越來越像老虎屁股了,碰都碰不得。小爺我不就是拿了你的玩一下,虧你還好意思從杭州趕過來追殺我。”
我嘆口氣道:“我又沒真的殺你,咱們兩家好歹是親戚,你還是我叔的親侄,我哪下得去手啊。不過你要是一直這麼玩我,咱們恐怕做不成朋友了。”
小花伸手在我肩膀上用力捏了幾下,說道:“別介呀,朋友還是要做的。就算有事瞞你,我也絕對不會坑你,我一直當你是我僅有的朋友。”
我朝他笑道:“我是你僅有的朋友,那你害怕起來怎麼鑽到別人懷裡?”
他把臉擰到一邊去樂,過了一會才說:“情況緊急,一時慌不擇。我打小就最煩小蟲,一看到心都揪揪起來了。哎,我想問問你,我在你心裡到底重不重要,我和老悶要是一起掉進水裡,你先救誰?”
我被他攪得睏意全消,信口笑道:“你小整天冒壞水算計我,還指望老先救你?小哥根本不用別人搭救,我們不連累他就不錯了。”
小花問:“說真的,要是你媽和小哥你只能救一個,你會選誰?”
我斜著眼瞪他,罵道:“你奶奶的,這算什麼狗屁問題。眼看著自己老孃淹死去救別人,那我還能算是個人嗎?就算全世界都掉水裡,我也得先撈我媽。”
小花皺起鼻笑道:“想不到你還是個孝,為了老孃連情哥哥都不要了,表嬸知道一定感動。”
我說:“你別老是胡攪蠻纏,幹嘛非得把我和小哥往那上頭扯,我欠他的不只是一條命,如果真有必要,我願意陪他一起死,不過我不能拿自己老孃的性命還人情。”
小花嘆了一聲說:“想不到你個缺心少肺的傻貨還挺多情的,怎麼就沒人對我這麼蠍蠍螫螫的好呢?”
我說:“你就這麼看我?缺心少肺、還傻貨?”
小花想想自己倒笑了,說道:“你對老悶那麼上心,我都有點嫉妒了。”
我答道:“他為了我把後半生都搭進去了。要是十年期滿你們剩下的四門裡沒人肯去接手,小哥就得終生守在那裡,以他的性格絕不會扔下個爛攤走人的。
我得替他想個脫身的辦法,你這麼聰明,手段也比我高,能不能幫我一把?”
說:“你個沒良心的。其實我們一直在想法幫你,叔一次一次玩命去探查真相,你不會認為他光是為了好玩吧?他覺得自己虧欠你們家的,一直在設法補償。
只不過我們在考慮怎麼讓你不必進去,老悶的法比較直接,乾脆替你去了。哎,要是早知道你會感動得一塌糊塗,不如我當初咬咬牙替你去算了,那你整天眼淚汪汪想著的就會是我了。”
我問他:“看來你知道的比我多,那裡邊到底什麼情況?你能不能給我交個實底,我有時候擔心的覺都睡不好,總怕他在裡邊突然死了。”
小花說:“不是瞞你,我真的不清楚裡邊什麼狀況。一味擔心也沒用,想開點吧。你這次冒險進來幫我救人,算我和秀秀欠著你的。以後老悶的事有用得著的地方,要人要錢我們兩家都沒二話。
那瞎不是老悶的徒弟麼?他肯定也會幫忙,咱們四門聯手,還有什麼事辦不到?”
人家都講到這份上了,我也無話可說,兩個人靜靜坐了一會,我掏出煙點上,用手掩著火頭悄悄過癮。小花忽然伸過手來,從我嘴上把半截香菸取走了。
我嫌他多事,嘖了一聲剛想搶回來,卻見他自己叼上了。我說:“你這又抽菸又喝酒的,嗓受得了麼?”
他微微一笑,問我:“你當真沒聽過我唱戲?不知道我嗓什麼樣?”我搖搖頭,見他笑容變得有點失落,就說:“咱們機會少,等這次出去,我好好捧你一回場,送個大花籃給你。”
小花一聽就鄭重其事的囑咐我說:“我要純白色合花,要大大的一籃,最好有分之一的花苞,我喜歡聽花瓣綻開的響聲。裡邊記得加六七枝紫玫瑰,兩種香味混在一起才好聞,不許拿月季花充數。”
我忍不住發笑,問他:“你這是跟我玩冷幽默還是當真的?這麼矯情,比女人還難伺候。”小花脆脆的笑了一聲,卻不答話。
我接著剛才的話頭低聲問他:“哎,你是不是真覺得我有點那個?昨晚在會館喝酒的時候,瞎一個手下把我當成兔爺了,那死瞎居然也懷疑我和他師父有一腿。”
小花沒說話,眼睛亮亮的看著我,把只吸了兩口的煙又塞回我脣間。
過濾嘴溼嗒嗒的沾了不少口水,不常抽菸的人才會搞成這樣。我感覺有點噁心,怕他多想,沒好意思扔,趕緊幾口吸完,兌了個火換上支新的。
小花忽然道:“我也不能確定。”我沒聽懂,問他:“你說什麼?”他說:“那天晚上我故意把咱倆都灌醉了,想試試你到底是不是喜歡男人,調戲了半天你都沒反應。”
我笑道:“你膽不小,要是老真好那口,還不直接把你給辦了?”
小花不以為然,切了一聲說:“胡吹什麼大氣,你當時醉的像一灘泥,還不一定誰把誰辦了呢。”
我說:“你小是不是自己好那口啊?還一個勁往我身上扯,我怎麼會醉成那樣,你是不是給我下藥了?狗日的沒趁機佔老便宜吧?”
小花像耗似的嘰嘰一笑,說道:“本來泡茶的時候我是想給你下點藥的,不過你好像挺警覺,一直賊眉鼠眼的看著我,我就沒敢動手。
等到喝酒的時候我發現根本不用下什麼藥,你那點小破酒量還不如個好老孃們,灌飽了就睡,酒倒是不錯。
本來小爺順便臨幸你一下也沒啥不好,不過我有正事要忙,沒那麼多時間了。你他媽的廋成這樣還死沉死沉的,揹你進下水道可把我累慘了。”
看我目瞪口呆地望著他,小花繼續總結道:“你剛才叼著我的菸頭好像不舒服,平時一見到美女眼睛就變數碼的了;不過那老悶實在奇怪了,而且對你又那麼好,換成我說不定也會動心的。”
小花的判斷通常都很準確,我聽了心裡有點窩得慌,忙問他:“你丫什麼意思?我到底是不是gay?”小花說:“我覺著你應該是正常的。不過你這小有點呆,一不小心愛上了個男的。”
我愣了半晌,喃喃說:“你們每個人都這麼亂扯,老以後真沒臉去見小哥了,他要是信以為真,說不定把我當成無恥之徒……”
小花靠過來,摟著我安慰道:“你放心、人與人之間是有心靈感應的,人們都是和喜歡自己的人親近;如果某人對你深惡痛絕,就算他沒表示出來,你也不會對他有什麼好感。”
我說:“你少跟我來心理分析那一套,我就想知道你趁大夥都睡了一個人跑到這幹什麼?”
小花還沒答話,突然砰的一聲,崖下一顆照明彈沖天而起,緊接著砰砰砰又是顆,整個山洞頓時亮如白晝。
我和小花本來坐在黑暗之中,這時猛然被暴露在舞臺中心,看上去格外突兀,就好像大戲突然提前開場,而我們這兩個搬道具的還沒來得及撤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