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7章 懸崖頂上的九宮迷局

第27章 懸崖頂上的九宮迷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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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懸崖頂上的九宮迷局

第二十七章 懸崖頂上的九宮迷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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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幾人對視一眼,小花更像在自言自語,喃喃道:“這裡能是地宮入口嗎?”

轉過臉看著我說:“好像有點高了吧?”

我心裡也拿不準,慢慢搖了搖頭表示不好說。秀秀說:“你們在這兒休息一下,我爬上去打探打探。”

我覺得個老爺們在下面賣呆,卻讓一個剛剛負了傷的女孩去探有點不妥,趕緊說那可不行。

小花說:“在這站著更冷,還是我先上,發現入口你們再來。”

我想了想說:“我和你一塊去,有什麼狀況兩個人也好應付。”小花說:“那樣也好。”理了一下裝備,抓著鐵開始向上爬,我他先上去一段以後,也隨後跟著上崖。

這條道差不多有層樓高,寬剛好容得下一個人的身體,踏腳石蹬的間距很大,每上一步都要費很大力氣,我手足並用,一邊爬一邊猜測這條究竟通到什麼地方。

道頂端是一個人工削成的的大平臺,面圍著高聳的石壁,面積雖然不小,仍感覺十分侷促。

小花一到崖頂就四下檢視,想找到地宮入口。我比他慢了幾步,爬出一身透汗,倒是一丁點都不覺得冷了。

臺表面還算平整,放一個直徑大約兩米的金屬圓盤,看上去非常厚重。圓盤一圈套著一圈,是由幾個大小不一的鐵環拼接而成的。每個鐵環上面都鑄滿了古老的紋飾,中間夾雜了許多數字,不過看上去很混亂,不知代表著什麼意思。圓盤的最外面一圈,有五個臉盆大小的陰陽魚圖案。

我覺得這玩意不會憑空放在這裡,說不定是個機關,類似於科幻片裡開啟星際之門的裝置。伸手推了推,又去擺弄那些突起的陰陽魚,試著旋轉按壓,圓盤紋絲不動。

小花繞了一圈沒發現地宮入口,走回來看我擺弄圓盤,我問他對這玩意有什麼看法,他仔細端詳一陣,掏出手機開始按鍵。我說:“你幹什麼,是想打場外求助熱線嗎?這裡好像沒訊號。”小花瞪我一眼說你閉嘴。

我走到他身邊,發現這傢伙在做算數,又是加法又是乘法的還挺複雜,得出一個答案就用記號筆寫在地上,一共寫了五組數字,隨後在地上列出一個算式,用計算器輔助做更加深入的計算。

過了很長時間他才抬起頭,跟我說這是一個九宮格迷局。我佩服的五體投地,問道:“你竟然懂得九宮八卦?”搖搖頭說:“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九宮八卦,我只是在做數題,先得出答案,然後證明答案的準確性……”說著拉開架勢準備給我解釋。

我趕快擺手說你不用給我說,老是數白痴,開始代數以後就沒及格過。高考的數試題都是求一個資深的補習老師給壓中的,靠死記硬背答案才得了七十六分,你說了我也聽不懂。

小花對我嗤之以鼻,說你這傢伙連數都不識還敢經商?我說:“你別看老不懂幾何代數,實用數可好著呢,去市場買菜那些小販都糊弄不過我。”那小聽了就笑起來,說瞧你那點出息,除了欺負王盟就會算計小商販。

隨後走到圓盤跟前駐足細看,找到第一組數字伸手按住,開始拉動圓環旋轉,一直轉到第二組數字所在的位置停住,再轉動第二組數字去對應第組,如此迴圈了五次,圓盤上的次序全都被打亂了,圖案看上去反倒比之前規整了許多。

小花似乎很滿意,邁步上去站在其中一幅圖上,一陰一陽,兩腳各踩一半。陰陽魚受到壓力往下一沉,咔噠一聲,整個嵌入平臺的凹槽裡。

下面發出吱吱嘎嘎的聲音,剛才還紋絲不動的陰陽魚開始旋轉起來。我嚇了一跳,想拉他下來,他衝我搖頭微笑,張開雙手掌握平衡,原來這個大石臺是中空的,裡面藏有機關。

隨後更加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原本平臺側面刀削一樣整齊的巖壁突然開始移動,上面部分慢慢向後退去,出現了一層一層的石頭臺階,我不禁目瞪口呆。臺階一共出現十級,隨後自動停住了。

小花指著身邊一個圖說:“你也上來。”我依言踏上去,這次機關只發出響聲,卻沒有開動。

我意識到可能是順序不對,看著小花等他示下。小花衝我一笑說:“我弄錯方位了,換到另一邊試試。”

我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這小在耍我,一邊問候他大爺一邊換好位置,機關重新開啟,巖壁再次慢慢向後縮去,又平移出十級臺階。

我一看有門,連忙吆喝黑眼鏡和秀秀上來幫忙,他們倆上崖以後分別站了兩個位置,餘下一個空位我們把揹包摞在一起壓上去。

十幾分鍾後,一架頗為壯觀的樓梯出現在崖頂上,一直延伸到我們原先看不到的高處。

那哥倆重新開啟手中的強光手電,順著這條新鮮出爐的樓梯一照上去。秀秀眼神好,數了數臺階的數目,告訴我們共有四十九級。

其實那圓盤上共有五個陰陽魚,本來應該是五十級臺階,最上面那級稍微寬一些,設計成一片小平臺,正對著絕壁上一座像小廟似的建築,剩下的七七四十九級臺階正好應了中國傳統的生死輪迴之數。

那座廟其實是一道凌空的門戶,飛簷之下有兩扇黑沉沉的大門。我看的雖不十分真切,但也能猜出那多半與傳說中的山中古墓有關。

小花向黑眼鏡丟個眼色,瞎會意,打起一支冷煙火丟下懸崖,稍停片刻又扔下去一支。

不到五分鐘,我就聽見鐵鏈錚錚作響,有人在迅速沿道向上移動,快得讓我懷疑那不是一個人,而是其他善於攀爬的靈長類動物。

我們四個全都目不轉睛的望著崖邊,很快一個人的上半身露了出來,正是那黑衣蒙面的。

老張上崖後並未停步,把一個揹包放在我們附近,正是我剛才丟在六角形石室那個,衝我們揮了下手,直奔樓梯方向去了。

剛才聽了小花那番解釋,我本來已經相信了他是悶油瓶的弟弟,但那個身影勾著背的步態如此熟悉,我當時就有點失控,想都沒想一聲小哥已經喊出口了。

他聽見叫聲似乎遲疑了一秒,身頓了頓,不過並沒回頭,一陣風似的仍舊向上去了。

我差不多完全瘋了,從九宮盤上跳下來拔腿往樓梯方向追去,邊跑邊叫道:“你奶奶的,你給我站住。”

蒙面人根本不理會我,照舊發足疾奔。他上樓的速快若閃電,一步跨上去五六個臺階,人影動了幾下就已經衝到門口,真有點移形換位的感覺。

只見他伸手在門上一推,那道門欠開一條窄縫,他立刻閃身進去,整個人隱沒在黑暗之中。

九宮盤上少了一個人,其中一幅圖逐漸旋轉歸位,樓梯開始以看得見的速往回縮,前邊的馬上就要斷了。

我不理小花他們的大呼小叫,加快步狂追不捨,一心想在樓梯撤回之前趕上那人。

奔上最後一級臺階時,緩步臺已經和大門分開了一米多寬的距離,我顧不上考慮裡邊是什麼狀況,縱身往裡一撲,一個跟斗翻進門檻。

落地前我特意向左偏了一下,想讓肩膀先著地,順勢前滾翻卸掉一部分衝力,免得這一跤跌得狠,誰知道竟然歪打正著,眼眶重重撞在一個人膝蓋上,腦袋立刻嗡了一聲,疼的眼前一陣發黑。

我撞到的正是那個黑衣人,我的反應系統立即先於中樞神經開始工作,來不及爬起身,先一把手牢牢抓住了他的腳踝。

黑衣人並沒掙脫,顯然是故意在這裡等我。這時低下頭對著我,揭開了臉上的黑布。

我也不知道該不該感到失望。黑布下面是一張我從未見過的臉,相貌頗為清雋,年齡和我叔相仿,一看眼神就知道是個精明人物,不過肯定不是悶油瓶,多半就是小花他們口中的那個老張。

看我對著他直髮愣,老張鑑貌辨色,朝我笑了一笑,伸手捏住臉皮上下左右拉扯了幾下,說道:“我沒有易容,這是我的本來面目,張起靈是我哥。”

他原是個一本正經的中年人,此刻臉上忽然現出各種怪像,我差點忍不住笑出來,忙竭力忍住,一時不敢斷定這人是不是易容後的悶王。

我自己當初假扮叔的時候,面具就是扯不下來的。不過人家已經宣告沒有易容,我總不能像小頑童一樣撒潑上去撕他的臉,只好點了點頭。

這老張雖然看上去也有五十好幾了,身材卻沒走樣,跑動時靈活的像個小夥,五官輪廓和悶油瓶頗為相似,說他倆是兄弟倒也真有可能。只是老張神態十分開朗,一看就是個樂天派。

從前大家族裡妻四妾、祀眾多,長幼之間年齡差距過大,幾代人下來,有懷裡抱著的爺爺、長鬍的孫孫也不算希奇,不過弟弟比哥哥長得還著急倒是真沒見過。

那悶油瓶遭遇奇特,一直容顏不老,總不能要求他的兄弟也和他一樣。要說這人是十年後的悶油瓶,我倒是絕對可以接受。

老張衝我笑笑,伸手給我,問道:“你是小吳兄弟吧?我哥提起過你。”我握住他的手站起來,捂著撞得生疼的眼眶,一邊悄悄打量他,接著他的話頭問道:“他是怎麼說我的?”

老張道:“我哥說他有個姓吳的小兄弟,家住杭州,是西湖邊一家古董店的老闆,有難處可以找你幫忙。”

我有點不相信,問他:“他真是這麼說的?他沒提醒你我有點呆,還挺難纏,讓你躲著我點?”

老張搖頭笑了,說:“他說你很可靠,如果真有過不去的難關,我可以完全信任你。”我有點感動,看著他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老張拍拍我的肩膀說道:“吳老弟,多謝你們幾位幫忙,你的揹包我給你放外面了。我進地宮取件要緊東西,咱們就此別過。那夥人馬上就要追過來了,你們替我再擋一陣,不過一定要注意安全。”衝我一拱手,轉身要走。

我一把拉住他,急道:“你等一下。”老張站住腳,用探尋的目光看著我。

我倒有點期期艾艾起來,問他:“那什麼……,你哥哥,他沒和你一起來嗎?他在終裡還好嗎?”

老張說:“在那裡邊也不能說好,還算過得去吧。我現在沒時間多說,如果一切順利,到了外面我去找你,咱哥倆好好聊聊,現在你先到外面平臺上去幫著照應一下,拜託了。”

我說:“張大哥,要不我跟你去吧?地宮裡說不定也有危險,我可以替你望風。”

老張說:“你還是在外面盯著,那夥人不好對付。他們配備了重火力,有你在多少會留些情面,不至於出了人命。”

我聽得莫名其妙,猜不出我如何會有這麼大面,莫非我還有什麼情報價值,那些人一見到我就要抓活的?見他急著辦事,也來不及詳細詢問,只好等到以後再說。

老張對我點點頭,轉身順著甬道向地宮裡面去了,奔跑的背影完全看不出他是個五十來歲的半大老頭。我有點納悶,心說這張家人都夠奇怪的。

等老張走的不見蹤影了,我才從地宮裡出來。小花他們已經找了些大石塊壓在石盤上,把樓梯又修復好了。

我下去的時候,他們仨正坐著休息,黑眼鏡低頭在揹包裡翻吃的,還一邊感嘆糟蹋了他那瓶好酒。

我的包時才丟在六角形石室裡,老張已經幫著拿回來了,裡邊有我讓叔準備的食物,當即取出來分給他們。

秀秀看裡邊有薯片就笑,問道:“你怎麼還帶著零食?又不是小朋友上幼兒園。”

我解釋說:“是王盟放的,他是個標準的小宅男,整天窩在鋪裡抱著電腦啃這些玩意。”

秀秀伸手向我要,我遞給她說:“當心別吃胖了,你肯定不想和王盟一樣變得圓滾滾的。”她聽了咯咯笑起來。

小花看了下手機,嘆道:“已經這時辰啦,外邊好戲怕是該散場了。”

黑眼鏡笑道:“你這個大軸不在,哪來的什麼好戲呀?都是你要《夜奔》鬧的,結果我們奔到這麼個鬼地方來了。”

小花瞟了他一眼,輕聲說:“不會讓你白忙活,出去以後我請你喝酒。”黑眼鏡一聽頓時喜笑顏開,賊兮兮的衝小花拱手說多謝。

我看他倆不再鬧彆扭,心裡倒也高興,忽然想起還有一壺咖啡,忙拿出來四個人分享。

王盟那個保溫壺的壺蓋是一個杯形狀,我斟了一杯給秀秀,我們仨老爺們就輪流對著壺嘴直接灌。

我一邊啃壓縮餅乾,一邊把老張關於那夥人的話轉述給他們,問他倆誰知道老張到底來找什麼,那夥尋晦氣的又是什麼來頭。

小花推說不知道,然後就裝作很專注的吃東西不理我了。

黑眼鏡乾脆不搭腔,只搖了搖頭,嘴邊掛著慣有的微笑。他眼睛躲在鏡片後面,完全看不出情緒變化。我一看就知道他們倆都瞭解內情,顯然故意不肯透露,不由得心裡有氣。

這種情況下卻又不便發作,如果當真搞摩擦,我只怕要以一敵,就算光是鬥嘴我也說不過他們。秀秀雖然和我挺親,但作為未婚妻必會向著小花。

黑眼鏡雖然是我帶來的,後卻忽然站到了解語花一邊,兩個人顯然達成了某種共識。

我在蛇沼已經見識過他的亡命徒本色,就算真能確定他在搞鬼,也沒實力跟這樣的人翻臉;悶油瓶不在,整個老九門只怕都沒人收拾得了這塊猛料。

我咬了咬牙,心說兩個狗日的,老暫且不跟你們計較,等出去了慢慢找後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