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第七十二章 涼夜寄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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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第七十二章 涼夜寄憂
沿著巷口緩緩渡步,微微撥出一口氣都會化作淡淡的白煙消散在空中,慕禪裹緊了披在身上的披風,就著月光,加快了步伐往前走去。
隨著行人越來越少,巷子也變得窄了,只是轉過一個街口,路卻突然變寬了。 盡頭處,一座青石大宅靜靜地立在那兒,兩個發出幽幽黃光的燈籠掛在屋簷,照著當中的一方黑木牌匾,上書青漆二字“慕宅”。
不知為何,手剛一觸到大門,心口一股猶如針扎般的窒息感覺突然蔓延到了全身,慕禪只得緊緊地咬住脣瓣,這才輕輕地推開了大門。
“吱嘎”一聲響在巷子內迴盪著,也把慕禪的神思給喚了回來,抬手使勁揉了揉眼,提起裙角,終於步入了宅門之內。
藉著月光,緩緩地打量著好些年不曾踏步而入的“家”。 院中那株桂樹彷彿長大了些,只是時值冬日,枝頭光禿禿的,沒有一絲綠意。 院角的小花圃荒了一片,密密匝匝地滿是混著殘雪的落葉,堆砌地彷彿有半人高。
看到此處,慕禪突然覺得有些不對。
自八年前父母雙逝,慕宅就遣散了奴僕,一直荒廢了下來。 可為何此處宅門口還點著燈燭?院中為何還有人掃雪?抬眼再看,那些屋門和窗欄,也沒有想象中的爬滿了厚厚的灰塵,只是薄薄地一層,彷彿幾天前曾有人打掃過。
心中疑惑正濃,卻突然聽見宅門一聲響。 慕禪猛地轉頭,目光卻與月下那人正好碰在了一起。
一身青袍,朗朗而立,月光投射在身後的影子長長地印在半開地宅門上,雖然月光皎潔,好像也比不上那雙朗潤如玉的清眸。
遙遙地與院中的慕禪對望著,沈澈那雙眼波瀾無驚的眼中。 終於,也閃過了一絲訝異之色。
“你怎麼會?”兩人幾乎又是同時開口。 互相發問,下一刻卻也明白了對方出現在此處的原因。
與沈澈並肩坐在桂樹下的長石凳上,慕禪望著兩人投在地面的影子有些發呆,不由得想起了那一夜,她第一次步入內宮時地情形。
那一夜,總感覺有一股陰冷之氣在內宮流動,讓平素里根本不怕冷的慕禪也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不由自主地想要kao近身邊地沈澈。 那時,她和沈澈不過只是一面之緣,但不知為何,一看到他的眼睛,就會覺得心中安穩踏實,再冷再黑,有了他,就好像有了一盞燈燭。 雖然光線微弱,卻照的心頭暖暖的。
如今與其並肩坐在曾經的家宅之中,慕禪凝住目光,看著兩人的影子,起脣輕聲道:“謝謝你。 ”
“何以言謝?”沈澈略微側頭,只見月光映在慕禪的後頸處。 原本白皙地面板竟泛起了瑩白的光華,不由得心頭一怔,又挪開了眼。
“那宅門上的燈燭是你讓人點的吧,還有此處,也是你叫人來打掃的麼?”揚起頭,慕禪對著沈澈lou出一個感激的笑容。
“小事罷了。 ”沈澈避過了慕禪目光,轉頭看向了別處。
“對你來說是舉手之勞,可對我來說,這無疑是莫大的相幫了。 ”慕禪的話中透著真誠,卻也夾雜著淡淡地愁緒:“先前。 本以為誠王就是我的東方朔。 沒想到,卻是你。 ”
“東方朔?什麼意思?”沈澈回頭。 看著慕禪閃動著淡淡愁霧的眸子,總覺得她堅強的外表下有著難以言語的苦楚,卻總是無從訴出。
“每逢佳節,總是會更加地想念父母呢。 ”慕禪勉強地笑著,卻還是掩不住逐漸變得模糊的雙眸:“誠王願意帶我出宮已是莫大地幸運,沒想到,沈大人您會替我照料家宅。 雖是簡單的打掃,可總還是讓此處像是一個家呢。 ”語畢,兩行清淚就那樣地滑落了下來,順著臉頰,直接淌入頸間。
“你......能在上元的時候回家看看,不是很好麼,快別哭了……”心中彷彿也跟著潮溼了起來,沈澈不自主地抬起了手,輕輕拂上了那張帶著淚卻含著笑的素顏。
感到面上冰涼的淚珠被溫柔地撫開,慕禪迎著沈澈,微微抬起了額首。
月光下,兩人的眼神就那樣交匯在了一起,同樣的清朗如玉,同樣的纖塵不染,卻也同樣的有一絲情愫在內裡淡淡流轉……
顧府。
“這就是你家?”元景抬眼望過去,朱門高巨集,雕樑畫棟,這大宅分明就是當朝大將軍顧之文的府邸。
“是啊,我姓顧,此處自然是我地家?”夜色中,顧清音狡黠地眨了眨眼,只是元景並未發現。
“元公子,快些進去吧,要是今日不能讓我家爹爹妥協,明日就得被送入火坑了呢!”說罷那顧清音還故作可憐狀地又抽泣兩聲,好讓元景不敢多問。
難不成她是顧之文地女兒?元景心中疑惑,又上下仔細地打量了顧清音。 可想起顧之文彪悍威武的模樣,卻又怎麼和眼前這個纖瘦柔弱地能滴出水的姑娘對不上,搖了搖頭,想想或許是哪個顧家哪個管家或者遠方的女兒吧,元景這才點了點頭,上前去敲開了大門。
深夜敲門,顧宅因為住著將軍,倒是很快就有人出來開門。 來人是個五旬老者,一身藍布衣裳,背後印了個大大的“顧”字。
“小......”半個字才lou出口,那老者臉色一變,卻又硬生生地收住了口,轉而望了望元景,問道:“請問公子深夜敲門何事?又為何與......清音在一起?”那老者“清音”二字顯然叫的有些彆扭。
“我這位姑娘的爹。 ”元景只想趕快找到顧清音的父親,實在不行直接見顧之文亮明身份也行。
“那就請隨小人進來吧。 ”老者似乎接收到了顧清音的眼神暗示,將宅門開啟,迎了二人進府,似是覺得疑惑,低聲喃喃道:小姐怎麼自個兒就回來了,也不怕老爺扒了她的皮。
“你是顧之文的什麼人?”元景見那前行帶路的老者似乎對清音有些忌憚,不由得有些生疑了。
“他,就是我那狠心的爹。 ”顧清音幽幽地答了。
“你說什麼?你果真是顧家的大小姐?”元景真沒想到,眼前這個女子竟真是那彪悍男子的女兒,可是從模樣到氣質和那顧將軍沒有一點兒相似的地方。
“我是他的女兒,卻不是什麼顧家大小姐。 ”清音揚起頭,眼中含著淚水,輕聲道:“我是庶出的女兒,所以爹爹才會那樣對我。 ”
“就算是庶出的女兒,也不能強嫁,走吧,有我在,一定能替你討個公道。 ”元景現在心中更加肯定了,覺得此事極好辦。 實在不行,對那顧之文亮明身份,想來他也會乖乖就範的。
聽著身後兩人的對話,前方引路的老者卻無奈地嘆了嘆氣,好像有些可憐元景一般,只是默不作聲地將二人帶去了顧府後院的練功房:“老爺在裡面練功,請容小人進去稟報一聲。 ”老者示意兩人稍後,這才推門閃身進去。
“公子,如果爹爹還不答應,我該怎麼辦呢?”清音幽幽地抬眼。
“放心,你父親雖然凶悍,卻也不是個不講道理的人。 ”元景安慰道。
“爹爹可是朝中大員,公子憑什麼能讓他屈從呢。 ”清音試探著問,藉機偷偷觀察了元景的表情。
冷哼一聲,元景似乎很是不屑清音這個問題,脣角揚起:“任他是朝中大員也好,平民百姓也好,終究逃過禮法二字。 將你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嫁給個糟老頭,這樣的道理,難道說的過去?”
“可父母為大,婚姻之命既是父母做主,若是道理講得通,我就不用逃出來了。 ”清音嘆了一口氣,側眼望著元景,眼中全是哀婉。
“放心吧,這要看是誰去和他講道理。 ”元景見不得清音那副嬌憐的模樣,只好抬眼望過去其他地方。
“老夫倒要看看,是誰要和我講道理啊!”聲如洪鐘,直透而出,房門也隨之開啟,下一刻,一個身高八尺的彪形大漢踏步而出,大冷的天竟然**著上身,lou出精壯的肌肉,腰口繫了一根明黃的緞帶,正是皇家御賜之物。
“顧之文,正是本王要和你講講道理。 ”元景絲毫未被顧之文那副凶像給嚇到,冷冷一笑,上前踏了一步。
原本元景身在屋外,天色陰暗瞧不清長相,如今他說話間渡步過來,顧之文只是瞧上了一眼,雙腿就已經嚇得幾乎癱軟在地,猛地抱拳福禮道:“微臣拜見誠王殿下,殿下千歲!”
“起來吧。 ”元景淡淡地吩咐了,側眼看著身邊的清音一雙杏眼因為驚訝而睜得越來越大,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虛榮感,很是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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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推封,心中大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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