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第七十一章 shang元夜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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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第七十一章 shang元夜半
正月十五,上元節。
新年後第一個月圓的日子,老天爺縷縷叨叨地下了十來天的大雪也終於停住了,一輪朗月嵌於漆黑的紫幕之中,晶亮渾圓。
月下的暖福宮也是清朗地一如白晝,梨蕊院邊上一溜全是繡房的繡姑們趕製的各色花燈,有蟲鳥飛魚的,有花草林芝的,還有些兔子,喜鵲等小巧的手燈掛於樹間,星星點點,靈動可愛。
梨蕊院當中早已搭起了個偌大的戲臺子,上面正唱著一出《玉堂春》。 唱蘇三的正是翠鴿,今日換了戲服,不再是周身的翠綠,一水兒的婀娜粉黛,勾勒出一副不同以往的嫵媚窈窕,一唱一作間,將那京城名妓蘇三的風致演繹地淋漓通透。 而唱那蘇三相好王景隆的,則是一個身量修長的年輕男子,雖是粉面遮顏,一雙眼卻好似繁星落眸,閃著逼人的光芒。
這《玉堂春》的故事原本講的是京城名妓蘇三從一而終的故事。 想那蘇三能歌善舞、文彩非凡的女子,豔幟一樹,端端一個大美人卻從了一個落魄公子,今日兩人唱的便是一出《遊園初遇》。 女的嫵媚風流,男的痴情婉轉,唱和之間,是看的下首眾人連連嘆息。
戲臺下,太后端坐首中廣椅,披著厚厚的麑皮襖子側躺著,看得仔細。 兩邊雁翅拍開,右側一溜是徐妃葒玉、錢妃挽心、婕妤香卿、美人徐綠茱等幾個妃嬪陪坐。 左側則是慕禪、元景、沈澈陪席。
戲臺上精彩正弄,眾人也看得仔細。 慕禪只覺得耳邊冷不防傳來一陣低低的說話聲,側頭一看,原是元景湊上了頭,低語道:“等這出完了,我就帶你出去看民間地花燈會。 ”
慕禪聽了,心中掩不住一陣喜悅,掩口含著笑衝元景點點頭。 又轉過去看戲。 一邊的沈澈雖然沒聽清元景給慕禪說了什麼,但側頭看過去。 見慕禪含笑不語,明明臺上演的是出悲劇,卻表情愉悅,不禁有些起了疑。
再抬眼看過去,那扮作蘇三的翠鴿讓沈澈不由得又思緒飛轉,總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此女,奈何記憶中卻對翠鴿這個名字毫無印象。 只得作罷,安心看戲,不再多想。
臺上正繼續演著《玉堂春》,待到《三堂會審》一出的時候,玄諳也來了。
讓諸葛雲莫要高聲吆喝,玄諳只是悄悄地渡步而入,來到太后身邊的廣椅坐下,親手為其斟了一杯茶遞上。 本來太后要惱他來的晚了。 可見他經給自己斟茶,不由得放軟了心,加上臺上演得正熱鬧,卻也暫時管不了那許多了。
側眼看了看身邊地元景,玄諳與其也低頭說了說話,內容多是”身子大好沒有”之類的。 只是說話間。 玄諳也曾偶然瞥了兩眼一側地慕禪,但並未與她說話。
另一側的徐葒玉等人也是各有各的心思,見皇上悄悄來了,再沒仔細看戲了,個個都巴望著能得了皇上青眼,要是能點了名侍寢,自然是莫大的好事。 只是玄諳除了和徐錢二妃點點頭外,其他的妃嬪連眼神都沒有施捨一個,靜靜地陪在太后身側,也不知是在看戲。 還是在想著什麼。 雙目遠飄,似有心事兒。
“玉堂春好比那花中蕊。 王公子好比那蜂mi採花心......到如今花謝已衷落,mi蜂一去無音信......”翠鴿幽幽地唱罷了這一句,整齣戲也正好到了尾聲。
太后吩咐丹顰給賞,又說乏了,便想退回寢殿。 玄諳親自扶了她起身,一併退往了長禧堂內。
太后和皇上都不再了,諸位妃嬪覺著留下來也沒什麼意思,也逐個散了。 只是錢挽心身子弱,走的要慢些,似是想到了什麼,回頭又張望了一下留在戲臺下的元景和慕禪還有沈澈三人,見沈澈好像去了後臺,最後就只剩了元景與慕禪。 兩人低語正說著些什麼,不一會兒,元景便帶著慕禪從梨蕊院地側門出去了。
心中生疑,錢挽心讓嵐兒扶著她過去看看,嵐兒不疑有他,以為自家主子看上了側門邊上掛的那個花燈。 立在側門口,錢挽心吩咐嵐兒叫人來,把一邊樹上的那個花燈取下來把玩,一邊輕輕地推開了虛掩的側門。
藉著月光,錢挽心分明看到了元景從一個內侍的手裡接過了一套男子服,轉手竟遞給了慕禪。 慕禪好想有些推拖,可元景說了什麼,慕禪也就點了點頭,抖開了那袍子,替換了身上的裘狐披肩,再將髮髻散下,重新綰了個單髻在腦後,兩縷青色的緞帶捋在肩頭,只是一個轉身,就變身成為了一個翩翩佳公子。 最後元景還吩咐一邊的內侍將慕禪替換下來地披肩拿好,這才做了個邀請的姿勢,讓慕禪跟他走了。
冷月輕撫在錢挽心似笑非笑的玉顏之上,眼中透過一股寒光:“嵐兒,那燈不要了,我們走吧。 ”
......
雲瑞朝自建國以來都城都未曾變過,使得京城延續了近三百年的繁華,卻總是透著一股沉穩的歷史厚重之氣,毫無奢靡之感。
換做男裝的慕禪與元景並肩走在街市之上。 一路上兩旁地花燈都沒有斷過,輝映著整條街道猶如白晝。
慕禪身上是一件男子樣式的月白色鎏金絲披風,雙手伸出來緊緊地拽住了領口,半低著頭,生怕lou出裡間的翠色裙衫,叫人看出她是個女子。 而身邊的元景身量足足高出了慕禪一個頭,罩了一件雀蘭挑銀絲的披風,走動間lou出皇家藍顏色的錦袍。 莫說打扮,只看氣度。 兩旁的路人就知他二人不是普通人家地公子。 略微羞澀的女子不過是低頭私語,略微膽大的甚至直接投過來熱辣辣地眼神,跟在兩人後面不曾離去。
這是慕禪入宮後第一次在上元節地晚上出宮,且不說比之宮裡種類繁複許多的花燈,但是那種走在接上,和普通人擦肩而過地感覺,就幾乎讓慕禪不敢相信這是真地。
元景側頭看著身邊的慕禪。 見她強壓著心頭地高興,半低著頭又怕被人發現的樣子。 不由得覺得好笑:“你怕什麼,這外面的人又不認識你,大大方方地走路逛街,豈不很好。 ”
想想元景說的也對,出了皇城,自己就不再是司藥女官,也不再是三品夫人。 不過是和他們一樣,一個老百姓罷了。 想到此處,慕禪也揚起頭對元景莞爾道:“謝謝你,元景。 ”
“別說些,等會兒回宮若是被抓住,你且說是你非要賴著我出來就好,免得被嫂嫂發現,賞我兩個板子。 ”元景故意打趣兒道。
“放心。 我不會出賣你的。 ”慕禪知道元景在說笑,可還是認真地道:“再說,當初就是我求你帶我出宮來的,只是......”
“只是什麼?”元景見慕禪話中有話,似有顧及。
“你知道東方朔和元宵姑娘的故事麼?”慕禪眨了眨眼,眼中輝映著點點燈燭。
“你想回家祭拜雙親吧。 ”元景又怎麼不瞭解慕禪地心思。 若只是為了出宮遊玩。 依她的性子,還不如獨自坐在屋中研讀醫書來的有趣。 如今她竟肯換上男裝隨了自己冒險出宮,為了,定是在臘盡春來時給雙親祭拜一番罷了。 想到此,元景點頭,伸手輕輕扶住了慕禪肩頭有些滑落的披風:“走吧,轉過兩個街口就能到慕府的舊址。 ”
掩不住心頭的激動,慕禪只是狠狠地點了點頭,便跟著元景一路而去了。
只是剛轉過一個街口,迎面而來一個素色的身影。 好像急急而走沒有看清前面。 眼看著就要撞上慕禪。 元景一伸手,一把將來人攔在了前面。
“還請兩位公子救我!”那人急促地開了口。 原來竟是一位女子。
藉著月光,只見那女子輕盈翠袖,深籠著玉筍纖纖,搖曳湘裙,半lou出金蓮窄窄,外間竟沒有罩一件披肩,身子似是受了凍,瑟瑟地正發著抖。
見狀,元景沒有遲疑地取下了身上的披風替拿女子罩上,慕禪也上前兩步,關切地問:“姑娘,夜裡您穿著如此單薄地在這條巷子裡走動,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那人見慕禪一說話竟也是個女子,心下不由得放鬆了,素顏憋得通紅:“我是逃家出來地。 爹爹非要我嫁給一個老頭子,我不願意,他竟將我鎖住。 還好我的貼身丫頭幫忙偷了鑰匙,不然,過了今夜,我就得被抬走了。 ”
“竟有這樣的事兒?”元景上下打量了那女子,見其不過十五六歲上下的年紀,雖是素顏,卻眸凝秋水,頰襯桃花,盈盈一立,絕不會是普通人家的女兒,便又問:“家父是何人?竟敢無視朝廷律令逼婚?”
“沒辦法,對方可是一等一的大財大勢人家,我若不逃,只有被推入火坑地命了。 ”那女子說罷竟雙眸浮出點點淚花兒,映著冷月,很是嬌憐可人。
“姑娘,別怕,元公子會替你做主的。 ”說罷慕禪衝元景眨了眨眼,示意他幫忙穩住這個女子,又從掏出懷中一方絲帕遞給她,柔聲問道:“我叫慕禪,這位是我的表格元公子。 請問姑娘怎麼稱呼?”
“我姓顧,名清音。 ”那女子略有些遲疑地報出了閨名,抬眼上下打量了一下慕禪和元景,見元景身量修長,面若冠玉,氣度不凡,不由得兩朵紅雲染上了雙頰,含羞低頭便不再言語了。
慕禪見那姑娘可憐,拉過元景低聲道:“你身份特殊,且陪這位姑娘回家質問一下他父親。 再仔細詢問一下他父親為何非要她嫁給一個老財主。 我先走一步,就在慕家的宅子裡等你,可好?”
“這......”元景本不想管這些俗事兒,無奈側眼看那顧清音著實可憐,加上心中對那父親逼婚行徑也確實痛恨,半晌才點了點頭:“顧小姐,在下就陪你走一趟,且會會你那個蠻橫的父親,看他眼中到底還有沒有王法。 ”
顧清音見元景答應隨自己一起回去規勸父親,羞澀地頷首應了一聲,便帶著元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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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某萌出場了,自己來領走角色哈。
先預告一下,此女腹黑,後面會一一說明。
嘿嘿,瓦要逼近4000黨了,撒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