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東京炎上_第2章 美杜莎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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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東京炎上_第2章 美杜莎的任務
就在李承志和羅絲與天下五十里進入東京市區的同時，託尼和卡彭特正在東京街頭遊蕩。
他們倆離開莫斯科之後直接坐當天的航班飛到了東京，下了飛機之後先在中央區的四星級酒店住了兩天，很快就感到錢包吃不消。只得又轉到臺東區的日本風情旅社，這邊的客房一晚4000日圓，比中央區的酒店便宜了8000多日圓。
在這個期間，託尼聯絡了遠在大洋彼岸洛杉磯的蓬皮杜先生，但喬治並不肯多付錢，最後只象徵性的拿了30萬美元出來當作特別行動經費。既然錢不多，那就不可能找到太多人手，託尼花了5千美元在當地僱了一個叫做“江戶新橋黨”的小黑幫替他跑腿，同時在黑市裡釋出訊息要找一個德國人。
這麼幾天折騰下來，錢花了不少，但是米勒的蹤跡還是不清楚，只是有人說在市區東部似乎見過類似的外國人。但是考慮到在日本人眼裡，大部分外國人相貌都差不多，託尼也不對這種情報給予多大期望。
他和卡彭特沿著荒川的河岸向著東京灣的方向走著，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就在沙町公園附近，今天大概是休息日，公園的球場上有一撥孩子正在玩著棒球。
“情況不太妙啊。”卡彭特發著牢騷，他穿著一件淺灰色外套，裡面是淡青色T恤。在六月的東京，這樣的裝扮很適合早晚出動，但在這樣的下午時分，被大太陽一晒馬上就會出汗，所以他很快就把外套脫了拿在手裡。
託尼比卡彭特穿的要少，只有一件花格子襯衣，但他也是熱的滿頭汗，一邊完全不顧形象的用袖子擦汗一邊說著：“這個該死的德國佬藏的真他媽好，你說那幫小混混是不是拿了我們的錢不做事，要不然怎麼老是找不到人呢？”
卡彭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在這個語言不通的國家裡，他們就像進入了一個滿是敵意的城池，雖然人們看他的眼神帶著畏懼，但是卻沒有幾個人肯好好配合的。拿錢是可以收買一些人，但是這些人的忠誠度那是完全不能指望，雖然當面的確比較賣力，可他和託尼又不能時時刻刻盯著，誰知道背後怎麼回事。
“這些該死的日本猴子，他們用方言交談的時候，我根本就聽不懂他們說什麼。”
卡彭特的抱怨對於託尼毫無助益，而且託尼也一樣不喜歡日本人的這些壞習慣，這些混混當著他們說日語，而可憐的託尼只能聽懂幾個單詞。而更讓他們感到痛苦的是，所有的日本人——注意是所有的——說的英語口音都怪異的要命，他們只要說的快一點，託尼就只能聽懂七八成的樣子。
“什麼國際大都市，真他媽扯淡！”託尼罵罵咧咧的揮灑著汗水，他猛然看到前方出現了一個藍白色的飲料招，這種帶有江戶風情的布招牌在這個“國際化”大都市裡經常可以看到。
“嘿，那邊有個冷飲攤，我們趕緊過去弄點喝的，這該死的鬼天氣，下次一定要租一輛帶冷氣的車。”
卡彭特贊同了託尼的意見，兩人加快腳步走到了冷飲攤旁邊的陽傘下面，託尼向攤主比劃著要了兩瓶冰凍可樂，兩人一氣就灌了大半瓶下去。
這裡已經屬於江東區的範圍，四周多半都是各種工廠，所以附近的街道上基本沒什麼行人，來來往往的都是大貨車。卡彭特喝下了半瓶冰可樂，感到自己已經緩過氣來，
於是東張西望的打量著四周，猛然間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頓時瞪大了眼睛，用手肘拐了託尼一下。
託尼正在喝可樂，被卡彭特一拐險些把飲料倒在自己身上，他抹了一把下巴上的含糖飲料，正想罵同伴一句，卻發現卡彭特正無聲的用手指指著遠處的一輛汽車。
託尼的眼光順著手指移過去，立刻就發現了那輛白色豐田小汽車裡的那個可惡女人，他忍不住喃喃自語道：“咦，這個婆娘怎麼跑東京來了？”
卡彭特湊著託尼的耳朵嘀咕道：“你說她是不是蓬皮杜那個老鬼派來的？”
託尼也正這麼猜想著呢，他也湊著卡彭特嘀咕道：“我看很有可能，那個老鬼不肯掏錢，肯定是覺得我們沒搞成，所以派她來奪食！媽的，不能便宜了這個**！”
卡彭特腦子有點笨，他抓抓腦門問道：“我們該怎麼辦？”
託尼把瓶子裡還剩的一點可樂灌進嘴裡，順手把玻璃瓶丟在桌上，對卡彭特交待說：“我們倆目標太大了，你先回去，我跟蹤她看看這個**到底要幹嘛。”
於是兩個美國人就此分開，卡彭特轉向往回走，而託尼則東張西望的在旁邊街道上打量，終於給他找到一輛沒有上鎖的腳踏車。這傢伙毫不客氣的就把腳踏車推走騎上，遠遠的跟著美杜莎的白色豐田，他打定主意要看看這個鬼女人到底是幹嘛來的。
美杜莎的白色豐田汽車沿著一條東西向的車道行駛著，由於市內限速的緣故汽車開的並不快，所以託尼還能跟得上。日本政府的綠化做的一般般，至少沒有莫斯科和柏林那麼完善，雖然視野裡總能看到綠色，但是遠遠不能達到遮蔽道路的目的。
這樣的環境方便了託尼遠距離盯梢，他在接近25攝氏度的午後大太陽下揮汗如雨的騎著單車，還得小心不能讓對方發現自己的蹤跡，端的是十分辛苦。
幸好美杜莎並沒有開的太遠，她的汽車在新沙運動場外面的停車場停了下來，穿著白色連衣裙如同一朵白蓮的美杜莎從車上下來，打起一把銀色小陽傘，嫋嫋婷婷的走向運動場。
託尼一身臭汗的把單車丟在停車場外面，他估摸著美杜莎不可能在這裡久待，等會兒肯定還要離開，所以他多了一個心眼，把單車放在較為隱蔽的角落裡。
美杜莎果然是來跟人接頭的，她打著陽傘在運動場外圍的露天看臺坐下沒多久，就有另外一個穿著拼色T恤，下巴上留著短鬍子的男人坐在旁邊，兩個人說了大概3分鐘，那個男人就起身走了。
美杜莎又坐了1分鐘，然後起身返回停車場，她上車啟動之後，託尼也從隱祕處拖出那輛單車，繼續苦命的進行追蹤工作。這次的距離更短，美杜莎開了幾分鐘的車，白色豐田進入了工廠區，到處都是拱頂的廠房。
轉了幾個彎之後，託尼猛然發現白色豐田就停在一座廠房門口，但車裡卻沒有人了。他狐疑的在牆角觀察了一陣，小心翼翼的把單車靠在牆上，正打算上去看看究竟，卻猛地聽見背後傳來細微的腳步聲。
託尼轉身的同時就掏出了一把小刀，卻看到一身白衣撐著陽傘的美杜莎笑眯眯的看著他，不由得訕訕的收起了武器，堆起假笑說道：“啊，真是巧啊，竟然在東京看到你，不知你來這裡幹什麼？”
他倒是想先用問
話堵住對方的嘴，美杜莎似乎也不想戳穿他跟蹤的事，依然笑眯眯的答道：“我來當然是有事，不過你可以放心，我對搶你的生意沒有興趣。”
託尼一點也沒有被看穿的尷尬，臉上的笑容倒是更真誠了一點，他把手插進褲兜，掏出手絹擦擦汗笑道：“那就好，在這異國他鄉，我認為我們應該更加親近才是啊。”
美杜莎笑的挺迷人，但語氣卻沒有那麼親近，她好像隨意提起早上吃了什麼似的說：“聽說你的任務完成的不太順利？”
提起這個託尼就有一肚子氣，他現在依然認為是美杜莎誤導了他，不過現在情勢不明，他不想隨便樹敵，所以含糊的答道：“是有點波折，不過很快就會有結果的，難道你還不相信我的能力嗎？”
“你的能力？當然，我和喬治都很清楚這一點。”美杜莎說的話好像是諷刺，託尼不敢確認這一點，幸好她很快就轉移了話題，“說起來，我對你的提議還是有點興趣的。”
“什麼提議？”託尼一時沒明白她的意思，這個女人東扯西拉的本事讓他有點糊塗。
“當然是合作了，這不是你剛才說的嗎？”美杜莎笑的很開心的樣子，但託尼突然覺得有點冷，“你看，我們都在異國他鄉為任務奮鬥，也許我們可以合作，這樣對大家都有好處，你說對嗎？”
託尼狐疑的看著美杜莎，他在考慮這是不是一個煙霧彈，也許她是欲擒故縱，在一開始故意說對他的任務沒興趣，現在又來談合作。想來想去，託尼還是決定聽聽美杜莎到底要幹嘛，他說：“好吧，讓我聽聽你的任務，看看有沒有我能幫上忙的地方。”
對於託尼的提防心態美杜莎沒有特別介意，反正大家都是心懷鬼胎互相利用，她笑嘻嘻的答道：“我在尋找一樣東西，準確的說是一截指骨，是某個人尾指的骨頭。我建議我們互相幫忙，你幫我找骨頭，我幫你找那個德國人。”
託尼眯起眼睛，他不得不提高警惕，美杜莎竟然對他的任務瞭解的如此詳細，他很懷疑是該死的喬治洩露了機密。但這種猜測無法公之於眾，他擠出笑容答道：“很好，我覺得這個協議不錯，我會幫你注意那個骨頭，那個東西有什麼特徵嗎？”
美杜莎從掛在手肘上的女士皮包裡取出一張照片遞給託尼，託尼接過來一看，發現這可能是一張歸檔照。照片的角落上有一串編號，照片正中是放在猩紅色天鵝絨襯布裡的一截指骨，看起來很像是人類的，指骨上有著慘白的骨質和紅色的斑點。
“這是誰的骨頭？”
“你聽說過司馬的遺產嗎？”美杜莎的笑容裡似乎還帶著別的東西，但託尼低頭看照片去了，沒有發現這個變化。
“不，那是什麼？聽名字不像是美國人？”
“誰也不知道他是哪國人，他的來歷非常模糊，總之他是個很神祕的人物，這就是他在世上唯一遺留的東西。”美杜莎的眼神閃爍，顯然說的不完全是真話。
託尼並不關心這個神祕人物到底是什麼來頭，總之這個人已經死了，他翻過相片看了看背面，上面只有“Sima's legacy”這麼幾個英文詞。
“好吧，我會注意的，希望我們的合作能有一個好的開始。”
兩人就此握了握手，便算是達成了協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