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東京炎上_第1章 天下五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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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東京炎上_第1章 天下五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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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志和羅絲乘坐的是西伯利亞航空公司的567號航班，這家航空公司中安德烈·伊凡諾夫有一部分的股份，但他不是主要股東。這架航班使用的是空中客車A320-200，是於1988年推出的一種中短途窄體商用客機，可搭載158名乘客。
哈巴羅夫斯克的時區是11區，而東京的時區是9區，因此從哈巴羅夫斯克前往東京後時針要往前撥2小時。西伯利亞航空的567號航班的飛行距離是1480千米，直達航班的飛行時間為2小時45分鐘，降落地為成田機場。
這家客機是窄體客機，只有一條過道，過道兩邊是三排座位，這是經濟艙的情況。經濟艙一共有150個座位，也就是25排，但編號從11開始直到35。李承志和羅絲當然是坐頭等艙，這是安娜安排的，不過A320的頭等艙也就跟寬體客機的公務艙差不多，一共8個座位，分成2排，實際上也比較擁擠。
李承志的座位在A1，羅絲的座位在C1，但李承志為了讓羅絲可以看看舷窗外面的景色，所以主動跟羅絲調換了座位。坐飛機對於羅絲來說是個不太愉快的體驗，她只要是上了飛機就總是有一種莫名的壓力，因此看風景就是她的主要減壓方式。
頭等艙裡沒有多少客人，8個座位只有4個客人，除了李承志和羅絲挨著坐之外，其他兩個客人彼此之間距離很遠。西伯利亞航空的空姐還算漂亮，妝化的太濃根本看不出年齡，但她們的制服居然跟飛機外殼的彩繪一個顏色，簡直難看到了極點。
每次看到渾身草綠色制服的空姐坐到綠色帷幕後面的時候，李承志就忍不住會想，難道這空姐也要講偽裝色麼？可問題是空姐這個職業的偽裝色應該是什麼呢，恐怕沒人能答得上來吧？
話說回來，雖然制服比較膈應人，但S7航空的服務還不錯，雖然只有2個多小時的航程，但途中有什麼要求都能迅速滿足，機上不但提供零食和飲料，而且還有好幾種可選。不像有的短程航班，別說給東西吃了，甚至有的連水都不提供。
飛機在飛越日本海的時候遇到了一波空氣亂流，除了這個小插曲之外，再沒有別的什麼了。航班正點降落在東京成田機場，李承志在空姐微笑服務中下機的時候看了看錶，時間正好是下午1點40分。
成田國際機場距離東京市中心距離相當遠，搭乘地鐵需要半個小時到1個小時之久，但李承志早在登機之前就被安德烈告知，那個叫做天下五十里的傢伙會派人來接他，所以他和羅絲出了機場就看到了舉牌迎接他的人。
那是一個標準的日本黑社會男人，穿著合體的黑西裝，一本正經的打著領帶穿著黑皮鞋，滿臉橫肉的臉上戴著一副大墨鏡。身上露出來的部分幾乎都有紋身，包括脖子、手腕、手背等。手裡舉著的紙牌上用日文和俄文寫著“接遠東客人”。
李承志和羅絲幾乎沒有行李，兩
個人一共才有一個小皮箱，他們倆走到這人面前的時候，這傢伙還恍然不覺，依然揚著脖子張望著乘客越來越少的閘口。
李承志和羅絲都沒說話，但那個傢伙似乎感到了不對，眼睛在墨鏡後面掃了過來，打著捲舌音吼道：“沒事別在這裡搗亂！”
他說的是日語，李承志和羅絲都聽得懂，但兩人還是沒啥反應，那個墨鏡男似乎想爆發，但很快就想到了什麼，低聲問道：“是遠東來的客人嗎？請問貴姓？”
他這個鬼樣子倒像是間諜接頭，李承志用英文說道：“李，你是五十里的人？”
墨鏡男臉上橫肉抽搐了一下，他顯然聽懂了，慢慢的把紙牌放下來，稍稍低頭鞠躬用日語說道：“是的，請客人注意，我的老闆姓天下，不是五十里。”
李承志故意裝作詫異的樣子說道：“啊？我還以為叫五十里會讓人覺得親熱些呢，這樣啊，真是讓我感到詫異。”
這兩個人對話的時候真是夠奇怪的，一個人說日語，另一個說英語，但都不需要翻譯全都聽得懂對方的話，叫旁人來看肯定會覺得非常奇怪。
墨鏡男對李承志的話很不以為然，但卻沒說什麼，而是半側身低頭說道：“請吧，我的老闆在車裡等你，見面的時候請務必說‘天下先生’，不然我要倒黴的。”雖然李承志並不在乎這個傢伙倒黴，但是特意陷害就沒有必要了，入鄉隨俗這個道理他還是知道的。
天下五十里是個四十多歲的小個子男人，身高大概只到李承志的肩膀部位，但由於他始終坐在車上，所以具體的身高也挺難判斷。他的頭髮梳成了大背頭，看起來油光水滑的，兩道眉毛粗的讓人印象深刻，吊梢眼雖然有點小，但卻足夠銳利。此人人中比較長，嘴脣有點薄，老是沒事抿著嘴一副十分嚴肅的德性。
看到墨鏡男帶著李承志和羅絲走過來，天下五十里紋絲未動的坐在車裡，摸著自己的西班牙式小鬍子半低著腦袋一臉沉思的表情。
墨鏡男走到黑色豪車跟前，彎腰鞠躬說道：“老闆，客人帶到了。”他這次鞠躬的幅度要比剛才大得多，身體幾乎折成了九十度，顯然以鞠躬幅度來判斷日本人地位的傳言是真的。
天下五十里從鼻子裡嗯了一聲，墨鏡男又狠狠的鞠了一躬，這才退到一邊。李承志和羅絲對天下襬這種排場很有些不屑，不過這傢伙是地主，臨走前安德烈又交待過，所以李承志還沒發作。
看到李承志不肯先開口，天下五十里無聲的笑起來，他摸著小鬍子低聲說道：“李先生，我從伊凡諾夫先生那裡聽說了你的故事，他說你是個很厲害的戰士，我願意相信這一點。但我要提醒你，日本不是俄羅斯，我希望你的破壞力別那麼大，鬧的太大我也無能為力。”
李承志沒想到這傢伙一來就提出警告，或許他是好意，但這個態度顯然不是很配合的樣子。既然如此，李承志就把他當成單純的支援人員，隨口答道：“天下先生，那你應該祈禱一切順利，只要找
到那個米勒，我很快就可以離開這個城市。”
第一次交談讓彼此都大致瞭解了對方的態度，天下五十里也不生氣，做了個手勢說道：“上車說吧。”
東京地主坐的車是一輛黑色的加長車，除了前面的司機和副駕駛之外，後面的單獨艙室可以用隔音玻璃與前方隔開。後面的艙室內有面對面的兩排真皮椅，天下五十里坐在最後，李承志和羅絲只能坐在司機後面，面對著天下五十里。他們上車之後，加長車就緩緩開動起來，前後各有一輛黑色的防彈車，裡面坐著好幾名與墨鏡男相同打扮的傢伙。
開始的時候車內一直保持著沉默，直到車隊開上東關東自動車道。天下五十里咳嗽了一聲，看著李承志說道：“伊凡諾夫先生讓我給你一點幫助，這沒問題，但我必須把話說清楚。日本是個禁槍的國家，涉及槍支的案件會造成很大影響，你應該能懂得我的意思。”
李承志當然知道他的意思，也就是說一旦有槍支彈藥出現，那麼就超出了天下的能力範圍了。不管是真的超出還是假的超出，反正天下藉此表明他的決心，那就是隻要涉槍，他就不管了。
看到李承志微微點頭，天下五十里滿意的繼續說道：“你在東京期間，我會為你提供情報的支援，那個叫做米勒的德國人，有人看到他在廉租區出沒，也就是江戶川區和葛飾區一帶。但是我懷疑這也許是個煙霧彈，因為足立區的環境與這兩個區差不多。”
李承志的臉上似笑非笑，他還是用英語問道：“也就是說，到現在為止，還是沒有他的下落？”
天下五十里的臉上略有尷尬的神情，他藉著摸鬍子的動作掩飾過去，低聲說道：“我的人正在找，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抓到他的尾巴了。在這一點上，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李先生。”
“希望如此。”李承志對於天下五十里的態度屬於那種比不冷不熱稍稍好那麼一絲的程度，也就是既不讓對方感到被輕視而不快，又不至於表現的太過於熱心。
車隊繼續沿著高速車道行駛著，天下五十里把話題轉向別的方面：“說起來，你們應該是第一次來東京吧？我建議你們應該好好觀賞一下這座國際大都市，這樣的都市在全世界也是不多的。”
李承志冷淡的謝過了對方的好意，天下五十里沒有在意客人的態度，繼續開發著新的話題：“你們想住在哪裡？我在臺東區、涉谷區、品川區都有產業，你們想住在別的區也可以，不過那樣就得住旅社或者酒店了。”
剛才天下五十里還說過在某些地方看到過米勒，李承志可沒他那麼健忘，當即說道：“靠近江戶川區吧，這樣比較方便找那個傢伙。”
天下五十里有點不以為然，他不認為李承志一個外國人能做到當地人都做不到的事，不過他也不反對李的想法：“那好吧，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有個朋友在臺東區和墨田區的交界地帶開了一家風情旅社，你們可以住在那裡，想住多久都行，不收房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