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莫斯科不相信眼淚_第18章 二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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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莫斯科不相信眼淚_第18章 二進宮
李承志不是第一次看見奧莉加·阿利莫娃，但上次他沒有給予太多的關注，這次再見面之後他發現這個俄羅斯女人竟然看起來顯得很幼齒。按理說奧莉加這樣的警察中尉是不會低於34歲的，但光看她的臉可能大多數人都會認為她只有18歲。
一般的白種女人在度過26歲的關口之後就會出現各種不同的衰老跡象，從最粗淺的面板變粗到嚴重的魚尾紋都有可能。當然這裡面也有一些例外，日常保養和良好的生活習慣能減輕這樣的症狀，而食物的種類和健康度也有一定的作用。
對於奧莉加·阿利莫娃來說，似乎歲月並沒有給她帶來什麼影響，這一點讓很多女同事感到羨慕，但卻讓她很不高興。因為她是個有上進心的警察，卻經常被自己的蘿莉面孔給拖累，她的第一印象不能使那些罪犯恐懼，甚至還得到了更多的輕視。
有一段時間奧莉加甚至想過給自己臉上來一刀，但女性終究還是愛美的，她最後沒能下這個決心，只是去諮詢了一下整容醫師。她的要求是把面容改的老化一點，可惜這個要求太過匪夷所思，整容醫院反倒勸說她給醫院做廣告模特，最後奧莉加哭笑不得的拒絕了。
對於奧莉加丟下的狠話，李承志沒怎麼反抗，俄羅斯繼承了蘇聯的暴力特徵，警察的權力比法國和德國都要大一些。不過他還是要表示自己的無辜，笑著說道：“我覺得警官你最好不要用有色眼光看我和我的朋友，在這次事件裡我們是受害者。”
奧莉加對他的反駁不屑一顧，雖然她知道這件事裡有不少蹊蹺，但是轄區內出了這種動槍的案子，她已經捱了批評，自然心情不好。謝爾蓋耶夫幫的那些傢伙還不至於這麼蠢，奧莉加很想從這兩個人身上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但看起來這個傢伙似乎不想配合。
“帶回警局去！”
奧莉加硬邦邦的甩下這句話，自顧自的走出了酒店。
李承志這已經是第二次來警察局了，而且間隔時間還不長，看來在莫斯科追蹤米勒的確是個高難度的活，至少這裡的環境對他不算有利。他們倆被帶到警察局的時候沒戴手銬，因為奧莉加也知道他們可能只是防衛過當，但審訊還是必須做的。
這次的檢查要更細緻一些，因為案件裡有槍擊出現，所以警察對嫌疑人進行了搜身檢查。李承志沒帶任何可疑物品，他身上只有一包煙和打火機，錢包裡的鈔票多了一點，有一千多歐元和幾百塊錢的盧布票子，這一點讓搜身的警察對他客氣多了。
給羅絲搜身的是一個女警察，看警銜是中士，她在羅絲身上只找到了幾顆糖果，這讓她感到很沒面子。羅絲對搜身這種行為極其反感，要不是李承志反覆叮囑她，說不定她就把這個討厭的女中士給割喉了。那把小銀刀被她藏得很好，女警察摸了好久也沒發現這把武器。
搜身完成之後，奧莉加親自對李承志進行筆錄，有幸存活下來的2個黑手黨混混目前還在醫院躺著，他們的身體狀況並不適合做筆錄，所以這個案子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目擊證人能出面作證。
現場的
證據很多，子彈和武器都有，PP-9衝鋒槍和馬卡洛夫手槍上的指紋都證明這是那三個死者帶來的。鑑證組目前正在查槍號，希望從這裡面找到流通經手人，但希望並不大，因為俄羅斯現在的武器氾濫非常嚴重，這都是蘇聯解體後遺症。
李承志根本不怕她們查槍號，因為他和羅絲用的馬卡洛夫手槍都是搶來的，原主就是佩爾羅科夫的保鏢。現在他反倒希望奧莉加中尉的能力再強一點，查來查去查到佩爾羅科夫身上那才叫有趣，只怕那時候奧莉加就要退縮了。
當時開完槍之後，李承志和羅絲做了一點掩飾工作，他們首先擦掉了馬卡洛夫手槍和衝鋒槍上的指紋，然後把槍支塞到死掉的霹靂三人組手裡印上指紋，再拿過來印上自己的指紋。這樣死者的指紋就被壓在下面，這可以證明槍支所有者，他們也就順便洗掉了持槍嫌疑。
現在奧莉加得到的資訊就是這樣，鑑證組的報告認為從指紋的角度來看那些槍支都是死者帶來的，彈道鑑定也說明了槍支和彈頭的匹配性，這些槍並沒有被替換的跡象。
現在這個案子雖然暫時還沒有目擊證人，但奧莉加已經把李承志和羅絲的嫌疑去掉了5成，她現在最關心的問題是在那樣的情況下他們是怎麼做的。從現場看，柯蒂斯·李和羅絲·布萊克兩人有防衛過當的嫌疑，但面對持有自動武器的殺手，他們的做法是可以理解的。
對於奧莉加的詢問，李承志回答的比較簡單，他的藉口就是自己以前曾經在軍隊服過役，所以對應付持有武器的殺手有一定的經驗。他這個回答讓奧莉加很不高興，因為奧莉加很清楚僅僅是退役士兵根本不可能做到他說的這些事情，這說明此人在隱瞞什麼。
奧莉加翻看了一下李承志的護照，她已經發現了一點問題，出言試探道：“你想讓我通知你們國家大使館嗎？我希望能知道你在何時何處服役，如果你肯講清楚當然更好。”
李承志才不怕她問大使館，但他錯誤的理解了奧莉加的意思，裝傻道：“很抱歉，我能說的都已經說過了。”
奧莉加露出個得逞的微笑，這讓李承志有點不妙的感覺，她把護照開啟對李說道：“我該通知哪個大使館？法國的還是中國的？”
李承志沒想到這女警察竟然玩這一手，顯然她錯誤的理解了李承志的意思，他在腦海裡閃電般的思考了一陣，無法確定這樣對他到底是有利還是不利。看到筆錄物件陷入沉默，奧莉加更得意了，她伸出指甲在護照的國籍欄裡敲了敲，挪喻道：“怎麼？不知道該選哪一邊了嗎？”
雙方的誤解越來越深了，李承志知道這樣的誤會只怕很難解開，他嘆了口氣說道：“也許我們之間有點誤會。”
他嘆氣的動作讓奧莉加越發確認自己的看法，她笑眯眯的問道：“是什麼樣的誤會呢？恐怕我不像你想的那麼好糊弄，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究竟是什麼人了吧？”
對於奧莉加的妄想李承志感到很無力，他沒法改變對方的固定思維，而且這件事裡面的確疑點不少，換了他只怕也會誤會。但不加解釋
也不好，至少要在事情變得更加複雜之前讓事態停止惡化，李承志可不想在這裡見到FSB的人。
“我只是來觀光旅遊的，請你不要胡亂揣測行嗎？”
對於李承志的說法，奧莉加嗤之以鼻，她已經認定對方肯定是俄羅斯南方那個龐大鄰居派來的人，而且肯定是負有特殊使命的傢伙，這樣才能很好的解釋地下停車場發生的一切。
想到這裡她反倒放鬆下來，身體後仰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的看著李說道：“我可以把你關上十天半個月，然後找個理由再關你一個月，你確定想這樣嗎？別想再賄賂任何人放你走，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了。”
“我不懂你為什麼要針對我，這個案子裡我只是受害者，希望你被人用自動武器掃射的時候，也有人把你關起來。”
對於李承志的抱怨，奧莉加微微一笑，她知道這案子可能很複雜也可能很簡單，但若是她的猜想成真，恐怕案子就得被國家安全域性接管了，那些前克格勃可不會跟她講什麼客氣。
奧莉加的身體又向前俯下，雙手十指交叉，雙臂放在桌上，以一種誠懇的語氣說道：“聽著，我不是國安局的人，我只想破案，你如果不能好好交代，我們都會有麻煩，懂嗎？”
對於這個固執的女警，李承志也感到很頭疼：“我已經交代過了，你還想知道什麼？”
奧莉加的臉色變冷了，她用力推桌讓身體回靠到椅背上，冷冷的說道：“你還是沒搞懂你的處境，你這是在莫斯科，不是北京！如果我發起問詢，你們大使館會否認你的存在，你的履歷恐怕也會塗上一筆黑色。”
李承志真的對這個女警無奈了，他根本就沒有去過中國，中國大使館當然不會承認，可這一點又會鞏固奧莉加的猜測，真是叫人無比頭疼。
奧莉加看到柯蒂斯·李不說話，她也不想繼續繞圈子了，合上了卷宗說道：“你再好好考慮一下，我過十分鐘後會給你們大使館打電話詢問你的情況，如果你改變了想法，告訴門口的看守。”
十分鐘很快就過去了，奧莉加在自己的辦公室裡始終沒有等到柯蒂斯·李悔改的訊息，她恨恨的自言自語道：“好小子，還挺能扛的，我叫你嘴硬。”
奧莉加拿起了電話，撥出中國駐莫斯科大使館的號碼，很快就被接通了，她不慌不忙的說道：“我是莫斯科中央行政區分局的阿利莫娃中尉，我手頭上有一個案子涉及到了華人，想向你們查證一下。”
幾分鐘後她放下了話筒，用力捏了捏眉心，喃喃自語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駐莫斯科大使館的某人很快就得到了訊息，他拿著傳真件端詳了半天憋出一句話：“有清晰大圖嗎？”
“沒有。”
“這麼模糊的圖，我不能確認。”
“你就別提要求了，警察局還關著呢，要不你去看看？”
“我去算什麼啊，肯定是你去，反正你也見過。”
“我就知道，那就一起去吧。”
“行，我準備一下，馬上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