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為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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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為啥?
第八十八章 為啥?
時間過得飛快。
詹姆斯給張力所說的升任乙級警長的事情再也沒有了下文,《香港人報》的日發行量在三萬五六千左右保持浮動,報社重磅推出的長篇連續報道《『亂』世香港》也似乎引起了不少香港居民的共鳴,讓人們回憶起了那個極度黑暗悲慘的歲月。據某些報紙電臺的報道,有個別情緒比較激烈的香港居民甚至還跑到了華民政務司署門口請願,要求對《『亂』世香港》的兩名講述者及其同伴,也就是《香港人報》上所說的採訪物件:前駐港日軍司令岡村梅吉的祕書小野紀三,還有前漢『奸』特務隊隊長張貴堂重新進行審判,判處其死刑。認為香港既己收復,沒理由任由那些侵略者與漢『奸』們繼續存活下去,消耗這個時期本就不多的米糧。
當然,這些只是個別現象,『政府』部門也沒怎麼理會。畢竟,遠東國際法庭連許多大號戰犯都沒處死,他們又怎麼可能為了幾個請願就殺了幾個小蝦米。
之後,四月中旬,張力開始預測朝鮮局勢,以極其危險的言辭把許多人的目光吸引到了中國東北方向。但這一言辭立即受到了許多香港報紙電臺的批駁。許多看不慣《香港人報》快速崛起的報紙紛紛指責張力為了搞噱頭吸引讀者,不顧報紙的真實『性』,胡『亂』猜測,實際不過是在走譁眾取寵的老路,不合報紙新聞以事實為依據的基本原則。而這些報紙之中,尤以李達倫為首的《港島日報》批駁最為激烈。抓到肥仔b之後,張力曾經讓郭火石和白臉帶著這傢伙去過一趟港島日報社,找到了李達倫委派去搗蛋的記者,雖然沒有動手,卻等於是明明白白地告訴了李達倫,自己這邊已經知道了他的手段,警告對方不得再無事生非。可惜這種做法顯然讓李達倫更加有恃無恐,以為《香港人報》最多隻是有點兒小門路自保,根本就不能把自己怎麼樣。雖然沒有再暗裡下手,卻開始頻頻在報紙上詆譭《香港人報》。一會兒說《香港人報》這裡不對,一會兒又說他們那裡做錯了,雖然明知道港島這邊的發行量還不夠張力這邊的四分之一,卻依舊擺出一副老大的模樣,彷彿教育晚輩一樣。
面對如此囂張的敵人,尤其是聽說這種詆譭反倒使得《港島日報》的發行量有所提升,胡家義大怒,意圖奮起反擊,卻被張力死死壓住。可面對胡家義等人的質問,他又只說自己已經開始暗中對付李達倫,具體情況如何卻又諱莫如深。
五月,《香港人報》改版。將原本的十六個版面增加為二十四版,報紙內容囊括了國際與城市新聞、經濟、娛樂、交通、香港各大市場普通生活用品零售價等各個方面,而其中最惹人關注的,就是張力不顧胡家義等人的反對,專門開出的一個有關馬經的版面……雖然是五十年代,但馬會在香港的地位勿庸置疑,許多香港人也對賭馬情有獨衷,而這時候的許多大報卻並沒有專門的報道。所以,此版面一經推出,雖然報紙售價也由原來的一角漲到一角二分,卻依然就將《香港人報》的發行量再次推高,達到每天四萬餘份。報社推出的報紙訂閱業務也獲得了很大的提升,固定的訂閱者都達了三千多人。而版面的增加也為報社帶來了更多的廣告空間,不過這些廣告可不像以前那樣不收錢了,這一回,張力他們不僅收錢,價錢還很高。
之後,在一片激烈的氣氛下,在報社飛速的發展中,時間進入了1950年的6月。
9日。
皇后大道東某街口。
趙爽元挺著胸膛,氣勢有點兒非凡的站在一幢四層高的大樓門口,身後跟著幾個人。儘管天上的太陽不停的朝地下揮灑著熾熱的陽光,晒得空氣都似乎有了融化的跡象,他卻似乎毫無所覺,只是不停的在面前的街上搜尋著,直到一輛計程車停靠到附近的街邊,又看到從裡面走下來的人,才笑呵呵地迎了上去。
“兩位老弟,你們可把我好等啊!”
“呵呵。”張力和胡家義對視了一眼,同時『露』出了笑容,張力也走前兩步跟趙爽元抱了抱拳:“老哥,不用這樣客氣吧。天這麼熱,你也不怕晒著?”
“晒不著,早幾十年就習慣了。”趙爽元抹了一把頭上的汗珠,哈哈大笑,“再說,你們兩位現在可是香港熾手可熱的大主編,我可不敢輕慢。”
“趙老闆你這可就見外了,沒有你當初的幫助,我們報社又哪能發展的這麼順利?”胡家義也笑道。
“你這才是客氣了。”趙爽元收斂了一下笑容,嚴肅道:“《香港人報》一躍而起,那是你們的本事。我趙某人說到底,不過是適逢其會,那點兒資金上的小忙根本就不值一提。就算我當時不出手,看到你們當時那麼紅火的行情,那些印刷廠的老闆肯定也會賒帳的……你看看,他現在一天賺你們多少錢?”
“哈哈哈,不說這些了。趙老哥你商店都整修的怎麼樣了,不帶我們進去看看?”張力笑道。
“對對對,咱們進去再說。裡面涼快點兒。”趙爽元一拍額頭,帶頭向門口走去。
……
走進大樓,果然如趙爽元所說,一股清涼迎面而來,讓人忍不住為之一爽。
“老弟,你是行家,看看我這商店跟你說的怎麼樣?”
這幢四層大樓就是趙爽元的聯豐大百貨商店,但此時的大樓裡面,雖然各種各樣的商品琳琅滿目,卻幾乎一個人沒有,更不要談什麼客人。大概兩千平方的空間,竟只有張力他們這一夥人。
“不錯。這樣看上去倒是跟我想的差不多。”張力掃視了一下一樓大廳,又踩了一下腳下的水泥地面,轉頭對微微有些緊張的趙爽元笑了笑:“咱們先逛一逛,四面走一走……老哥,你看怎麼樣?”
“當然當然。我給你帶路!”趙爽元連連點頭。
陸子豐是親眼看著趙爽元把張力給迎進聯豐的,就在皇后大百貨四樓的辦公室裡。看到這一幕,陸總經理直接氣得把手裡的菸頭扔到了地上。
“你們說,趙胖子把這姓張的請來幹什麼?”
“……老總,那個姓張的就是個辦報紙的,您看,是不是趙胖子想請他來為聯豐重新開業搞搞噱頭?”陸子豐的身後並排站著三個人,都穿著襯衣西裝,顯得很有點兒氣派。但是,三人在陸子豐面前卻都是縮著腦袋,好不容易有一個願意出頭說話的,卻依然畏畏縮縮的,就像是老鼠見了貓。
“搞噱頭?你他m傻呀!”陸子豐突然轉過身來,指著這個剛剛發言的傢伙就是一通臭罵:“就為了搞個噱頭,趙胖子把整個聯豐的生意歇了兩個月?他不想過日子了?你整天吃的什麼飯,腦子裡怎麼跟坨屎一樣?”
“對不起,老總!”那人連忙低頭說道。
“阿祥,你說!”陸子豐又指了另外一個,厲聲說道。
“老總,我、我們不是派了人過去打探訊息了嗎?聽說聯豐那邊已經停了工,是不是他們的那個什麼改建完工了,所以想請這個姓張的過來幫忙宣傳宣傳?”阿祥不著痕跡地擦了擦額頭的汗,小心地說道。
“宣傳?要是隻宣傳,打個廣告不就行了?還用得著大熱天的把人請過來,還親自跑到門口迎接?別忘了,趙胖子這傢伙那可是有名的死硬脾氣,咱們老總過去的時候也沒見他這麼客氣過。”先前那個被罵的傢伙嘟囔著說道。
“那個姓張的可是《香港人報》的老闆,脾氣當然大。趙胖子有求於人,親自迎一迎又怎麼了?”阿祥不爽地反駁道。
“老子問的是那個姓張的過來幹嘛,不是問你們趙爽元為什麼迎他!”陸子豐突然厲聲叫道。
“是……”三個大男人一齊低頭。
“還有別的想法沒有?”陸子豐又問。
“……”
“那就都給我滾!”陸子豐突然放聲大喝。
“老總?”
“沒聽到老子的話是不是?”陸子豐瞪眼叫道。
“是是是……”
“一群廢物!”
看著三個手下急急忙忙,如蒙大赦一樣“逃”出了自己的辦公室,陸子豐的心情更加惡劣,忍不住又罵了一句。
他最近的日子很不好過。倒不是說皇后的生意不好了。聯豐突然停業改建,這條道兒上的百貨生意就以皇后一家為尊,這兩個月來的生意是節節攀高。可陸子豐就是擔心。……兩個月前,聯豐剛剛停業的時候,他還以為趙爽元想趁著手裡還有幾個錢的時候偃旗息鼓,不再跟自己打擂臺了。為此,他整整高興了一天,那一天,他先是向大老闆報喜,然後又接受手下們的恭賀,又接著準備了各種條件,就是為了第二天能夠登門去找趙胖子,用最快的速度把聯豐給買下來。……可是,第二天,他趾高氣揚的敲開趙胖子的家門兒,卻連進門兒都做不到,不僅如此,他還弄得狼狽不堪。因為,他是被趙爽元活生生地罵走的。
沒錯,趙胖子是個胖子,可那傢伙中氣十足。而且,趙家在跑馬地兒的那棟小洋樓周圍還有不少住戶,那一頓罵又是發生在門口,周圍的人幾乎都冒出頭來看了熱鬧。……每到想起那一幕,陸子豐就恨得牙根癢癢。這輩子,他還沒有那麼丟人過。 可是,這還不是最重要的,聯豐跟皇后交手多年,趙爽元跟他陸子豐雖然還到不了仇深似海的地步,卻也差不了太多,只是平時趙爽元鬥不過他,所以每次見了都是繞著走而已。這一次如果人家真是不想幹了,自然也就不用再怕他了,罵個痛快出出氣也在情理之中。但事實卻是,趙爽元罵完他之後,還一個勁兒的冷笑,當著周圍那麼多人的面,居然還揚言說聯豐不會倒,趙家也不會倒,不僅如此,還要反過來鬥垮他跟皇后大百貨。
顯然,趙爽元的話不會只是說說的。兩個月的改建,聽說連櫃檯都撤了,現如今又突然來了個張力……現在全香港有幾個不知道這位張老闆、張主編的?短短七天,就把在報界名不見經傳的《香港人報》弄得『婦』孺皆知,如今每天的發行量據說都有好幾萬。趙爽元突然將其請來,其中的意思當然不可能只是廣告宣傳。
“會是什麼呢?”
陸子豐滿擰著眉頭,現在別提有多後悔了。上一回在香港人報社,好不容易跟張力談得融洽了一些,本想更進一步拉拉關係,卻偏偏因為那兩個便衣把事情扯到了劉和身上,致使事情功虧一簣。要是早知道那兩個傢伙只是扯著別人的大旗壯名號,他何必枉做小人?不就是當個人證嗎?跟著去一趟警署又怎麼了?就算到時候真把劉和扯出來,他背後也不是沒人,有什麼好怕的?可惜,偏偏就是一時沒能冷靜地想一想……
“要怪也不能怪我.那張力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當時擺明了是想拿老子當擋箭牌,老子跑了,不叫蠢,應該叫機智。”想到那一次的事件,陸子豐又接著想到了自己主動跑去香港人報社的原因。說到底,還是因為元宵節那頓飯的原因被張力給算計了一把。連廣告版面也能拿出來整人,原本在許多人看著應該是沾便宜的免費廣告居然也能成為一種陷阱……誰知道那個張力到底是在打什麼主意?
“算計老子一次也就算了,這回居然還想跟趙胖子聯手?”陸子豐咬了咬牙,透過窗戶看向了對面聯豐的大門口,彷彿是張力還在那兒一樣:“告訴你,以前老子那是沒當心。可現在不一樣了。你敢跟趙胖子弄一把,那咱們就看看,到底是誰能算計得過誰!”
陸子豐輕輕地一拳打到了玻璃窗上,仰著頭,嘴巴不住的變換著形狀嘀咕著,那模樣,就好像是在發羊癲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