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顏雄的面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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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 顏雄的面試
第二百一十八章 顏雄的面試
“顏sir,今天的手氣不怎麼樣啊。要不要我再借點兒?”
“不用還的話老子就借!”
“你當老子白痴啊?”
“那你還問個屁?滾一邊兒去!”
顏雄三十多歲,身材中等,長相普通,平時也沒有什麼太多的愛好,跟一般男人差不多,也就是愛點兒財,兼或還有點兒『色』!除此之外,不管是在警界,還是在那些兒道兒上混的人之間,他都有著不錯的名聲……三不管的九龍城寨,裡面自成一體,全香港也只有這位顏探長能夠理清其中的關係。當初劉福奉命收拾號稱“喪狗”的陳細佬,也是先請了顏雄出馬,去把九龍城寨裡的其他勢力搞惦之後,又把陳細佬給騙了出來,然後進行的抓捕。要不然,陳細佬只要躲進九龍城寨,除非寨子裡面有人打算跟他動手,否則,別人根本就拿他沒有辦法。因為九龍城寨不僅是三不管,也是三不能管……九龍城寨就在香港九龍境內,新中國和臺灣管不到,港英『政府』卻是不願意過多觸及兩個『政府』極為**的主權神經。
不過,顏雄雖然有著這樣那樣的優勢,名聲也不錯,在香港的諸多探長之中卻並不算什麼拔尖兒的人物。不因為別的,就因為他主管的地區太過貧瘠:西貢!
“嘿嘿,不借就不借嘛。不過顏sir,你手上就剩兩『毛』錢了,總不能老佔著位子吧。要不,你先去喝一杯?”
這裡是北圍某個公開營業的地下賭場,老闆名叫爛眼仔,在這一帶也算是小有名聲。不過,這個名聲也就是在這一帶。西貢並不是什麼人口稠密的地區,發展相當滯後,而且地方也大,所以像油麻地、旺角、尖沙咀那些地區經常出現的刀光劍影在這裡基本不可見。平時頂多就是打打架什麼的,兵器也很少用,就是什麼扁擔棍子之類。當老大的,有時候面對漁村裡的那些有點兒威望的人還要退避三舍,不是因為對方多厲害,而是因為手頭上的兄弟比不過人家村子裡的壯漢多……當然,這並不是指爛眼仔。在西貢,這位賭場老闆已經是首屈一指的老大了。所以對顏雄這個探長說話的時候也比較能拉平了態度。
“喝個屁,你這兒的酒連貓『尿』都算不上,喝完了就得吐!”顏雄沒好氣兒地答道。
“顏sir,可不能壞我的名聲。我這兒的酒可都是從旺角那邊兒買過來的,跑好長一段路呢。”爛眼仔朝對面的荷官打了個眼『色』,示意重新開局,又摟著顏雄的肩膀往外圍走。
“誰他m管你跑的長還是跑的短?那跟老子有屁的關係?”顏雄也沒有掙扎,任由對方扳著自己來到一邊的空位上,『摸』了『摸』口袋,忍不住又是一陣鬱悶,“m的,大半個月的薪水全砸你這兒了。我說爛眼仔,你的場子他m的該不是出老千了吧?”
“天地良心。顏sir,你在這兒玩兒那麼久,難道不知道我這隻爛眼是怎麼來的?”爛眼仔指著自己的左眼叫起了撞天屈:“出千一次,老子就賠上了一隻眼睛。現在老子又沒腦壞掉,難道還想再賠上另一隻?”
“嘿,這可難說!”顏雄冷哼了兩聲,倏然伸出一隻手:“要是沒出老千,先還我一半兒!”
“不是吧,顏sir?你這可是自己賭輸的。”爛眼仔睜著自己那隻彷彿像是碎玻璃一樣的左眼,“我這只是小本生意,這個月該給的我也都給了……”
“少他m的來這一套。當老子不知道你到底是什麼貨『色』?”顏雄甩了一下身上的花襯衣,『露』出了腰間的槍套:“給,還是不給?”
“顏sir,我可一直都是按規矩來的!你這可是……”
“他m的你真想跟老子來這一套?”顏雄陰沉著臉,嘴角卻不住地**著,好像是在冷笑,可做出來卻比哭還難看:“大前天,你和你手下的那個阿根跑了一趟油麻地。回來的時候帶著什麼,你真他m的以為老子不知道?”
“顏sir,你就別開玩笑了。我大前天確實去了一趟旺角。可我那是進貨去了。哪兒去過什麼油麻地啊……”爛眼仔笑道。
“裝,接著裝!”顏雄輕輕地把配槍從槍套裡面摘了出來,放到了面前的桌子上:“今天老子就在這兒待著,我倒要看看,你他m到底能裝到什麼時候!”
“顏sir,用不著這樣吧。”爛眼仔看了一眼前面圍在賭桌周圍鬨鬧的人群,發現沒有人注意這邊,總算噓了一口氣,可看著顏雄的臉『色』,他卻又只有苦笑:“多大一點兒事兒就拿槍出來?不就是大半個月的薪水嘛,我全還給你成不成?”
“大半個月的薪水?m的,你真當老子在乎那一個月不到兩百塊錢的小錢兒?”顏雄冷哼了一聲伸出了五根手指頭:“不交東西也行,以後每個月五百!”
“你他m窮瘋啦?”爛眼仔一下子跳了起來。
“……”
爛眼仔的聲音有點兒大,一下子就把賭場裡的噪雜聲給蓋了下去。正圍在賭桌前的賭徒們聽到聲音,紛紛回頭看了一眼,結果,立即就有人看到了正擺在桌子上的那把槍。於是,沒有喧譁,也沒有吵鬧,“呼”的一聲,幾十號賭徒迅速的逃出了賭場,只留下了那個想保護賭桌上賭資卻不可得,反而還被某個脾氣暴躁的賭徒給踹了一腳,摔了個仰八叉的荷官!
“王八蛋,高佬兒,老子記住你了。今天的帳全他m記你頭上!”
“憑什麼?老子拿的是自己的錢!”
聽到荷官的叫罵,賭場門口『露』回來一個腦袋,大聲反駁道。
“老子就認準了你,怎麼著?有本事你別跑,”荷官罵罵咧咧地爬起來,抄起一張凳子就追了上去。而那人叫高佬的也不是傻子,見狀立即就縮回了腦袋,開溜去也。
……
“你的這幫兄弟很識趣兒嘛!”連荷官都跑出去追錢去了,賭場裡已經沒有了其他人。顏雄看著空『蕩』『蕩』的賭場,微微笑道。
“m的,你當我們這兒是什麼地方?這裡可是西貢,不是尖沙咀、旺角、銅鑼灣。”爛眼仔對著門口罵了幾聲,又重重地坐了下來:“媽了個巴子的,窮山惡水出刁民,這時候不追,到時候就算追到,這幫王八蛋也他m的不認帳了。”
“嘿嘿,這是你的事兒,跟老子無關!”顏雄笑著收回了自己的配槍,“記著,每個月五百,到時候自己送到警署!”
“沒有!”爛眼仔大聲說道。
“沒有沒關係。”顏雄冷笑了兩聲,“大不了我自己來取!不過,到時候要是壞了你的生意,可別怨老子不給你面子!”
“你他m的以為每個月多弄幾百塊錢就能混出西貢了?”爛眼仔冷冷說道。
“我沒這麼說。不過,手頭總能輕閒點兒!你說是不是?”顏雄笑道。
“好,好……姓顏的,你有種!”爛眼仔恨恨地咬牙叫道。
“不用客氣!”顏雄的臉上彷彿開了花兒。他知道,爛眼仔是認栽了。
……
敲完爛眼仔,顏雄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警署。每個月五百其實不算什麼大事,真要是大事,爛眼仔也不會跟他發脾氣,只會服軟或者動刀子。之所以那樣發脾氣也不過就是發洩一下,到時候該給的還是得給。不過,想到自己一個警長居然為了每個月五百塊錢的小錢親自出面敲人,顏雄也實在是鬱悶不過。可西貢的警署實在是不怎麼樣,看看院兒裡,別說樓房,連平房也沒有幾間。就連他自己的辦公室也是簡陋之極,除了一個電話之外,就是門口的那輛腳踏車還算有點兒價值。
“顏sir,怎麼才回來?”警署院裡有人看到顏雄回來,打了個招呼。
“什麼時候回來還不一樣?”顏雄嘟囔著說道。西貢雖然偏遠,但勝在清靜,也很少有什麼案子發生。就像前面說過的一樣,那些出來混的頂多也就是打打架,狠的時候動動棍子什麼的,刀都很少用。自然,在這裡當警探,比起在油麻地那些肥水直流的地方也要清閒了許多,同樣也自由了許多。就是不上班,基本上也沒什麼事兒。不過,又在警署的小院兒裡邁了兩步,顏雄也終於發現了不對。因為,在他這個一向很貧窮、很單調,很……那個什麼的警署院子裡面,竟然出現了一輛汽車。而他的一些手下正十分沒有眼力介兒地圍著汽車打量,另一些手下則畏畏縮縮地站在他的辦公室門口,不時的還朝裡面偷窺兩眼。
“怎麼回事兒?什麼人來啦?”
西貢警署居然能出現汽車?顏雄『揉』了『揉』眼睛,確信自己沒有看錯之後,終於也回過了神兒來,急忙問道。
“顏sir,有人找你。都等了兩個多小時了!”一名軍裝警察跑了過來,小聲埋怨道。
“什麼人?”顏雄小聲問道。
“不知道。不過好像很厲害!”那名警察答道。
“廢話!”那車可是勞斯萊斯,而且是最新款的!就是那些富豪,又有幾個開得起這麼高階的東西?顏雄又打量了一下停在一邊的汽車,心裡忍不住有點兒打鼓……難道,自己最近不小心得罪了什麼人,人家找上門來了?不至於啊,自從幫忙劉福收拾了那個陳細佬之後,自己就一直躲在西貢,連住在九龍城寨的老丈人都沒去見,怎麼可能得罪開得起勞斯萊斯的人?而且看那車的模樣,明顯就是新買的……居然拿這麼新的車跑西貢來,也不怕那一路的顛簸,找上門兒來的這位看來還不是一般的有派兒。這種人,自己見了面巴結都巴結不及,怎麼可能得罪?
“顏sir,你還不過去?就在你辦公室裡!”一名便衣過來催促道。
“打聽沒有,那人姓什麼?”顏雄向前邁了兩步,接著卻又走了回來。
“說是姓李!”
“姓李?”那還不跟沒打聽一樣?張王李趙遍地劉,姓李的滿大街都是。顏雄嘆了口氣,又無奈地看了這些手下一眼。西貢的警察,在素質上,差旺角、黃大仙那些警署的人精們還不是一點半點啊。雖然大家都不怎麼懂得辦案,真辦起案來的時候也都是一團糟,可是,這種時候,旺角或者黃大仙,又或才其他區的警察至少懂得把話問清楚一點兒。
“顏sir,見還是不見?”剛剛那名警察又問道。
“你說呢?”
顏雄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花襯衫,有些不合那輛勞斯萊斯,不過這時候也不可能再回家換衣服,沒奈何,只有穿著進去了。
……
辦公室還是那間辦公室。顏雄雖然很少回來,但對自己的辦公室還是記得比較清楚的。很『亂』,也很贓,經常『性』的灰塵遍地。甚至他還記得牆角有架蜘蛛網……可是,當他重新走進自己辦公室的時候,卻發現這裡面已經變了樣。擺得『亂』七八糟的桌椅已經收拾整齊,各種檔案、用品什麼的也都整理的乾乾淨淨,甚至連那個早就已經積滿了厚厚的一層泥巴的茶杯也被人清洗得乾乾淨淨……本來他也不至於注意到這麼小的細節,關鍵是這個茶杯正在被面前的那位捧在手心裡。
“這位先生,您找我?”
來人長得很普通,除了那一身西裝還算周正,也沒見出有什麼過人的地方。不過,雖然如此,顏雄卻不敢有一絲失禮。能開勞斯萊斯,並且毫不吝惜地一路開到西貢的人,肯定不是他能得罪的。哪怕對方這麼做是為了顯擺。
“您就是顏雄探長?”來人的態度很和藹,聽到顏雄的問話後,立即就微笑著問道。
“不敢,小弟就是顏雄。請問您是……”顏雄微微躬身。對方雖然沒顯出什麼氣勢,也沒有拿什麼架子,可就是那麼隨意的一座,卻讓他感覺到了更大的壓力。
“我姓李!”那人答道。
“我知道你姓李!”可我想問的並不是這個。顏雄在心裡腹誹了幾句,但也只能微笑著表示知道了。
“顏探長一定很好奇為什麼我突然會來找您,是吧?”那位李先生又接著笑問道。
“確實。”顏雄只有點頭承認,“小弟自認雖然小有名氣兒,可我跟李先生並不相識。您……”
“我是受人之託!”李先生笑道。
“受人之託?”還不是正主兒?顏雄心中再次『迷』『惑』起來。
“沒錯,我是受人之託,來‘看一看’顏探長你的!”李先生再次笑道。
“看看我?”這是什麼意思?相親?顏雄更加的『摸』不著底兒了。自己長得雖然不算太悲觀,但也不可能讓人興奮到哪兒去,而且年紀幾近不『惑』,應該沒什麼可能被人看上。畢竟,老天爺還是有眼的,才子佳人這種戲碼不可能落到香港警察的頭上,除非那個佳人是出自黑幫或者警隊。可是,不是相親,還能有什麼事情可以用“看一看”這種說法的?總不可能是他顏某人有什麼不知名的長輩要死了,臨死的時候要把全部家產留給他,又生怕他是個敗家子兒,所以先派人過來看一看,看看他是不是可擔大任……他們顏家幾代單傳,就算有長輩也早就死得不見影兒了,根本就沒有這種可能。
“西貢分割槽,分屬黃大仙區管轄。”李先生當然不知道顏雄的心裡已經轉了幾道彎兒,只是又接著問道:“聽說黃大仙的劉福劉大探長對顏探長你就十分看重……”
“呵呵,李先生真會開玩笑!”劉福要是看重我,哪裡還會把我留在西貢?就是將軍澳也比這兒舒服啊。顏雄暗裡撇了撇嘴。
“聽說顏探長跟先前那位被謀殺的太平紳士廖其松廖先生的關係不錯?”李先生又問道。
“廖其松?”顏雄心中一緊,“沒有的事兒!”
“真的?可我怎麼聽說,廖其松名下的洋行船隻走私的時候,經常跑到西貢海。而且,根據廖其松二兒子廖長祿的供詞,他們家的洋行在西貢還有一個祕密的倉庫……可惜,法庭派人去查封這些倉庫的時候,卻已經人去樓空。什麼都沒有剩下!”李先生又接著笑道。
“還有這種事兒?嘖嘖,沒想到西貢居然還有這麼‘好’的地方。要是早知道的話,我一定不會放過那傢伙。”顏雄先是驚奇,接著就是一臉的可惜:“那個姓廖的可是個太平紳士。他的祕密倉庫肯定有不少好東西。可惜,真是太可惜了!”
“呵呵,”李先生又是一笑:“顏探長的可惜是不是有點兒太假了?”
“怎麼?”
“你老婆在花旗銀行的戶頭上有著超過三十萬的存款。並且,這三十萬的存款是在你顏探長接任西貢分割槽探長之後的第三個月開始存入的,每個月一萬五千塊,後來又增添到兩萬。而廖長祿被捕以後,這筆每個月會定期存入的款項就斷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顏雄心中劇震。沒想到對方居然一下子就戮穿了他心中最隱密的事情,他頓時大為緊張。
“我是什麼人並不重要。關鍵是……顏探長你很懼內,是不是?”李先生面不改『色』,又繼續笑問道。
“你,你是什麼意思?”
“你用你老婆的名義存錢,可是,你老婆好像對此並不知情。只以為你是一個沒多少收入的小探長,每個月拿著你給的三百塊錢生活費,還對外誇你顧家……你就不怕這件事透『露』出去,會讓你老婆發火?到時候,你那個在九龍城寨一言九鼎的老丈人,恐怕……”
“你到底 想怎麼樣?” 顏雄已經鎮靜不起來了,李先生的每一句話都戮到了他的軟肋。
“呵呵,我當然不想怎麼樣。”李先生微微一笑:“我只是想知道一下顏探長有沒有興趣到深水埗幹上幾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