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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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阿恆和紇布的事,只有一直跟在身邊的孟秋和阿簫知道,所以凜冬幾人聽了子期的那句話,不明所以,也不敢隨便接嘴。
長歌想了一會兒,低聲問道,“凜冬,扶蘇和紇布是什麼關係?”
“紇布王子數年前曾經擺擂招親,扶蘇便是勝者,不過後來與紇布過招,兩人幾乎平分秋色,皇室便沒有再公告結果,所以那紇布王子到底有沒有成親,我們並不清楚。”
長歌想了一會兒,低聲問道,“扶蘇現在交給朝廷了沒?”
這次回答的,是趙葦,“朝廷的人這幾日就到樊陰,扶蘇應該已經移交了。”
長歌的手慢慢握緊,似是下了什麼決定,“凜冬,你馬上回樊陰,將扶蘇救出來,送回安瑞。記住,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是你做的,明白嗎?”
“砰!”秦子期手裡的茶杯掉到地上,他死死的盯著長歌,像是要在她臉上盯出個洞來。
凜冬驚疑不定的看著兩人,“小姐,你要放過扶蘇?”
長歌點頭,“扶蘇不足為懼,而且她的排兵佈陣之能我們已經很熟悉,與其等他們另外再扶植一個人起來,還不如留下他。”
“是!”凜冬應道。
秦子期像是再也忍不住,也在那一刻轉身向二樓走去。
“子期!”長歌在身後叫他,他充耳不聞,腳步越來越快,到最後,已經是跑起來了。
“小姐,你明知道扶蘇曾經對公子做過那樣的事,你就這樣放過她,他能不傷心嗎?”趙葦低聲道。
“對啊!小姐,那扶蘇手上,沾了我們多少姐妹的血啊,不能這樣白白放過她。”馬易也連聲附和。
凜冬皺著眉頭,思索了一番,“我同意小姐的看法。若是那扶蘇真是紇布王子的妻主,我們此時動了她會給我們帶來很大的麻煩。我們在甘南道根基不穩,若是安瑞存了心對付我們,我們會很被動。”
長歌揉了揉眉頭,“就按我說的去做。”
飯菜很快擺了上來,長歌端起碗來,又放了下去,轉身叫道,“小二,麻煩幫我再送一份來。”
子期趴在**,一動不動。
長歌走到門前,一推,沒推開,子期從裡面把門插上了。
“子期,你先聽我說,好不好?”
不好,他不想聽,什麼也不想聽。他捂著耳朵,索性鑽到被子裡。
“那至少,你要吃飯吧?”
等了一半天,沒有聲音,長歌的手放到門上,一震,門應聲開了,插在門後的木楔掉落到地上。
長歌將飯菜放到桌上,坐到了床邊,叫道,“子期?”
子期索性將被子拉得更高,連頭髮都蓋住了。
長歌嘆氣,她覺得自己最近嘆氣的次數越來越多了,“其實扶蘇也沒有那麼壞,至少,她沒有在我到之前,毀你的清白,不是嗎?”
子期沒有說話,靜靜的聽著。
“我知道扶蘇背後另有其人之後,她其實已經對我沒有什麼威脅了,沒有了她,安瑞隨時可以再造一個扶蘇起來。可是她若是阿布的妻主,對阿布而言,卻是獨一無二的。如今我與阿布雖然勢成水火,可是那也是因為各有立場之故,怨不得人。所以兩軍對陣時,我不會手軟,我們兩個,誰生誰死,都毫無怨尤,但是於私,他仍是我的師弟,這樣無傷大局的小情小愛,我當然要幫他。”
子期掀開被子,目光灼灼,還帶著一絲隱忍的倔強,“誰都比我重要,對不對?”
她愛著的孟長藍,還有守在她身邊長達十年的張逢單,也就罷了,現在就連一個突然冒出來的敵國皇子的疑似妻主,都比他重要。
他伸出手去,拉住她的衣袖,固執的問她,“誰都比我重要,對不對?”
原來愛情裡,真的是誰先心動,誰就註定是輸家。
長歌低頭看他,他的眼睛,因為憤怒委屈,而格外明亮,她想,那一刻,是魔障了吧!
她低下頭去,吻住了他的眼睛。
秦子期眼睛睜得大大的,愣住了。
她的脣,滾燙的,落在他的眼皮上,帶著她灼熱的呼吸,一起噴在他臉上。她的吻,滑過他的雙眼,順著他高挺的鼻樑,來到脣上。
他的脣,嬌豔欲滴,半開半合間,吐氣如蘭。
長歌閉了眼睛,輕輕的含住,吮吸逗弄,他的脣好軟,她的心裡絲絲髮燙。
“啊!”秦子期渾身癱軟,只覺得一股酥麻從背脊上升起,按捺不住的呻吟一聲。
長歌越加覺得口乾舌躁,試探著,用舌頂開了他的牙關,溫柔的安慰著,輾轉吮吸。正在迷醉之中,長歌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猛地眼開眼來,只見子期憋得滿臉通紅,額上見汗。
連忙放開他,拍了拍他的臉,“要呼吸啊,傻瓜!”
秦子期只覺得兩頰著火,將頭埋在她懷裡,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長歌也覺得自己心跳如雷,渾身躁熱,費了很大的勁,才控制住了那股四處亂竄的熱意,撫著他的背,幫他順著氣,“好點了嗎?”
“嗯!”他縮在長歌懷裡,聲音低不可聞,“對不起,我不會。”
長歌自己也是極不自在,她當然也會有情動的時候,但在子期面前,這還是第一次,“沒關係,現在吃飯好不好?有什麼事,邊吃邊說。”
子期點了點頭,卻半點要起來的意思都沒有。
長歌便一把將他抱起,走到桌邊放了下來。
子期匆匆掃了一眼,都是他喜歡的菜色,禁不住彎了嘴角,心裡甜滋滋的。
一頓飯的功夫,經歷了寒冷火熱,原來愛著的人,竟有這般魔力,可以讓人的情緒在天堂地獄間大起大落。
“你陪我一起吃嗎?”他期待的望向她,卻在視線對上的剎那,兩人都各自轉過頭去。
一陣靜默,還是長歌清咳一聲,努力忽視這種令人曖昧的氣氛,拿了筷了遞到他手裡,“吃吧,我也還沒吃呢!”
他一上樓,她便急著跟上來了,哪裡還有時間吃飯。
“子期,”吃了一會兒,她喚道。
“嗯!”子期低著頭,不敢看她。
長歌握住了他的手,眼神真摯,“子期,我不是因為阿布比你重要,才要放過扶蘇的。你剛剛聽過我的解釋了,現在還生氣嗎?”
秦子期埋頭吃飯,不理她。
長歌想了一會兒,也許扶蘇不是阿布的妻主呢?更何況當日扶蘇對子期所為,也的確讓人不能輕易釋懷,“我會告訴凜冬去弄清楚,如果是阿布的妻主,便廢了她一隻手再放回去;若不是,便殺了她,可好?”
秦子期突然將碗筷一放,猛地撲過來摟住了她的肩膀。長歌猝不及防,兩手還大張著,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長歌,長歌!”秦子期欣喜若狂,在她臉上連連親著。
“子期!”長歌摸了一下臉,眉眼彎彎,“你就算是要懲罰,也不要用這種方式啊,即便弄得我滿臉的油,我也是洗洗就完了,這懲罰會不會太輕了一點。”
秦子期貼著她的臉,眼裡神采飛揚,“好吧,就放過她吧!”
“放過扶蘇?”剛剛不是還生氣得緊麼,現在就這麼高興?
秦子期坐回位子上,重新整理好衣服,開始儀態萬千的吃飯,吃了幾口飯,才轉過頭來,“我知道扶蘇就算死了,對我們也只是百害而無一利。若她真是紇布王子的妻主,那安瑞就不僅是豐臨的敵人,更是針對你的敵人,甘南道就在安瑞與豐臨之間,現在她們的目標不在你,所以你還可以在那裡安排佈置。若是他們現在立刻就把矛頭對準你,我們根基不穩,會很被動。”
長歌看著他,讚賞的一笑,“子期,你很聰明!”
“那當然!”子期得意。他剛剛生氣,只不過是突然覺得在長歌心裡,誰都比他重要,所以他才委屈。就算長歌所做的,是正確的選擇,他明白,也理解,可是就是委屈。
其實他也就是自個兒生會悶氣也就過了,沒想到長歌會那麼緊張的跟上來。
拋開那些男兒家糾結的心思,他還是那個玲瓏剔透絕頂聰明的秦子期。
秦子期一邊吃著飯,一邊甜滋滋的想著先前發生的事,怪不得戲曲裡的那些男子都喜歡在心愛的人面前耍耍小性子,無理取鬧一番,原來被她哄著的滋味這般甜美醉人。
不知道以後他再生氣,她還會不會這樣哄他?
“你以後要經常生氣?”子期回過神來,便聽見長歌睜圓了眼睛這樣問他。
子期一愣之後,立刻跳起,使勁搖頭,“我沒說,什麼都沒說。長歌,你也什麼都沒聽見,對不對?”
天啦,他剛剛居然真的把那句話問出來了,他捂著臉,簡直羞憤欲死。
長歌低頭收拾碗筷,臉上神色莫明,“對,我什麼都沒聽見。”
因為在安瑞發生的一些事情,凜冬還需要向長歌一一稟明,因此行程就在這裡耽誤了一天。
等兩人談完出來,已經是華燈初上,子期坐在迴廊上,百無聊耐的哼著歌,趙葦馬易兩人寸步不離的守在身後。
“帶主君出去逛逛吧,雖然只是個小鎮,但是還是有些特色的玩意兒賣的。”凜冬建議道。
長歌看了看天,“今日太陽從東邊落的?我聽說,你很是不喜歡子期的。”
“我不喜歡有什麼用,”凜冬眼裡,有捉狹的笑意,湊近她的耳朵,“你們上午在房裡幹啥了,可別說主君臉上那點潮紅,是熱出來的。”
然後飛快的跳開,躲開了長歌飛過來的一拳,然後捂著嘴直樂,“小姐,你臉紅了啊!”
長歌瞪了她一眼,才向前走去。
凜冬在身後,笑彎了腰。
她們的喜不喜歡,真的一點都不重要。如果將軍真的選擇他了,有再多的困難和障礙,她們都一一掃除了吧!
她深信,無論那人有著多麼令人顧忌的身份,到了將軍這裡,都不會再是問題。
將軍既然可以將當初的長藍公子,從無名百姓江湖中人,送到那高處冠絕六宮,當然也可以將那生在深宮的皇子,牢牢的拴在身邊,縱情江湖。
用過晚飯,長歌果然帶著子期出門了,不說子期,便是她自己,也是幾年沒有好好逛過集市,此時行來,恍然如夢。
雖然已經是晚上,但是還在熱鬧非凡,叫賣的,雜耍的,吆喝的,處處喧鬧之聲。
子期東看看西看看,新奇不已,他雖然不算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但是何曾有過這樣的閒瑕?
“長歌,你來看這個!”子期興奮的叫著,停在一個手工匠人的鋪子前,那鋪子前面,已經站了好些個人,只見那匠人運刀如飛,一塊木頭很快就在她手裡,變成一個栩栩如生的小人兒,憨態可掬,可愛非常。
子期看得津津有味,搖著長歌的衣袖,“我們買這個吧!”
“買這個?”凜冬湊過來,撇撇嘴,小聲的嘀咕著,“哪裡有小姐雕得好看,小姐能在象牙上雕出花來呢!”
秦子期就站在她旁邊,當然聽到了,立刻想起有一年長藍的生日,長歌送的那個美輪美奐的象牙雕花,立刻轉過身來,“那個象牙荷花,是你親手雕的?”
象牙荷花?她送給長藍的那個吧,長歌點了點頭。
“長歌,那你也給我做一個吧?”子期抱著她的胳膊,期待的望著她,“你都還沒有送過我東西呢!”有些心酸,他們成親這麼多年了,她什麼都沒有送過給他。
“好!”長歌輕聲應道,眼裡柔光瀲灩。
就雕一朵木棉花吧!
木棉花的花語:珍惜眼前人。
長歌眨了眨眼,逝者如斯,這朵木棉花,她應該來得及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