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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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章
第372章
沈先生看著廚房那邊輕輕嘆息:“這件事,我不敢保證。”
莊雍也跟著嘆息:“終究是你辛苦。”
與此同時,牙城往北五里的小村子裡,雲醒等人正在商議如何能殺死沈冷,牙城裡重兵把守,他們若是在城內動手的話絕對沒有生還的可能,他之所以要來,是因為覬覦風聞堂那數不清的財富,只要拿了這麼大一筆財富他的叛軍隊伍就能擴充,他想做的當然不是什麼擁立一個虛構出來的幼主,他想做皇帝。
每個男人心裡都有一個皇帝夢,不管是貪圖皇帝的什麼特權都會忍不住去想,雲醒陷的比較深,因為他覺得自己已經觸碰到了那層壁壘,打破它,自己就是九五之尊。
“別小看那個女人。”
張柏鶴提醒道:“據我所知那個女人的武藝很了不得,她父親也是一位遊俠,尋常人根本近不了身所以你們就別去考慮從那個女人下手了,雖然她確實很美很誘人,我有法子讓你們既殺了沈冷又能得到那個女人。”
杜崇山看著他問:“你到底有什麼想法,直接說!”
張柏鶴微微一笑:“沈冷是個重義氣的,他有個好朋友叫陳冉,此人武藝稀鬆平常而且也不是個很聰明的,若是能把陳冉抓了,殺沈冷就變得容易起來。”
“那人在水師大營裡,也不好下手吧。”
“總比在城裡的要好下手。”
張柏鶴笑道:“若是抓了陳冉就能把沈冷引出來,然後我自會想辦法讓牙城裡的人去救沈冷,到時候再對那女人下手便輕易許多。”
他看向雲醒:“可是沈冷武藝超群,你們確定自己殺得了?”
雲醒冷笑一聲:“我便是綁了兩隻手也一樣可以殺他。”
第二百二十八章 狠與恨
世界很大,不會在這邊有事發生的時候另外一邊靜止不動,大寧和求立是敵人,但不是對手,大寧上上下下從皇帝到庶民哪一個若是覺得求立稱得上對手的話,那一定是吃壞了什麼東西導致腸胃不適然後影響了智力。
寧人若不自大,還配做什麼寧人。
寧人的自大不算自大,是理所當然。
所以寧人內部之間的爭鬥,其實比和外面的敵人爭鬥還要凶險,因為大家都是寧人。
同一個夜裡不同的地方發生不同的故事,牙城裡莊雍在為沈冷南下做最後的交代,牙城外一群人密謀殺男人搶女人,而在大海對面的求立都城夜晚也不寧靜,因為水師大將軍阮青鋒回來了。
沒幾個人知道他回來了,他召集了能召集來的所有手下準備回京孤注一擲,然後發現那樣做似乎不是孤注一擲而是死路一條,於是他把隊伍留在了海疆,只帶著三十六個親兵乘舟換馬趕回國都,在城門關閉的前一刻衝進城裡,那一群風塵僕僕沒穿軍裝的漢子誰能認出來是權傾朝野的大將軍和其悍勇隨從?
阮青鋒沒回家也沒進宮,他覺得自己被皇帝下令處斬的可能要比繼續領兵的可能大許多,反正也是要死的,為什麼不拼一下?
他先去了城裡一座酒樓,酒樓裡已經有人等在那了,是求立兵部尚書阮青鸞,從名字就能看出來兩個人的關係,進了酒樓的阮青鋒坐在自己姐姐對面把草帽摘了,伸手:“準備好了吧?”
求立之外的人哪個又能想到尚書大人居然是一個女子?
世上有男女之分,有情感之分,男強女弱是絕大部分人的理解,可對阮青鸞不管是她的對手還是朋友都只一個字,那就是怕,因為這個女人狠起來不分男女不分情感。
求立皇帝阮騰淵當年親征窕國,阮青鸞以妃嬪之位隨軍,窕國氣候多變阮騰淵病重險些死在荒野,軍中大將都在別的地方,是阮青鸞脫了裙裝換上鐵甲,帶著軍隊邊走邊戰,非但護衛了皇帝安全還殺敵數千,她分兵做誘餌引窕國追兵孤軍冒進,她自帶伏兵將窕軍殺的近乎全軍覆沒,也因為此事朝中初時對她頗多微詞,甚至有人罵她是個女瘋子,因為她分兵出去的那支作為誘餌的隊伍裡,真的有皇帝阮騰淵,所以窕國人才會窮追不捨。
結果阮騰淵病癒之後把當初罵了阮青鸞的人從頭到尾罵了一遍,還砍了幾個人的腦袋,對阮青鸞說你別給朕當妃子了,不合適,你去做將軍吧。
次年,阮青鸞率軍進攻窕國殺敵一萬兩千,奪三縣凱旋。
又三年,阮青鸞帶自己的親弟弟阮青鋒出徵,那一戰阮青鋒大放異彩很快成為軍中新貴。
又五年,阮青鸞已經芳華不在皇帝便很少召她入宮,可卻封為兵部尚書,求立好戰,兵部為六部之首,阮青鸞的地位可見一斑。
求立從來沒有一個女尚書,於是朝中頗多反對聲音,可不管多少人反對,皇帝鐵了心不理睬。
“姐,你可還好?”
“我自然好,只要我不在陛下面前為你求情。”
阮青鸞看起來神情並沒有什麼不妥,生死之後,便會看淡許多事,她經歷過的尋常女人三生三世也不會經歷,尋常男人也一樣,沉沉浮浮起起落落,她看的透徹。
阮青鸞看了弟弟一眼:“你應該知道,陛下對事不對人,若我為你求情了我便是徇私,陛下一怒就能殺了我,你也應該知道陛下從不記功而是記過,因為在陛下看來為臣者有功是分內事,有過則不容,我這些天沒有為你說過任何話,陛下似乎在等著我說,因為若殺了你而不殺我,終究是有後患。”
“誰準備接替我水師大將軍之位?”
“名單第一個。”
阮青鸞起身:“你是我親弟弟,你想做的事我覺得不妥當,但我陪你生死,離開皇宮之後,這個世上能讓我生死與共的便只你一個了。”
說完這句話之後她離開了酒樓,阮青鋒坐在那握住雙拳,許久之後鬆開手長長出了一口氣,回頭吩咐了一聲:“三十六人分二十四人去我姐姐府上,若今日事敗,你們死之前,我姐姐不許被人傷了分毫,她死於你們之後,我不怪你們。”
當即有二十四名親兵離開,阮青鋒身邊只剩八人。
“走。”
阮青鋒抓起那份名單大步而出。
求立國禮部尚書李太尚府,一家人正在吃飯,每個人都很開心,因為李太尚的長子李長瑞要接替阮青鋒成為水師大將軍基本已經定了,雖然陛下還沒有下旨,估摸著也就這兩三天內的事,一門之內父為尚書子為大將軍,李家便立刻一躍成為求立朝中第一家,說權傾天下不為過。
李太尚舉杯:“我兒,為父從不曾舉杯給你敬酒,是因為長幼尊卑自有序禮,今日不同,我敬你一杯,待你領兵之日為父為你擊掌相慶,也祝你凱旋歸來。”
長子李長瑞連忙站起來雙手捧杯:“定不負父親厚望,為求立建功,為李家立業!”
剛說完這句話府門的門板就橫飛出去,九個身披蓑衣的人持刀衝了進來,逢人就砍見人就殺,從院門殺到前廳不過幾十息,阮青鋒將頭上草帽摘了扔在酒桌上,嘴角一勾:“我也祝你們一家團聚合合滿滿。”
一炷香之後,阮青鋒帶人殺進兵部侍郎張願的家中,九人殺的渾身是血,刀口崩開,離開的時候院子裡只剩下滿地殘肢斷臂。
一夜之間,阮青鋒帶著八個親兵滅了五家,誰也沒有想到這個尋常之極的晚上會發生這樣的血腥事,被殺的那些人死都沒有想到阮青鋒會回來,也不會想到阮青鋒居然膽子這麼大,家門之內的那些下人僕從,又怎麼擋得住九頭貪狼?
天亮之前,阮青鋒帶著八個手下到了皇宮門外,九個人跪倒在地,身上的血腥味連皇宮城牆上那些禁軍士兵都能聞得見,一個個嚇得臉上變色。
九個人長跪不起,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