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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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7章
第1877章
“我瞭解你祖上。”
淨崖先生道:“徐績的事我都知道,幾百年來徐家的事我大概也都知道,但你瞭解我祖上嗎?他被稱為江湖第一閒人,那你覺得,這個閒人什麼都會,只是因為閒?請你相信,他那麼閒,是因為他足夠強。”
淨崖先生的後退一步,右手的大袖裡垂下來一條銀芒,仔細看了看,竟然是一柄很細的劍,這劍薄如蟬翼,竟然隱隱約約有幾分透明的感覺。
“祖上什麼都懂什麼都會,可是他的後代卻多不成器,最多每個人修三五樣便再無精力去修別的,而我更愚鈍,祖上的本事我只修了兩樣,其中一樣叫做守恩”
淨崖先生看著徐少衍的眼睛認真的說道:“找到你祖上徐績的,是我李家第三代,被稱為江湖第一閒人的,後世子孫奉他為我們這一脈李家的第一代,至我,已經是第二十一代。”
“三代祖上曾經幫過徐績,徐績之後曾經數次幫過三代
祖,甚至還有過兩次救命之恩,所以你不知道的是,其實在三代祖臨終之前就和他的子孫說過,徐家並不欠我們李傢什麼了,三代祖救過徐績一次,徐績救過他兩次次,兩人之間早已經沒有什麼欠不欠的說法,所以三代祖在臨終前下令把那欠條燒燬。”
徐少衍臉色一變:“你少胡扯,那欠條還不是在你手上?!”
“是,那欠條是真的。”
淨崖先生緩緩的說道:“三代祖上要燒了這欠條,可是他的兒子,也就是我們這一脈的第四代祖卻保留下來,他說其實徐家不欠我們的,是我們欠徐家的,所以這欠條要留著,若是有朝一日徐家若是遇到了什麼難處,我們憑這欠條去相見也就能確定身份,不然的話徐家的人怎麼知道我們祖上有淵源?”
淨崖先生看著徐少衍的眼睛:“這就是我說的,我所修的第一樣本事守恩,李家第四代祖遺訓,我們這一脈要暗中守著徐家,不能讓徐家出意外,所以欠條傳到了我手裡,那年你的父親徐生將他的三個親兒子逐出家門,還打死了他們的母親,而那一年,正好是欠條傳到我手裡的時候。”
“我父病重,臨終之前把欠條給了我,說若徐家有難,一定要幫,我送葬了父親後就守在徐家不遠處,你們趕走了那三個孩子,是我救回去的,他們那一身本事也是我教的,而那時候我才不到二十歲而已。”
他搖了搖頭:“你們徐家做事如此陰損狠毒,我想著應該不是所有人都如此,還有得救,於是把那三個孩子帶了回去教授他們武藝,他們雖然殘疾,可學武之心堅決,也吃的了苦,你知道他們習武的目的是什麼?只是想報仇而已,殺了他們的父親,是我勸了數年才讓他們放下,也是我錯了,我始終在告訴他們應該靠本事養活自己不要去恨別人也別去報復別人,靠本事自己生存才是對的,而且要做守信之人。”
“他們都是守信之人,所以我猜著就算他們被生擒了也不會供出你,哪怕他們恨極了你一年前,他們三個不辭而別,給我留書說是要去闖蕩江湖養活自己,後來我聽聞長安城裡出了命案,猜著就大概是他們所為,於是追到了長安,可我到了的時候他們已經犯下大錯。”
“徐少衍,他們該死,可罪魁禍首是你和你父親。”
淨崖先生緩緩的從衣服裡把那張欠條取出來,往上一扔,屋子裡忽然炸起來幾條銀芒,閃爍了幾下後,那張欠條粉碎落地,明明只是看到幾條光線而已,可是那張欠條卻碎成了能有上百塊。
“我所修的第二種本事,便是武。”
淨崖先生看了徐少衍一眼:“你府裡的人全來,我想走,誰也攔不住。”
他拉開門走出去,到了門口又回頭:“自此之後,我李家這一脈和你徐家之間恩怨兩清,我來了幾個月,沒能找到他們三個,你把他們藏了起來,所以也是我害了他們。”
噗的一聲輕響,地上多了三根斷指。
淨崖先生臉色微微發白:“這是我該受的懲罰,徐少衍,你也會有你該受的懲罰。”
說完之後身形一閃就消失不見,好像鬼魅一樣。
嘩啦一聲。
屋子裡的桌椅忽然間碎裂下來,那些銀芒不僅僅斬碎了欠條,桌椅也被切碎。
徐少衍面無血色。
第一千一百三十六章 兩個怪人
迎新樓。
自從陛下下旨解散了流雲會之後,迎新樓這邊稍稍變得冷清了些,倒不是來吃飯喝酒的客人少了,而是再也不見了往日的小團體聚會場面,老院長不再來了,韓大人和葉大人還有沈冷都遠走邊塞,黑眼調回皇宮任職大內侍衛副統領,迎新樓三樓的那個房間已經好久沒有開啟過。
葉流雲去了北疆,帶走了一大部分流雲會的人,其實想想看陛下這麼安排表面上是真的無情,可若深思,也算是給了所有流雲會的兄弟們一條從暗道走向明面上的路,他們如今都已經身穿官服,不再以暗道勢力自居,就算流雲會再風光,身份始終是有些尷尬。
有一個人沒有跟著葉流雲去北疆,他無法接受,也不想接受,所以當葉流雲跟他提起的時候,他只說自己無心官場,也不想身穿錦衣,他還是願意留在迎新樓。
如今,他就是迎新樓的大掌櫃,他是個年輕人,在流雲會的時候名字叫白殺。
年輕人覺得沒法面對這一切,迎新樓成了他最後的慰藉。
每天笑著迎來送往,和那些新客老客熱絡的打著招呼,去廚房催菜,給客人打折,還會幫著店裡的夥計打掃,可是人總會有閒下來的時候,閒下來就會覺得孤獨。
白殺給自己改了個名字,因為流雲會都沒了,也就不需要他這樣一個殺人的人,殺字不適合迎新樓這種和和氣氣的氣氛,他覺得戾氣有些重,於是他把自己的名字改成白無常,世事無常,想到這兩個字的時候可沒有想到白無常比白殺顯得戾氣更重,他只是喜歡無常這兩個字。
本來還想到了一個,畢竟世事無常和世事無定差不多,相對來說他更喜歡無定,只是後來念及白無定確實不怎麼好聽,所以選了無常二字。
按照迎新樓的慣例,每個月的都會歇業一天,這一天上午,樓子裡所有的人會一起從裡到外把迎新樓打掃一遍,便是地板縫隙和樓梯扶手的角落也會擦的乾乾淨淨,後廚的師傅們會精心準備兩桌飯菜,等到大家都忙完了,掌櫃的會和大家坐在一起好好喝一頓酒,在這一天會把大家的工錢發下去,當然還有紅包。
迎新樓是流雲會的產業不是誰個人的,所以歸根結底是陛下的,可是陛下在把流雲會解散之後特意交代過,以後迎新樓經營所得不用交上來,所有盈利的銀子都存好,每年分發給所有流雲會的兄弟家裡,不管是掌櫃的還是夥計,無論身份,每個人的分紅必須一樣多。
白無常抬起手擦了擦臉上的汗水,這大半天的時間過的感覺極充實,樓上樓下的都擦了,地板拖了,連窗紙都換了新的,所以看起來迎新樓也如同換上了一件新衣服一樣,這感覺讓人心裡特別舒服,也特別有成就感。
白無常還親自到後廚做了一道菜,不管味道怎麼樣反正也都被吃完了,大概情況是呦呵,這是掌櫃的做的嗎?我嚐嚐,哇好難吃。
能有多難吃,我也試試,哇,果然難吃。
瞧瞧把你們矯情的,只要是菜還能難吃到哪兒去,哇是真難吃。
熱熱鬧鬧的吃飯喝酒發銀子,大家都會多喝一些,然後回去矇頭大睡,這一天就算過去了,
可是白無常的這一天過不去所有人收拾好了桌椅回去睡看起來平常無奇,而他一個人坐在樓梯口發呆,熱鬧過後的安靜,讓他覺得有些可怕,其實他也知道,此時此刻那些兄弟們應該也是躺在**看著屋頂發呆,大家都一樣,誰也不願意在彼此面前表現的很傷感。
白無常是流雲會少年堂出來的人,少年當熱血。
然而此時此刻,哪裡還有什麼熱血的人熱血的事,流雲會沒了,江湖還是那個江湖,而且最近聽聞江湖不安穩,有不少暗道勢力都在抬頭,其中有兩家抬頭的速度很快,其中的一家背景似乎是什麼財力雄厚的商行,接手了流雲會不少店鋪,給的價錢很高所以沒理由不賣,這些銀子都存了起來,到了年前會分到各家各戶。
還有一家來歷極為神祕,白無常動用了一些力量想調查出來這一家的來歷,可是卻一無所獲,這個新崛起的勢力貌似人數不算多,財力也不算雄厚,因為他們選擇的是在南城發展,南城和東城比起來就差得遠了,不過據說暗地裡這兩家交過手,財大氣粗那一家反而打輸了,所以丟了碼頭的生意。
好在打贏了的那家做事很公道,對碼頭上討生活的人也很照顧,有幾分流雲會的風采,所以白無常也就沒有去參與什麼。
少年堂的人也大部分都去了北疆,另外一部分被黑眼調入了皇宮補充大內侍衛,少年堂堂主虞白髮也跟著葉流雲走了,白無常只是擔心,他那個身體能不能在北疆那般苦寒的地方撐下來,他曾勸過幾次,可虞白髮只是不聽,他說早就想去北疆看看邊塞,一定要去。
白無常坐在那發呆,想著這世上所有的在乎,也許終究都會離他遠去,所以難免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