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景教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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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景教徒
我被他奇怪的禮儀搞得有些莫名其妙,白見翔微笑著對我介紹:“這位神醫叫做摩傑,是西域極遠處來的奇人。醫術奇特,迥異於中土,但頗有奇效。”
我對他說多謝,他卻笑呵呵地說:“這都是主的安排。”又劃了個十字,神情十分虔誠。我被他的動作搞得有些莫名其妙,好奇地說:“主?這是何方英雄?”
他態度恭謹地說:“主就是萬能的皇父阿羅訶,他是主掌世界的唯一神明。”
我越發聽得一頭霧水,白見翔輕聲解釋:“摩傑大夫來自西域,他們信奉的不是中土神明,供奉皇父阿羅訶,又稱耶穌,喚做景教。摩傑是個傳教士。他這景教雖然奇怪,醫術卻大大的高明。若不是他,唉……我不知道怎麼救活你。”
摩傑卻說:“趙先生,你能活下來,一定是主的恩賜和榮光,你想不想多聽聽來自主的福音呢?”
我看這架勢,是打算向我傳教了。若真有神明,我這一生就不該如此坎坷,所以我從來不信天地鬼神。不過看著摩傑如此虔誠,也不好說什麼,只是笑笑,向他道謝,婉轉地說:“以後罷,我現在很累。”
摩傑有些失望,隨即又滿面堆笑,居然十分感動的樣子,忽然彎腰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藍眼睛中閃耀著淚花,嘟囔著說:“趙先生,聽我說要傳教,不趕走我,不說燒,燒死我的人,你是第一個。”
我見他如此,覺得這人也是可憐,嘆道:“既然如此辛苦,先生何不韜光隱晦,以免世人鄙薄於你?”
他挺挺胸膛,自豪地說:“我,是傳教士。為了萬能的主……”
我見他又有打算滔滔不絕的架勢,頭痛起來,連忙岔開話題:“在我小固城,先生儘可以傳教。不過,現在我想休息了。以後可好?”
他失望得搓搓手,嘮叨著離去。我對著白見翔苦笑:“這救命恩人可夠羅嗦。”
白見翔莞爾一笑,猶如冬日陽光初現,溫熙動人,只是難以掩飾疲態。我看著心中不覺茫然,這才驚覺世事走馬變幻,一切都和過去不同了。
歇了一陣,我覺得已經有些力氣,便要了一根柺杖,跟著白見翔一起檢視小固城的防務。我們所到之處,每個人都對我投以好奇的眼光,對白見翔則是充滿敬愛恭謹的神色。
之前我經常聽白鐵繹讚美他的妹妹聰明能幹,那時候倒沒有太多感覺。畢竟,我對白見翔的感情,更多接近母親、姐姐、情人的感覺,她在政事上是否有才具,我反倒沒什麼興趣。
但真的陪著白見翔在小固城走了一圈之後,我有些震驚。平生第一次,我承認,這個嬌弱纖細的帝室女子其實聰明強韌,極有遠見。
她沒在軍營呆過,對城防和軍務的有些佈置顯得幼稚可笑。不過,像她這樣的女人,也不需要十分懂得軍務,只要懂得用好精通軍務的大將就可以。而做到這一切,讓人為她心甘情願、赴湯蹈火,可不是單kao一點好話和市恩。
白見翔有個很大的好處,肯與城中軍民同甘共苦,對手下將士更是厚重,軍法嚴明。她的吃穿用度都和軍中諸將一樣。我後來甚至聽說,連她的貼身兩個侍女莘寧和曉月也被她遣嫁給手下得意大將了。
看得出來,軍中每個人對她都是真心敬重。看來,她已經交出她能夠奉獻的一切,只為留下對抗東關的最後一道堡壘。
一起走在荒涼的樹林中,白見翔似乎看出了我的驚訝,微微一笑,低聲說:“趙將軍,我當年來小固城的時侯,原沒什麼把握,這輩子也沒打算能回京。天幸勉強作出些規模,但願能為白國留下一些生息。”
我回憶她當初的態度,若有所思,嘆道:“當年你不願意我來小固城,是擔心我少年時侯熱血好事,不能明白你養精蓄銳的打算,反倒壞事,對不對?”
白見翔點點頭,微微苦笑:“但我也沒想到後面的發展……”
我默默看著她帶著惆悵的神情,心裡一陣迷惘。
當年我和白見翔分手後,就出使東關,後來為保命逃回白國,更娶了東關王女,此後反出東關,蒙冤下獄,又再度起用,為了護衛泰州終於殺妻殺子……
世事如煙,我早已不是當年那個熱血單純的趙墨,我和白見翔之間,當然也回不到當初的純真熱戀了。
不管是造化弄人還是我們兩人有意無意的決定,我還是愛慕她,但我心裡明白,她沒法原諒一個背叛她的人、一個親手殺妻殺子的人。而我,在紐錄死後,早已逃不過每一夜的噩夢。這輩子,我恐怕很難忘記紐錄,坦然面對其他女子了。所以,不管我再傾慕白見翔,屬於我們的一切,都已經過去。我們唯一共有的,只是白國的未來。
我倒不怎麼惆悵。這個國家,只怕覆滅在即。我身為白國皇族,平時享盡榮華富貴,遇事為國盡忠死節,那是分內之事,但白國還有那麼多無辜的百姓,他們不該死。小固城到時候也許可以做無辜百姓的一條退路。
白見翔見我若有所思,低聲問:“你在想什麼?”
我回過神,忙說:“公主果然是一片苦心,能經營到如此規模,實在不容易。”
她又是一笑,眼中跳躍著隱約的光芒:“我也沒把握,這樣能不能對付東關鐵騎的衝擊,只是盡力而為。趙將軍,你是見識過東關王的,你看呢?”
我沉吟一會,硬著頭皮說:“只怕不成……公主,你沒帶過兵,這裡的訓練,我覺著不大合適……”
白見翔目光一凜,看著我,一時說不出話來。
我被她清亮冰寒的目光凝視著,心緒微亂,悵然笑了笑:“不過,我在想,就算白國覆滅了,我也得找到一切機會,讓更多人活下去。”
話一出口,我猶如親口說出某種可怕的詛咒,心中一寒。隱隱約約,我聽到某種嗤笑,我不知道那是不是命運的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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