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36-小固城

36-小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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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小固城

這個拓片來自遙遠的吉爾吉斯斯坦,如果真是趙墨親筆,只能證明當時趙墨已經到了中亞。這個青年皇帝,在一個充滿詭祕宗教意味的石碑上刻下對白見翔的祝語,這意味著什麼呢?

如果他明明知道情勢已經危急到了白見翔也要領兵的關頭,他為何會拋下深愛的白國公主,獨自在中亞開疆立國?在亂世之中,家國之忠誠,兒女之深情,難道都那麼不值一提?

眾多疑問湧上心頭,白翦翦只覺一陣心亂,甚至有些奇怪的情緒,似乎是憂傷,也似乎是……幽怨。真奇怪……怎麼會這樣想?她,又不是白見翔……

就算是白見翔,又有什麼關係呢?

沒有一個承諾可以天長地久,更沒有一樁愛情可以千年萬年依然不朽壞,不是麼?何況那些血雨紛飛的亂世,那些人命如草的匆匆日月……

在戰爭、家國、生死、命運面前,愛情大概是最渺小的存在了。奇怪的是,為什麼竟然沒有一點怨恨?經歷了這樣的背棄,還是近乎平靜的感覺。這,會是白見翔的心情嗎?

可不知為何,她顫抖的手指忍不住輕輕撫向拓片上的筆跡,趙行簡心疼拓片,趕緊阻止她。白翦翦悽然一笑,隔空輕輕描摹著那一行字,睫毛微垂,看不大出神情。只是趙登峰見她面色雪白,心裡莫名其妙一陣痛,忍不住輕聲說:“翦翦,翦翦……”

白翦翦聽著這溫柔的聲音,一陣心驚,忽然回過神來,勉強一笑:“啊,大概我剛才也有點幻覺,這個拓片果然好奇怪。”

也許只是無聊的遐想,也許是過度研究金匣書的幻覺,也許……是前世的某種記憶,她已難以分清。千萬情緒堵上心頭,令她心事滄桑,難以成言。

趙登峰一時說不出話,只能牢牢抓緊了她的手。白翦翦居然也沒反對,目光溫和迷茫,凝視著那奇怪的拓片,眼前似有烽火連天而起……

※※※※※※

泰州一戰之後,我躺在病榻足足半年,甚至自己都覺得奇怪,為什麼我竟然活了下來。

後來才知道,東關王大敗虧輸,鋒芒盡去,悻然引兵返回青龍州。泰州卻因為河道疏浚及時,沒有大的傷亡。如此全功全勝,我本該十分高興,但我高興不起來。

那一戰之後,我再沒聽到關於東關王女的任何訊息,我猜她母子二人已經死在那場決堤之戰。竟然是我親手炸堤殺死妻兒……我感到十分荒謬。

身上亂七八糟到處是傷口,不過我覺得最糟糕的還是在身體裡面。恍惚中,似乎有人在用一些古古怪怪的東西為我處理傷口,可我還是活像個木偶似的一動不動。某個我無法真的感受的地方似乎被射穿了一個大洞,不住冒著寒涼的氣息,甚至讓我懷疑此身不在人間。

大概太痛苦的緣故。那次重傷之後。我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醒來,在不死不活之間掙扎。我不斷告訴自己,絕對沒有做錯,戰爭中容不得絲毫多餘的情分。但我還是每一夜都有噩夢。

夢中,我無數次受她穿胸一箭,也無數次親手引爆炸藥……

起初心痛如裂,疑心掉入了地獄,後來就慢慢麻木了。以後再做這樣的夢,我居然能很平靜地把夢境繼續下去。

她的箭會是連環三發,只差一指就射中我心臟。

我引爆炸藥,岸上人影全部變成剪紙似的白色,她也一樣。

然後,一片白光中,一切陷入黑暗……

每天都是這個夢,半點不差。

我幾乎是在極度自虐中逐漸恢復生息,一次又一次地重複著這一切,胸腔中某些柔軟的東西慢慢被磨礪成堅硬的石頭。

等我真正清醒,那是一個冬日的午後。

我睜開眼睛,陽光燦爛,極暖和地照在我臉上。我看到白見翔玉雪般的臉就在身邊,她一身淡雅便裝,kao著床邊的小凳在瞌睡,神情恬靜安詳,眼圈下面有淡淡的陰影,似乎很久沒有睡好。

我心裡茫然了一會,暗自猜想,她是不是一直在照顧我?

白見翔性情矜持,對我向來態度模糊,得她如此關切,我本該很歡喜的,但眼前似乎又浮現東關王女雪白的剪影。我心裡一沉,竟然無法歡喜得起來。

“見翔……”遲疑一陣,我輕聲喚醒她。

白見翔長長的睫毛抖了抖,緩緩睜開眼睛,看清楚是我在叫她,眼中閃過一道明亮的光芒,低聲說:“墨兒,你終於醒啦。這都半年了,我,我還以為……”

我一陣茫然,不知道該怎麼對待她。一想到紐錄母子,我心想,這輩子再不該享有白見翔的溫柔了。

白見翔何等聰敏,立即發現我態度有些冷漠,她不知道是不是也想到了紐錄,激動的神情漸漸變得蒼白失色。

“你——覺得還好麼?”她低聲問,略一斟酌,她又補一句:“趙將軍?”

她終於不再叫我墨兒了。這個稱呼,隨著時間和世事的變化,大約我們兩人都覺得很不合適。

我默默點頭,一時間兩個人都覺得無話可說,也許是心裡憋了太多話,反倒不知道從何說起吧。

我們就這麼默然對望一會,我終於問:“方逸柳呢?泰州城呢?都還好麼?”

白見翔略一沉吟,淡淡微笑著說:“你暈迷這麼久,發生太多事情了。先吃點東西,回頭我慢慢和你說。”

我總疑心她平靜的微笑下面藏著一些不祥的意思,還想追問,白見翔卻已站了起來:“你先歇著,我叫人給你做小米粥吧。”

我點點頭,心裡有些驚訝。小米粥?這麼簡陋的食物……真不像金枝玉葉的白見翔所有。

她果然要人做飯去了。我這才看清楚,原來置身於一處簡陋的石屋之中。一時也看不清這房屋的規模,瞧著佈局陳設倒像是北地風俗。白見翔是本朝一等公主,怎麼會呆在這麼寒傖的地方?

我又想起之前她提到的小米粥,心裡飄過疑雲。難道,我昏睡的時侯,時局又有了什麼可怕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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