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左踞巨蟒,右持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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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左踞巨蟒,右持人頭
趙登峰半天才緩過氣,一身痛得要命,吃力地說:“老白,輕點……我身上……痛得很。”白翦翦定定神,這才微微鬆開他,低聲抱怨:“差點讓你嚇死。”趙登峰見她神情驚恐焦切,顯然十分害怕,便笑眯眯故意逗她:“明明是我差點被你壓死……老白……我們這個姿勢好奇怪……”
這話故意說得十分曖昧,白翦翦氣得狠狠瞪他一眼,說:“早知道不救你,讓你掉下去。”趙登峰笑著叫冤:“也不想想我為什麼傷得這麼重……女人果然忘恩負義……呵呵……”他一說話就痛得直咬牙,不想讓白翦翦更著急,只好暗自忍了。
白翦翦氣得不想理會他。趙登峰痛過一陣,精神慢慢好了一點,覺得應該也沒什麼大傷,便又和她說話:“老白,你怎麼出來的?老和呢?”
白翦翦搖頭說:“我大概也暈迷了一陣子,還好你抱著我,所以我沒受什麼傷,自己就醒了。看到老和已經不在車裡,你又人事不醒,便自己用高跟鞋敲破車窗玻璃,爬出來啦。”她生**美,雖然是去雲南的荒村,還是穿得好看,想不到高跟鞋用來派了這用場。
趙登峰想起一件事,拖口叫苦起來:“慘了,行李在車裡,那車是不是爆炸了?咱們沒吃沒穿的,荒郊野外,又是冰天雪地,只怕要完蛋。”
白翦翦這時也微微定下心來,有心情調侃他了,眨眨眼說:“你以為都像你那麼沒心眼?”指了指樹下,原來她早就把行李拖出來,丟到地上了。
趙登峰恍然大悟,很委屈地叫起來:“搞了半天,你先是救行李再救我啊,沒良心,虧我拿你當妹妹,對你這麼好……你一點沒傷到,我可是撞了滿頭的包……”
白翦翦笑眯眯地說:“你比豬還重,我當然先拖輕的東西出來。”這話擺明了是開玩笑,可趙登峰也明白她的意思。大雪的山野中遇到車禍,白翦翦先拖行李,無疑是確保自己生命安全,然後再儘量救助別人。
這女人聰明穩重,一向做事井井有條,她的選擇自然是很對、很有道理,可趙登峰心裡還是一陣委屈,沉默一會,低聲說:“白翦翦,你信不信?如果是我先醒來,一定是先拖你出來,再拖行李。”說完了他自己也覺得有點傻,尷尬地笑了一聲。
白翦翦微微一愣,知道趙登峰看出了她的意思,雪白的臉微微漲紅了一下,眼神避開他,大聲說:“好了好了,不管拖什麼,現在咱們先下去,想辦法找老和。這才是要緊事!”
趙登峰點頭,兩人小心翼翼爬下樹。冬季的寒風在山壁間咆哮,發出飛機低空掠過般的轟鳴聲,群山萬壑,都在沉沉做響,大雪落個不停。白翦翦冷得不住發抖,趙登峰索性讓她縮到自己懷中。他試著想打手機求援,結果根本沒有訊號。大聲叫:“老和!老和!”聲音四下轟響,卻無人答應。
兩人決定先爬上去再說,路過那塊山上滾落的大石,正好卡在一個小平臺上,兩人走得累了,白翦翦索性坐在石頭上休息。趙登峰找了旁邊一個樹椏坐下,從揹包裡翻出乾糧來吃。還沒歇夠,白翦翦忽然驚叫一聲,趙登峰忙問:“怎麼啦?”白翦翦表情詭異,顫聲道:“你坐的東西……好像是……”趙登峰一愣,這才覺得身下的樹樁似乎微微蠕動了一下,小心翼翼抬起身子,頓時一驚,嘴裡的半塊牛肉乾掉落地上。他也管不了許多,一下子跳了起來!
——他坐得好不愜意的大樹樁,竟然是一條盤成一團的大蟒蛇,大概正在洞中冬眠,隨著山上石頭滾下來了。趙登峰坐了一陣,把巨蟒捂熱了,也不知是否有了甦醒的苗頭!
白翦翦見他臉都綠了,反而鎮定下來,微微一笑:“別怕,這是冬天,你不坐著,它一定凍僵啦,沒事的。”趙登峰見它果然沒動靜,鬆了口氣,倒是想起一事,頓時高興起來:“這不是老天爺賞給咱們的野味麼?”
白翦翦見他打起長治久安的主意,不禁苦笑。可這大雪封山的季節,又是荒涼的高山上,還真不知道何時有人搭救。只怕沒有餓死,就先凍死了。
趙登峰知道她的意思,笑了笑:“就算窮開心也得開心嘛。”從行李袋中找出一把野外多用匕首,又割又鋸,奮力把那條倒黴的蟒蛇斬成小塊,找了些樹枝落葉堆積在一燃,慢慢烤蛇肉吃。過一陣,蛇肉發出劈劈啪啪的油脂爆裂聲,慢慢有了香氣,趙登峰吞了一下口水,還是先割了一塊遞給白翦翦。雖然無鹽無味,這種天災人禍的時候能吃到熱食,兩人都精神了不少。
趙登峰吃得飽了,又提起嗓門大叫老和,側下方不遠處傳來老和有氣無力的聲音:“這裡……”原來老和卡在兩棵樹之間,幾乎一身都陷入白雪,所以剛才沒發現他。還好他只是受了點輕傷,吃了點東西,漸漸有了精神,苦笑說:“沒想到這次這麼倒黴。”不過能逃出性命,三人都覺得幸運得很了。
火堆慢慢弱了下來,趙登峰自告奮勇撿拾柴火,他踢踢沓沓走了一陣,手裡抱了一堆樹枝,還想撿一點,在一塊大石下面刨取落葉,忽然摸到一件奇怪的東西,冰冷光滑,不知道是什麼。
趙登峰心裡好奇,使勁一拽,嚇得大吼一聲——他從大石邊扯出了一顆人頭!它已經徹底成為白骨,腦門上卻硬生生嵌入了一個生滿銅鏽的小錢,半截埋入頭骨之中。想必,這個可怕的傷口,就是它致命的根由。
趙登峰瞧了那銅錢一眼,手掌不禁微微發抖。雖然銅鏽模糊,錢上字跡宛然可辨,很像是西丹古國的文字型別!
白翦翦聽到他的吼叫,忙問:“怎麼啦?”丟下蛇肉一下子站了起來。趙登峰顫聲說:“人頭……銅錢……西丹……”結結巴巴之下,幾乎說不出完整的句子,只知道舉著那人頭不住揮舞。
老和嚇了一跳,罵道:“混小子,你這是幹嘛?”趙登峰吃力地吞了一下口水,大聲說:“西丹!趙墨!”白翦翦吃了一驚,還待細問,趙登峰抓緊了那人頭,踉踉蹌蹌走了回來。他激動之下,猶如醉酒,幾次差點沒踩穩,白翦翦連忙過來接應他。一看那人頭上的小錢,頓時也變了臉色,雙手都發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