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戰狼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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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戰狼群
忽然,遠方隱隱約約地傳來了一聲野獸長嚎。
白翦翦在青託羅蓋就領教過一次了,這時候一聽就變了臉色,低聲說:“是狼啊!”
——要知道,新疆草原的狼,那可從來都是成群結隊出現的!
趙登峰吃了一驚,心想自己雖然英明神武天下無雙不過要對付草原狼群還是心有餘力不足,於是衝著張健一瞪眼,把他拖下來:“會不會修車?”
張健聽到狼嗥,一張臉也頓時就綠了,咕嚕咕嚕的邊說邊搖頭。 趙登峰十分鬱悶,給了他一拳好的,一把將他塞回車上,說:“得了,上車再說。 ”於是兩人匆忙跳上車,牢牢關好車門,搖起窗戶。
不知何時,狼嗥聲越來越近,太陽已經徹底落下山坡,遠方的草叢中,似乎有星星點點的綠光在閃動。
白翦翦奇道:“草叢怎麼會發光?”忽然看到張健慘綠的臉色,一下子明白了,那是草叢中狼群的眼睛在閃亮……
她頓時就有點發毛,低聲說:“老趙,怎麼辦?”
怎麼辦?趙登峰心裡也發愁,可他要發慌了,白翦翦只怕更沒招,眼看張健也是個不kao譜的,他老趙說什麼也得硬挺了。
嘴裡一邊安慰白翦翦:“怕什麼,有我呢。 ”一邊胡亂翻找行囊,琢磨有什麼趁手的傢伙。
遠處草叢中冒起十來條黑影,在月光下靜靜凝視著前方。 為首一頭蒼狼。 特別高大威武,大概是狼王。 趙登峰隔著玻璃和這畜生眼光一對,忽然有種寒側心肺的感覺。 平生第一次,他知道了什麼叫做野獸地眼睛。
白翦翦見狀,一聲不吭遞給他一隻扳手,趙登峰看她一眼,發現白翦翦眼中光芒居然鎮定異常。 他略為驚訝。 苦笑心想:“就這個吧,好歹是個鐵傢伙。 ”
草叢中的群狼已經紛紛站直身體。 伴著沙沙的腳步,小心翼翼地一步步kao近吉普車。
星光下,白翦翦的臉色異常的蒼白,顯然內心十分緊張。 趙登峰就低聲安慰:“別怕,他們總咬不破這鐵傢伙。 ”
這話一說,他無意中一抬頭,頓時叫一聲苦。
——這個老式吉普車。 車身固然是鋼鐵和玻璃,頂棚卻是帆布的!不知道這群野狼會不會聰明到爬上車頂呢?
白翦翦發現他在緊張,輕輕拉了他一下,低聲說:“別看車頂!聽說狼群機靈得很,你要老看那裡,它們一定猜到你害怕的是什麼地方!”
趙登峰一怔,這才明白為何剛才白翦翦臉色發青,她多半已經發現了車頂地漏洞。 卻只能直直瞪著頭狼。 那是一種原始的野獸之間地對陣方式。 人固然怕狼,狼自然也是怕人的。
白翦翦說:“你眼睛一直瞪著頭狼,手上摸摸看車上還有啥東西。 ”
張健忽然呼嚕呼嚕cha口道:“前排還有個尖頭鐵桿……如果狼王撲過來,扎,扎他!”說著彎腰去摸那鐵桿。 趙登峰點點頭,忍不住看向他的方向。
就在這時。 狼王忽然一聲長嚎,第一個飛衝而起!狼群的攻勢發動了!
“砰!”狼王巨大的身體狠狠撞在車窗玻璃上,撞出一聲大響,玻璃抖索了一陣子,好歹沒有炸裂。
隨著一聲又一聲的撞擊,更多草原蒼狼衝了上來,撞在玻璃和鋼板上,把吉普車抖得搖搖晃晃,連車身都在劇烈震動。
趙登峰叫苦起來:“媽的,再撞只怕玻璃都要碎了!”
白翦翦滿頭大汗。 喝道:“別管。 防好頂棚!”
趙登峰才一點頭,那狼王不死心地又高高躍起。 撞了上來,這次,它地利爪成功勾到了一角帆布,就聽嘩啦一聲裂帛,隨著白翦翦和張健的驚叫聲,吉普車堅韌的帆布被它的利爪勾飛了一小塊,室外的寒氣頓時冷森森灌入。
趙登峰凍得老大一個哆嗦,忽然覺得,那幾乎就是死亡的氣息——
他情急之下,正好聽到張健在顫聲狂叫,一窩火,手中扳手趁著新撕開的小洞,猛地刺了出去。
這一下用力奇大,趙登峰的手臂隨著鐵扳手一起殺出,那頭狼地爪子正掛在帆布上還沒拖開,被趙登峰狠狠一傢伙敲在頭上,就聽一聲長號,狼王的頭骨被他硬生生砸得塌陷了半邊!腦漿血花一起四射!
那畜生當真悍勇,一側頭還是狠咬趙登峰胳膊,趙登峰眼看縮手不迭,正值焦急,一根冷森森的鐵桿猛地刺出,那狼王被鐵桿架入咽喉,哀嚎一聲,串在鐵桿上抽搐幾下,就此斷氣。
趙登峰趕緊收回胳膊和扳手,大叫一聲:“張健!翦翦!好樣的!”
——這鐵桿卻是張健和白翦翦合力刺出,力大異常,竟然把狼王一傢伙串死。
白翦翦微微一笑,抖動鐵桿,把狼王屍體扔了出去,鐵桿依然飛快收回。 張健被趙登峰一誇,勉強笑了笑,隨即還是捂著腮幫子呲牙咧嘴。
狼王固然死了,群狼哀號聲中,略微後退,小心翼翼圍住了吉普車。
趙登峰被寒風吹得哆哆嗦嗦,看著帆布上的大洞,不由得苦笑:就這個樣子,說什麼也擋不住草原群狼了。 難道居然會……
手上忽然一軟,卻是白翦翦汗溼發抖的手輕輕握住了趙登峰地手。
趙登峰心裡一暖,又傷心又發急,忽然沒頭沒腦地說:“翦翦,下輩子我還娶你做老婆!待會我抱著你,讓狼群先啃了我才輪到你,我長得肥,沒準還沒啃完我,你就遇救了。 以後你嫁人生子,偶然也要記得我。 你不知道,其實我真的很喜歡你,小學時候我就老愛欺負你,初中時候我經常攔截其他男生給你的情書,高中時候我還偷過你的大頭照——”
張健再是牙疼也聽的捂著腮幫子樂了,隨即呸呸兩聲:“媽的……哪有這麼容易,容易死,虧你說的出!”
白翦翦臉一紅,小聲說:“原來那些壞事都是你乾的!”本來又好笑又溫馨的事情,偏偏輪到這個要命時候來個表白,白翦翦再聰明冷靜也有點跟著趙登峰這衰人抽風了。
張健翻個白眼,聽不下去這肉麻段子,握緊鐵桿,心想再有狼敢過來,立馬給丫一下子。
他還沒來得及想好戰術方針,狼群發出一聲整齊的長號,紛紛飛衝而出。
“媽地,居然還會xian人浪衝擊?”趙登峰咒罵一聲,抓著扳手,猛地一開車門,一頭大青狼正好撲到,趙登峰一傢伙砸在它頭上,再碰地關上車門!正好有一匹狼衝著帆布缺口伸腦袋,趙登峰又是一下狠地,正好張健的鐵桿也殺到,頓時又了結一條狼命。
還沒來得及鬆口氣,群狼都撲了上來,伴著嘩啦啦地撕裂聲,眼看這帆布屏障就要毀個乾淨!吉普車本來就斷了車軸歪在一邊,禁不起重量,頓時越發傾斜。
白翦翦猛地大叫:“都滾一側,把車帶翻!”
趙登峰一怔,忽然會意,三人狠狠一滾,就著狼群的衝上來的重量,轟地一下,吉普車猛地倒翻過來,把三人嚴嚴實實扣在下面!伴著可怕的骨骼碎裂聲,趙登峰聞到濃厚的血腥味,失聲大叫:“翦翦?”
張健哼哼了一聲:“好歹是難友,都,都沒人問我。 ”
趙登峰身子無法動彈,一手摸到白翦翦,覺得她還在出氣,心裡大定,問:“你怎麼樣?”
張健說:“手臂,骨折……沒別的……咳咳……”
白翦翦也有氣無力地說:“沒事,縮著呢。 剛才那幾聲,好像是壓死了幾匹狼。 ”
奇怪的是,她說話的時候頭上始終響著某種奇怪的咔咔聲,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逐漸斷裂。 白翦翦聽得心裡發毛,想問問趙登峰,卻怕驚到他們,疑心不過是自己的幻聽。
趙登峰卻說:“奇怪,翦翦,什麼聲音……”白翦翦發抖的手緊緊握住趙登峰,卻沒有回答。
幸好狼群損失慘重,盤旋一會,眼看無計可施,哀號著緩緩遠去。
三人本想鬆口氣,可是頭頂上那種可怕的咔咔聲還是不斷傳來,趙登峰忽然明白了什麼,心裡一寒。
這老爺吉普車雖然破爛,底盤可不輕,這麼倒扣著,只怕是鋼架不能承受底盤自重了。 待會這大塊鐵架子壓下來,自己幾個人豈不是要肉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