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虎口拔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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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虎口拔牙
第十章 虎口拔牙
王越堅毅的站在陣地前,目視前方,一動不動的盯著機群,呼嘯著向他的陣地飛來。
他身前的是四個手拿旗幟的訊號員,手裡揮動著指揮用的小旗子,在戰鬥激烈的炮戰中,旗語是最好的溝通方式。
“命令五號機槍陣地,六十五度仰角,全火力『射』擊……”
當王越剛看到所有的鬼子飛機編隊的時候,心裡也是咯噔一下,在傳統的防空戰中,地面火力一直是不佔優勢的。在缺乏雷達火控系統的年代,地面高炮無法有效的對付空中的戰機,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四十八架飛機,真的能夠完成曾一陽佈置的任務嗎?
戰士都是第一次加入防空實戰,不過是訓練了一段時間而已。當天空中第一架鬼子飛機,在明明知道飛機起火,還猙獰的帶著黑煙,像炮兵陣地撞去的時候,沒有一個戰士都會害怕……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而且,說起來,曾一陽為了鍛鍊這些戰士的膽量,還想了不少損招。比方上,讓戰士感受鬼子飛機,呼嘯著做俯衝動作時,飛機上的機槍噴『射』的火焰,將給士兵造成巨大的恐慌。
戰勝恐懼,沒有比讓經驗老道的機槍手,對著這些戰士的腳前,實彈『射』擊更有用的,子彈像打在乾燥的沙土上一樣,點點炸起一團團煙霧……
不斷的接近著準高炮戰士的身體,而擔任這個任務的機槍手,就是原獨立團的機槍手,馬連成。
雖然,在訓練中,馬連成不但被所有戰士狠的直咬牙,吃飯沒菜、上床睡覺,被褥是溼的、連領來的新軍裝都是破了個洞……
此時,所有接受過膽量訓練的戰士,卻沒有一個不感激馬連成的,鬼子戰鬥機12.8口徑的機槍,顯然要比馬克沁重機槍來得更猛烈一些。
三號高炮陣地上的戰士,無不慶幸的是,他們的老首長,連鍛鍊膽量的法子都給他們想到了。以至於,沒有一個戰士因為害怕而出現技術動作的扭曲。鬼子戰鬥機衝向他們陣地,螺旋槳下的重機槍,不斷噴『射』的子彈,在坡地上點成一條直線,如同暴雨般的子彈,將地面上的沙石打的到處『亂』飛,這並沒有讓戰士們害怕,反而,在飛機就要撞上陣地的時候,將對方的飛機,在空中打成一團火球……
短短几分鐘時間,鬼子就損失了七八架戰鬥機,而且這個數字還在不斷的往上漲。
曾一陽看著自己精心安排的戰局,已經開始往勝利的一方在傾斜,不由的稍微鬆了口氣。
但還有一點,一個飛行中隊,一般配有二十四到二十六架左右的飛機,戰鬥機的比例會在三分之一左右。鬼子關東軍航空兵第二飛行大隊的戰鬥機已經基本被消滅了,可是隨後參戰的第三飛行中隊的戰鬥機飛行員,顯然發現了這個戰場根本是一個陷阱。
相對於笨重,而又速度緩慢的轟炸機,戰鬥機可以再相對在狹小的空間,獲得一轉身盤旋的機會。
“告訴王越,注意對方的轟炸機,防止他們做『自殺』攻擊,別讓鬼子的飛機試圖接近他們的領空。命令放棄一號阻擊陣地,全部加強到二號陣地的防禦上。”
“喂喂喂——喂喂喂——”司令部參謀搖著電話,不停的聯絡著炮兵陣地,但是一直沒有被接通。
電話顯然是被鬼子轟炸的時候給炸斷了,曾一陽拿著手中的馬鞭,抬腿就上了馬。雙腿有力的夾緊馬肚,駿馬飛快的撒開四蹄,竄了出去……
陣地上早就出現了傷亡,被鬼子飛機上大口徑的機槍掃中,其觸目驚心的殺傷力,不僅僅是輕重機槍比不上大的,而且連火炮的殺傷力都沒有如此恐怖。
大口徑子彈,往往就能很輕易的將人脆弱的身體,撕裂成好幾塊,帶著子彈未消耗完的勢能,殘肢被帶到空中,然後灑落一地……
殺——
小鬼子,衝爺爺來啊!——
……
這已經不是一場狙擊陣地,而是比拼一個忍耐力的試煉場。
在四處都是轟鳴聲,高炮的隆隆炮聲中,王越焦急的看著不斷有機槍陣地被敵人的轟炸機一頭撞上,原因就是機槍根本無法肢解轟炸機龐大的身軀。
“王參謀,看那不是老軍長嗎?”老戰士馬奎指著山腳下,一匹紅『色』的駿馬,馱著一個矯健的騎手,詫異的問。
“望眼鏡拿來給我看看……”王越接過馬奎手中的望眼鏡,追逐著對方的身影,突然他詫異的長大的嘴巴,就感到一陣眩暈。
“軍長,真的是老軍長……”王越嘶吼的嚎叫著,隨後好像想起什麼似的,對著身後的兩組高炮喊道:“同志們,保護好老軍長,要是老軍長掉一跟毫『毛』,你們別想活著離開陣地。”
突然,正對著他的戰士們,突然尖叫起來。
原來一架提前規避了高炮火力網的鬼子戰鬥機,做著斜拉機身的高難度動作,硬是傾斜著機身,畫著一個半圓,躲過了高炮的追擊。
而曾一陽騎著戰馬也發現了對方的正圍繞著自己畫圓,他甚至能夠很容易的看清鬼子飛行員,正斜著身體,在飛機裡詫異的盯著他看……
拉緊他手中的韁繩,戰馬突然直立了起來,從掛鉤上,拿下嶄新的馬槍,推膛上好子彈,拉起來就是一槍,一氣呵成。
子彈精準的擊破戰鬥機脆弱的玻璃,一團血汙,在戰鬥機的機艙裡噴的到處都是。曾一陽還沒有看清楚對方有沒有被擊中,鬼子飛機,就毫無徵兆的一頭栽到了沙地上,爆炸的餘波,還能從臉上火辣辣的風沙中感覺得到。
“靠,這個鬼子沒『藥』救了,哪裡有將腦袋往我的槍手上湊的道理?”曾一陽嘟噥了一句,放開韁繩,甩馬向已經是濃郁滾滾的高炮陣地上趕去。
這一切,都讓身後緊緊騎馬跟著的魯英麟看在了眼裡,而且他頭頸裡的照相機,還很及時的記錄了這一切。
一架成六十度角傾斜的飛機,其盤旋的中心正好是一匹直立的戰馬,騎手威風凜凜,手中的馬槍正對準著飛機機頭……
第二張照片,更是直白,一架在地上炸成一團火焰的飛機殘骸,熊熊的烈火,伴隨著濃煙滾滾的黑煙,與其對照的還有不遠處的騎手。
除了第一張照片由於照相器材的問題,飛機的樣子有些模糊,但還能辨明,這是一架飛機。而第二張照片,就清晰多了,讓能很容易現象到,對方將飛機擊落的神奇表現。
或許,曾一陽不知都,就是這兩張照片,在半個月後,傳遍了大江南北,而曾一陽這位紅軍的傳奇將領,也被所有熱血青年記在了記憶深處。
大公報“紅軍神奇將領,單槍匹馬勇鬥日寇敵機……”
申報“傳奇將軍曾一陽,擊斃日軍王牌飛行員……”
即便,那架飛機的飛行員並不是什麼王牌飛行員,而是關東軍航空兵第二中隊的中隊長而已。
不過,管他呢?這些都是國民需要,有了這樣鼓舞人心的宣傳手段,要是那個『政府』要員還要恐日,或者說什麼‘抗戰三日便亡國’,如此荒謬的言論,連他們家祖宗的安寧也要被打擾。
無數青年學子,都拿著刊登這這樣兩張照片的報紙,想像這他們心中的聖地——西北,結伴而去。開始了他們的朝聖之路,也是他們為抗戰邁出的第一步。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此刻增一眼正拉住馬,在王越的跟前,怒氣衝衝的有手中的馬鞭指著王越罵道:“王越,你腦子被泥塞住了?為什麼不讓一號機槍陣地的戰士轉移到二號機槍陣地上?”
王越驚訝的看了看曾一陽,然後又遠遠望著逃跑的十來架鬼子飛機,有兩架還帶著黑煙,在註定不屬於它們的天空中掙扎。王越羞愧的地下了頭,懊惱的說:“老軍長,我……”
“什麼我我我——,你要知道,一號機槍陣地的地勢要二號陣地的險峻,即便敵人飛機想要透過,也不是很容易,但二號陣地,就不同了。不但背後地勢平坦,而是一個豁口,一旦被摧毀,敵人的飛機,就像找到了一條昇天的通道,所有的飛機,就會在幾分鐘內全部逃走。”曾一陽恨鐵不成鋼的對王越怒吼著,不但放走了鬼子飛機,而且連帶著,兩個陣地一百多戰士陣亡了四十多人,還有五十多傷員。
王越和其他在司令部的作戰參謀一樣,都是曾一陽很看重的指揮員,假以時日,正是要委以重任的。
他看著王越,繼續說:“指揮員要在戰場上隨機應變,要時刻示意戰場上的變化。果斷的下達作戰命令。這樣,才能讓自己的戰友少流血,而更多的消滅敵人。”
曾一陽懊惱的搖著頭,對神情沮喪的王越說:“回去寫份戰鬥總結,附上一份檢查,晚上交給我。”
“是——”王越立正敬禮後,就忙著處理傷員。
“魯將軍,您要是再長大著嘴巴,瞪大著眼睛,木頭一樣的擺在馬上,有損晉綏軍的形象哦!”曾一陽回頭對魯英麟說著,他早知道對方跟著自己衝向戰場。
雖然剛開始的時候,曾一陽發現了自己有些魯莽,不過魯英麟的表現還是讓他刮目相看。
感覺自己的失態,魯英麟不好意思的笑笑,然後對曾一陽笑著說:“你就不要再調笑我了。有了我手裡的這兩張照片,你馬上就要變成蔣委員一樣,全國通曉的大人物了。我是拍馬和你打不上關係的……”
魯英麟搖頭嘆息著說著,不過手中卻舉著他那架照相機,眼神中非但沒有懊惱,反而是一種莫名的興奮。
想著自己是這個註定要被歷史記錄為經典的戰場唯一的**高階軍官,魯英麟不由的從心底開始為自己的英明決定而歡呼,甚至他已經有種幻覺,他馬上要被列為名將之列。
“三十九架飛機啊!這樣的大勝,我軍和日軍交鋒中,就從來沒有出現過,難道你還不滿意。還有,你對部下太嚴厲了, 你不知道,這個時候應該是褒獎他們的最好時機嗎。”魯英麟激動的反問著曾一陽,他不明白,為什麼曾一陽能夠在大勝的情況下,還批評部下,但部下非但沒有氣憤,反而是一副受教的樣子。
難道他不明白,一直被上司呵斥的部下,會產生逆反心裡,更甚至會出現叛變的惡『性』事件嗎?魯英麟心中不由的有些對王越鳴起不平來。
不過魯英麟確實理解不了,曾一陽的部下個個逢其為神靈。想想,自己相機裡的兩張照片,或許,正的是個‘神靈’,這是的魯英麟確實是很矛盾的。
曾一陽沒有回答,他默默的走向了戰鬥最慘烈的第二機槍陣地,這個陣地上,不但有一個高『射』機槍連,還有兩門高炮,不過這些都已經成了廢鐵。一架日軍轟炸機,四分五裂的撞在陣地的中央,四處散『亂』的飛機殘骸,告訴這人們這裡的戰鬥曾經有多麼慘烈。
走在滿是狼籍的高炮陣地上,即便是隻剩下一口氣的戰士,還是掙扎要站起來,給曾一陽敬禮,這種威信,魯英麟自信這輩子也趕不上曾一陽。
曾一陽就像任何一個紅軍指揮員一樣,安慰著受傷的官兵,傷感的幫助去世的戰士,閉上眼睛……
等到這一切都結束了,所有的傷員也都開始被轉移,後勤的戰士,抬著擔架,將一個個犧牲的戰士裹上白布,送回去,妥善的安葬。
本來應該是一場慶賀的歡呼,卻在壓抑的告別中結束了。
八百人的一個阻擊陣地,傷亡三百多人,這場本來力量懸殊的戰鬥,在紅軍戰士的意志下,改變了結果,但這個結果曾一陽不能滿意,所有參展的紅軍戰士都不能滿意,因為失去的戰友不再回來……
送戰友……
在一起
好時光
情誼永不忘……
身後,還有沒有燒盡的汽油,還帶著滾滾濃煙,不甘心的在荒野中燃燒……
抗戰先遣縱隊,終於還是對關東軍亮起了戰刀。從對他們的滿懷期待的各方報道,到他們消失在陰山腳下,別有用心的政客的謾罵。在這一天過後,都將成為過去,能夠讓人記住的只能是他們英勇的足跡,和一場場鼓舞國人的勝利。
回去的路上,曾一陽像是從沉痛中突然醒來,對身邊的魯英麟說:“麻煩魯將軍,將被鬼子炸燬的高炮和高『射』機槍送到太原。”
看著魯英麟不明所以的樣子,曾一陽解釋道:“全國人民會記住閻長官對抗戰做出的偉大貢獻的。”
什麼?魯英麟氣結,原來還以為曾一陽為傷亡的事而暗自神傷,原來是在想算計閻錫山。哦,把已經報廢的武器送到太原,就可以把原來借山西的防空武器都抵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