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十九章 守活寡鄰居遭殃

第十九章 守活寡鄰居遭殃


遠方的唿喚 嫡女側妃很傾城 我只喝速溶咖啡 萌寶逆襲:總裁大人別傲嬌 修羅戰尊 神主 重生武神 風與翼 亭長小武 羈絆

第十九章 守活寡鄰居遭殃

被人們稱作植物王國“活化石”的水杉樹在茅草屋旁通直挺拔,它那高大秀頎,葉色翠綠給這間茅屋增加了風彩,此時已經入秋,杉葉呈現出金黃色,給江漢市又增加了一道玫瑰豔麗。

這顆水杉樹它就生長在團長吳百強家與獨龍家的茅屋中間,隔壁鄰居嗎,吳百強的妻子和獨龍媳婦常在水杉樹下乘涼。

說起吳百強妻子,論長相,簡直是個醜八怪,她五大三粗,腳大;穿四十五碼的鞋子,是位地地道道的大腳婆娘。那時男子對女子的審美觀與現在不同,不看面容,只看腳小,如果是小腳,走路嫋嫋娜娜,那是世上最美的女子,所以,大腳婆娘是醜八怪。

她也手大;像蒲扇。鼻子也大,酒糟鼻子。嘴大;像簸箕,嘴脣往外翻。女子櫻桃小口是美的,何況嘴脣外翻呢!那是因為兩顆門牙太大了;齙齙的牙齒。有一點好處,啃西瓜不費勁。

哪三粗呢;她腰粗像砂缸,腿粗像駱駝,手指粗像擀麵棍。哪裡像個女子,連走路都像男子。再加上小時候出過天花,落下滿臉麻子,豆子大的疤痕,不但臉上有,渾身都有。所以,凡是有生命的男人,只要看到都會嘔吐。

她與吳百強結婚完全是父母包辦,別看吳百強現在是團長,其實家庭並不富裕,可以說;吃了上頓兒沒下頓兒,再加上小時候調皮搗蛋。成天惹事,父親吳老二經常揍他,為了管教兒子,特意給吳百強娶這麼一位大腳婆娘,因為,這個媳婦十分便宜。

說實話,吳百強能有今天,全是大腳婆娘的功勞,他並沒忘記,時時的唸叨此事;記得結婚的那天晚上,看熱鬧的鄉親們一個個離去。大喜的日子,吳百強心花怒放,立即揭開新娘子的紅蓋頭觀看:“啊!”地一聲,當即昏了過去,簡直嚇死人了,活像一位白骨精,不,是妖魔。他立即抱起衣服逃跑了,一直跑到江北市,正遇蔣馮閻大戰,到處抓人,何況一位流浪漢呢,立即被馮玉祥的人馬抓去,從此參加了國民革命軍。

誰知,吳百強是個當兵的料,喜歡打打殺殺的他,打起仗來十分過種,衝到最前面,再加上身高體壯,而且又年輕,很得長官的賞識,有排長,連長,一直升任到團長。他常常唸叨此事,能有今天要感謝夫人,如果不是她,哪裡能當上團長,還不是給村裡其他人一樣,在家捱餓受氣。所以,一直把她當成名譽夫人供養著,其實,是一位看家護院的傭人。

別看他們結婚十多年了,夫人到現在還是處女,由於吳百強長期不在家,哪裡有人開壺。兩年前吳百強回家探親,吳老漢害怕,怕再次把兒子嚇跑,所以,就讓她回孃家躲避幾天。雖然名譽是吳團長夫人,由於沒有事實婚姻,至今沒生養。

她自己感到遺憾,總算嫁出去了,她曾拿秋天比喻自己,葉子一片片落下,帶著一絲絲的遺憾,投向江漢平原大地母親的懷抱。她們跳躍著,旋轉著,輕舞飛揚著,翩然落下。自己也只好隨著歲月的流失,慢慢的老去。

吳夫人也知道自己長得醜陋,為了掩蓋醜陋的面容,她要裝飾自己,經常在頭上搭個花毛巾,有時還扎一頭鮮花,上身穿一件紅布衫,下身穿一條綠褲子。如果不看臉龐的話,從後邊望去,花、紅、綠,搭配得十分得體,高高的個頭還真不錯呢,故此,落下“花紅綠”的雅名。

去年,吳老二夫婦相繼去世了,家裡只剩下夫人花紅綠,她年紀輕輕地守寡,一人閒得無聊,心裡實在煩悶,就到街上煙館里弄兩口過過癮,時間長了染上毒癮。父母在世時還有些約束,現在父母不在了誰還管得了她,本來家裡就不富裕,哪裡有錢抽菸?家裡的東西全賣光了,除了房子不敢賣以外,再無東西可賣了。可是,一旦毒癮上來,如同百爪撓心,實在難以剋制。

怎麼辦呢?總要想法子解決,為此,又染上了偷雞摸狗的壞毛病,今天逮住這家的一隻雞,明天又偷那家的一件衣服,偷來的東西或賣或拿到當鋪裡換些錢,繼續煙館燒個泡,以解決燃眉之急。常言道;“兔子不吃窩邊草”。她,因為是小偷小摸,偷大東西沒法往家拿,只有偷左鄰右舍的小東西,只要得到機會就下手。

她經常在附近轉悠,特別是傍晚,因為吸菸,她時常獨自發愣,望著一堆堆深灰色的迷雲,低低地壓著江漢市的大地。已是深秋了,那一望無際蘆葦蕩裡的蘆葦花,被風吹得四處飄揚,那一絮絮白色蘆花絨好似一團團白棉花,有時粘到衣服上。她不去打掉,認為;頭髮上,好像故意紮了一朵鮮花。

獨龍媳婦自從花紅綠染上了毒癮,從此二人的關係破裂。因為,她憎恨她吸毒,更憎恨她偷雞摸狗的壞毛病,她不願意與她攪到一起,怕跟她時間長了染上了壞毛病。

躲是躲不掉的,因為她們住的太近了,只有一牆之隔。可是,再也看不到二人一起在水杉樹下乘涼了。

“馬老實遭人騎,人老實遭人欺”

可是,吳百強的妻子偏偏打她的主意,本來家庭就不富裕,好不容易養了幾隻雞,以便用雞蛋換些油鹽,養來養去,一隻只全部無影無蹤地消失了。她沒有親手抓到她,對此事有苦難言。她只好暗地裡提防,防她比防賊都防得緊,連走孃家都很少去。如今有了孩子,回孃家的時間更少了。

說起孩子,獨龍還不知道,江城市離園林縣城不算遠,大概三、四百地吧。別看離家只有幾百地,那時交通不便,靠步行要多少天?再說,夫妻二人都不識字,不會寫信。又不是什麼名人,一位普通百姓也沒有人提起過此事。獨龍走時,她才懷孕仨月,哪裡知道自己當爹了呢。如今孩子已經一歲多了,可以“喃喃”地喊叫爸爸媽媽。獨龍以為媳婦還是獨自一人呢!

茅屋旁有一棵婆娑的桂花樹,一陣爽颯的風兒吹過,那桂花隨風搖曳起來。

獨龍媳婦清楚,弟弟堵虎是哥哥獨龍撫養大的,兄弟二人感情至深,當然,嫂子也不敢錯待。只因家裡太窮了,連住的地方都沒有,兄弟兩人住一間茅屋。自己和獨龍結婚時,弟弟堵虎到親戚家幫忙去了,哥哥獨龍被吳百強拉去當國民軍,堵虎還沒回來。所以,別人給獨龍開玩笑,問弟弟住在哪兒?他還真說不清。當然,有人猜疑了,一間茅屋,一張床,那弟弟睡哪兒呢?堵虎已經長大成人,一男一女,不得不令人擔心。

當弟弟堵虎得知哥哥當兵去了,心想,撇下嫂子一人無人照護,他怕別人欺負她,立即從親戚家回來了。一路上,觀看著湖上的風景;咦?那是什麼?好似白色的蝴蝶,又好似銀色的綵帶,纏綿的飄呀飄,飄落下來,飄到了地上,原來是蘆葦蕩裡飄來的蘆花絨。

“回來怎麼辦呢?家裡就一間茅草屋,”

嫂子是位賢惠女子,弟弟堵虎的回來,可讓她作了大難,總不能小叔子和嫂子同居一室吧!無奈,她只好回孃家居住,把房子騰給弟弟堵虎。眼見嫂子肚子一天天鼓起,不能再住孃家了,按照當地風俗,是不能在孃家生孩子的,血泊子會給孃家帶來大災。必須要回到自己家裡生孩子。

孃家人只有把她送回家,一路上,蘆花絨雖然沒有棉花那麼多,感覺就像棉花那麼白,可是,它的重量卻比棉花輕盈多了。大風一吹,蘆花絨飛向天空的極樂世界去了。

腦子回來啦,堵虎無奈,只好把茅屋騰出來,讓給嫂子居住。這時,西霸天正在招兵買馬擴充隊伍,他就報個名。反正不遠,本城紳士保安團,當了個團丁。

常言道:好鐵不打釘,好男不當兵。弟弟堵虎是被逼無奈,為了有個地方落腳,才走上這條路的。那時,年齡還小,個子也矮,當保安團丁穿不起衣服,西霸天就安排他當了一名馬伕。

弟弟堵虎在本城保安團當差,按說離家不遠,常言道;“當差不自由,自由不當差。”他極少回家,那是因為家裡沒地方居住,有時回去打個卯就走了。如今小侄子一歲多了。

多麼想回去看看啊!這天,他早早起床,望著早晨那一望無際的蘆葦,經過夜間的沐浴,蘆葦葉上的露珠更加新鮮。天空發出柔和的光輝,澄清又縹緲,使人想著白燕空中高飛歌唱,地上一片白茫茫,如望著碧海想著一片白帆。

他扯了個理由,到江北市買馬籠頭,好不容易得到西霸天的批准,(注;江北市與江城市在江漢市相反的方向,一個往東,一個往西,即東方是省城江城市,西方是地級江北市,江漢市夾在兩市中間,現為省直轄市,)他回來的早些,就拐了個彎,到家裡看看小侄,還順便捎個玩具。

弟弟堵虎見到小侄心裡特別高興,他可是我們堵家的後代啊,立即抱起侄子親了又親,逗得小侄“哈哈”笑個不停。“走,叔叔抱著看大湖去,”他們來到湖岸邊,望著那多明媚的秋天。回想著;江漢大平原十年九澇,蘆葦年復一年,年年生長,當地的農民們在冬天只有把枯黃的蘆葦點燃,化成焦土和灰燼。

嫂子見弟弟堵虎回家來了,心裡更加高興,那是因為丈夫獨龍對弟弟特別好,是他當爹又當娘一手拉扯大的,他是丈夫的唯一親人,自己怎敢錯待。心想;弟弟常年在外居住,回來一趟不容易,從來得不到家庭的溫暖,讓他享受一下家庭的溫暖吧,就在自己屋裡睡一晚。

唉,只因家裡太窮了,就這麼一間茅屋,睡哪裡呢?造成弟弟有家不能歸,單住就是問題。她來到湖邊,接過孩子,拍了拍說:“你看,那風披著白色地毯,那滿身像滾著雪球似的,起來落下,滾動著,飛跑著,好似湖中的汽笛歡騰,展望在蘆葦海里緩緩飛翔。

“他叔叔啊,”

嫂子看了看堵虎,隨想了個主意,即講:“幫個忙吧,把小侄子送到他姥姥家去,自從有了這孩子,嫂子回一趟孃家多不容易,已將近一年沒回孃家了,抱著孩子走十多里的路,難啊!”

“嫂子想回孃家啊!”

弟弟堵虎並不明白嫂子的用意,哪裡知道是為了給自己騰地方睡覺呢,真的認為嫂要回孃家請他幫忙,怎好意思推辭,即高興地抱起小侄,“走吧!弟弟一定把嫂子送回孃家。”

“我們回家,嫂子要準備準備,”

這時,一群大雁正排著整齊的隊伍往南飛,大雁都知道回家看看,住上一冬回來,何況人呢!當遼闊原野無邊的蘆葦,被搖曳得株株枯黃的時候,便到了大雁回家的季節了,“所有的蘆葦開花了。這時,嫂子也是最想回孃家,”

正當叔嫂二人抱著小侄出門,真是怕鬼有鬼,迎面碰到吳百強的夫人花紅綠。她是到井臺提水的。嫂子看到她那雙賊溜溜地眼睛,緊追一步,向弟弟堵虎講:“弟弟,你別去了,嫂子走吧。”

“為什麼?”

堵虎愣了起來,他不知自己哪個地方得罪了嫂子,“說好的送嫂子回孃家,怎麼突然變卦了呢……”

欲知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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