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七、韋氏語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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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七、韋氏語囈
望出京兆,源自高陽。
韋語囈坐在冰冷的地上,閉門沉思了一夜:若我不姓韋該有多好,也不必成為他們爭權奪利的犧牲品;若我生在尋常百姓家該有多好,也不必......
“娘子好。”那個教習宮女又出現了。
“你?”韋語囈有些不安。
“娘子,您帶進宮裡的侍從都被掖庭調走了,如今奴是您的隨侍宮女。”那宮女笑了笑,連忙扶起她,“娘子剛剛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奴全然不知。”
“你叫什麼名字?“韋語囈釋然,笑著說。
“奴銘涵。”銘涵將她扶上了殿座,奉上了茶水。
“你跟個‘冷清’主子豈不是自毀前程?” 韋語囈苦笑道,接過了茶水。
“娘子可願冷清?”銘涵笑道:“娘子不願冷清。”
“不得不呀。”銘涵嘆了一口氣。
“娘子可知歷代宮娥中,娘子母家就佔去半壁江山,好的能扶搖直上榮登後位,壞的能一落千丈殘喘掖庭。”銘涵為韋語囈捏著肩,在她耳邊說:“路有兩條,娘子怎麼選?”
一說到這,韋語囈就回想在韋府種種,原是庶出就卑賤至極,阿孃又是不得寵的,自己又是在誤打誤撞中有的,在家裡受盡白眼和唾棄,要不是因為自己適齡進了宮,他們把自己和阿孃在宗祠上除其名的心都有......
“若我想,能?” 韋語囈疑惑道。
話說一半,銘涵就深深道了個萬福,說:“奴願效犬馬之勞。”
“我憑什麼信你?” 韋語囈狐疑。
“娘子,翻身機會就只有一個。”銘涵添了一句,“我只求來日娘子得勢,讓我取代陳尚宮之位。”
“這?那好。” 韋語囈笑道:“一人得道,自然雞犬升天。那你如何幫我?”
“娘子,就請投誠於貴妃,打壓淑妃......”銘涵奸笑道。
“放肆,你可知這有違宮規。”
韋語囈罵道,畢竟年少,畢竟膽怯。
“娘子若真想有所作為,就請如此。”
銘涵深深道了個萬福,便退下了,剩下韋語囈在冰冷的殿內空想。
韋語囈不解:為何淑妃鞭及闔宮卻不去攀附,反要去巴結一個空有童顏美色的寵妃。
“只因她是楊復恭的養女?”
韋語囈還是想不明白,但還是討好先吧。
“郎君,韋氏已上鉤。”
銘涵笑著說。
“那就等她掀起漣漪了。”楊復恭奸笑道:“銘涵要好好引導......該去上朝了呀。”說完便上了步輦消失在前方。
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也許就是如此吧!至尊想要的,楊公偏要從中作梗。
“花娘子好!”
只見潑墨帶著夏花來到了啟華殿。
“夏花可帶了什麼東西給我?”
嫣兒看到夏花雙手靠背,許是背後藏了什麼東西,就笑著問了句。
“小奴新制雪嬰兒,娘子可嚐嚐。”
夏花笑著從背後拿出一盤雪嬰兒放到桌上。
“雪嬰兒?”嫣兒狐疑地看了眼那菜餚,又看了眼夏花,又看了眼潑墨,又笑著說:“夏花這雙小手竟能做出如此精緻的菜餚?”
“娘子還別不信,我親眼看著夏花一手完成,無旁人經手。”潑墨笑著舉起夏花的手,“這手生下來就是當尚食的呀!”
“就知道耍嘴皮子,也沒見你正經下廚給我看看。”嫣兒聽了笑了笑,這才安心,吃了一口,“潑墨你也學著點!”
夏花看著嫣兒吃的津津有味,十分滿足。
“夏花小師傅,可願收我這個不成器的徒弟?”
夏花大笑:“潑墨姐姐既然不成器,還不如等著吃現成的!”
嫣兒聽了,笑得差點把嘴裡雪嬰兒噴出來,“是呀,潑墨做廚,實在是暴殄天物。”
潑墨羞紅了臉,說:“不與你們在此說笑了。”說完便氣沖沖地出去了。
“瞧瞧,她還跑了!”嫣兒大笑,夾了一筷子給夏花,“小夏花你也嚐嚐。”
“聽說娘子欺負了我家妹妹?”
伏案笑著走了進來,背後跟著個羞紅的潑墨。
“可不是,說了她兩句,竟跑了出去。”嫣兒笑著說,“也別惱了,都過來吃夏花做的美味!”說完,幾個人都圍在桌子上,你一口我一口的,三兩下盤子都空了。
“夏花呀,以後沒事多帶些吃食來這兒,我們家娘子可想你了。”
潑墨譏笑道。
“你也可勁酸吧!待我選個良辰吉日,定把你送進司膳司。”嫣兒笑著說:“再把我們小夏花換來,夏花你說可好?”
“姐姐你看她!”
潑墨哭笑不得,拉扯著伏案的衣袖。
“潑墨姐姐那麼捨不得花娘子,我怎麼好意思來呢?”
夏花看了看潑墨笑了笑。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潑墨你也是,怎麼連孩子都不如?”嫣兒笑著說:“你也出來有些時候了,潑墨快送她回去......過幾日再來呀!”
嫣兒拉著潑墨的手又拉著夏花的手,把她們牽在一起,看她們快出門了,有說了一句:“以後常來呀!”
夏花回頭一笑,如此天真,如此爛漫;四目相對時,如此純粹,如此美好。
“姐姐,妹妹來遲了。”
韋語囈笑著進入啟華殿殿門,叉著手對著嫣兒深深地道了個萬福。
“韋昭儀怎麼來到我的殿舍?”嫣兒看了看伏案,又笑著對韋語囈說:“今夜將鸞鳳和鳴,昭儀還不快快準備著?”
“貴妃姐姐可別打趣我了。” 韋語囈羞著笑了笑,又說了句:“妹妹今日是來與姐姐打葉子戲的!”
“妹妹來的可真不是時候,姐姐今日看了那麼多人也乏了。”嫣兒笑著說:“剛送走一個蘇美人,又來了個喬采女,現在妹妹又來了,真是......”
“若昭儀有心,便明日早些來。”
伏案說了句,接著雙手伸向殿外。
“你......貴妃姐姐好生休養,妹妹告退了!”
韋語囈笑了笑,淺淺地道了個萬福,便帶著銘涵出去了。
“以後常來呀!”嫣兒笑著喝著烏梅漿。
韋語囈回頭一笑,這般幼稚,這般不足;四目相對時,這般混雜,這般醜陋。
“昭儀可想放棄?”銘涵問。
“這算什麼?”韋昭儀苦笑道:“在家受的氣更多。”
“昭儀有心就好。”銘涵笑著說:“昭儀投誠必要現盡才美。”
“你是說要讓她覺得從我這裡有利可圖?”韋昭儀狐疑道。
“是。”銘涵笑了笑。
“姐姐!”杜若雙笑著向韋昭儀揮了揮手,見銘涵愣了一下。
“昭容好。”銘涵問了安,杜若雙邊上的侍女墜蘭也道了安。
“銘涵是我的隨侍宮女。”韋昭儀笑了笑,說:“妹妹這是要去哪?”
“為了生計奔波。”杜昭容苦笑道:“剛去拂蓮殿問了安,這便要去啟華殿。”
“妹妹還是別去
了。” 韋昭儀笑了笑,說:“姐姐我就被拒之門外的。”
“姐姐今夜便要與至尊月下合歡。”杜昭容笑道:“還怕被拒之門外?”
聽到這個,韋昭儀倒是開懷,大笑。
雷霆乍驚,宮車過也;轆轆遠聽,杳不知其所之也。一肌一容,盡態極妍,縵立遠視,而望幸焉。
“至尊萬安。”
韋昭儀羅裙半解,酥胸半掩,端坐龍床。
啟華殿中, 月色醉人,人不醉。
嫣兒愁眉緊鎖,看殿內紅燭滅了又點,點了又滅。
“嫣兒!”
只見一顏如宋玉,貌比潘安的男子在殿門口放聲喊叫。
“獠子好生淘氣。”嫣兒一聽是敏在叫喊,便立馬開門衝了出去,一把撲在敏的懷中,不由分說,便是一通捶打,三兩下後又說:“星河好夜聞清佩,雲雨歸時可帶異香?”
“未曾雲雨,何來異香?”敏笑了笑,那雙星目深情地看著她,說:“此生只愛牡丹香。”
“我可要推辭了!”嫣兒笑著,躲進屋內。
四目相對時,如此這般,這般如此。
拂蓮殿內,水月同色,人黯然失色。如夢把欄杆拍遍,拍了又停,停了又拍。
“娘子還是早些歇息吧。”
子衿走出殿外,給如夢披了件衣裳。
“明夜便輪到杜昭容了吧?”
如夢心裡苦,卻不得不接受,畢竟韋杜兩家的加盟對七郎有百利而無一害,但對後宮似乎有百害而無一利。
“是。”子衿又說:“可苦了娘子了,若當初跟了那一心人......”
“住嘴。”如夢匆匆攔下了子衿,“都緣出語無方便,不得籠中更換人。”
“子衿知錯。”子衿長吁了一口氣,“ 娘子可有一絲後悔?”
“原是我自己選的路。”如夢苦笑,“既來之,則安之吧。”說完,便回到了殿內。
“杜昭容也是有心人,知曉昨日冒犯了娘子,手抄經書賠罪。”子衿看著那一張張生花宣紙嘖嘖讚歎,後又添了句,“不像那韋昭儀。”
“算了,她也沒犯什麼錯。”如夢苦笑道:“或許真是與世無爭吧。把這些都收起來吧,七郎看了又要不高興了。”
“大家重道抑佛,卻默許娘子信佛,可見大家與娘子相敬如賓。”子衿笑道。
“我倒希望他讓我改尊黃老,若他說,我便改......”子衿的寬慰反而加重瞭如夢的愁容,如夢恍惚了一會,說:“相敬如賓?我倒希望他與我能有他與嫣兒一樣膠漆相投,一半也行......”
“娘子莫愁,貴妃娘子與大家柔情蜜意,猶有竟時;娘子與大家相敬如賓,可得永年。”子衿見如夢梨花帶雨,忙忙安慰。
“我好苦呀。”如夢終於忍不住,放聲痛哭,“原來做個大方的妃子是這麼難!”
子衿不知如何是好,在邊上乾著急,說了句:“娘子保重!”
“子衿。”哭到沒力氣了,如夢漸漸啜泣起來,“若那日是我揚長而去,七郎會匆忙追尋嗎?”又哭了片刻,抓住子衿的雙臂,一雙明眸緊緊盯著另一雙,說:“我真願意做個小女子!”
四目相對時,如此這般,這般如此。
甘露殿內,御爐香氣撲龍床,龍床清靜橫語囈。韋昭儀玉體橫陳,翻來覆去,輾轉反側。
“至尊萬安。”
“至尊萬安。”
“至尊萬安......”
漫漫長夜是何滋味?如夢中囈語,囈語如夢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