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六、美人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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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六、美人入宮
天吐完了苦水,雨總算停了。
“郎君!據宮人來報,淑妃何氏已有身孕!”一小廝慌忙稟報。
“嫣兒也有孕了呀。”楊復恭手持一本用清雋小楷謄抄的詩集和一串念珠,對放晴的天感嘆道:“她最喜歡雨後初晴了......梓州何氏查的如何?”
“回郎君,探子在梓州路上有些周折,請郎君再等些時日。”
“無用!”楊復恭呵斥了一聲嚇得那小廝抖了三抖,“快備馬,去啟華殿!”
一路上楊復恭都在盤算著,盤算著。
“阿爺你可來了!”嫣兒笑著說,一把撲到楊復恭懷裡:“多日沒見,怕只怕阿爺早就忘了我這女兒了!”
“胡鬧!”楊復恭臉上顯現出難得的欣慰,“嫣兒你都瘦了。伏案潑墨你們是怎麼伺候的?”
“大人恕罪!”
伏案潑墨異口同聲。
“儘管鮑參翅肚好生養著,也只因娘子過度思念大人而消瘦,可怪罪不到我們。”
伏案添了一句。
“是呀是呀。”潑墨就這麼應和著。
“何氏可曾發覺?敏可曾發覺?”
楊復恭問。
“娘子未曾透露半句。”
伏案急忙回答著。
“我本打算與她們說的,只是宮中人多眼雜,怕說出來多生變故。”
嫣兒連忙解釋道。
“留個心眼總是好事,切莫讓他們知曉此事。”楊復恭問:“嫣兒呀,何氏可曾欺負你?敏可曾欺負你?”
“姐姐與我甚好。只是敏成了天子,女人也多了起來。”嫣兒笑著說:“阿爺可還安好?”
“你安好我便安好。”楊復恭握著嫣兒的手,無比真摯地說:“充實後宮乃是祖制,但若她們那些小婦人敢傷你半分,我便滅她全族!”
“阿爺只知以暴易暴,不知其非矣。”嫣兒笑了笑說:“雨後初晴甚是清爽,阿爺我們四個來局葉子戲吧!”
“嫣兒博聞強識,阿爺慚愧慚愧。”楊復恭笑了笑。
“殿內誰人不知阿爺精通文墨,只是讓著嫣兒罷了。”嫣兒笑道。
“你可知筆墨早已不合時宜,只有刀劍才順天應人。”楊復恭苦笑道,嫣兒聽了一驚,楊復恭又捏了捏嫣兒的鼻子,說:“夜已深了,小心你的肚子,雨後路滑,你們仔細著點!”說完便走了。
“是。”
楊復恭走時說的略有深意,可是卻沒告訴嫣兒淑妃有孕一事。
“新晉御妻向至尊、貴妃,淑妃娘子行禮!”
拂蓮殿的管事小宦臣長逸吼了一嗓子。
御妻們跟著陳尚宮齊刷刷地叉著手深深道了個萬福。
“中書令韋昭度之女韋語囈,太尉杜讓能之女杜若雙何在?”敏說了句。
她們既是穿花蝴蝶深深見,又是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敏這下可有福了。”
嫣兒醋意大發。
“素聞韋氏好葉子戲。嫣兒可算找到知音了。”
敏看了看嫣兒,笑了笑。
然而嫣兒不願理他,對著如夢說了句:“姐姐呀,春天來了呀!”
“嫣兒吃醋了。”
如夢半掩朱脣笑著說。
“我可沒有!”嫣兒譏笑道:“敏既喜歡,就賞給她們兩個夫人做做吧!”
“也是,這樣也算是四角齊全,豈不妙哉?”
敏接的這一句,氣得嫣兒直跺腳,顧不上什麼貴妃儀態
,使著小性子,揚長而去。敏見狀便匆匆追了出去。
這可讓如夢驚了一驚,趕忙出來打圓場,笑著說:“......宮中易起風雨,雨打花央總傷情,望今後各位妹妹謹言慎行,同心同德,為大唐皇室開枝散葉。”“是。”
御妻各自散去找尋自己宮殿,敏也跑去安慰吃醋的嫣兒,陳尚宮則將韋氏杜氏帶到如夢面前。
“妹妹們都住在哪?”
“回娘子,兩位娘子好清淨,韋娘子居就日殿,杜娘子居薰風殿。”陳尚宮叉著手說。
“什麼?如此偏遠可委屈妹妹了。”如夢皺著眉說。
“娘子說笑了。妾等入宮不求邀寵獻媚,只求安穩度日。”韋語囈深深道了個萬福。
“來日方長,妹妹可別說喪氣話。七郎將你們禮娉入宮不同於旁人。”如夢說著說著,吩咐隨從們退下,又笑著說:“七郎是真心待妹妹呀!”
韋氏杜氏只是淺淺一笑。
“剛才在場妹妹你們也看到,七郎的摯愛嫣兒都為你們吃醋,可見你們在七郎心目中的分量。”如夢又勸導道。
韋氏杜氏只是淺淺一笑。
“妹妹們,七郎的話你們也聽到了,七郎屬意你們位列四妃,如此心意你們不明嗎?”如夢又笑著說。
“至尊心思如何你我都該明白,淑妃娘子也不必在這裡苦口婆心,妾等殿裡還有瑣事要去料理,就先行告退了!”小小杜氏說完便拉著韋氏跑出拂蓮殿。
“可憐人呀。”如夢苦嘆道。
韋氏杜氏走了出去,盛氣凌人地走在通往自己宮殿大路上,沿路宮人都紛紛行禮。
“我們和罪沒入宮有什麼分別?”韋氏譏笑道:“怎麼不把我們的寢殿設在掖庭宮呀?”
“韋姐姐可消消氣。”杜若雙感嘆道:“今後還不定要受多少氣。”
“那何淑妃裝什麼道貌岸然的好人?鄉愿!那宮舍分配她指不定花了多少心思!”韋語囈破口大罵,“還有那個花貴妃擺臉色給誰看呀?賤人!誰稀罕和她打葉子戲!真是......”
“是呀是呀,一個偽君子一個田舍婦,湊在一起真叫人噁心!”杜若雙也開始大罵......
“陳尚宮,這兩位一點都不像是從相府出來的大家閨秀。”
那個教訓過夏花的宮女對陳尚宮說。
“好生伺候著,仔細那兩個悍婦把你給吞了!”陳尚宮笑著又說:“宮中有她們在才能掀得起風雨呀!”說完便走去。
陳尚宮到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姿態。
韋氏杜氏還是大步向前,嘴也閒不下來。
“雖說我們都是庶出,出去也能嫁個如意郎君。”韋氏不平地說:“現在李敏卻讓我們一無所有!什麼機會都沒有了!”
話已脫口而出,沒法收回,剩下的要麼繼續說,要麼沉默,然而她們選擇了前者。
“沒機會了......阿孃曾說入了宮不求富貴,活著最為要緊。”杜氏苦笑道:“就怕朝不保夕呀。”
“我覺得活著還是容易的,至尊為權將我們接進宮,自然會好生伺候著。阿爺以冢宰之職攝政......”韋氏譏笑道,“若我們魂過忘川,韋杜兩家必定與至尊反目!”
韋氏的自信不知道從何而來,源源不斷,令人詫異。
“阿爺和韋相公會為了卑賤庶子而與大唐皇室反目?”杜氏苦笑道:“韋杜兩家與李唐皇室相輔相成,怎會為在族譜邊角縫隙中的我們而分崩離析?”
“那我們該如何是好?”
韋氏苦笑道:“是識相點早日去掖庭做工,還是死守各自宮殿等待鹹魚翻身?”
“在府中就受盡白眼,在宮裡會有翻身之日?”
杜氏又添了一句。
這時那個教習宮女出現在她們面前。
“娘子好。”
“快走!”
韋氏杜氏怕剛才嚼舌根的話被盡數聽去,就快步往自己宮殿跑去。
“娘子若想翻身,就請守好自己的宮殿!”
教習宮女笑了笑,看著她們踉蹌逃竄。
韋氏杜氏聽了這話頭也不回,只顧跑去自家宮殿,緊鎖大門。
“尚宮,這兩個繡花枕頭能有什麼用?”宮女譏笑道。
“能有什麼用就看我們如何引導了。”趙尚宮笑著說:“你現在也沒什麼正經主子,就去伺候韋娘子去吧!”
“這......”教習宮女心有疑慮。
“韋娘子有如此強大的母家還會虧了你?”趙尚宮奸笑道:“你若能助她飛上枝頭,她必還你錦繡前程......到那時可比你當教習宮女來的威武神氣。”
“那杜娘子呢?”那宮女問了一句。
“宮中至尊只有一個,六宮粉黛卻有三千,總有得寵的,也有失寵的,也必然會有爭寵的。”陳尚宮繼續奸笑。
“尚宮是要讓韋娘子得寵,杜娘子爭寵?”宮女繼續問。
“所以你現在還是個教習宮女!”陳尚宮苦笑道:“你進宮也算有些年頭了,可會觸類旁通?”
“尚宮息怒,尚宮息怒。”那宮女忙忙賠罪。
“韋娘子杜娘子之間的小打小鬧有什麼用處?”陳尚宮又加了一句,“若要掀風雨,且搖並蒂蓮。”
“奴不通詩書,還請尚宮明示。”宮女還是一臉無知神情。
“至尊高明之處,你不必懂。你讓她好好忠心淑妃娘子就好。”陳尚宮說完便走了。
教習宮女銘涵笑著目送陳尚宮。
千步廊上,嫣兒在上面躊躇不前,心中五味雜陳,自言自語道:“太失儀了!太失儀了!往日我拿宮嬪爭風吃醋當笑話看,現如今宮嬪拿我爭風吃醋當笑話看。”
“你也知道呀!”敏從她背後冒了出來,從背後緊緊抱住了嫣兒,嚇得她大叫了一聲。
“大家為何在此,還不快去找你那會打葉子戲的韋囈語!”嫣兒為了掙脫敏,大聲喊叫起來。
“她叫韋語囈。”敏笑著說,又摟得更緊了。
嫣兒從這環抱中衝了出來,通紅著臉大聲罵道:“就你知道!既然記得那麼清楚那就快去和她魚水祕戲去呀!再把我這個貴妃位子讓給她豈不美哉!若再給你添個皇子連皇后也封給她好了!”
“醋罈子裡的花子。”敏大笑不止,又說:“讓你讀些好書,居然學了這些汙言穢語。”又添了一句,“我只願與你魚水相歡!”趁嫣兒不備,敏一把將她拉入懷中,抱緊,低頭在她耳邊細語:“我只要你一個花貴妃。”
“哼。”嫣兒啜泣著說:“奴早已有龍陽泣魚之悲......”說著說著便放聲大哭起來,重重地捶打著敏的胸膛。
“還使小性子呢?”敏哭笑不得,抱得更加緊了,“你是知道我的,花啟嫣便是我全部......”
聽到這裡,嫣兒整個人都油酥酥的,深深陶醉了,但她立馬伸出蔥根般的食指狠狠地按在敏那好似塗了脂的脣上,好奇地問了句:“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任憑亂花漸欲迷人眼,我也會在叢中尋到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