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二十一、但願深淺入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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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二十一、但願深淺入時
七月初八,不是什麼大日子,只不過花啟嫣回來了。
“敏,我畫的眉深淺可還入時?”嫣兒在銅鏡前笑著看敏懶懶伏在龍床。
敏從**下來,細細端詳嫣兒的臉,輕輕用螺子黛在嫣兒眉上稍作修整,慢慢掃出遠山的空靈幽影。
“我本以為你會為我畫玄宗聖人所創之眉......畢竟不是楊貴妃。”嫣兒看著銅鏡中的他。
“我原以為你不愛玄宗聖人......畢竟他後宮如雲,又護不了楊貴妃一世平安。”敏看著她,笑著說。
“司馬相如一心對卓文君,且終生只有卓文君一妻,而你呢?”嫣兒笑著說:“我現在只能奢望你如玄宗對楊貴妃般對我了......”嫣兒看著眼前的他,長吁一口氣。
“我的好嫣兒,你若不喜歡眉撫遠山,那便擦去再畫眉戲鴛鴦。”敏笑著說。
“罷了罷了,再折騰下去怕是要折騰到明日了。”嫣兒奪了他手上的黛筆,笑著說:“你便快去偷香竊玉吧!我便在這孤獨終老。”
“嫣兒你還在與我置氣呀?好了好了,今日我便與你呆在這。”敏抱著她。
“我可不願意,若等會賢妃來問安,我在這不是妨礙你們嗎?”嫣兒看著敏,又說:“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你快去忙你的前朝吧!”說話間便將他輕輕推了出去。
他回頭看了看她,走到半路,她說了句:“我愛你。”
就這麼簡單的三個字,便這平平淡淡的三個字,徹底融化了他的心。
“我可能更愛你。”他笑著走了出去。
他底氣足嗎?這無關底氣,他的內心命令他說出這六個字,帶著的都是真感情,絕對不是口是心非。
“但願。”她見他漸漸走遠,苦嘆了一句。
安仁殿,血紅指甲已褪色。
“妹妹快來。”蘇美人笑著說:“這百花水在昨夜星光螢火下養了一夜,快拿去洗手擦臉。”
“姐姐還信這些。”尋冬笑著,捏著蘇美人的臉說:“姐姐這臉似乎真水靈了無數。”
“善哉,小娘子還會說笑,老奴很是欣慰。”蘇美人看著她,叉手行禮。
“姐姐就會說笑!”尋冬看著她。
“我便是無所事事,遊手好閒。”蘇美人笑著,把尋冬的手放入百花水中,“貴妃復寵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我倒覺得是意料之中。”尋冬笑著,和蘇美人戲水。
“小娘子如此放肆。”蘇美人笑著,也向她臉上潑水。
一陣打鬧之後,便安靜坐下來聊了。
“失之東隅,收之桑榆。失寵真好,這樣我便可以安心養胎。”尋冬釋然。
“小娘子講話真心隨意,妹妹若失寵,那我又算什麼?”蘇美人看著她,笑著說。
“你只是避而不爭罷了。”尋冬拉起她的手,笑著說。
“今後養老送終之事還要仰仗你腹中子呀!”蘇美人笑著說,撫了撫她的小腹。
“今後這孩子必會叫你一聲阿孃。”尋冬深情看著她。
“如此甚好,一個孩子兩個阿孃,那可是雙倍的愛呀!”蘇美人滿足地笑著,說:“可要好好管教,我便教他識字唸書,你便教他琴棋書畫。”
“你
倒是省事,照本宣科即可。”尋冬看著蘇美人,搖了搖頭。
“你可是他親阿孃,多教他些東西不好嗎?”蘇美人看著她,也搖了搖頭。
“可見幹阿孃與我腹中子不親。”尋冬笑著。
“不與你爭辯了,親不親到時便知。”蘇美人高傲地看了看她,又掩面大笑問:“妹妹希望這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
“我希望......你希望呢?”尋冬想了一會,還是反問了她。
“明明是我先問你的!”蘇美人笑著說:“我希望是個男子,教他以後只娶一良人,再和那良人生出許多孩子來......”
蘇美人很滿足地笑著,想想都覺得很美好。
“這些事情,我們怎麼管得了?”尋冬笑著說:“若是皇子今後妾氏自然會有。”
“妹妹不就只求一心人嗎?”蘇美人笑著說:“在妹妹的潛移默化之下必會生出一個如司馬相如般的一心人!”
“但願。”她苦嘆了一句。
拂蓮殿,重溫舊夢。
“娘子快些起來吧。”子衿笑著說:“都要日上三竿了。”
“子衿慣會胡鬧,何時日上三竿?”如夢苦笑道:“昨夜已通宵達旦,才剛剛睡醒就被你弄醒了。”
“這安胎藥要按時喝。”子衿笑著說,遞給如夢一碗湯藥,“這可是子衿熬了許久的!”
如夢接過安胎藥,緩緩飲下,又笑著說:“嫣兒終於放下百家衣了。”
“娘子為何還在牽掛貴妃娘子?”子衿不滿地問:“昨夜貴妃悉心籌備,連娘子都不知道,輕而易舉地重獲聖寵,現如今至尊便要冷娘子一人了。”
“她不是說過要復寵裡面?怎會?”如夢看著她,笑了笑。說實話,如夢早知道嫣兒必然會復寵,只是時間問題,可如夢心裡有一塊小地方只希望嫣兒與七郎能一直冷下去,那塊地方便是嫉妒吧!可誰心中都是大善沒有小惡呢?
如夢飲完安胎藥,看著遠方。“天要涼下來了。等孩子生下來便可過年了。”如夢滿足地笑著。
“正月生的孩子福氣大。”子衿接過青玉碗,又遞給如夢一顆蜜餞,笑著說:“怕是要當太子殿下的命呢!”“我只希望他平安就好,別無他求。”如夢看著子衿,接過蜜餞細細品其苦後甘甜,後又想想,添了一句,“若是男孩便讓他只相惜相守一人不要朝三
暮四;若是個女孩,便要幫她找個互相思慕的一心人。”
“娘子心願佛祖自會允諾的。”子衿笑著。
“但願。”她苦嘆了一句。
就日朝東,望雲語囈。
“娘子,該梳洗了。”本真扶韋昭儀起來,呈上神仙玉女粉,遞上絲帕。“我天天塗抹這些有什麼用?”韋昭儀推開這神仙玉女粉,粉末四散一地,“昨日看至尊與賢妃恩愛無比,昨夜又見至尊與貴妃銀河相見!我天天塗他卻一眼都不看!”
“凡事都要耐心等待機緣。”本真撿起碎瓶子,掃去了那些粉末,“至尊只是還沒看到娘子的美。”
“美?在他心中只有貴妃那個花子才美吧!昨夜在樓下扭了兩下便讓至尊神魂顛倒......”韋昭儀笑著說:“花子?”
韋昭儀此刻似乎明白了些什麼:至尊的張賢妃的愛
似乎是從貴妃身上來的,張賢妃似乎只是貴妃的影子。
“哼,花子!”
韋昭儀很不甘,不甘心楊復恭養女能將至尊的心牢牢握住而她卻不能。
“真是先來後到呀。”韋昭儀苦嘆道,“若是早點遇見至尊,現在嘆氣的也便不是我了。”
本真聽得有些明白了,便笑著說:“這世上也有後來居上的人事物。”
“但願。”她苦嘆了一句。
薰風陣陣,絲竹聲聲。
“娘子可用早膳了。”墜蘭笑著進來。
“還用什麼膳?”德妃苦笑道:“我便是三餐皆飽,痴心難喂呀!”
“娘子可別如此。”墜蘭看著她,擺好菜餚,又說:“娘子只要稍加準備,總會有翻身之日的。”
“還怎麼翻身?現在被困在這裡不見天日,連至尊的面都見不上,起碼貴妃還能出去載歌載舞獻媚爭寵,而我又能做些什麼......”德妃苦嘆道:“賢妃得寵,貴妃又復寵,這兩個人如此一來便將至尊的心瓜分完畢了。”
“現在至尊寵誰都是利益所趨,寵愛終將隨著皇權的穩固而淡去。娘子只要真心相待,至尊心中定會有你的!”墜蘭笑著說:“待至尊坐穩了帝位,便能想起娘子了。”
“但願。”她苦嘆了一句。
高閣之上,父女相見。
“我的好嫣兒。”楊復恭笑著迎來嫣兒,“我的貴妃娘子。”
“阿爺來的好早。”嫣兒笑著看著他,“嫣兒重獲聖寵,如今你可滿意了?”
“嫣兒昨夜傾心一舞,引來螢火仙境,如今長安街頭巷尾都在讚歎嫣兒仙女下凡呀!”楊復恭笑著說。
“仙境可人為,仙女亦可人為,還得多虧阿爺賣力準備吆喝呀!”嫣兒笑著說。
楊復恭心中很是高興:現在整個長安城的人都在神化嫣兒,崇拜嫣兒,如此便向他期待的仙女登基的結局又靠近了一步。
其實長安當時還有韋杜兩家在散訊息,說花啟嫣是妖女,以妖術魅惑君心。
自然了,還有一些善男信女們對那嫣兒更多的是感動,對敏更多的是羨慕。
對於這三種說法,長安城的百姓更多傾向於仙女下凡造福人間。沒什麼,就是迷信加人為。
“嫣兒今後便要緊緊抓住敏的心。”楊復恭奸笑道:“我會為你鋪好皇位之路的。”
“嫣兒在此謝過阿爺。”
嫣兒叉著手深深道了個萬福。其實嫣兒心裡也在一直糾結:是要成為吊死在馬嵬坡的紅顏禍水楊玉環呢?還是成為立起無字碑的一代女皇武則天呢?嫣兒知道,這兩個她都不想要,她只想做會讓敏一心一意愛的花啟嫣。
可說實話,她沒什麼把握了,自己還是不是敏一心一意的物件。現在她要做的,只是守住敏,守住阿爺,不能讓敏受到傷害,不能讓阿爺玩火自焚。
“阿爺,如今我便只想要回我的孩子。”嫣兒笑著說:“我還要為她穿上我親手繡的百家衣呢!”
“阿爺答應你!阿爺答應你!嫣兒定會有孩子的!”楊復恭笑著。
“但願。”她長嘆了一口氣。
宮裡的人對這些“一定”都是不確信的,只能無奈地道一聲“但願”,誰都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