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二十、織女啟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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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二十、織女啟嫣
伏月焦百花,荷花仍抖擻。“姐姐,拂蓮殿的荷花怕是開了!”嫣兒笑著說:“我們便去拂蓮殿看金蓮並蒂吧!”
“今日怎麼有心思出去走走?”如夢笑著說:“罷了,既然你想去便去吧!”
說話間便輾轉回到拂蓮殿,只見長逸知秋在門口盡心打掃。
“娘子好。”
如夢讓他們開了門,見白石蓮噴泉化作彩虹,如夢似幻;金蓮亭亭玉立,含苞待放;觀音蓮與富貴蓮稍展筋骨,微露風姿;各色錦鯉遊弋於池內,偷享浮生。
“這蓮花長得真好。”潑墨笑著說:“不出幾日便要大紅大白一片!”
“那金蓮怕是要等到七月了。”嫣兒笑著說:“姐姐且耐心些。”
“姐姐我何曾不耐心?明明是妹妹貪看蓮花卻弄得我拉著你們來似的,如此一來話全讓你們說盡了。”如夢笑著說,看著嫣兒。
“罷了罷了,原是妹妹的不是。這太陽又要毒起來了,快進殿內避避吧!”嫣兒扶著如夢走進殿內,“快取些冰來!”
“娘子,淑妃娘子久居啟華殿,怕是拂蓮殿沒有冰存著。”伏案好沒姿態的說了一句。
“那便快些走吧,這太陽再毒些可就要人命了!”嫣兒笑著說,侍女們撐起傘,緊緊護住兩位娘子,回啟華殿。
“姐姐被你這麼來回折騰怕是要中暑了!”如夢拍了拍嫣兒。
“若能下場雨便好了,也能涼爽無數。”
“妹妹神通廣大,快些呼風喚雨與人清涼。”
“姐姐說笑了。”嫣兒看著如夢,看著前路迎面走來韋氏,“她怎麼出來了?”
“妹妹可還不知?七郎任命韋昭度為西川節度使接替陳敬瑄。放她出來也是為了安撫人心罷了。”如夢笑著說:“聽說還恢復了她昭儀頭銜。”
“安撫人心?”嫣兒苦笑,手裡緊攥百家衣,“怕只怕這後宮又要不安寧了。”
“妹妹位登貴妃還怕她?”如夢拉著嫣兒的手。
嫣兒看著韋昭儀微微對她們行禮後便趾高氣揚地與她們擦肩而過,便笑著說:“如此一來我也要回去了。”
“妹妹總算有心思了。”如夢高興地說:“原來妹妹是打算將我遣送回拂蓮殿的,我還傻傻地賴著妹妹,原是姐姐這個田舍婦糊塗。”
“姐姐說笑了。”嫣兒笑著說:“只是看不慣韋氏罷了。”
“罷了罷了,姐姐這便回自己的拂蓮殿,不敢再叨擾妹妹了!”如夢補了一句,“知秋快跟著啟華殿將我的細軟收拾起來。子衿也去安仁殿知會一聲吧。”
如此嫣兒與如夢便分道揚鑣了。
“妹妹可好?”韋昭儀笑著走進薰風殿。
“你?”德妃狐疑。
“娘子,韋氏已解禁且恢復了昭儀名號。”墜蘭端上了茶忙忙解釋。
“韋昭儀來我這作甚?”
“當初妹妹慘遭禁足時,姐姐不就來看過我嗎?我自然要感恩圖報。”韋昭儀輕輕吹了吹燙手的茶,笑著說。
“數月未見,姐姐的東施模樣總算好了。”
韋昭儀輕輕放下手中茶盞,緩緩起身,“妹妹現在可越來越像東施了!至尊不來了便如此蓬頭垢面。”
德妃摸著自己的臉,慌張地說:“放肆,小小昭儀膽敢如此。”
“德妃娘子可要杖責賤妾百下?怕是要終生禁足了。真不高明!”韋昭儀笑著走出薰風殿,“賤妾還要去陪伴至尊,妹妹可留步。”
“你!”德妃狠狠地把茶盞摔在地上,“只可恨我沒有一個好阿爺!”
韋昭儀心虛地走在
路上,知道自己只是因為阿爺而重獲生機,至尊心之所向還是賢妃,但還是踱步走向甘露殿。
“這韋昭儀可真夠不要臉的!”“是呀,失了寵還去甘露殿。”“現如今賢妃該在甘露殿吧!她去豈不是自討沒趣?”“我便看著賢妃的姐夫和韋昭儀的阿爺誰能支撐後宮。”“現如今貴妃的阿爺可是失勢了?”“他不早就失勢了嗎?”“對呀,貴妃現如今躲在啟華殿動都不敢動的。”“我們便等著看她的笑話吧!”
甘露殿內,鼓樂齊奏。
“至尊好,賢妃娘子好。”韋昭儀不情願地叉著手深深道了個萬福。
“你來了。”敏看著她,說:“就日殿一切安好?”
“是。”之後便是一陣沉默,韋昭儀尷尬地站著看著他們兩個鶼鰈情深。
“這是剛送來的荔枝,便賜一些與你。”敏見韋昭儀久久停留不肯離去,就和她搭起話來。
“謝至尊。”韋昭儀尷尬地看著他們,“若沒別的吩咐妾便告退了。”
敏對她招了招手,示意讓她早些回去,又笑著對雪說:“雪你可要去皇家冰庫?”
“那是個避暑的好去處。”雪回想起當初種種,心滿意足地笑著。
“近年來國庫入不敷出,也不能帶你去行宮好好避暑,便只能委屈你在冰庫裡將就了。”敏笑著說,為她剝了一顆荔枝。
“與你一起便不是將就。”雪深情地看著敏。
雙雙移駕冰庫。烈日當頭,陳尚宮早早站在窟室入口,叉著手恭迎至尊賢妃。
“至尊好,賢妃娘子好。”陳尚宮叉著手深深道了個萬福,“清涼殿已修繕好。請至尊,賢妃娘子入殿。”
一開門,便有一陣涼意隨著花香果香噴湧而出,沁人心脾。在明月珠的指引下徐徐前進,畫石為床,寒玉為枕,紫瑤帳朦朧繾綣,水玉遍地開花貯冰。雖為六月焦,殿內自清涼。
“原先的寒冰床呢?”雪笑著問,對眼前盛景讚歎不已。
“冰床略帶寒氣,久臥有損,便以漢宮一景,取其精華,修此清涼殿。”陳尚宮奉承道。
“是否太過奢靡了?”雪惶恐地看著這勝景。
“娘子不必擔心,這些珍寶原也是棄置在司寶庫裡生灰濛塵的,只不過挪了個地方,物盡其用罷了。”陳尚宮看著雪,解釋著。
“陳尚宮費心了。”
“能為至尊鞍前馬後是老奴的福氣。”陳尚宮手拿一白玉盤,上面盛放著冰鎮鮮荔枝,笑著說:“請妃子笑。”
雪笑了笑,陳尚宮將這盤荔枝放在案上便笑著退下了。
雪剝了一顆荔枝送與敏,說:“請敏笑。”
敏笑了笑,敏也剝了顆荔枝送與雪,說:“請雪笑。”
“宮中有了如此好去處,敏怕是要今日帶個妹妹來,明日帶個姐姐來......”雪笑著說。
“花子可還吃醋了。”敏笑著說。
雪也笑著說:“你這獠子......”
回就日殿路上,韋昭儀還是改不了潑婦罵街的習慣。
“他們故意召我覲見便是為了顯擺他們如此恩愛嗎!瞧那賢妃得意的樣!可是沒見過世面的!田舍婦!可為什麼覺得賢妃一言一行都越來越像貴妃呢?”
六月焦灼人,太極宮出現了少有的冷清,沒有人願意走出來,都是窩在自家宮殿扇冰納涼的,如此一來,便匆匆到了七月了。
那一日,名曰七夕。
“妹妹殿外的書可收了......呀,妹妹今日打扮得好生漂亮!”蘇美人笑著走進安仁殿,拉起尋冬的手,從上到下仔細打量
了她,“這水玉簪,芙蓉玉環的,如此水靈的小娘子,真讓人垂涎三尺呀。”
“姐姐說笑了。”尋冬凝視著蘇美人,“姐姐從承香殿到安仁殿一路奔走辛苦,為何不搬過來與我同住?”
“我怎麼好意思打擾你與至尊鴛鴦戲水呢?”蘇美人說著說著便大笑起來,看了看案上的花籃,指著裡面的帶著晨露的鳳仙花說“這鳳仙花新鮮得很,妹妹可是要用來染指甲?”
“原是為了供奉牛郎織女的。”
“喲,你與至尊日夜纏綿,何必為這一年一遇的情人浪費了呢?”蘇美人拾起鳳仙花,“就讓姐姐為你染紅指甲。”
說話間,蘇美人便拿來了玉杵玉臼,將這鳳仙花一瓣一瓣放在玉臼上,再用玉杵細細搗碎取汁。
“妹妹血紅指甲襯的你的手皎白如月。”蘇美人嘖嘖稱讚,“七夕乞巧夜,妹妹承恩時。”
“姐姐說笑了。”尋冬摩挲著自己的小腹,說:“怕是要讓給姐姐了。”
“妹妹有喜了?”蘇美人笑著看著尋冬,“怎麼現在才告訴姐姐?”
“在瓜熟蒂落之前都不算喜。”尋冬苦嘆。
“韋昭儀東山再起後,這確實不算喜。確實是該好生照料。”蘇美人滿心歡喜,細想想後又笑著說:“原來剛才邀我與你同住只是為了讓我伺候你安胎,可枉費了之前那麼多感動呢!”
“姐姐說些什麼?”尋冬笑著說:“你來住怎麼會讓你伺候我?自然是我伺候你呀!”
“怎麼能讓身懷龍裔的賢妃娘子伺候人呢?”蘇美人走到殿門口大喊:“修燕快回承香殿為我收拾起細軟包裹,我要長住這好生伺候我家小娘子!”
“至尊可知曉此事?”蘇美人又跑回來欣喜問道。
“未曾知曉。”
“那麼,貴妃該出來了?”
“嗯。”
“為了腹中胎兒,也只能這樣了......”
兩個人便如此看著對方,看了一下午。
錦繡系花團,結綵乞巧樓。宮歌繞樑三尺,曲聲悠揚於心。
“今夜牛郎織女默默終得語。”敏看著牛郎織女星,挽著雪,笑著說。
“是呀。”雪笑著,滿心歡喜。
如夢在另一邊喝著茶,看著宮婦在乞巧穿針,說笑人生。
剎那間宮樂變調,宮燈皆滅,點點螢光四散開來。如夢與眾宮婦走到敏這一邊,驚歎樓下美景:樓下舞女成群,手持蓮燭,腰繫玉佩,開花如雲,玉石振聲。又見一仙女梳雙環望仙髻,佩七寶瓔珞,襲霓裳月色裙從舞陣中粉墨登場,翩躚而過。百花襲人,啟嫣一笑,含情脈脈,凌波微步,遊戲花叢中,小扇撲流螢......那是......花啟嫣!
“嫣兒!”
敏看著她在花間婀娜多姿,手從雪腰上放下,快步下樓,與嫣兒相見。
雪便看著他走下樓,欲哭無淚。這一刻她多希望他能不為所動,繼續留在她身邊。
如夢走到雪身邊安慰,雪便依靠在如夢肩上看著他們相遇。
“嫣兒!”當敏站在樓下,一群持燈舞女將他與嫣兒盈盈一水隔。
“天階夜色涼如水,坐看牽牛織女星。”
嫣兒說完,舞女們便將敏推向嫣兒,後便簇擁環繞著敏與嫣兒盈盈起舞。
“嫣兒!”
敏緊緊抱住嫣兒,月下深吻。
此時,煙花正在遠方飛仙天際......煙火燃盡的遠方,愛情也跟著燃盡了。
注:煙花指花炮,唐高宗年間發明的硫磺伏火法。而非如今的漫天絢爛的煙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