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60 相公是獄霸

60 相公是獄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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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相公是獄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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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越來越冷,延良卻越來越熱鬧,也越來越喜氣,還有兩個月才過年,但大紅的燈籠掛得滿街都是,莊主大婚在即,滿城同喜。?

兩天前,印昊帶了人去聊山東北面的深山中去獵一頭紅斑虎,紅斑虎威猛凶悍,體型大如牛,因長有紅色斑紋視為喜慶,大金成親有一個習俗,為了彰顯新郎的強壯彪悍,成親當日新郎會手持短刀當場斬殺一頭紅斑虎,賓客吶喊助威,新郎意氣風發,斬殺後虎肉直接拿來宴請賓客,好不熱鬧。因紅斑虎凶悍且價格昂貴,也會有人用紅斑獒來代替。不過這幫從炎荒出來的男人不懼虎狼,十來個人準備好籠子,轟轟烈烈地跑出去準備活捉一頭紅斑虎,來給婚禮增添更多的喜慶。?

剛建好的庭院內,米良正坐在大石上在水邊看花,一動不動,良久,不耐煩地看了不遠處的人,“路伍,你畫好了沒有?我脖子都酸了。”?

“快了,這才多久啊,你就催了好多次,你以為我想給你畫啊?”路伍正拿著畫筆給米良畫一幅美人圖,本來他是再也不想畫畫,不過經不住米良各種糾纏威逼,還有印昊石頭穀子等人在旁邊橫著眼瞪他,路伍終於敗下陣來,練了幾天手來給米良畫畫。?

“我都快成親了,你畫一張畫又怎麼了?再說你這麼多年沒畫,也不知道水平爛到什麼程度,我純粹是給你當試驗品。待會畫得不好,我就讓你……”?

“別亂動。”路伍喝道,“動來動去能畫好嗎?”?

米良橫了他一眼,繼續擺姿勢。?

唯一的遺憾是丁原今早來離開了聊山,印昊去獵虎之前丁原就跟他告了別,米良也挽留過丁原,丁原垂眸道:“我是捨不得相處了多年的兄弟,不過我更不想留下來喝你的喜酒。”?

米良就沒再留他,雖有不捨,不過她也不想耽誤他。印昊也知道其中緣由,只說哪天想回來,延良永遠歡迎他。?

丁原一大早就走了,那時候米良還沒起床,知道訊息後多少有點沮喪,印昊又不在,米良便把路伍抓過來畫畫,想要當一回畫中美人。?

折騰了一上午,路伍終於說了句,“可以了。”?

米良連忙跑過去看他的畫,當即對他崇拜得五體投地,不過嘴上卻說:“不過如此。?

路伍冷哼一聲。?

米良看著畫中美人笑得合不攏嘴,看了半天覺得這麼好的畫應該裝裱起來,掛著晾了半天,下午就帶著石頭拿著畫送到街上的字畫店,老闆讚歎了好一陣,說一定給她好好裱起來,過兩天親自給米良送上門。?

延良從春天一直建設到初冬,當初規劃的住宅並沒有完全建設好,甚至印昊的住宅也只是把主房建好了,園林池塘還來不及建,他就急著成親。遠處還有叮叮噹噹的敲石鑿木聲,工人們在工地上忙碌,風華殿的一幫人也不急建住宅,倒是急著建商鋪,幾百個人不能坐吃山空,有了錢以後想做什麼都可以。?

延良的商戶已經很多,熱鬧得堪比小城,米良從書畫店出來就帶著石頭在街上轉,那些幾文、幾十文錢的小玩藝就是她逛街的目標,摸摸這個,看看那個,她卻不知道,她也成了別人眼中的目標。?

臨街的酒樓包廂,窗戶開了小縫,有人指著在人群中走動的米良,聲音壓得極低對同伴道:“就是那個帶紅寶石項鍊的女人,小心行事。”?

延良作為私人別莊,十丈一衛,百丈一崗,還有人不斷巡邏,山門早上八點開,晚上五點就會關門,進出延良有詳細的登記,未經允許不得乘騎飛龍進入延良,安保方面做得極好。?

但是第二天,米良還是被擄了,跟班石頭也被弄暈了塞在櫃子裡,被發現時已經是三四個小時之後。?

路伍大駭,連忙下令:“馬上關山門,嚴禁一切人出山。南明和穀子你們帶人負責搜整個延良,我、東陽、銀城和崗子帶人從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去追剛出去的商販。”?

三四個小時,說不定人已經離開了聊山。?

印昊捕獲紅斑虎,正在回來的路上,得到訊息連忙帶著航破海騎飛龍火速歸來,面色鐵青,瞳仁噴出火,“在我們的地盤,竟然被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人擄走?我們的人都幹什麼去了?”?

“出事地點在一家飯莊,米良喜歡去吃那家的土鍋驢肉和乳鴿,每個月都會去吃兩三次,中午帶著石頭一起去,在包廂被迷倒。”穀子把知道的情況向印昊彙報,“老闆也失蹤了,剩下幾個夥計什麼都不知道。飯莊有後門,出事的那間包廂有暗道,米良被迷倒後直接從暗道送到其他房間,大堂的人根本瞧不出一點異樣,然後她被打包送出飯莊。米良一直都喜歡在那個包廂吃飯,我們的人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你是說她一直都在那個有暗道的包間吃飯?”印昊眉頭皺得很緊。?

“對,你也和她一起去過,老闆看起來很老實。”穀子道,又緊了口氣,“好像是個蓄謀已久的計劃。”?

“蓄謀已久?”?

“那家飯莊四個月前開業,沒有打鬥痕跡,老闆顯然是一份子,好像就是為了等這一天。今天出去的押著貨物的商販也比平時多,在米良出事後的兩三個小時,東南西北的山門都出去了不少商販,而且去往不同的方向,讓我們不知道從哪個方向追。如果這些都在計劃之內,那對方勢力不小。更重要的是,對方對延良非常熟悉,對米良的習慣也熟悉,而且並不想傷害石頭,似乎……”穀子頓了下來。?

印昊握著拳頭接了後面的話,“是我們的人乾的。”?

穀子點了點頭,“至少有我們的人参與其中。”?

印昊把從建城開始就跟隨的兄弟在腦中數了一遍,冷凜道:“丁原走了嗎?”?

“昨天早上走的。”穀子想了一下,“他有動機,不過他平時很少下山,而且我不知道他還有這麼大的實力。”?

“最有可能就是他。”印昊咬牙切齒道,額上青筋暴起。?

聊山五十里外的一處山凹,樹木掉光了葉子,露天山地放著一把椅子一張小矮桌,旁邊還有一個小火爐正在煮茶。茶水沸開,旁邊站著的中年人連忙沏好一小杯茶,恭敬地遞給坐在椅子上的老者,老者頭髮鬍鬚全白了,但精神矍鑠體格健壯,身強輕捷不輸給年輕人。?

老者正不緊不慢地喝著茶,周圍好幾位部屬,帶刀佩劍,身板筆直。?

茶杯不大,徐徐慢飲也不過兩三口,老者飲盡一杯,握著杯子轉了轉,慢悠悠地將杯子擱在旁邊的矮桌上,中年人見此,走過來給他繼續添茶。老者不悅,兩根手指在桌上重重地敲了一下,“你在幹嘛?水都不會幫我添了是不是?”?

老者面帶薄怒,不是對著正準備給他沏茶中年人,而是旁邊站著的年輕男人,面上數道傷疤掩不住他的焦躁不安。?

丁原愣了一下,走過去給老者沏了一杯茶,欲言又止,“外公……”?

“你別叫我外公!”老者拂袖站起,“莫名其妙死了三四年,把我氣得半死。你說你被關在炎荒也就算了,結果回來了大半年都不來找我,就放個信回來說一句你還活著,你把我當外公嗎?現在有求於我,還不肯回去,還要等著我來找你,我怕我死了你都不會回來給我送葬!”?

丁原聲音不大,“我一直想去看你,就是一直很忙……”?

“忙?你一沒當將領,二沒做生意,你能忙什麼?”老者鬍鬚都要立起來,“跟你那個沒良心的娘是一樣的,反正就是不肯回家。”?

丁原垂著腦袋不說話。?

老者氣了半天,又坐回去,端著茶杯沒了之前的悠閒模樣,直接一口水灌進肚中。旁邊的中年人再給他添茶的時候低聲勸道:“老爺,別動怒,孫少爺死而復生,不是一件喜事嗎?”?

“什麼喜事?又從土裡鑽出來氣我來了。他那個沒良心的娘死了,我終於可以不氣了,現在他又繼續來氣我,我是上輩子造了孽。”老者忿忿道,但眸中流露出來的是惋惜和心痛。?

過了好一會,不一會遠處跑來一個人,低聲向老者報告什麼,丁原豎著耳朵,眼光一直朝那邊瞟,無奈距離有點遠,什麼也沒聽清。?

老者聽完後站起,看都不看丁原一眼,直接走向遠方,聲如洪鐘,“把我的坐騎牽過來,打道回平巖。”?

訓練有素的部下滅了火,快速收拾東西跟上。丁原連忙追上去,跑到老者身邊,焦急而又小心地問:“外公,到底怎麼樣了?”?

老者瞟他一眼,“我們準備回平巖,至於你,愛去哪裡去哪裡。”?

“表哥的計劃成功了嗎?”這才是丁原關心的。?

“你就這點出息,被人害成這個樣子不想著去報仇就想著一個女人。”老者數落丁原,“最後連個女人都搞不定……”?

丁原任他數落,不吭聲跟在他身邊,終於聽到了自己想聽的話,“我和勁兒都過來了,焉有空手而歸的道理?你不想回平巖就不要回去,至於那個女人,我讓勁兒著人帶回去,你這輩子都不要想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