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章 遲暮[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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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章 遲暮[拾]
入夜,諾舞坐在帳篷里正無聊得緊,四周都是巡邏計程車兵,她也不好到處溜達,沐景將她帶到帳篷裡後就一直沒有再出現,羈王也是如此。她正思量著那兩人跑哪裡去了,就發現一個躡手躡腳的身影從眼前晃過。
諾舞悄無聲息地起身,偷偷摸摸地跟在那人身後,大半夜的還在這山上亂晃,顯然不會是羈王麾下的軍人,要知道他素來軍紀嚴明,手下的一眾士兵循規蹈矩,怎會鬼鬼祟祟地在山上出沒。
臨近入冬的天氣,在山上更是要冷一些,諾舞打了個寒顫,攏了攏衣服,打起精神跟在那人身後。從背影來看,諾舞確定那是一個年輕的男子,並沒有穿著盔甲,他走的忽快忽慢,當諾舞漸漸意識到這人可能是故意引誘自己下山時,那人忽然轉過身來,快步走到諾舞身邊,諾舞還來不及反抗,就被他捂住了嘴,一股香甜的味道襲來--
迷藥!諾舞心中一驚,但她很快失去了意識,只覺得自己像是墜入了一個漆黑的深淵,四周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
男子發出一聲冷笑,橫抱起諾舞,踏空而去。
羈王與沐景商議了一整個晚上,最後百無聊賴到瞪著對方發呆。天明時,他們總算鬆了口氣,正準備去探望諾舞,卻看見被當做炮灰使的美男侍衛急匆匆地跑了過來,“主公,大事不好了。”美男侍衛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這一次,真的要破相了麼……
“什麼事這麼慌張?”羈王的手.指發出咔嚓的聲響,心下納悶著昨天怎麼沒把他給摔死。
美男侍衛苦著臉,低聲說道:“姬姑.娘她不見了。”話音剛落,他的衣襟就被四隻手狠狠地拽住。
羈王和沐景同時喝道:“她去哪裡了?”
“屬下不知……”美男侍衛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說道:“可能是被人拐走了。”
“咚”的一聲響起,美男侍衛再度臉朝下跌在地上,這.次出手的人,是沐景。
羈王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雙手,心裡忽然有些慌.張,諾舞怎會在這個節骨眼上被人擄走?他明知自己現下不能拖身,必須坐鎮軍中,可這麼一來,諾舞的死活……
沐景頭也不回地走到馬廄邊,挑了一匹馬,正想.翻身上馬,卻被羈王攔住,“你此時不能走。”
“大哥明日就會.和王爺匯合。”沐景拉著韁繩,說道:“我多留在此也是無益,諾舞她不會武功,要真的被人擄走,怕是凶多吉少。”
“不成!”羈王擋在沐景身前,“雲將軍他即使回來了,也未必能帶領益州的軍隊,你現在一走,保不準會引出什麼亂子,抓走諾舞的人要真的有所圖謀,就是想借機引我們離開,趁機擾亂軍心。”
跟隨雲慕辰多年的沐景怎會不明白這個道理,但他實在放心不下諾舞,“我和王爺都不能去,那還能派誰去?”
羈王此刻也希望自己能夠毫不猶豫地離開這裡,但為了大局,他不得不忍耐這一次,他看著那躺在土坑裡裝死的美男侍衛,心下很快有了計量,“你再裝死,本王就把你踢下山去。”
美男侍衛立即生龍活虎地跳了起來,“主公有何吩咐?”
“去把諾舞帶回來,要是找不到諾舞,你就提著你的頭來見本王。”
美男侍衛臉色蒼白,以後他要擔心的不再是毀不毀容的問題,而是腦袋還在不在的問題。他默默地離開了羈王的視線,天下之大,鬼才知道拐走諾舞的人是誰……他無奈地抓了抓頭皮,對背後的兩道冷冷的目光深感恐懼。
羈王愁眉不展地看著美男侍衛離開,心裡感到莫名的煩躁,這樣的身份,帶給他的,始終的永無止境的牽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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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舞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類似於柴房的地方,她努力地回憶著自己被迷暈前的情形,打量著四周,看樣子她是被人綁到了這裡,綁走她的人難道是想拿她來威脅別人?她心猛地一驚,羈王和沐景看樣子是在密謀著什麼,如果她沒猜錯,一定和皇帝的密詔有關。那她現在的處境,豈不是對羈王不利?
在她怔忡的片刻,就聽見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房門突然被人開啟,一個穿著下人衣服的男子走了上來,抓著諾舞的手臂就往外走。
諾舞一邊掙扎,一邊喊道:“你要帶我去哪裡?是誰把我抓來的?”
那人悶不吭聲,一路拖著諾舞,諾舞掙扎了片刻,拗不過那人,只得作罷。她仔細地觀察著周圍,看樣子這裡應該是大戶人家的院落,她一看天色,估計還不到晌午,心下一計量,綁走她的人是在昨天半夜,如果沒算錯,這裡距京城應該不遠,只可惜她看不出這個院落有什麼特別之處,冥思苦想了一陣,還是毫無頭緒。
走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男子帶著她來到了一個開闊的院子裡,迎面而來的,是一間規模較大的正堂,諾舞眯著眼睛想看清楚裡面站著哪些人,卻聽見男子說道:“都督,她醒了。”說罷,他大手一揮,就將諾舞推進了房內。
諾舞踉蹌了幾步,這才抬起頭來,驚叫道:“曹都督!你把我綁到這裡做什麼?”她記得很清楚,以前在益州的時候,這曹都督不就是奉了羈王之命前來牽制益州的兵力,可為什麼此刻會費盡心思地將她綁走?羈王絕不會受命他做這樣的事,如果他是私下所為,那麼只有一種可能--他已經不再是羈王那方的人!
曹都督笑道:“沐夫人,別來無恙?亦或是該叫你一聲,羈王妃?”
諾舞毫不客氣地啐了他一口,憤憤不已,“你把我綁到這裡,是何居心?”
“只是想和姑娘敘敘舊而已,姑娘何必這麼激動?”曹都督坐在主位上,居高臨下地看著諾舞,心不在焉地把玩著手裡的茶盞。
“敘舊?”諾舞冷聲道:“你是想拿我來威脅誰?”
曹都督慢條斯理地放下茶盞,兩掌一擊,笑道:“羈王看上的,果然不是一般的女子。換成是別人,早已嚇得哭哭啼啼了。”
諾舞才懶得理會他半褒半貶的話,他既然沒有稱呼羈王為主公,看樣子,此人肯定是起了反意。諾舞試探著問道:“不知太后或是皇后給了你多大的好處?”
“企圖牝雞司晨的婦人,本都督豈會放在眼裡。”
諾舞一怔,既不是太后,也不是皇后,那他所投kao的,到底是何人?皇后和太后的最終目的,都是扶持太子稱帝,她們兩人之間的爭鬥,無疑是誰成為那個垂簾聽政的掌權者。如果曹都督並不是她們手下的勢力,那朝中難道有另一股尚未被人察覺的暗流?
“王爺手下的人,無不忠心耿耿。我很好奇,是誰給了你這麼大的好處,讓你背叛王爺!”諾舞還從未叫過羈王“王爺”,心裡彆扭不已,如今曹都督認定了她是羈王那邊的人,她好歹也要做做樣子。
曹都督臉色微變,喝道:“羈王意圖謀反,我豈能助紂為虐?丞相大人高瞻遠矚……”
後面的話,諾舞基本上沒聽進去,只為“丞相大人”那四個字,足以讓她石化當場。她老爹這麼有本事,有能耐攛掇曹都督棄暗投明?
曹都督發現諾舞的表情怪怪的,以為是把她給嚇到了,不屑地說道:“婦道人家,不過如此。”
諾舞心裡開始懷疑,這個一口一個牝雞司晨,一口一個婦道人家的曹都督是不是一出生就沒了娘,或是被他親孃給拋棄了,他好像和全天下的女人都有仇似的。
曹都督從最開始的欣賞,再到徹頭徹腦的鄙夷,用了不到半柱香的時間。
諾舞很**地發現曹都督看她的眼神就像看到一坨……某某物體一樣,她很不爽地瞪了曹都督一眼,問道:“你什麼時候帶我去見我爹,我也好久沒見到他了。”諾舞糾結著要不要告訴姬灝她曾經還認了個勞什子郡王當爹,最後很衰地被那位郡王當做叛賊對待。
“你爹?”曹都督錯愕不已,他承認,對這個毫無來頭的丫頭一點也不瞭解,在荊州時,她以沐夫人的身份出現在他面前,過了幾個月後,他聽副將提起,羈王竟然帶著她回到了幽州,不然,他怎會注意到一個丫鬟打扮的女子。
諾舞毫不客氣地阿諛道:“你連我是什麼來頭都不知道?還來擄走我?趕緊帶我去見我爹!”
曹都督依舊是一頭霧水,以為諾舞是為了拖身才找的蹩腳藉口,喝道:“放肆!丞相大人其豈是你想見就見的?”
諾舞撇了撇嘴角,說道:“那你派個人去問問看,他可有一個叫姬諾舞的女兒!”
曹都督雖然懷疑諾舞不過是窮詞狡辯,但看她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樣,暗自一思量,朝門外的一個侍衛點了點頭,那侍衛立即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