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畢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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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畢業了
畢業方案終於下來了,班裡的倪美和鄧遠還有王良到了部隊,蘭珍忠仁,小陳老郭到了南方,老貓回了他的家鄉,保華和肖鋒留在了北京,素珍和那個姓張的男生也回了他的家鄉,我和仙風也到了南方。
在畢業的前夕,同學們爭著和我來告別,有時一個晚上有好幾個同學和我相約聊天,也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我在女生中又開始吃香了。我挺為難的,都是班裡的女生,大家都在一個班裡共同呆了五年,我答應誰不答應誰都不好,我也不明確表態,誰來得早我就和誰聊聊。勝利永遠屬於執著的追求者,在蘭珍的強烈攻勢下忠仁終於投降了,他們終與確立了戀愛關係,於是勝利的笑容整日掛在蘭珍的臉上,她走路哼著歌,看見人老遠就打招呼,即使看見和她關係一般的我也是熱情十二分,她變得更加勤快了,早晨很早就起床了把自己收拾得更利落了,她周圍的許多女生對穿著是很不講究的,這樣她十分顯眼
那天蘭珍來約我,我和蘭珍走在通往南操場的路上,不知和她說些什麼好,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大一的那件事,我總感到對不起她。大學裡我和蘭珍只是在一段時間裡是同班同學,後來她調出了我們班後,但我們接觸並不多,很難回憶起一些在一起的美好日子,一時竟無話可說。可能我的表情上也有些尷尬,大概我異樣的表情讓蘭珍看出來了,蘭珍大概也猜出了我的心思說:剛入學時我們都是小孩子,很不成熟,常為一些瑣事鬧意見,那畢竟是過去的事情,以我們今天的眼光看過去的事情,那都是小孩子不懂事的緣故。不管過去如何,我們畢竟同過學,在一個宿舍住過,共同在一起度過了青春年華,還是有許多事情值得回憶的。”
我點點頭表示同意。她這一番話一下子把我們之間的距離拉近了我們熱情地聊了起來。
在大學裡我們班一共有六個女生,今天如果有人問我:“你對班裡的六個女生如和評價?”
那我會毫不猶豫地回答:在六個女生中我最留戀和仙風,在一段時間裡姐妹般親密無間的友誼,我。最佩服的是蘭珍敢於在逆境中頂風而上,敢於尋找屬於自己的幸福。
蘭珍是把愛情看成她全部生活內容的女種女人,我想如果這輩子她得不到忠仁的愛情很可能她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了。如今她得到了忠仁的愛情,她就成了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在獲得幸福女人的眼裡,她把過去的一切包括曾傷害過她的人和事也看得很輕了。
我和蘭珍牽著手,在宿舍去的馬路上緩緩行走著,蘭珍和我談著她和忠仁對未來的打算,她說:我和忠仁商量好了,我們準備過幾年才結婚,一結婚就沒探親假了,我們準備回幾次家,然後再結婚,你想我們工作的那地方離家可真遠,回一次家要繞半個中國,將來一結婚生兩個孩子,我和忠仁就是孩子的爸爸和媽媽了,再過一些年我們也老了……
是啊!人老起來也很快!人在世上也就短短几十年。我也感慨地附和她說。
我和蘭珍坐在南操場的西看臺上,望著對面馬路上來來往往的人群,自從畢業方案一公佈,馬路上就不斷人,畢業生的行李是學校統一透過火車的貨運到達各個人的工作單位,不斷地看到有人抬著行李送到學校的行李房,不斷地看著對面校門進進出出的人群。這些把行李送到行李放的人,其中的許多人手裡就留著個小書包,轉身就走出了校門,走出不遠他們還回頭望上一眼,再停留幾分鐘,然後猛一磚身就走了。在人群中,男生單個兒的多,女生就不一樣了,在她們的身旁總有一個男生。
班裡有了那些有朋友的男生和女準備提前走了,因為他們在到達工作崗位以前,要到雙方的家裡看看,見見雙方大人,這就很費時間了。
小陳和老郭也走了,我把她們一直送到南大門外,在分手的一瞬間,我的心一酸,差點掉下淚水來,說了聲會後又期,就分別了。我望著他們的背影消失在馬路的盡頭,才慢慢地返回來。
這天早晨在食堂吃飯時,仙風淡淡說了句老貓可能今天走,我吃了一驚,嘴裡含著口飯,口齒不清地問:是真的?
她說:是真的。
我三下五除二把碗裡的飯扒拉到嘴裡,放下碗就往男生宿舍跑,推開門看見老貓正和一個男生正在用繩子綁行李,老貓**的被褥沒了,只放著一個小包。我推門的聲音驚動了老貓,他抬起頭默默地注視了我片刻,他的眼睛裡似乎有些別樣的東西在盪漾,我的心一酸,眼淚幾乎要流出來,我努力剋制住自己,強笑著問:今天就走?
他點點頭,說:我是今晚的火車,一會兒把行李送到行李房,再到街上轉轉買些東西,就直接到車站去了。
此刻我很想說些什麼,很多話擠在嗓子眼就是說不出不來,我看看老貓的嘴動了動,似乎也想說些什麼,也沒說出來。他旁邊的那個男生拉了他一下,他又繼續和那個男生一起配合著用繩子綁行李。
綁完行李,老貓旁邊的那個男生問我:你們那天走?
我說:我和仙風說好,把同學們都送走,我們兩個才走。
這個男生很面熟,一時想不起他的名字來,老貓似乎看出了我的疑問說:他是我的老鄉,我們兩都回家鄉,他是5399班的。一個大班的在一個食堂吃飯,還在一起上過大課怪不得看上去面熟。
我說:你們有個伴也挺好的。
老貓走過去把宿舍門開啟,把行李抬到走廊先放到地上,我趕緊把**的小包拿在手裡跟了出去。老貓轉回身用手拉著宿舍門的把手,朝裡看了好久好久才慢慢把門關上。
我默默地跟在他們的身後走著,他們走進行李房,我也跟進去,他們從裡出來,我也從裡出來,在這一刻我真成了老貓的跟屁蟲。我跟在老貓身後一直走到門口的汽車站,我和老貓面對面站著,我的心又一酸,情不自禁地擠出幾滴眼淚。那個男生站在一旁把頭扭一邊,對面的汽車來了,老貓猛然拉起我的手,又使勁握了一下,然後朝我揮揮手,說了聲會後有期,就是上車了,站在門口又朝我揮揮手。
我站在那裡,汽車啟動了,車輪轉動的後面揚起了一股塵土,然後消失在馬路盡頭的轉彎處,這一刻我彷彿心被人掏空了,我在那裡站了多長時間,直到仙風推我時我發現自己的腳也不會動彈了。
在這些日子裡我和仙風的感情一下就拉近了,一時間成了最要好的朋友。這些日子裡我們的心是空空蕩蕩的,我們兩個人默默地走到教室裡總要在那裡站一陣,想起不久前,還是滿滿一教室生龍活虎的男生女生,書聲朗朗,充滿了活力。現在已是人去樓空。裡面一片狼籍,觸景生情我們兩個人心情都不好受……在宿舍裡,坐在床邊看著空蕩蕩的床鋪,也要坐半天。走到食堂,看著空蕩蕩的食堂就廖廖的幾個人在吃飯,買了飯,卻忘了吃,站在那裡發呆,一站也是老半天。
仙風過去是個沒心沒肺的女生,不喜歡想事情,這時也是滿腹的心思,我們兩個人突然對學校產生了深深的依賴。我甚至想,如果時間能倒流,我們能重返青少年,我們還要在此讀書。
我兩說好,把班裡的同學全送走以後再走。
今天碰見了很意外地碰見裴林,我很高興,裴林和我是老鄉,我還以為他早走了,我說:最近你到那去了,很長時間沒看見你。
裴林的字寫得不錯,我在大四後半學期擔任團支部宣傳委員的時候,每逢週末團支部活動的時候,我就找裴林去佈置教室,有一次我們兩因為佈置的方案爭了起來,我是山西左權人,一著急就把老家話帶出來了,我們那兒把‘怎麼’說成是‘紙尼了’我連著說了好幾個‘紙尼了’,他就學我說話,還做著手勢,我覺得他們在取笑我,起來一轉身氣乎乎地走了。裴林在後邊說:你以後再也別找我佈置教室了。
待我氣消了以後,很後悔,心想,當時不和裴林爭就好了,這下可好,把他得罪了,今後我找誰幫我佈置教室呢?
過了兩天,在通往食堂的路上碰見了裴林,裴林老遠就喊我:玉曉,那天去佈置教室?方案想好沒有?
裴這一喊我,我的心熱乎乎的,男生和女生就不一樣,男生有些小別扭不往心裡去,女生總要彆扭些日子,我就說:星期五下午吧。
星期五中午一吃過午飯,不能睡午覺,就要到教室去做這些事情。在夏天要出一身臭汗,裴林對這些公益事是很熱心的,幹起來總是任勞任怨。他一邊寫字我們還一邊聊天。裴林是一個濃眉大眼很帥氣的男生,我們聊到高興處,他便裂口嘴笑起來,露出白白整齊的牙齒。到畢業時他還沒有女朋友,我很奇怪這樣帥氣的男生怎沒女生追求呢?這幾天不見,是不是他會女朋友去了呢?
我到親戚家住了幾天,同學們都走了,你還留在這裡幹什麼?老裴林也反問我。
他著一問,我答不上來了,我吱吾了一會說:我也說不出為啥,總想在學校多呆幾天,以後再來就不容易了。
還看不出,玉曉還是一個感情豐富的人。裴林笑著說。
這也是感情豐富?是沒地方可去。我也笑了。
哎!對了,宿舍裡好像有你的一封信,你跟我到宿舍,我從窗戶把新給你扔下來。
會是誰來的信呢?
我拿到信一看是志平來的電話,他不是說過不來信了嗎?怎突然又來信了。我疑疑惑惑地拆開信,站在男生宿舍樓下的馬路邊看起來。
志平說,他們的畢業方案也下來了,他分配在陝西的一個小縣城,他被評為系裡的優秀畢業生,本來是有機會到大城市工作的,但是考慮到她的戶口問題,到縣城工作中說,雖然條件艱苦一些,但是她可以轉成城市戶口,另一方面個人發展的機會也多一些,經過再三考慮選擇了縣城。因為他對自己是去省城還是去縣城的問題考慮了很久,所以他離校晚一些。他在信中說:不知道我的這封信你還能不能收到,我還是想和你見一面,要不以後見面更難了。你接到我的信以後立刻給我來個電報,然後你回省城工大找咱們高中同學,讓他們在工大找間房子,你在那裡等我,我很快就到,我和你見見面,就準備回家鄉接她到工作崗位了。
我接到志平的來信心情很複雜,也說不出是高興,還是悲哀,不過我深切地感到志平是對我好,感到我在志平心裡是有位置的,更進一步感道志平比老貓更在乎我,我心裡一熱。志平是個很優秀的男人,人長得帥氣,早熟,有能力有魄力,是個很有發展前途的男人。有這樣優秀的男人暗暗地愛著自己就夠了。
他在信中說的她,不用問,就是他哥哥給他‘指腹為婚’的妻子了,我不由的暗暗嫉妒起這個未見面的農村姑娘來了,她不用費什麼力,就把志平這樣優秀的男人弄到手了。而多少對志平有意的同窗女生只能悄悄地暗戀他,而沒機會接近他。難道這就是命?我想起了那個高中女生說過的話:好女人不一定能找到好男人,相反好男人也不一定能找到好女人,這句話真是對極了。
我對仙風說;咱們該走了。
仙風也不感到我這句話突燃,稍微想了一會兒說:玉曉,你打算那天走?
我想今晚就走。
我看著仙風考慮著要不要把志平來信的事和仙風說說,想了想覺地還是不說為好,我知道面前如果是小陳我就對她說了,而仙風就不想說。是啊!仙風和小陳都是我的好朋友,可朋友和朋友間也有區別,不同的是小陳能幫助我思索,把我從迷茫中引出來,而仙風說完就完了,她也只是聽聽而已。說的更確切些,小陳能做到知心,而仙風不能,在生活中找個知心的朋友是很不容易的。
這天中午我和仙風沒去食堂吃飯,手牽著手,相跟著到了五道口的小吃部,我很喜歡吃北京的特色小吃,我們兩個要了幾個小芝麻餅,小酥餅,還有幾個油炸糯米糰,甜糯米粥,在吃飯過程中仙風像主人似的說:快吃,多吃點。而她卻不吃在一旁看著我吃。
我有些不好意思了說:你也吃,你要不吃,我也不吃了。
今晚,你要坐火車走。我過幾天才走呢?再說,我父親在北京,到北京的機會也比你多,吃的機會也比你多。仙風以一個主人的姿態說。
我想,也是這麼回事,就不客氣地吃了。剩下幾個仙風也沒吃,用紙包好,讓我留著路上吃。
回到學校我們兩個又把學校轉了一圈。
我們從主大門開始,望著橫在面前的雄偉的主樓,這是學校的標緻性建築,我們兩個手牽著手在主樓面前站了很長時間。我對仙風說;聽說保華家有像機,前幾天大家都沒走,忘記讓保華給咱們班女生拍張像片了。
仙風附和著我說:是啊!怎麼這麼重要的事忘記了呢?
然後我們又走進系樓,從一樓走向四樓,最後爬上系樓的房頂,學校的一切盡收眼底,現在正是假期教學區的人稀稀落落的,看不見幾個人,偶而馬路上急匆匆地走過一兩個人,大該是有教學任務的老師,和有值班任務的行政人員,學生宿舍區的人也很稀少,只有食堂後面的那條馬路的西邊熱熱鬧鬧的,樓下有不少乘涼的,老太太們拿個大巴焦扇,搬個小板凳坐在樓前的樹下的蔭涼裡,還有些小孩子跑來跑去,那是老師的家屬宿舍區。
我斜著眼看仙風,她迷縫著眼睛望著遠方,不知在想什麼。我突然發現仙風是屬於猛一看很漂亮,如果在她的臉上停留一段時間,就覺得她,單看眼睛也好,單看鼻子也好,可五官配在一起,好像缺點什麼似的。倪美和仙風都是大班有名的美女,倪美是屬於另一中型別的,單看眼睛鼻子都不怎麼生動,但她的五官配合得很協調,如果看她的整個臉就顯的很生動。還有一點很重要的區別,倪美似乎很會利用自己的優點,而仙風似乎不怎麼懂得利用自己的優點,有那麼棒的父親,還有在北京工作的那麼優秀的男生追求她,她卻躲躲閃閃的,我突然有點看不懂仙風了。
我和仙風從系樓頂上下來又到了我們在過的教室裡,教室裡空蕩蕩的,桌子也是亂七八糟地擺著,地上到處都是碎紙片,一片狼籍。
玉曉,你還記得在大三時我和誰在一排座嗎?
大三時我還是和倪美是朋友,那時仙風還沒進入我的視線。我不想回答著個問題,我有意把話岔開說:仙風,你還記得大三發生在咱們班最重要的事是什麼?
這還用問?自然是蘭珍和忠仁驚天動地的愛情,還有和壽傷心的眼光。
我笑了沒想到你的用詞這樣恰如其分。
玉曉,你知道嗎?鄧遠與和壽的關係是怎樣好起來的嗎?
我搖搖頭。
前幾年鄧遠從來不做作業,他每天的作業都是和壽幫著做的,後來他們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和壽就和鄧遠要求,他和倪美坐同排座位。那時鄧遠還沒有考慮愛情,後來倪美看不上和壽,和壽就讓鄧遠去調解,調著調著倪美就和鄧遠好上了。
我原來還以為仙風沒心沒肺什麼問題也不考慮的女生呢,看來也不是這樣,她對一些問題注意還是滿多的,最起碼比我多。而且她專門注意和愛情有關的話題,可她和蘭珍不一樣,不願意為了愛情付出很多,她也和倪美不一樣,不會利用愛情達到自己的目的,她是那種型別人呢?我真是說不清。
從教室裡出來,我回宿舍收拾行李,我的行李很簡單,一個被子一個褥子,幾件衣服,還有一個書箱,一會兒就收拾好了,我和仙風把行李送到行李房,從行李房出來,我仰起頭看看天氣,今天天氣很好,天空瓦藍瓦藍的,雲彩白白的,雲彩和藍天的交界的邊緣清晰靚麗。幾隻鳥從頭頂飛過。
我問仙風說,你打算什麼時候走呢?
父親說他要請幾天假專門陪我在北京各處玩玩,然後我再回山東看看奶奶,就準備去報到了,在山東我臨離家前給你發個電報,爭取同時到達工作崗位。
我點點頭表示同意。
玉曉,我把你送到車站吧。
不用了。你我在一起的時間長著呢,咱們就在這裡分手吧,因為我要給志平發電報,謝絕了仙風的好意,我倆也在校門口揮手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