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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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煩惱
在畢業前夕,思想鬥爭最激烈的還是素珍,失戀,政審不合格,像兩塊大石頭壓在她的心頭。心上人離他而去,不能從事她喜歡的航空事業,她需要改行,素珍本來話就不多,這樣一來話更少了,這段時間她總是找人少的地方坐著發呆,一坐就是老半天。在這段時間裡素珍也主動找過我幾次,我記得那是離畢業的前一個月一個週末的晚上,那天宿舍裡就我一個人,素珍來了,她一進門看著我問:玉曉,宿舍就你一個人。
是的。然後我疑惑地看著她,素珍很少來找我。
她避開我的眼光,望著對面的的牆壁說:這些日子你還平靜吧?
我不知她指得是什麼,不過我理解她說得是愛情,我說,還不是照舊。
她遲遲疑疑地看了我一眼,我好像覺得她好像有話和我說,果然,她開口了:玉曉,你有時間嗎?我想和你聊聊。
我回頭愣楞地看了她一小會兒然後點點頭,我覺得有些希罕,我很長時間沒有單獨和她在一起了,大約有一兩年的時間吧,自從我搬出班裡的女生宿舍後,幾乎就沒和她有什麼接觸,我心裡和她有了些生疏感,我看著她楞了很長時間,然後我才點點頭。
我和素珍走出宿舍,素珍走路還是很快,和過去一樣邁著大步,甩著胳膊,我還是追不上她,她回頭看我一眼,也笑一下,可我感到她的笑裡有很多心事。我就想起了剛入學時那次我也是和她走在一起去食堂,她也是走一會兒回頭看看我,微笑一下,那時她的笑是無憂無慮的,我們兩個人一起去吃飯,走路時總是她比我走得快,總是她在前我在後,我和她落的距離一長,她就扭回頭看看我,燦爛地一笑。
我跟在素珍後面,走進教學區一座樓後停下來,不遠處有一棵大樹,樹上有幾個小麻雀在叫著,太陽穿過濃密的樹葉在地面上投下了斑駁的影子,素珍說:這裡安靜。我們就停下來。我坐在一塊石頭上,素珍蹲著,我想著素珍可能要和我說點什麼,然而她什麼也沒說只是眼睛默默地看著對面的樹,看著看著眼圈紅紅的,她摘下眼鏡擦擦眼睛,又把眼睛戴上了。我的眼睛也紅了,我也想起了我自己,雖然我們什麼也沒說,可我知道我們兩個人現在都很孤單,在這方面我們是同病相憐。我很想像和小陳在一起一樣摟著她的肩膀,貼著她的耳朵說幾句安慰她的話,可我覺得我們之間像隔著一層霧,近不了她的身邊。我只是用同情的眼光呆呆地看著她,不知道她從我的眼光裡感受到了我對她的同情沒有。最後她只說了一句話說:玉曉,你是個好人和你在一起即便什麼話也不說,感覺也很舒服?
我如果碰見了素珍,就陪她走走,她不開口我也不開口,就這樣默默地走著,因為改行這樣大的事不是幾句話就能安慰了的,在這種情況下說,還不如不說。我能默默地陪她走就證明我很同情她,她能夠用心來體會物品這份情意就行了。有時我也有意和素珍談談別的人,不知怎得說著說著就到了蘭珍和忠仁身上。
素珍,忠仁離開你,你一定感到很痛苦吧!
素珍搖搖頭說,這個結果我是預料到的,從和他好上那天起就知道他要離開我。
那你為什麼還要和他好呢/
我的內心世界太孤單了。我很需要溫暖,我很感謝忠仁在我孤單時給了我溫暖。
你留戀那段感情嗎?
素珍點點頭,有很快搖搖頭說:我太瞭解忠仁了,他是把個人利益看得比什麼都重要的男人,就衝著我要改行這件事,他也不會跟著我走到終點的。
素珍那你一定對改行很痛苦吧?你心裡有什麼苦就和我說說,不要憋在心裡。
我扭回頭看看素珍,素珍的眼光看著別處,眼光有些散亂,我就沒說。我默默地注視著她,她這種表情的時候,那微微上吊的眉梢顯出幾分女人的生動。
我正考慮這該對她說點什麼話,素珍開口了:現在畢業分配都集中了國防口上,也未必全是好事。
她說完這句話的時看了我一眼,我也正注意地看著她,她繼續說:從一方面說國家重視國防工業,聽說往屆畢業生絕大部分也都是往國防口分配,人才堆積現象非常嚴重,到了民用工業,人才少,說不定能很好發揮自己的能力,能幹出點什麼來。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淡淡的,說不上高興,也說不上悲哀,我發現我又低估素珍了,可能她對失戀改行這種結果早有思想準備。不過這種結果真得來臨時,她還是要花費一定的時間消化和接受這種結果,因為這種結果畢竟是少數人,她經過思想的思索以後就默默地接受了,她比起同齡的女孩子來表現得還是要成熟得多,對未來沒有很多夢想,很現實,沒有大悲大喜的表現,像個成熟的大人一樣。
我剛想和她說些什麼,她又轉了一個話題,說:玉曉,在咱們的幾個女生中,我覺得你是個好人,待人總是那樣真誠,誰有了煩腦,總是比自己的事還著急,在大學幾年裡我有一個遺憾就是和你接觸地太少了,在大學裡沒有交了一個真正的知心朋友。
在我的印象裡,素珍一直和蘭珍的關係好,她們是校友,又是老鄉,現在因為愛情她們成了情敵,我說:蘭珍曾是你的知心朋友,在我的印象裡你們一直是很好的朋友。你很留戀她嗎?
素珍搖搖頭說:也可能過去是,後來就不是了,蘭珍對愛情太專注了,她把自己的感情全部給了愛情,對朋友的感情就淡了,甚至為了愛情和我成了情敵。我和蘭珍不一樣,我是愛情也要,朋友也要,愛情和朋友的味道是不一樣的。
我是愛情的邊緣人物,只是站在愛情的邊上感受了一些,並沒有真正進去,愛情和朋友有什麼不同並沒有真正體會出來。不過在大學裡朋友很多,和各種各樣的人都交過朋友,後來又由於各種各樣的原因散了,到現在在我的感覺裡只有小陳是我的知心朋友,覺得素珍談的問題有些方面和我有同感,我說:其實交個知心朋友也是很不容易的。
其實我在大學這幾年是很失敗的,連個知心朋友也沒有。
我怎回答她呢?我知道她現在很需要友誼,很需要人的幫助,很需要力量。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素珍站起來說,我該走了。她說完一轉身就走了,我愣愣地看著她的背影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樓房拐彎處的樹影裡。在許多同學眼裡可能覺得素珍挺清高的,那是她的表面現象,其實素珍內心挺苦的,她是一個自尊心很強的大女孩,她不想在眾人面前呈現一種可憐兮兮的悲慘樣,她是以另一種方式宣洩個人內心的痛苦。
素珍在事業上一開始就呈現出了不平坦的趨勢,她在愛情方面還是挺順暢的,儘管她在畢業分配上很堪坷,班裡的幾個男生還是對她有意的。能夠愛上素珍娜是需要足夠的勇氣的,要放棄自己多年追求的航空事業,陪著素珍改行,從事民用工業,素珍的條件挺好的,長得高高的,不胖不瘦,白白的,班裡的好幾個男生還是看上她了,願意和她結為百年之好。我記得快畢業的前兩個月,班裡的那個叫田林的男生就看上了素珍,可田林不敢自己去找素珍談自己的心思,就託人和素珍說說,過了兩天,素珍有了答覆,說不願意,中間人就把素珍的意見告訴了田林。我想在那些日子裡田林的心情肯定是不平靜的,他看上素珍,託人去問問素珍是否願意,這件事肯定在他心裡反覆掂量了好幾遍,我記得在那些日子裡田林和同學們的話很少,打乒乓球來動作也很猛,他是在排洩內心的煩惱。我也想起了前幾天素珍突然找到我讓我陪她出去走走,從頭到尾她什麼也沒和我說,是不是也是因為此事煩心的緣故呢?在很多情況下素珍是很深沉的人,她不大願意向人吐露自己的真實思想,大部人的感覺裡她是個高深莫測的人。
其實素珍已經有了自己的白馬王子,她看上了班裡一個姓張的男生,姓張的男生張是一個很帥氣的男生,高高的直溜溜的身材,素珍主動約姓張的男生像他表白了自已的心意,別看素珍平時沉默寡言,在關鍵問題上她是敢作敢為的,她是很有主見的。
在那段時間裡那個姓張的內心是很不靜的,他如果選擇素珍做自已的妻子,他將受到牽連,他將不能從事他所喜歡的航空事業,和素珍一起改行從事民用工業。一邊是愛情一邊是事業,這是人生的兩件大事該如何擺平?那些日子裡他想啊!想啊!飯也減了,人也瘦了。我記得有天中午我到教室,看見他雙手託著下巴珂,眼睛望著天花板在想心思,他看見了我就和我說了起來。在平時我和他的話並不多,仔細想想幾乎沒說過什麼話,是不是隻是說過很少的話,想不起來呢,可我真得沒什麼印象,後來我也記得問過他,他說也不記得和我說過什麼。那天他可能想得心太苦了就想找個人說說,正好碰見我就和我說了起來。他說從小他就很喜歡航空,在中學時訂了許多航空方面的雜誌,在學校時還參加過學校的航模比賽……
還有一次我吃過晚飯看見他一個人在男生宿舍樓後面的空地上走來走去,夕陽在他的身旁拖了長長的身影,他急促地走過來,又急促地走過去,他的步子很大,好像是在丈量樓房的長度,在這段時間裡像他這樣表現的人真是太多了,大家心裡都明白這是在思考愛情。
最終他還是選擇了愛情,畢業分配時他和素珍一起遠離學校的群體,分到了山西忻縣那個偏僻的小縣城,後來他們在很長時間裡和同學們失去了聯絡。
這段時間小陳也很忙,她的男朋友老郭被系裡評為優秀畢業生,想去部隊,小陳的思想鬥爭得也很激烈,她為了和我能經常討論這個問題,特意從她的宿舍搬到了我們宿舍,睡在我的上床。我住的這個宿舍的另外兩人,平時很少在宿舍,總是當我睡醒一覺時她們才回來,早晨我還沒起床她們就走了,我知道她們是和她們的男朋友在一起,不過我有一個不太明白的問題,這些有了愛情的人難道連覺也不睡了,反正我在宿舍裡很少碰見她們,經常是在飯廳裡碰見她們。這時她們就會端著碗過來和我說會兒話,好像她們不是我的室友,是住在我的隔壁的同學或好友什麼似的。
我每天和小陳討論的問題就是老郭去部隊好?還是不去部隊好?有時我們是站在事業的角度考慮,覺得去部隊好,去部隊工作有前途,將來複員留大城市機會多,小陳同意老郭去部隊,然後她就把自己的意見告訴老郭,我們興奮地談著到部隊的種種,小陳就告訴我,如果老郭分到了部隊,她就向系領導要求和我分在一起……
但她一想到如果老郭真得到了部隊,一年才有一個月的探親時間,就有些受不了,有時是站在愛情的角度考慮問題,覺得兩個人搞了好幾年了,有很深的感情,更重要的是老郭在她的眼裡各方面都是很優秀的,老郭如果去了部隊,萬一再愛上別人怎辦,萬一部隊里老郭身旁有更優秀的女孩子怎辦,她就可能永遠失去了老郭。到了社會上的工作崗位,再碰像老郭這樣的男人是很不容易的。一想到這裡,她就不同意老郭去部隊了,她和我討論完了還要和老郭討論,有時和老郭意見不一樣時她就眼淚汪汪的,真是一個十足的女孩子相,在平時小陳是個很有主意的女孩,在人們的印象裡有主意的女孩是不流眼淚的,但碰到愛情這根**的神經時她也變得柔軟起來。
有時我們兩個也到外面去說,我們兩個一圈圈地繞著南操場的跑道繞圈子,沒完沒了說呀說呀的,很晚才回到宿舍去睡覺。這段是間裡小陳飯吃不進去覺睡不好,人明顯得瘦了,她人本來就瘦現在更瘦了,真正成了弱女子,站在那裡大風過來就可以吹著她走似的。我想小陳瘦成這樣不知她的老郭心疼不?連我看見都心疼?要是我那天碰見了老郭一定要題醒他,小陳是因為他瘦的,不過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老郭最終放異了去部隊,和小陳一起分到了河北省的一個地方。
除了小陳就是仙風了,仙風這段時間的心思也很多,本來仙風是個簡單的人,她不愛多去想很多不著邊緣的事情,她很現實,但問題擺到了她的面前,她不考慮也沒辦法。事情的經過是這樣子的,在離畢業還有一個多月的一天她突然接到一封信,仙風看看信封上的地址,是北京一家航空研究所寄來的,寄信的人是本系高年級的一個男生,大學畢業以後分到了北京的一家航空研究所,他在校時曾和仙風打過乒乓球,從第一次見面起就十分喜歡仙風,只是不知道她將來的去向,不敢冒然提出和她交朋友的事,後來打聽到仙風的父親已經調到北京工作,他經過反覆考慮向仙風提出此事,他在信中說,你父親是國家的功臣,我也在北京,只要你肯和我交朋友,你也肯定能留在北京。
仙風拿不定主意該如何處理此事,就來和我商量。仙風表面看起來是個很漂亮的女生,在工科院校裡像她這樣漂亮的女生肯定是屈指可數的,看表面人也很精明,怎遇事一點主意也沒有呢?我發現仙風原來頭腦是很簡單的,其實簡單說得嚴重點,是有點不愛動腦子了。我在很多人的眼裡是一個頭腦簡單的人,而她在我的眼裡是個簡單的人,所以只能說她是個更簡單的人。小陳在我的宿舍時她不進來,大概她也感到,她和我的關係沒有我和小陳深,但她只要注意到小陳不在立刻就進來了。
我笑著對她說:這是天上掉下的餡餅,這樣的好事,你應該答應才對,需多人為了留北京挖空心思,而你這樣好的機會送上門了還猶豫什麼?你先答應下來再說,成不成是以後的事了。
我說完這句話立刻發現我也變了,在幾個月前我絕對說不出這樣的話,而這幾個月給了我不少教育,人在關鍵時刻不為自己著想會終身後悔的,我首先把自己的體會傳給了仙風。
仙風疑疑惑惑地看著我說:這樣好嗎,這樣不是騙人嗎?
我又發現自己話她太多了,人家仙風的父親在北京,我那能大包大攬地替她做主呢?我想了想對仙風說:你還是去問問你的父親,不管怎樣,她總是你的父親,我感覺你的父親還是很愛你的。
過了幾天仙風對我說:我爸的意見和你的意見是一致的,可仙風還是猶猶豫豫拿不定主意。這時我又給她拿主意,你不妨和他見一面看看感覺如何?仙風給那個男生寫了一封信約他到學校裡來見一次面,地點就在南操場的西看臺,仙風讓我在不遠處看著,她這一說,我心裡很感動,在這一刻她把我當成了她的親人,仙風從小失去了父愛失去了母愛,她的父親雖然就在身邊,由於長時間和父親分離,和父親產生了隔閡,有些事她寧願對別人講也不願對自己的父親講,比如此事。
那天那個男生真來了,這一見面你還別說,連我也有幾分面熟,可能在一個食堂吃了幾年飯,經常見面的緣故吧。仙風和那個男子說完話,和他相跟著去食堂吃飯,和我在一個桌子上,給我的第一印象這個高年級的男生是個很本分的人,不怎樣活潑,和仙風不是一類人。
果然晚上仙風問我:你感覺他怎樣?
我笑著說;這話應問你,你怎問起我來了,是你搞物件,也不是我搞物件。你感覺怎樣?
仙風嘆口氣:也不知怎搞得和他在一起很彆扭?人常說你所愛的男人是讓你心動的男人,我怎和他在一起沒什麼感覺呢?
我說:也可能你們是初次接觸,可能接觸過幾次就會好些。
這樣,仙風又和那個男生見過幾次面,仙風告訴我一次比一次彆扭,這個問題也讓仙風為難了很長時間,這個不愛考慮問題的山東漂亮姑娘也是吃不好睡不好。她對我說,留在北京吧,如果兩人感情融洽固然好,家也在北京。如果我和他合不來,不是照樣很孤單?雖說家在北京,可我對這個家沒感情,我還是願意回山東,想著山東家鄉的奶奶才是我的家。家在北京又不能回,那才是最讓人心煩的事了,我還是離開吧,最後仙風和那個男生拜拜了,和我一起去了陝西。
有時她們兩都在時,就談我的問題,小陳說:玉曉,你的個人問題也不要過於悲觀,其實你的條件也滿不錯,父親是領導幹部,你是大學生,你的人品有好,不難找物件,看見自己合心的男人要主動出擊,不要錯過機會。我們都這麼大了,誰和誰都不是那麼回事。
仙風也說:我們兩在一個單位工作,互相操點心,你看見有合適我的,你就給我介紹一下,我看見有適合你的就給你介紹一下,聽說到了工作崗位,男女找物件都是要靠別人介紹的,我想也不難找。
小陳說:玉曉,我在我們單位看見有合適你的也給你介紹一下,你們先通通訊,看看照片,如果滿意,就調到我們單位來。
仙風就說:小陳,你看見適合我的,也給我介紹一下,如果合適,我也調到你們單位。
小陳說:仙風,你長得那麼漂亮,連眼睛都會說話,不用介紹,就有很多男人自動找上門,只是你的條件不要太高了。
仙風笑著說:小陳,你真壞,你明知道我沒有物件,還故意用話挖苦我。
小陳說:不是挖苦你,這是千真萬確的,不信來個民意測驗。然後仙風就追著打小陳,大家歡樂成一團。
那天碰見了賀玉,她也羞羞地看著我,告訴我她也有男朋友了,是咱們系的高年級學生,他分到了江西這次專程回北京接她的,她是大班的第一個黨員,理所當然是系裡的優秀畢業生,我問;系裡的優秀畢業生都去了部隊?你為什麼不去部隊呢?
她說:我既然和他確定了夫妻關係,就是他到那,我也到那。我不能離開他。
我的印象裡大學裡的黨員很少,個個都是把革命放在第一位的,而不談愛情的正人君子。而賀玉不是這樣,我這才明白黨員也是很重感情的,也是把愛情放在第一位的。
我拍拍她的肩膀表示向她祝賀,表示如果有機會一定帶我見見她的男朋友。我看著她的背影想,平時那麼革命的人,也有了物件,她是怎談地呢?也是和別人一樣是地下活動?看來學校不讓談物件只是一種說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