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203 上鉤

203 上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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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 上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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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梁灼剛醒來,便聽見了外面滴滴答答清脆的雨聲,隔著一層翠綠喜心的湘妃竹簾,遠遠的躺在**聽著,竟如同古箏上撥弄的曲子,清雅麗致,珠玉叮咚。

梁灼揉了揉眼,又看了看身旁睡眼安然的男子,忽然覺得這是一場了無痕跡的閨夢,夢裡薰香翠柏、竹影橫斜,陌外一片楊柳春色。只是……夢醒以後,黃沙漫天、塵土飛揚、從此天涯一孤客……

梁灼嘴角微微牽動了一下,苦苦一笑,從**起來,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便去了風念萱的住處,想看她好些了沒有。她這樣急急地去看風念萱,就是生怕她又遭不測,不過這一切倒不是因為梁灼和風念萱的感情有多麼多麼的深,只是她心底覺得昨天那事蹊蹺的很。那些人故意支走了許清池和火傾城他們,又掐準了梁灼他們要往樹林裡去,那麼……那個所謂的陣境會不會就是一個佈局?一個置風念萱與死地的佈局?不然為何先一開始都好好的,梁灼踩著走過去也沒有什麼事,凌霜站在那也沒有什麼事,偏偏風念萱一站在那就出事了?還那麼突然?

“我來看大小姐,大小……”見風念萱並無大礙,還在昏睡中,梁灼便走了出來,結果迎頭就撞上了一臉焦急地的馮遠山。馮遠山料是不曾想梁灼會在這,面色有些尷尬,頗為羞赧地撓撓後腦勺道,“梁大大也、也在這啊,本來我還打算特地去看看大大的呢,現在看來,梁大大似乎並無大礙……”

“哦,是麼”梁灼笑了笑,“你是來看我?可我怎麼覺得你是在藉著看我的名義,來看念萱是真?嗯?”

“我……”

“也罷也罷,快點進去吧,她就在裡面。”

“沒有,我、我也是為了來看梁大大的……”馮遠山臉一紅,結結巴巴道。

梁灼一聽,“撲哧”一聲笑了,“誰告訴你喊我梁大大的?莫非是綠竹和笙歌?對了,她們在哪,我找她們有點事。”

“她們在廚房。”

“太好了,我現在就去找她們。”梁灼說完便急步朝外面走去,那個阿鼻大帝昨天晚上竟然將她辛苦熬製準備拿給孟戟神君道謝的清蒸乳鴿給吃了,她得叫綠竹她們再幫忙趕緊做一鍋出來,她可是好不容易對著孟戟神君生出了點好感,為了夜長夢多,她決定還是儘快將這份友好遞送出去,權當還了他三番五次的救命之恩。

結果,剛一踏進廚房,

“梁大大你來了,見你昨天晚上想吃清蒸乳鴿,今天我和笙歌一大清早就撿了最新鮮的乳鴿給你燉了湯,你看,還合不合胃口?”綠竹一眼就瞧見了梁灼,仰頭推了推裡面的笙歌,朝梁灼笑笑,隨手揭開了眼前的一個粗瓷砂鍋,砂鍋裡湯色白如牛乳,馨香四溢。

梁灼讚許地點點頭,“行,你們待會燉好了盛到我屋裡來。”

“嗯,好。”

梁灼又回了房間,見阿鼻大帝不在房間裡倒也鬆了一口氣,她就怕他一大早上還賴在她**不走,要是被來往的誰看見了豈不是有辱名聲,其實、咳咳,她自己也覺得這個理由有些牽強,有些狗屁,其實她心底是最清楚的,她最怕一個人看見,所以一早上起來便心地惴惴不安的,就像是嫁做人婦的女子一枝紅杏出牆來了似的。

可是……既然這樣,昨天晚上為什麼有沒有拒絕與阿鼻大帝同枕而眠呢?難道是夜色太深,容易睏倦?還是因為實際上、實際上她已經在心底不知什麼時候默許了阿鼻大帝的那一聲“娘子”?梁灼這樣一想,後背不禁滲出冷汗來,覺得有些羞恥。

“大大……梁大大……”綠竹端了湯來,放在了桌上,卻是愣喊了梁灼兩三聲都沒有反應,以為她莫不是一大早上撞了什麼邪氣,便又大聲喊了一遍,“梁大大!”

“啊”梁灼渾身一顫,迴轉過神來,看了看綠竹,又看了下桌上的小砂鍋,微微點頭笑道,“謝謝你了,下去吧。”

綠竹又不放心地看了看她,點了點頭退了下去。

“怎麼了,一大清早的發什麼呆?”突然阿鼻大帝從後面湊上前來,態度極其曖昧的依偎在梁灼身後。梁灼怔了一下,全身如遭電擊似的往後退了退,臉上掛著一絲乾笑,“許是昨天晚上沒睡好吧。”

說完又將砂鍋裡的湯,小心翼翼地揭開了聞一聞,又忽然想起來似乎還缺少什麼,這清蒸乳鴿確實是補血的,可是孟戟神君畢竟不是凡胎肉體,光是這樣清淡淡的湯,想必效果也不大,可是她隨身也並沒有帶著什麼補氣補血神藥……

正踟躕間,阿鼻大帝又往前一步,完全無視她眼裡的冷漠,笑問,“嗯,真轉性了?竟然惦記著老孟一定要給他熬湯,怎麼,難道這湯裡是下了毒的?”說著極其誇張地揭開了砂鍋蓋子,伸長了脖子猛嗅了一口。

“去你大爺的!”梁灼推了他一把,突然想起來什麼,又在阿鼻大帝身上摸了兩下,突然摸出了一顆粉紅色的丸藥,眼疾手快地往砂鍋裡一丟,笑眯眯道,“不好意思了,藉藉你的媚卿舒一用……”

“你!”阿鼻大帝氣極,心想她什麼時候知道媚卿舒的事情的,正狐疑間又見梁灼淡淡看了他一眼,“你,陪我去!”

“為什麼?”阿鼻大帝頓了頓,“莫非……”

“好了,你別多想了,我只是覺得、覺得還是有點彆扭、那個孟戟神君……我……不是……突然之間……”梁灼舌頭突然打起結來,這突然向人示好的事情實在是太為難她了。

阿鼻大帝想了想,不知想起了什麼,竟然低低地笑了起來,“嗯,好吧。”

“哦,那走吧。”梁灼說著便將砂鍋放進了一個硃紅色的食盒中裝好,提起來便要走。

外頭的雨還沒停,四周極安靜,阿鼻大帝撓了撓頭,實在不明白梁灼是何時看出了媚卿舒的破綻,既然看出來了又如何捨得全部給了孟戟神君,覺得這一切的一切都與她平日作風實在相差太遠,不由很是擔心的問,“你確定你沒有偷偷放什麼東西?”

“好吧,我可以考慮加一點,毒死你的老相好。”梁灼惡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你!”

“你什麼你!一口一個火卿,一口一個老孟,以前還被那個該死的棲鳳拓給魚肉了,你說我該不該嫌棄你!”梁灼說著抬腳便走下了樓。

“嗯…………吃醋了。”阿鼻大帝摳摳下巴,在後面若有所思地補充了一句。

“對,吃醋了。”梁灼眼中寒光一閃,走在最前面,將手中提著的食盒遙遙地對著阿鼻大帝晃了兩下,語氣冰冷,“我要殺光你的老相好,殺一個是一個,殺兩個湊一對。”

等到梁灼和阿鼻大帝走進了孟戟神君的屋子的時候,才知道什麼叫真正的悔之晚矣,沒想到火傾城。許清池甚至連掐半斤和風明萱都在,那熱辣辣的眼睛啊,實在讓梁灼恨不得直接將手裡提著的那一鍋湯全部自己灌下肚子算了。

所幸阿鼻大帝素日還算是個有良心的,三言兩語笑著替梁灼說了幾句話,又嘻嘻哈哈扯了一些其他的,這才讓梁灼沒有死在那群人怪異的眼神中。尤其是孟戟神君和火傾城、掐半斤,他們看梁灼的眼神就好像梁灼不是送湯來著,而是要和孟戟神君來決一死戰般的悲壯!

梁灼只好低著頭,痛定思痛,看來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那麼快轉變過來的,在他們眼裡她對孟戟神君刻薄慣了,驟然一好不會顯得她慈善,恐怕除了阿鼻大帝還有些信她之外其他人都以為她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吧,哼哼!

“嗯嗯,味道還不錯……”孟戟神君將湯總算喝了個盡光,又向梁灼投來意味深長的一瞥,“肯定不是你做的吧……”

“你說呢……”梁灼咬牙切齒地看了看他,你就那麼小瞧我麼,本姑娘我的手藝可好了,就是不想親手做給你行不行啊!

許清池看了看他們,頓了頓,淡淡道,“對了,你們昨天發現沒有?風溪浣的屍體雖然是為巫蠱所害,但是卻沒有被人提走靈力,就只是單純的將他用巫蠱殺死了。”

“只是單純的用巫蠱殺死?誰會這麼蠢,這種殺法既費力又浪費?會是什麼人呢?”火傾城吃了一驚,擱下一旁的果盤,猛地站了起來。

“你的意思……”孟戟神君眼睛裡淡淡的掃了一下在場眾人,凝視著許清池說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

梁灼一聽也怔住了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之前她因為對蛇族和巫蠱的認識,先入為主竟然也沒有仔細觀察過屍體的這一方面,她以為大概就是為了增高修為所做,卻竟然只是故意用巫蠱傷人?為何要這樣呢?心下十分納悶。

“你們說我爹爹竟然是被單純的巫蠱所害?”風明萱抬起一雙霧濛濛的眼睛楚楚可憐的凝望著孟戟神君,很是嬌弱的問了一句。

“猜測而已……”孟戟神君並未看她,只是微微頷首,回了一句。

“如果你們的猜測是、是對的,那爹爹、爹爹一定是被仇家所殺、仇家所殺!”風明萱全身顫抖,目光顫慄,竟然渾不似平常那般處變不驚,倒像是遇見了什麼極恐怖的事情一樣。

梁灼見她神色有異,剛想問她是不是知道點什麼,結果還未開口,就見風明萱渾身顫慄著呢喃道,“冤仇索命……冤仇索命……”然後捂著臉一臉倉惶地跑了出去。

包括許清池在內,在場的所有人眼色都微微變了一下。沉默片刻,還是孟戟神君先開了口,“這樣,我們分成兩批人,阿鼻你們再去仔細檢視一下風溪浣的屍體,剩下的人隨我……”頓了一頓,目光卻定在了許清池臉上,“你隨我去。”

“好。”許清池點了點頭。於是剩下的人便跟在梁灼身後一起朝外走去。

因為上次有風明萱帶路的緣故,這次梁灼他們也算的上輕車熟路,很快便到了那個暗門底下,幾個人又仔細地看了一下屍體,果然與孟戟神君說的一樣。梁灼覺得很沒勁,孟戟神君竟然那這麼沒水平的事情來浪費她的時間。不由微微嘆道,“既然確定了何苦還讓我們來?難不成真把我們當做他手底下打雜的仵作了?”

說著其他人也是一臉抱屈的表情,又看了一會便都散了。梁灼一路上低著頭心裡很是鬱悶,腹誹道,這個孟戟神君實在是太不厚道了,自己怎麼說也是禮輕情意重辛苦吧裡一大早上送湯送水的,結果他竟然只帶著許清池一人?他們幹嘛去了呢?為什麼孟戟神君不說出來?梁灼越想越覺得好奇,越好奇心就越癢癢……

阿鼻大帝一路上見她愁眉不展壯士扼腕的模樣,臨走到她房門底下的時候,又回頭看了看落在後面的她,“娘子,要不要和我一道出去?”

梁灼兩眼一亮,亮閃閃亮晶晶地逼視著阿鼻大帝,恨不得立刻道,此話深得吾心!深得吾心啊!心下越發覺得與其坐以待斃留在屋子裡亂七亂八搜腸刮肚的想孟戟神君和許清池幹嘛去了,還真不如自己出去,便點點頭,嫣然一笑,“嗯,好。”

於是,兩個人合謀了一會,便都朝著村頭那片走去,二人在桑樹林中走了一會,突然阿鼻大帝停住腳步,伸手在她露在衣領外的頸上一點,“這是什麼?”

梁灼覺得這樣被他這樣一碰,只覺得隱約有些癢,忙伸手去摸了摸,摸來摸去,也沒摸到什麼,又看了看阿鼻大帝一臉大驚小怪的眼神,“蹭”地一下撲到了桑樹林前邊的江面上蹲下身照了照,水平如鏡,隱約映出她頸上有一點微紅。梁灼支著腮很疑惑,“昨天還沒有的,難道是我睡著以後被小蟲子咬了?”

阿鼻大帝沉默片刻,突然低下身扳過她的肩來。梁灼本來是坐著的,突然被他這樣一扳,只能維持著極其困難的姿勢,眼睜睜地瞧著阿鼻大帝低下頭來。

“阿鼻,你就算餓了也不能咬我啊!”

“別動!”阿鼻大帝鬆開手,又看了看那兩個傷痕,點點頭道,“果然不一樣。”

梁灼撲騰兩下,捂著脖子很是淒涼,“當然不一樣,蟲子又不是咬我的時候還要想著大小要勻致吧,你要是想看一樣的回頭你自己咬自己去!”就算她不是怎麼愛美的姑娘,可是要真是脖子上被他咬出了大窟窿也是很醜的好不好,她就這一副皮相,她還想著多用幾年呢,咬壞了怎麼辦?

阿鼻大帝撣了撣衣袖,低著頭看她,“我自己倒是很想咬了自己對比看看,可惜我自己卻又咬不上,遺憾遺憾……”

梁灼哼哼兩聲。喃喃自語:“我怎麼就覺得你是故意的……”

樹林間,孟戟神君與許清池小心翼翼並肩而行,只聞得見周圍樹響風動,颯颯做聲。

步伐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突然一道人影閃過,電光火石之間,孟戟神君和許清池二人合力,屏息凝神,一道強大的波光從兩人掌間竄出,將來人生生罩在其中,不得絲毫挪動。

“放開她!放開她!”旁邊的男子一個勁地嚎叫,孟戟神君抬眼淡淡看了一下許清池,許清池會意,掌上猛一發力,“嘭”地一聲兩人俱是被吸納進了水藍色的穹廬之中……

波光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