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 眼眉
全職醫生 古板先生愛反骨 寵上毒辣小狂妻 情獵腹黑總裁 我們結婚吧 拳定諸天 超神掌門 香火成神道 魔獸世界之死靈法師 末世重生之嗜血女王
201 眼眉
201 眼眉
等梁灼他們走到村頭的時候,看見許清池和火傾城也正朝這邊趕來,他們看了一眼孟戟神君又看了看梁灼懷裡抱著的風念萱,相視一笑,不再多言。
“看來這蘭燼族人還真是花樣層出不窮,連這樣拙劣的把戲都想得到……”火傾城走了幾步,看了看孟戟神君,忍不住說了一句。
“也未必就一定是蘭燼族人,你們知道麼,剛才在樹林裡那陣境強大的連我也沒有辦法制得住,還得靠……”阿鼻大帝眉頭微微皺著,剛想說是還得靠著旁邊的孟戟神君。突然前面跑來一個人,卻是掐半斤,掐半斤因為早上的事情,見到孟戟神君態度好了許多,只低著頭,聲音如常般溫柔滴水,“老爺,大祭司,族長那邊擺飯了,讓我來喊你們去吃飯……”
“又是吃飯……”火傾城嘴角輕揚,略略笑笑,“不會是要在湯裡下毒吧?”說完鳳眼微眯,徑自走了進去。
梁灼便扶著風念萱走到一邊的偏閣裡,等來了風明萱,便將方才所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與她說了,風明萱只是臉色微逾,並沒有再說什麼。晚上吃晚飯的時候,因為族長玄厲也只是一個勁地在那和阿鼻大帝他們打著太極拳,你一句我一句的寒暄著沒有正題。梁灼便也沒怎麼聽進去。
飯吃到一半,便看見孟戟神君提早退席了,愣了一下,又在位子上磨磨唧唧了一會,便向眾人道了聲“慢用”,緊跟著也走了出來。
“這……”梁灼看著那一塊被孟戟神君丟棄在草叢中帶血的雪帕,不禁心底有些奇怪的感覺緩緩爬上來,小聲嘀咕道,“傷得很重麼……”
“當然。”阿鼻大帝突然從梁灼身後走過來,拍了拍梁灼的肩膀,又看了看前面孟戟神君略顯孤絕的背影,淡淡道,“你和火卿他們回去,我去看看。”說完又朝著梁灼笑了笑,便朝前跑去。
“喂……阿鼻……”梁灼剛想說什麼,想了想還是說不出口。因為心裡一直堵著一件事,所以即便是和許清池他們一起回去的,也並沒有說什麼話。等她回到房間都洗好澡換好衣服了,去隔壁那間又看了看,裡面竟然還是黑的,心下不免擔心起來……
難道孟戟神君真是因為方才救她那一下受的傷?阿鼻不是去看他了麼?怎麼還沒回來,莫非真的傷得很重?
蘭燼族中的一概派頭習俗都與人間的名門望族頗為相似,晚上綠竹和笙歌兩個人也是輪番守著她睡得。這是上半夜,正好該綠竹守著,笙歌就歇在了一邊的耳房。“姑……梁大大,你這是怎麼了?怎麼還不睡覺?”綠竹還是不怎麼習慣喊梁灼梁大大,只見見她都洗罷了澡還是不願意躺在**休息,就湊了過來,湊近了,拿把剪刀將她眼前的那截燭花又剪下一點,燭火“噗”地一下炸了一下,火光更加明亮了一些,照在梁灼細白的臉上,綠竹不禁感慨真是有一種燈下美人人如玉的感覺。
燭花的響聲驚了一下樑灼,梁灼回過神,看了看依偎在身邊低著頭頗有些青澀的綠竹,想了想,看著她道,“綠竹,我問你件事?”
“嗯,梁大大盡管問,綠竹絕對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綠竹衝梁灼憨憨一笑,黑水銀似的眼睛調皮地眨了眨。
“是這樣,
梁灼低著頭,眼睛盯著那紅撲撲的燭花,沒有看綠竹,只是語調輕柔的問,“如果你為了救一個人的性命而三番五次的受傷,那個人還天天、天天見到你就罵你鄙視你你,”
“他是不是個傻子啊!”梁灼話還沒說完,旁邊的綠竹就很是身臨其境義憤填膺斥責道,“我這麼好心救他性命,他不感激我也就罷了,為何還要罵我!這種忘恩負義吃裡扒外的白眼狼就就應該讓他死去算了,誰稀罕救他!”
梁灼不由自主“啊”了一聲,微微轉過頭去,儘量不讓綠竹看到她有些漲紅的臉,張了張口,又開始循循善誘道,“其實,那個、不是……其實是這樣的,你想假如有一個人對你還不錯,也為了救你曾經三番四次的受傷,但是他卻是個十惡不赦的大凶徒,他……他,”梁灼想了想,覺得索性一抹黑就抹得徹底一點,便道,“他殺人放火,他燒殺搶掠,他、他奸****婦女,他……他、他、他還……”梁灼想了想,覺得孟戟神君身上的缺點差不多都羅列起了,沒有的梁灼也順便便宜算給他了,“嗯,差不多就這些了。”又咽了咽口水,死死地盯著綠竹,眸中神色複雜,有些焦急又有些緊張地看著綠竹,一字一句道,“這樣的人,你是不是應該仇、仇視他,鄙視他!”
“這個嘛……”綠竹低著頭摳著兩隻手,黑漆漆的眼睛轉了轉,道,“那他有沒有殺過我身邊的至親好友?”
“嗯……”梁灼想了想,紅豆應該也算不上她的朋友,於是老老實實地答道,“不曾。”
“那他、他有沒有燒殺搶掠、欺辱傷害過我和我的親人好友呢?”綠竹手放在腮邊,又蹙眉想了一會,接著道,“或者是他有沒有偷去我家的金銀財寶或者偷過我的東西呢?還有還有,他是不是很好*色,經常對我意圖不軌呢?”
梁灼聞言,禁不住“撲哧”一聲笑了,想那孟戟神君素日只有她魚肉輕薄他的份,他倒似乎從未對她打過什麼主意動過什麼心思,更加不曾欺辱薄待過她的親朋好友,更加不曾對她有過偷竊之事,便笑著連連搖頭,“沒有沒有,你說的這些都沒有做過。”
“那我為什麼要仇視他呢?這樣的人他既然屢次三番的救我,又不曾傷害過我身邊的人,更加不是因為對我有所圖謀,我為什麼還要、還要仇視他呢?”
梁灼呆了一下,木木道,“可他畢竟不是個好人……”
“可是這個不是好人的人卻從來沒有傷害過我,又幾次捨身救我,我若是還因為別人對他的看法去仇視他看輕他,我又是什麼人了!”綠竹一聽之下不由得氣血上湧,就好像梁灼說的這人真是她認識的一般,鼓著粉嫩的腮幫氣鼓鼓道,“何況這亂世之中,好與壞又哪有那麼絕對,我只知道別人對我好我也要對別人好,虎狼還尚且有念恩之心……”
“何況,這天底下沒有誰,是該誰欠誰必須對誰好的……”
梁灼心底“咯噔”一下,似乎是想起了許多事,隻眼波凝視著紅冉冉的燭花,喃喃道,“是啊,這天底下竟沒有誰,是該誰欠誰必須對誰好的……”
“是啊,這天底下竟沒有誰,是該誰欠誰必須對誰好的……”
一切,都不是理所當然的,一切,都有盡頭……
綠竹見梁灼如此這般,嚇了一跳,以為是自己一時情急之下說錯了話,連忙紅了眼眶,帶著哭腔道,“梁大、梁大大是不是我,是不是綠竹說錯了什麼,我,”
“沒事,我只是和你聊了這麼長時間的天,覺得,覺得……”梁灼的腦海裡又浮現出風念萱和孟戟神君的影子,風念萱和她妹妹置氣時候的樣子,還有孟戟神君默默挨著傷口走回去的背影……
不管孟戟神君做了什麼,好也好,壞也罷,他都沒有必要因為他是好人而對梁灼好,或者因為他是壞人而對梁灼好……
總不能說,這天下間,因為有些人十惡不赦是個壞人,他們就必須對你好,對你死心塌地、任勞任怨吧?
她,終究還是太過任性了。
“梁大大……”
“沒什麼,我餓了。”梁灼又想起孟戟神君丟掉的那塊雪帕,望了望綠竹,“對了,你知不知道這的廚房在什麼地方?”
“這的廚房?”綠竹笑了笑,“你們是大小姐的親家,這樓閣裡的大小配置自然也是最好的,梁大大要是餓了,咱們樓裡的小廚房就在樓下,我現在就帶你去。”
“好。”梁灼心裡打定了注意,微笑著點了點頭。
外面的天色是一抹黑極了的藏藍,暮暮地,天邊掛著稀稀朗朗幾顆疏星,阿鼻大帝還沒有回來。月亮卻是圓了,雪白圓滾的照在外面,光明赤亮一片,倒讓梁灼忽而憶起原來教書的老先生為什麼總告訴她古時候,喜歡作詩的人還會將月亮比作白兔……
此下見了,才知道,“中庭地白樹棲鴉,冷露無聲溼桂花。”寫的就是梁灼現在,此時此刻的一片心境,“燈吹了吧,月亮著呢……”梁灼的軟緞子繡花鞋踩在木質樓梯上,雖然輕,還是落下一些沙沙、沙沙的聲音……
如同風吹,如同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
她容色未變,眼眸如水的及笄年華,遇上了那個年少的夢中公子,他的手溫熱,溫熱的一點,像是寒冬裡的一點點稀薄的陽光,稀薄的就只夠嚮往和憧憬……
卻只是,越嚮往、越憧憬便越冷……
一角冷月雪白地鋪進去,走在前面的綠竹緩緩推開了門,小心翼翼地點燃了最邊上的一盞油黃的油燈,嬌笑著道,“哎呀,不好了,就只剩下一些冷盤食材了,要不,梁大大,我給你湊合著煮點東西吃吧……”
“不用。”梁灼走進去,在泛著濃濃煙火味的石砌的鍋灶臺旁,梁灼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有些熱淚盈眶,曾幾何時,在她心底深處,所盼望,所希翼的也無非就是這樣的生活,“自此長裙當壚笑,為君洗手作羹湯。”
梁灼看了看籮筐裡用白布蓋著的剝了皮的雞鴨魚肉,又看了看旁邊一個籠子裡養著的一隻灰黑色的鴿子,灰黑色的眼珠子,滴溜溜轉著眼睛,看上去很是俏皮可愛。可是越是這樣可愛,就越讓人心動,只是,作為一種食材,越讓人心動,就離死期不遠了。
“綠竹,你會做清蒸乳鴿嗎?”
“這個……”綠竹不解地看向梁灼,瞠目結舌了好一會,才緩緩點頭道,“會。”
“教我。”梁灼緩緩捋起袖子,皓腕凝霜雪,回眸一笑楚嫣然,可是現在她只想做那個“自此長裙當壚笑,為君洗手作羹湯。”的女子,她不想再做回那個自以為是茫然無知的任性的南國郡主,她試著想盡力挽回點什麼,補償些什麼。
月光如水,一燈如豆,東面偏廳。
“阿醜她沒有惡意,只是……只是……”男子汗流如注,眼眸微閉,深吸了口氣,淡笑地看向迎面而坐的另一個黑衣男子,“你不要怪他。”
“哈哈哈”孟戟神君看著大汗淋漓的阿鼻大帝,手輕輕一拂,斂好衣襟,方才受傷的地方已然全部癒合,只是阿鼻大帝略顯有些蒼白,顯然是勞力過度,便微微笑了笑,“見到你和她,我才終於明白這世間萬物果然是相生相剋,而**就更是左不過一物降一物……”
阿鼻大帝怔了怔,仰頭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
一燈如豆,寂冷的屋子裡陡然迴響起兩個男人爽朗而響亮的笑聲。孟戟神君微微一拂衣,似笑淺笑,“阿鼻兄既然歸心似箭,又何苦在這與我做望眼欲穿狀,走吧。”
月灑西窗,佳人倩影如波。
綠竹的聲音和梁灼匆碌的身影相互交疊……
“清蒸乳鴿,乳鴿一隻,輔料有牡丹是十錢、枸杞、大棗、香菇……”
“然後……”
……
“對了,先用水將鴿子洗好,再放入水中浸泡一刻鐘……”
“再然後,用砂鍋煮……”
……
“放入清水、鴿子。加入蔥姜……”
“……香菇洗淨……”
“大火燒湯小火慢燉……”
“燉半個時辰以後放入大棗……”
……
風吹樹葉的沙沙聲,往生咒裡與世隔絕的靜謐的氛圍,外面冷月亦是滿月蒼涼如雪,光亮如晝。綠竹的聲音嬌軟甜膩……
如同某家閨房裡貼身婢女與小姐私密的話語,竊竊私私,私私竊竊……宛若七月的梅雨季……
阿鼻大帝一身白衫站在月華盡處凝望著她笑,她一身素衣,因為忙碌了大半日髮髻微頹,隻手裡端著一碗滾燙的熱湯,正低頭細細吹著,露出白皙的一截頸項,長夜如水,冷月如霜,他一人,她亦是一人,面對面站在蒼茫的夜色中,對望著……
綠竹跌倒在一邊的門欄上,痴痴地睡著了……順天順地恰逢時機……
“嗯,好香……”某人輕輕咦了一聲,聲音低沉悅耳,眼中千濤湧過……
“是你……”
“是我。”
臉紅,“怎麼是你?”
果斷攬入懷中,連人帶湯不急不緩吃幹抹盡,狡黠一笑,一臉得了便宜還賣乖的笑,“自然是我。”
風細細,斜竹孤星,紅綃帳,共枕而眠。
“累麼?”她側過頭微微動了動,指了指被她枕在頸下的那隻手臂,輕聲喚道,“阿鼻……”
“嗯?”
“你剛才喝的那碗湯其實我不是做給你的。”
“我知道。”
床裡的人往裡擠了擠,小聲的似乎頗有些難為情道,“是我做給孟戟神君的,我覺得我以往似乎太、太任性些了……”
“一點點。”阿鼻大帝將下巴支在她的額頭上細細摩挲,氣息溫柔,言語溫軟,“不知道為什麼,不和你擠在一張**我就睡不著……”
“騙人……”
“真的。”
“你……”梁灼說著順手推了他一下,“別動,疼、疼……”阿鼻大帝“嘶”了一聲,輕笑著朝梁灼擺了擺手。
“怎麼了?”黑暗中,梁灼連忙湊過去在他身上左右摸了摸,擔心地問,“怎麼了,是不是上次的傷口還沒有好透?”
某人抿脣輕笑,沉默不語。
“還是今天晚上替神君治傷的時候傷到什麼地方了?”梁灼一急,胡亂地捏了捏,一直也沒有摸到什麼傷口,急了,喊道,“阿鼻,你怎麼了,怎麼樣了?”
“沒怎麼樣,只是,”阿鼻大帝一把將她撈到自己懷裡,附耳低聲笑道,“娘子,你到底摸夠了沒有?”
“我……”
阿鼻大帝笑了笑,將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胸膛上,輕嘆道,“睡吧。”
(今晚是我寫得比較有感覺的一章,為了不讓思路停滯,所以一口氣將想要表達的東西一股腦全倒了出來,期間不乏用字重複、語句不通,描寫不暢,還煩請各位不要急躁,今夜太遲,最遲明天這時候一定修改完畢。說實話,作為一個寫書還有看書的人,錢並不是那麼重要,當然沒有錢還是萬萬不行的,白首不是仙,也要吃飯也要喝水。…………但是,除此之外,對於守在電腦前一夜夜看書的人,還有一夜夜碼字的人來說,除了錢以外,還有我們對這個世界存留在心底深處的那一點稀薄的、美好的嚮往。也許,在現實生活中再也找不到了,所以訴諸筆端,希望終有一天,看到的人會懂得。如此,足以。)(。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使用者請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