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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九十五碗 疾風知勁草 板蕩識忠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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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九十五碗 疾風知勁草 板蕩識忠臣

第兩百九十五碗 疾風知勁草 板蕩識忠臣年過後,回京述職領賞的大將們準備回到各自的防區前,王鈺告誡他們,不要鬆懈,不要以為天下太平,就可以刀槍入庫,馬放南山。

讓他們回到防區之後,立即著手準備再次出征,趁著這個機會,把蒙古人徹底打垮。

這次對蒙作戰,雖然消滅了蒙古王汗的主力部隊,其王子也速該也伏法被誅,可蒙古匪首忽圖刺仍然在逃,他不死,蒙古的精神就還在,對於這個人,王鈺的想法很明白,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決不給敵人以東山再起的機會。

在幾位大將辭別皇帝的時候,王鈺送給他們四個字,“除惡務盡”。

大燕興武三年,國家進入一個空前繁榮的時期,經濟騰飛,財政收入突破一萬萬貫。

軍事強大,四海臣服,天下間敢與中原抗衡者,死的死,逃的逃。

大燕帝國周邊國家,不是藩屬就是友邦,真可謂“漢旗指處,望風逃遁,明犯中華者,雖遠必誅。”

如果光是經濟軍事的強大,那麼大燕還稱不上是一個強國。

在王鈺掌權開始,一直到興武三年這段時期,得益於前朝趙宋以及王鈺本人所推行的開明文化政策,允許不同的見解,不同的聲音存在,大燕的文化也是空前發展。

不論詩歌,辭賦,繪畫,書法,音樂,建築等諸多方面,較之前代均有長足發展,文化藝術領域呈現出百花齊放的格局。

這裡還有一個趣聞,在書法界,有一派人學的是前朝皇帝宋徵宗的瘦金體,當時就有方官員向朝廷稟報,說這件事情很不妥當。

應該禁止,這難道是在懷念前朝嗎?北京的大臣們也同意這種意見,最後報到皇帝那裡,王鈺卻笑說。

如果寫瘦金體就是懷念前朝。

那秦始皇統一了文字,我們現在用都是這種文字,是不是在懷念秦朝的暴政?遂不予追究。

正是因為他這種開明的態度。

客觀上鼓勵了這個國家的文化們,敢於抒發不同見解,不同的學說。

不僅僅在俗世。

就是宗教界,也呈現出百家爭鳴的局面,佛教,道教,都有不同派系出現,宗教界領袖各抒己見,各領**。

甚至連極個別朝中大臣,也是其信徒。

但王鈺本人不崇信任何宗教。

也不鼓勵大臣們信仰宗教,因為他擔心重蹈宋徵宗不管朝政,成日在後宮煉丹老路。

不過這個時候,有一種學說開始興起,這種學說由前宋大臣周敦頤提出。

他的兩個學生程顥,程頤繼承併發揚光大。

這種學說。

把“理”視為最高哲學範疇,認為“理”這個東西,無所不在。

不生不滅,不僅是世界的本原,也是社會生活最高準則,所以世人稱之為“理學”。

理學的主張,簡單的概括,就是“存天理,滅人慾”。

就是說,人應該以“理”來規範自己的行為,把慾望都禁錮起來,不要亂想,不要亂說,更不要亂做。

理學由周夫子提出,又程家兄弟發揚光大,到了王鈺的大燕朝,已經有了相當的規模。

讀書人裡面,很多都在研究,信奉,在社會上也有一定的群眾基礎。

眼下,就有一個非常有名的讀書人,上奏朝廷,要求在科舉考試中加入理學試題,全國推廣。

這個年輕人叫朱熹,在剛剛過去科興殿試中,被王鈺御筆點中,進士科二甲第三名。

坦白的說,王鈺根本不知道這個“理學”是個什麼東西,他讀過一些理學的學術著作,對他們的學說,抱著部分贊同,大部分不敢芶同的態度。

但為什麼反對,為什麼贊同,他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畢竟他是皇帝,不是學者。

但要加入科舉考試之中,這就值得商榷了。

大燕科舉考試,沿襲宋制,只有兩科。

進士科和諸科。

考試內容,進士科考“經義”,“論”,“策”。

經義,就是歷代儒家經典,只要你會讀得多,背得多,基本上可以透過。

但“論”就沒有這麼容易了,就是要你寫論文,這些儒家經典你學了,你“知其然”,但你“知其所以然”麼?這一項內容,要求考生針對典籍,寫出自己的見解。

死記硬揹人,到了這一項,往往被刷下來。

至於“策”,那更是難上加難了。

簡單的說,就是政策,對策。

你參加科舉是為作官,那你得有施政綱領啊,你打算怎麼作官呢?你對治理這個國家有什麼獨到的辦法呢?死讀書人,是絕對通不過這一頂考試的。

這種以“經義”,“論”,“策”取士的辦法,其實是王安石最先提出,王鈺自己當宋朝宰相變法時,又借用過來,加以完善。

為的,就是要錄取真正有才能,又有學識的人作為官員,最高宗旨,就是講究“學以致用”。

正是因為進士科的難度經過王鈺這麼一搞,錄取人數,逐年下降,由宋朝巔峰時期的五六百人,降到現在的兩百人左右。

最少的就是興武三年的這一科,只錄取了一百三十多人。

如果只這樣推行,那就太完美了,雖然在封建時代,但絕對可以挑選大批優秀人才。

可問題是,讀書人那麼多,你只錄取一百多人,其他沒考中的人就有怨言,就要亂說話。

王鈺有鑑於此,借用了前宋一個非常臭名昭著的辦法,就是“賜同進士出身”。

這個辦法就是說,那些屢試不中的人,考到頭髮鬍子都白了還中不了進士,可以藉由在職大臣舉薦,皇帝恩准,賜給你相當於進士這樣的出身和位,也就是“相當於進士”,也可以授官。

這樣一來,王鈺自己推行的英明科舉考試製度,效果就不得不打一些折扣了。

現在朱熹提出,要加入理學的題目。

雖然皇帝對理學大部分不敢芶同,但他卻看出來了,這種學說就是要求人民都當“順民”,不要當“刁民”。

對維護他的統治,大有好處。

壞處就是,把人的思想都禁錮了,要是等到幾百年以後。

中國會不會是一個到處充塞著表情麻木,思想呆板人民的國家?“朱熹說,科舉考試要加入理學題目。

朕思之再三。

沒有定論,今日朝議,諸位愛卿各抒己見吧。”

這日早朝。

王鈺把這個議題拋了出來。

或許他還沒有意識到,他正在進行著一個影響中國上千年的行動。

往後的中國,是繼續學術科技先進,傲立於世界東方,還是日漸沉淪,最終成為一個東方病夫,就看他今天如何決定了。

因為,他正在決定“程朱理學”的命運。

大臣們幾乎沒有人不知道理學。

很多也是理學支持者,皇帝話音一落,朝廷首相尚同良馬上站了出來。

他說話可是極有分量的,基本上可以代表絕大部分朝臣的意見。

“啟奏聖上,臣……”看來尚相要大發議論了。

反對!”一個高亢聲音陡然響起。

不止嚇壞了滿朝鈺也抖了一下。

尚同良回頭一看。

居然是門下侍中孟相爺。

尚相滿臉尷尬,這我什麼都還沒有說,孟相您在反對什麼東西?“孟愛卿。

要讓人說話,你要反對也要等尚愛卿把話說完吧?”王鈺笑道。

“聖上!根本不用談,堅決反對!理學,實由前朝周敦頤提出,臣認識這個人。

他當初任廣東轉運判官時,是臣的下屬。

臣曾經為了理學,跟他辯論了十幾年。

臣對他的人品非常推崇,但對於他學說,兩個字,荒謬!存天理沒有錯,滅人慾卻是掛羊頭,賣狗肉。

他是想這世間所有人,都遵守他那套規則,戴著枷鎖生活!”孟昭常常連皇帝都不給面子,並不用說這位理學的開山祖師了。

“孟相,遵守道德準則,嚴以律己,沒有錯吧?”尚同良問道。

“那也要看什麼道德準則,理學要人不妄言,不妄議,不妄動,這難道也是正確的?”孟昭隨時看起來都是一副憤怒的樣子,若是放在王鈺生活那個時代,標準的老憤青。

“這難道有錯?”“為人處世本來就應該這個樣子吧?”“孟相,您是不是太**了一些?”大臣們見他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紛紛笑著勸解道。

王鈺倒是奇怪了,這孟昭一直以固執著稱,連自己都敢頂撞,應該說是一個保守而又呆板的人,怎麼在理學的問題上,態度這麼大轉變?“聖上,各位同僚,這個問題一定要重視!堅決不能讓理學進入科舉!甚至在民間也要彈壓,不許公開傳播!試想,若理學成為正宗,人人信奉,人人恪守,那麼幾十年,一百年以後,整個中華大,你就看不到一個有真知灼見的人!如果讀書人都去研究理學,朝廷還取什麼士?錄取理學分子能夠作官麼?聖上執政以來,鼓勵百家爭鳴,對於學術,從來都是保持著不過分干預的態度。

只要在忠君愛國這個大前提下,有不同意見那是好事。

要是天下人都是一種聲音,那才可怕!真要到了那時候,恐怕亡國之期不遠矣!”滿堂震驚!膽小的大臣們甚至陡然感覺血往腦袋上衝!這孟相爺是老瘋了吧?你敢在資政殿上,天子面前,說出“亡國”這兩個字?你是在詛咒大燕麼?王鈺也感覺這孟昭激動過頭了,說話不分場合,也不想想合適不合適,輕咳一聲,微怒道:“孟愛卿,朕雖然不是什麼千古一帝,蓋世明君,總還不至於成為亡國之君吧?”孟昭也感覺到了自己的言辭實在不合適,遂告罪道:“臣一時激動,口不擇言,陛下恕罪。

但臣是出於義憤,理學若由朝廷提倡,全面盛興話,將會流毒無窮,禍及子孫。”

“愛卿此言,是不是太過頭了?一種學說而已,不至於鬧到這個步吧?”王鈺笑道。

“孟相,不會是您在前朝作官的時候,那周夫子跟您有過節,現在人家過世了,你才……”有人半開玩笑半認真說道。

孟昭突然轉過頭去,瞪著那個說話的大臣:“孫大人,孟昭雖然一張臭嘴。

時常惹聖上生氣。

但這顆心,從來都是公正嚴明,對就是對,錯就是錯。

理學若興起。

我中華不復優勢!要知道,以軍隊征服別人,遲早有一天要撤退。

若以文化影響。

則可千秋萬世不滅。

中華為什麼是天朝上國?不僅僅是因為我們有強大的軍隊,有廣闊疆域,更因為我們有先進文明!我們的文明怎麼來的?那是一代又一代的人不斷完善。

不斷的改進。

如果放任理學興起,就會堵絕天下士子的思想,沒有人再去懷疑和完善儒家學說。

到了那時候,我們先進在哪裡?”“孟相此言大謬!儒家經典,孔子學說,怎麼會不完善?難道我們現在讀的聖賢書,都有錯嗎?”突然一人抗聲問道。

“當然!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儒學從來就不完善。

就算今天完善,時過境遷,你敢保證儒學將來也會適應嗎?天變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

你難道沒有聽說過嗎?人不能總吃老本,要通於開拓進取!這才能立於不敗之!”孟昭引用的這三句話。

是前宋宰相王安石名言。

就是說,自然災害不值得畏懼,祖先制定的法律規則不值得完全效仿。

人的流言蜚語不值得顧慮。

人要勇於創新,不斷改革,才能適應時代的需要。

孟昭今天,可謂是舌戰群儒,尚同良還沒有說話,就被他頂了回去。

王鈺若非皇帝,真想替他拍手叫好,沒想到,這位平時固執的孟相爺,還有這般的真知灼見。

就是放在一千年以後,自己生活的時代,他的言論也是很有水平。

正當王鈺高高在上,看著大臣們你來我往,爭鬥不休之時,尚書令商仲揚突然笑道:“孟相平時守舊固執,聖上想修個園子,你反對,說勞民傷財。

想出兵征伐不臣,你反對,說虛耗國力。

怎麼今日突然開明瞭?”“老臣感陛下知遇之恩,所以時時小心。

因陛下身居高位,難免犯錯,作臣子就得時時提醒聖上。

那不是固執,是盡臣的本分。

這和反對理學,矛盾麼?”孟昭冷笑道。

王鈺面子有些掛不住,我好歹是個皇帝,至高無上,你這老傢伙當著滿朝文武的面說我難免犯錯,就算事實如此,你也不用說得這麼直白吧?“孟昭,朕是不是太驕縱你了?這話你也敢說?”王鈺本想教訓他兩句,大家有個臺階下也就是了。

可誰曾想,孟昭今天似乎吃了槍藥,馬上接過話頭:“陛下!臣的一切是陛下賜的,您要收回,只需要一句話。

臣最近發現,陛下喜歡聽好話,這一班大臣,看中了理學是在替帝王掩護,所以拼命抬高理學,想討好聖上。

理學根本,就是掩飾當權者的錯誤,讓臣民不去懷疑,不去進諫,把錯也當成對的!難道陛下已經失去了銳意進取的雄心嗎?難道陛下已經滿足於現狀了嗎?那個萬民歸心,時時以天下為己任皇帝哪裡去了?”王鈺勃然大怒,憤然起身,手指孟昭:“孟昭!你膽大包天,竟敢批評朕!朕幾十年來,平西夏,滅女真,剪除蒙古,逼退契丹。

百姓安居樂業,天下四海昇平,不敢說超過代歷帝王,至少無愧於祖先吧?怎麼在你眼裡,朕從來都是一個昏君一般?你居心何在!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朕必然重辦!”大臣們都替孟昭捏一把冷汗,這老相爺真的老痴呆了!你怎麼口不擇言?如此直白的攻擊聖上,你是不要腦袋了?“陛下,功勞不是掛在嘴上一個人,如果成天只知道唸叨從前的功績,而不思再這個人也就沒有前途了。

陛下所說的這些功勞,就是因為您不辭艱辛,帶領全國臣民銳間進取才獲得的。

如果陛下沒有了這個毅力,那不但不會再有新的功業,就連原來的功勞,恐怕也會保不住。”

孟昭不卑不亢,據理力爭。

這不是火上燒油麼?你這意思是說,如果聖上安於現狀,不要說再添新功,就連江山也守不住?王鈺簡直乞炸了!叉著腰在玉階上走來走去,大口喘著氣,臉色一下子煞白!大臣們紛紛出言譴責孟昭,不顧君臣禮儀。

簡直膽大妄為!“孟昭,朕,朕念你幾十年來忠於國家,屢有功勞。

可以不追究今天的事情。

現在,你馬上承認你的錯誤!”王鈺縱然怒火滔天,還是保持著他一貫的理智。

孟昭抬頭看了王鈺一眼。

臉上露出失望的神色,繼而低下頭去,一言不發。

“你!”王鈺終於極度憤怒了。

“殿前武士何在!”八名金甲武士聞聲而入。

大臣們紛紛避讓,完了完了,孟相爺這條命今天保不住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可惜了。

“朕就不相信,你骨頭這麼硬。

抓住他,讓他低頭認錯!”王鈺看來真是怒了肝火,一雙眼睛血紅!八名武士。

上前按住孟昭,那老邁的身體如何能夠承受得住?立馬被按跪在金殿之上,可這老傢伙也真硬氣,把脖子昂得老高,誓不低頭!雙手拼命撐在上。

任憑你怎麼施壓,始終張著一雙怒目。

“按下去!按下去!讓他低頭!”王鈺幾乎被氣得完全失態。

“陛下不聽忠言!將來必定追悔莫及!若要殺臣。

一句話即可,何必如此侮辱大臣!”孟昭放聲高呼!滿朝文武無不色變!王鈺簡直要背過氣去,死死盯了孟昭一眼。

突然轉身,也不宣佈散朝,直入後堂而去!“哎呀,我的孟相爺,你這是要捅天啊!”尚同良上前扶起孟昭,大聲責備道。

“你就是反對理學,咱們好商量嘛,你怎麼如此頂撞聖上?”“是啊,孟相,這不是為臣的本分,你這是,你這是……”商仲揚也來勸,可他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正想補充,身後有人拉了一把,回頭一看,原來是自己副手,尚書左僕射吳弼。

“商相,他自己尋死,您何必多事?下官看陛下此次盛怒之下,孟相人頭不保,您還是明哲保身,不要牽扯進去吧。”

王鈺回到後宮,怒氣絲毫不減。

我是不是對大臣太寬容了?寬容得他們都忘了,誰才是天下之主!竟敢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讓朕下不了臺!就算你要進諫,難道非要用這種方式嗎?我王鈺還是有功勞的吧?還是為國家民族作了許多大事吧?怎麼孟昭就看不到我的功勞,只看到朕的過失!不行,這件事情如果讓步,以後這皇帝更難當,想幹點什麼事都有人批手劃腳。

孟昭不嚴辦,君王威儀何在?再加上,等到今八九月份,我還想再出兵掃清蒙古餘孽,到時候孟昭肯定反對。

“來人!來人!人死哪裡去了!”王鈺在宮中大呼。

沈拓急步奔入宮中,慌忙伏拜於:“陛下息怒,保重龍體!”“傳旨,門下侍中孟昭,欺君犯上,屢勸不改,著免去其一切職務,削爵為民,交由大理寺按犯上罪論處。”

王鈺鐵青著臉說道。

沈拓聞言一驚,但他一個太監,只能聽命辦事,遂答道:“卑臣遵旨。”

“快去啊,愣著幹什麼?”王鈺扭頭,見沈拓一臉憂慮站在那裡,大聲喝斥道。

沈拓這才領命,轉身向外走去。

王鈺此時,才感覺怒火稍稍平息,不禁微微嘆了口氣。

可他剛嘆完氣,已經走到宮門口的沈拓卻重重嘆了口氣。

“回來回來!”王鈺大感意外,朕嘆氣,你個小太監跟著嘆什麼?沈拓回到他面前,低頭不語,王鈺問道:“你嘆什麼氣?難不成替孟昭惋惜麼?”沈拓撲通一下跪在上:“卑臣不敢,卑臣只是想到一個人,才不由自主的感慨起來。”

“嗯?想到誰了?”王鈺奇怪的問道。

“臣想到唐代虞世南,他在隋朝的時候,是大奸臣虞世基的弟弟,兄弟倆人狼狽為奸,連徵高麗這等壞事,也是他兄弟二人攛掇隋煬帝乾的。

可這樣一個壞人,到了唐朝,成為太宗皇帝的臣子,竟然直言敢諫,剛直不阿,位列凌煙閣二十四功臣之一。

看來,君王賢明,則大臣也捨命相報,但凡君王犯錯,他們不是擔心自己安危,而是為了君王的江山社稷著想。

其實觸怒天顏,對大臣沒有任何好處,安心作官,明哲保身,誰都會作,孟相這又是何必呢?”王鈺一聽就明白這小太監是在借古諷今,指責自己不如唐太宗李世民,沒有容人之量。

不過你不能不承認,他的話還有些道理在,天下是皇帝的,又不是大臣的。

那大臣不顧生命危險,甘心觸怒天顏來進諫,又為是誰?“朕是不是對你們太寬容了,你一個小太監也敢影射朕?”其實王鈺此時,心頭之火已經熄了大半,故意拿話去嚇沈拓。

“卑臣不敢!陛下英明神武,德高三皇,功蓋五帝,乃千古聖君!”沈拓慌得連連磕頭。

王鈺哈哈大笑:“看來朕得小心你這小傢伙,只會說好聽的話。

算了,就件事情到此為止吧。”

理學進入科舉考試,經孟昭這麼一鬧,半途夭折。

本來大臣們都認為門下省長官要換人了,可沒想到,皇帝怒是怒了,可到底還是沒有追究他罪責。

不但沒有追究,僅僅半個月之後,可能聖上感覺當天在金殿不該那般侮辱大臣,還下旨嘉獎孟昭的直言敢諫,賞賜了金銀。

不過有件事情還真不出王鈺所料,孟昭死裡逃生,不但沒有收斂,反而在幾個月之後,王鈺想要再度出兵,追殺蒙古大汗忽圖刺時,他以“國力損耗極其嚴重,河北諸,缺少壯勞,再興兵事,恐激起民變”為由,力諫皇帝,絲毫不改直臣本色。

王鈺也考慮到這段時期一直打仗,民間早有怨言,遂只得作罷。

下決心大力發展國內經濟,改革各項還遺留的弊端,並開始驗收遼東行省成果。

實踐證明,行省制度是符合大燕這樣疆域遼闊的國家的。

興武三年,王鈺開始在內推廣行省制度,把全國劃分為二十六個行省,委派官員,司儀行政。

大燕帝國,進入全面發展時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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