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章 如何處置

第一百章 如何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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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如何處置

該當如何處置?

你們這班傢伙什麼都算計好了,卻來問老子如何處置!

王二心中大是窩火,無奈已是“鐵證如山”,便要翻案,也不是現下所為。王二強壓不快,道:“這屋子想必也搜過了,該帶的人你自帶走,我便在這住下了,有事回頭再說。”

房遺則大喜過望,沒成想他這般痛快,吆喝一聲,著軍士押起狄仁傑,恭身告退,行了兩步卻又回頭張望。

王二猜到他是在尋範氏,省起狄仁傑之話,順著他的眼光瞧了瞧裡屋,淡淡道:“房大人可是還有遺漏?不相關的人就不勞房大人『操』心了。”

房遺則見被識穿心思,不免有些尷尬,忙收回目光,訕訕道:“不敢!下官只是想問一下,大人何時開堂審理此案?”

王二沒好氣應道:“此乃你幷州地方政務,關我何事?”

對於房遺則等人來說,王二不『插』手,當然是更方便了,但當著他的面,可不敢這麼說,何況,此案若是由王二主審,即便他日出了甚毗漏,自有欽差大人來承擔,於他房遺則一干人等自是大有迴旋餘地。最重要的是,這王二素無政務經驗,在此種種“鐵證”面前,縱使心有疑慮,亦難翻出什麼波浪來。

順水人情自是樂得去做。

房遺則恭恭敬敬道:“雖是地方事務,大人身負欽命,自是責無旁貸。”

劉同等亦在一旁附和著,“理當如此!理當如此!”

王二倒是有心審理,以解心中疑慮,卻是頗有自知之明,朝堂問案非己所長,真要往大堂一坐,鬧點笑話事小,一個不好,把自己給搭了進去未免太不划算了。王二待要推卻,卻見徐有功以目示意,省起狄仁傑曾言其亦是科舉出身,當是有些真才實學,尋思著有他相助或可一試,好歹算是有些底了,可終究是放心不下,便習慣『性』地使出“拖”字訣,懶洋洋道:“也罷,那就過個三、五日再說吧。”

原本是要說“七、八日”的,只不過連自己也覺得有些離譜,才轉而道“三、五日”。

便是這“三、五日”,已快把房遺則一眾官員給氣得吐血,可真是急驚風碰上了慢郎中。

誰叫人家是欽差呢!又是自己上趕著求人家來辦此案。

房遺則與劉同相視一眼,待要再言,卻被王二揮手止住,一干官員只得率著軍士怏怏告退。

待眾人離去,王虎“咣噹”把門關上,嘴裡“嘟嘟啷啷”一陣罵娘。

王二將狄府老僕喚出,使馮賓茹及王虎幫忙收拾房前院後,自己卻和徐有功去到裡屋尋範氏問話。

見二人進來,範氏神『色』略顯慌張,驚懼之餘隱隱帶些期盼,卻不知心中在作何想法。

王二看她模樣甚是可憐,全沒了往日風流之姿,一時倒不知該如何開口,便尋了個地方自行坐下,朝徐有功使使眼『色』。

徐有功衝範氏施禮道:“慕二嫂受驚了。”

二人原本比鄰而居,亦是相識。

範氏這才恢復些神態,起身福了福道:“見過爵爺,徐大哥!”

徐有功道:“慕二嫂若是無礙,煩請將先前之事講述一遍。”

王二在一旁聽他文謅謅頗不痛快,『插』言道:“官兵是幾時來的?”

範氏低聲道:“爵爺出門不久,邱大人便領兵來了。”

徐有功靈光一閃,脫口道:“慕二嫂識得邱大人?”

範氏不防有此一問,明顯有些慌『亂』,吱唔道:“大伯在世之時,邱大人曾到過家中作客,是以認得。”

慕戈睿身為都督府錄事,與長史邱鶴年份屬同僚,家中作客之言,原也說的過去,至少王二就不會懷疑,但徐有功與慕戈睿相交多年,又是鄰居,知其素來不齒邱鶴年為人,躲猶不及,哪裡還會將他請到家中作客。

範氏若是換個說辭,即便道邱鶴年來拿人之時,從狄仁傑口中稱謂而知,也還勉強推搪得過去,可惜慌不擇言,偏說作客云云,徐有功便是打死亦難於相信,登是心中疑霧重生,再瞧範氏時,已是暗加警惕。

王二卻是不疑有他,唯因頭先狄仁傑口口聲聲言稱遭人陷害,又說一問範氏便知,便只當狄仁傑在被縛之前有言交代於範氏,當下問道:“狄大人可有和你說過甚麼?”

範氏動了動嘴脣,欲言又止,搖搖頭,道:“不曾有說。”

王二本來以為從她口中能得到些線索,聞言大是失望,不由得轉眼去看徐有功。

徐有功心中已是有數,情知範氏必有蹊蹺,當下以目示意,不復再言。

王二無奈,只得安慰幾句,與徐有功告辭出房。

待至無人處,徐有功方自將心中所疑道出,言語之間隱隱已把範氏當『奸』逆看待。

王二大是不以為然,若說她有所隱瞞,倒也相信,但要指範氏為宵小,卻是一時之間難於接受,倒也不是其中有什麼道理可講,純粹只是個人感情因素,畢竟曾有床第之歡,又是他王二平生第一次得嘗滋味。突然間說她是陰險狡詐之人,叫王二如何肯信。

徐有功見一時難於說服於他,只得道:“橫豎還有些時日,也不急在這一刻,爵爺只須讓馮姑娘暗中留意,終有真相大白之時。”

王二其實心裡亦有幾分猜忌,只是口頭強辯,聽他言之不無道理,亦是點頭應允,當下喚來馮賓茹,如此這般囑咐一番,方與徐有功轉至大廳,重新去捋頭緒,以思對應之策。

絳紅院地道直通狄府,洞中藏有金銀無數,這個已是事實,但地道可以是別人挖的,金銀也可以是別人藏的,關鍵便在於那本賬冊了。

所以,二人趴在案邊,四隻眼睛對著那本賬冊翻過來瞧過去,又找來狄仁傑筆墨仔細對照,卻是分毫不差,難尋疑點。

王二難得如此有耐心,直看得眼目痠痛,卻尋不出絲毫端倪,哪裡還忍得住,“叭”地把賬冊一抖,“不看了,不看了,沒的自找罪受!”

徐有功顯然也無頭緒,任由賬冊滑落地上,雙眼直勾勾定在案上,一臉沮喪之『色』。

王二揹著手踱了幾個來回,仍不解一肚子鬱悶,乾脆出到外面,在院中轉了兩圈,方覺好受些,復又邁回廳中,見徐有功依舊呆怔,賬冊仍在地上,府身剛要去撿,卻聽徐有功突然大叫一聲,“不對!”險些被他唬了一大跳。

王二沒好氣道:“見鬼了?”

徐有功仍沉浸在思索中,嘴裡喃喃自語道:“不對。。。。。。不對。。。。。。”

王二大喜過望,猛地一拍徐有功,“有什麼發現?”

徐有功這才醒轉察覺有些失禮,不無謙意地笑笑,道:“嚇著爵爺了?”

王二可沒工夫管這個,急急道:“到底什麼不對?”

徐有功卻不作聲了,仰頭皺眉苦思。

王二恨不能一腳踢出兩個聲響來,抓住徐有功雙肩使勁搖了搖,“你倒是說呀,賣什麼關子!”

徐有功晃得難受,忙道:“說不清,就是覺得有些不對頭。”

王二看他樣子不像敷衍,一副煞有其事模樣,倒不敢再搖他,怕將剛剛冒出的苗頭給晃沒了,當下亦不管他,自行矮身拾起賬冊,一邊拍打沾上的灰塵,一邊隨口道:“這鬼地方怎麼這麼髒。”

不想徐有功又是一陣大叫,“對了!對了。。。。。。”

好在已是有了經驗,王二總算是沒被他嚇出病來,料來這回是真的有了頭緒,忙問道:“可想到什麼?”

徐有功興奮道:“這賬冊太乾淨了!”

王二聽得丈二和尚『摸』不到頭,困『惑』道:“乾淨?”

徐有功笑道:“算賬之時,心在記數,總會有些墨跡汙穢沾上,您來看,這賬冊卻是從頭到尾乾淨如新,顯是抄譽之書。”

王二習慣『性』地駁道:“說不人家就是心細,偏偏把賬做得乾淨呢!”

徐有功是一竅開,七竅開,端是大搖其頭,“不然,爵爺您再來看,賬冊所記之數有幾個月前,亦有幾年前,前後相隔數載,墨跡卻是一般新舊,明顯是本假賬!”

王二雖是不懂,但經他這般一說,自然不難明白,當下擊掌大笑,當真是天無絕人之路!

卻見徐有功又不住搖頭,“奇怪。。。。。。奇怪。。。。。。”

王二正自高興,道:“又怎麼了?”

徐有功道:“這字跡卻又明明是狄大人筆跡,可真是奇了。”

二人正琢磨著,馮賓茹一頭撞將進來,一把拽住王二喋聲道:“不好了,不好了。”

王二忙道:“什麼事?”

馮賓茹指著範氏房間,一臉驚恐,“瘋了,她瘋了!”

二人虎地立直身衝了出去,馮賓茹亦折身跟隨。

隔著老遠,已聽聞範氏如母狼般嚎叫聲,待至房前,王二與徐有功不禁呆住了。

昔日風姿卓越的美『婦』人,早沒了半份矜持,嘶聲滿地磨蹭打滾,周身羅衫幾成破布,白嫩肌膚亦是沾滿塵土黑黃汙濁,儼然街頭瘋婆一般。

“瘋了,瘋了,真的是瘋了!”王二邁了進去的腿不自又收了回來。

範氏顯然是瞥見王二,奮力張起右臂,五指成爪虛抓王二,呻『吟』哀求道:“神仙丸。。。。。。”

徐有功及馮賓茹自是不知她所講何物,王二卻是曉得,登是省起頭先狄仁傑最後所言,道了聲,“知道!知道!”轉身朝書房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