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章 女官.常春(二)

第二章 女官.常春(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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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女官.常春(二)

常春應了一聲,淡淡瞥紅笑歌一眼,這才行禮退去。

惜夕接下小宮女巧巧手中的錦墊,拿眼神示意她扶紅笑歌過去亭中坐。她感激地笑笑,剛伸出手去,卻聽紅少亭沉聲道,“讓她自己走!花花腸子不少,卻連個路都走不好!這麼大姑娘了,難道你打算一輩子叫人扶著?”

宮裡人人知道皇上性子溫和好說話,倒是頭一遭聽他拿這種語氣說話。巧巧立時被嚇了一跳,縮手低頭站到一旁去。亭裡伺候的那兩個小太監不住地偷瞄著紅少亭的臉色,心裡也是納罕得緊。

紅笑歌心裡卻愈發來氣,只瞪著他不說話——自打把她弄進宮之後,四天來紅少亭連個面面也不lou。有事就派人來傳旨,沒事就只有幾個宮女太監跟進跟出,時時提醒她不要踏出麟祥宮一步……好!就當他是好心,不想讓後宮的是非找上她。可他要弄個訓育女官來攪她清靜,居然也不事先知會一聲好讓她有個準備!

他以為今天沒面子的只有他?她才是當眾出醜的那個人好不好!蓮步款款……怕踏壞路石還是怕踩死螞蟻?三拳一步,逃命的時候也照舊?

紅少亭畢見她杵著不動,臉色也有些不好看。想開口補句狠的,瞧她小臉被晒得通紅,額上汗淋淋一片,心中又有些不忍。思來想去。還是隻能嘆氣道,“罷了罷了!朕也看得累了,你還是回麟祥宮自個兒練去吧!”

他自己找了臺階下,紅笑歌自然不會連這點面子也不給他,立馬躬身道,“恭送父皇!”

看他們一行走遠了,她扯高裙裾蹲下來就開始解纏在腳踝間的“絆腳繩”。巧巧急得乾瞪眼,小聲提醒她“這繩解不得”,倒遭她一個白眼,只得悄悄拿身子擋住她,死盯著御花園的入口替她放風。

說實話,到現在巧巧還覺著這位公主來得蹊蹺。

往年的那些個公主,都是由禮部遞摺子上來,經兩位老太妃和皇后選定,皇上才昭告天下把人迎進宮。可這回的這位……

那天辰時將至,總管太監莫禮清才匆匆趕來麟祥宮傳旨命她們準備迎接公主。事出突然,且有悖常理,但誰不曉得莫公公是皇上身邊的紅人?是以公主莫名其妙地出現,公主莫名其妙地住進麟祥宮來……她們也不敢多問一句,只暗暗納悶——

且不提近來沒聽說朝中有甄選公主和親之事,就算有公主入宮,也不該住在這隻有每一代儲君才可入住的麟祥宮,而更奇怪的是,那莫公公……

巧巧想得出神,卻聽紅笑歌惱怒地低吼一聲,驚得她趕緊回頭望,“怎麼了,公主?”

惜夕把錦墊往她手裡一塞,伸手把紅笑歌拽起來,瞅著那邊園門輕笑道,“公主,這繩結打得甚是巧妙,一時半會恐怕解不了。個人意見,還是讓人背您回宮再弄好了——這也算不得扶。”

紅笑歌循著她的視線望過去,眼睛一亮,拍拍腦袋自嘲道,“對啊!我怎麼就想不到……”偏頭衝正在園門口探頭探腦的莫禮清揚聲道,“小莫子!快過來!本公主要回宮了!”

巧巧眼瞅著那穿著身從七品青灰官服,揹著把無腳藤椅灰溜溜地朝她們跑過來的莫禮清,她腦子就一陣發暈——如果說麟祥宮住了公主算得上是天下奇聞的話,那昔日威風凜凜的正二品總管太監一夜間淪為從七品“公主專用椅”,足可稱為奇聞中的奇聞了!

從御花園出去,一路上莫禮清連頭都不敢抬。來往的宮人們雖是好奇,但一瞧見撐在紅笑歌頭頂上的那把黃綾大傘,都忙不迭地伏下身子去——傘下坐的誰不是重點,重點是能在宮中使用這種黃綾傘的,除了皇上和皇后,還真沒有別人!

待她們一行踏進麟祥宮的宮門,莫禮清的臉色才略緩和了些。

這兒屬北苑,與後宮相距甚遠,紅笑歌住進來之前,無主已有三十六年。因是儲君的居所,能進這兒的太監宮女個個是千里挑一的利落人——不僅利落,嘴也嚴實得很。這也是四天裡麟祥宮從未出現意外訪客的原因。

她們才進去,立時有人迎上來,扶人的扶人,撤傘的撤傘。莫禮清如今雖是落魄,她們卻也沒lou出不屑的意思。這一點讓他很是安慰,也叫他更有信心從頭來過——儲君的寢宮都能撥給紅笑歌住,誰說這不是皇上提前為他鋪好的路呢?

想到這些,連當“公主專用椅”這事都覺著有點光榮。剛卸下椅子就忙接過身旁宮女手中的扇子,站到紅笑歌身後為她打扇。

紅笑歌似乎很是滿意他的態度,擺擺手道,“莫公公剛揹我回來,就不用這麼辛苦了。”

五天來,莫禮清還是頭回聽她拿這種溫和的語氣同自己說話,慌不迭要跪下叩謝。她又淡淡道,“惜夕和莫公公留下,其他人都下去吧。”

莫禮清略一揣度,心下便知了七八分。討好的笑容浮上臉,小心翼翼地道,“公主可是想知道那常尚儀的來歷?”

“莫公公果然有眼色,不枉我硬從父皇手裡把你搶過來。不過……”紅笑歌懶洋洋地點點頭,毫不吝惜地朝他投以讚許目光,“莫公公該不會怪我大材小用吧?”

他頓時心花怒放,“公主說笑了。奴才能跟隨公主,那是奴才的祖上積德。奴才何德何能當得起公主這一個‘搶’字?”又壓低聲音道,“這些日子總見公主悶悶不樂,奴才也自知身份卑微,無法替公主分憂。可今日瞧那常尚儀到來,奴才卻忍不住為公主高興……”

“高興?”紅笑歌微微蹙眉,不客氣地打斷他的“忠心表白”,“我怎麼就瞧不出她來了是件值得高興的事?”

“公主有所不知,待奴才給您慢慢道來。”他縮縮脖子,卻如飲了甘mi,笑得跟朵花似的,“說到常尚儀,就得說到常家……公主可聽說過五陵有個尚儀世家?指的就是這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