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零九章 歡天喜地(三)

第一百零九章 歡天喜地(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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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歡天喜地(三)

“嘖,又被你看穿了。”

笑歌訕笑著撓頭,半真半假地抱怨,“真是的。在你面前,我好像連點祕密都藏不住……”

“夫妻之間貴在坦誠,祕密還是留給外人吧。”柯戈博拿過她手裡的碗放去一旁,拉她坐到床邊,“想知道什麼?離弦?還是長歌村?”

她遲疑數秒,抬眼望著他,“說說長歌村吧。”

“明月已經不在那裡了,孩子們什麼都不知道。不過我沒把她怎麼樣,也沒動其他人。鹽和糧食照樣是每月補給一次。若你還願意去,磕磕他們一定會很歡迎。”他確實沒殺人,只是離弦動手,他沒阻止而已。

笑歌看了他一會兒,驀地笑了,“你是沒把她怎麼樣,可她也不是自願離開的,對吧?”低頭抓著他的手指,掰開、合攏,輕聲道,“我聽紫因說我被祕密緝捕才明白過來,她大概也是怕連累到那些孩子才會動了這種心思……不過算了,走了就走了吧,你沒事就好。我之前擔心她會對你做出什麼來,還打算逃出來就去找你的……”

柯戈博攬她入懷,輕輕彎了脣角。笑歌忽然抬頭,眼睛亮亮,臉上還飄淡淡紅暈,“實話,你想不想我?”

“按?”他措手不及,愣了一下,卻不答反問,“你呢?”

“很想。”

她居然沒有拐彎抹角也沒.有以怒氣敷衍過去,弄得柯戈博腦子短路五秒。這種話當玩笑說還不覺得什麼,被她那麼認真地注視著,總感覺有些不好意思。他憋了半天才開口,聲音比蚊子叫大不了多少,“我也是。”

“真的?”

“真的。”

“沒騙我?”

“絕對沒有!”

“所以離弦來過了?”

“那當然……啊!”

柯戈博驚覺上當,驀地合攏嘴脣,.但為時已晚。眼前那張笑臉的甜美度迅速飛漲,左眸裡的金芒亮得嚇人,“現在呢?是不是還想告訴我,你已經很久沒見過他了?”

好陰險!柯戈博悔之莫及,糾結.萬般,怎麼也想不通她是如何察覺的。

笑歌捏捏他的臉頰,笑得好似只狐狸,“不詐你就不.說,還真是一點都沒有變過。”在他發火之前,把臉藏進他的懷裡,輕輕闔上眼,悶聲道,“今天已經初二了……”

初二?柯戈博一怔,發現她抓住他衣袖的手指正微.微地顫,心裡突然明白過來。摸摸她的頭,抱緊了她,“沒事的,我不是還好好的嗎?離弦……他不是壞人。”

“也不是好人!”笑歌皺眉大聲道,卻又忽地降下了.聲調,“跟我一樣……”

不是好人也不.是壞人,所以猜不出他的下一步行動,也預料不到他什麼時候會翻臉。他說過不會讓柯戈博死,但換種方式來理解,只要外貌不變,即使棲息在這軀殼中的魂魄不同,也不算作死亡——那隻妖怪比柯戈博跟隨她的時間還長。該如何應付她,讓她自然而然地接受那種轉變,或許,他比她更清楚。

不知何時開始有了這種感覺——一想到或許有一天,擁抱著她的這個男人會徹底變成另一個人,心就開始慌亂懼怕。像是有隻手重重地捏著揉著,疼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愛嗎?是的。同樣懼怕著她所衛護著的其他人離開她,可不一樣。這個人,對她而言,不一樣。

“你在害怕?真是一點也不像你。”

笑歌不語,只攥緊他的衣袖。柯戈博暗暗嘆了口氣,抱緊她,呼吸著她髮絲間淡淡的香氣,低聲道,“船到橋頭自然直……就算一個人找不到解決的方法,我們兩個人在一起,還怕想不出來嗎?”

那種溫暖像是可以融化一切不安,她不自覺就想索取更多。背上某處,忽然熱起來,似乎有團小小的火苗在燒灼,癢癢麻麻,很不舒服。

她動了動身子,又縮了縮脖子。柯戈博察覺了她的異樣,輕輕鬆開手,“怎麼了?”

“唔……沒什麼。”

難得的好氣氛卻那種奇怪的感覺打破,笑歌無奈得很。抬頭笑笑,忍不住又動了動肩膀,“背上有點癢,不曉得是不是被蟲子咬了。”

柯戈博卻突然神色大變,猛地將她一推,害她差點從**摔下去。笑歌嚇了一跳,疑惑地望望他,“幹嘛呀?”

看著她眸子裡的那抹血色漸漸淡去,他不禁鬆了口氣。定定神,若無其事地揚了揚嘴角,“當然是怕你身上的跳蚤跑到我衣服上來嘛。對了,你多久沒洗澡了?頭髮也有股怪味……”

一聲脆響,他的右臉頓時泛起幾道紅痕。

“王八蛋!你給我記住!”笑歌怒不可遏,恨不得當場把他掐死,“前言收回!我想小薩想呆瓜,都不會想你這種大混蛋!”羞惱交加,一刻也待不下去,狠狠瞪他一眼就飛快地跑出屋。

“這回慘了……”柯戈博捂著臉,望著她的背影苦笑不已,“離弦,你還真是給了我個好任務啊……”

不經意間瞟了眼那邊**的紫因,呼吸一滯,忍不住揉揉眼睛。又定定望了好一會兒,沒發現什麼異常,這才搖搖頭,慢慢躺下來。

方才似乎看見紫因的眼皮輕輕動了一下。不過以他那種傷勢,能照費神醫所說的傍晚醒來就很不錯了……大概是笑歌那巴掌太狠,又加上這兩天老看見怪現象,以至於出現了錯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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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兒吹,鳥兒叫,芳草綠樹搖啊搖。花兒笑,魚兒跳,小溪流水……被強大的暗黑氣場所包圍。

左岸大青石上,吊睛白額虎巍然屹立。右岸草叢中,全白薩摩亞警惕非常。

不約而同躲去柴垛後,又不小心一起被暴怒中的笑歌逮到的一虎一犬不得不臨時充當了看守。因著她當時周身散發出的那種恐怖震懾力,雖然兩隻對此等“不同種族一視同仁”的政策有所怨言,卻沒膽量反抗這個看似纖弱的主人。

正所謂強者為王,動物的直覺一向很準。尤其在它兩個見識過笑歌捏著把小刀,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將那頭冒犯過她的死熊削得半根毛都不剩的場面,它們就深刻地明白到一個道理:不想光著PP出門,就千萬不要違逆此人。

“啪”!

一條不幸失去滿身鱗片的魚摔到青石上。小柱子忙拿爪子摁住,拿憐憫的眼神凝視它三秒,啊嗚一口替它結束了這無鱗的屈辱。

小薩嫉妒地叫了一聲,不過片刻,另一條痛失鱗片的魚飛到它面前,讓它也做了回慈悲為懷的好狗。

太陽很大,水卻不怎麼溫暖。笑歌凍得直起雞皮疙瘩,卻劈手把小刀往岸上一cha,抓起手巾用力擦洗著身體。

被人嫌髒,她這還是第一遭。換做是個男人,也許一笑了之,當做不拘小節中的一筆。但,她是個女人,那樣的言辭比扇她耳光還嚴重。何況說這種話的人還是她在心底承認過愛著的——更是不可原諒!

水再冷也澆不滅怒火,暗黑氣場不住向外擴張,乃至半徑十米以內,連蛇蟲鼠蟻都統統不見蹤影。

是以聽見有腳步聲接近的時候,小薩和小柱子都覺得很不可思議。很有職業操守地各吼一聲給笑歌訊號,她立馬躲去大青石後,還不忘順手拔起她的小刀。

“笑歌?”

韓尤嘉的聲音傳來,笑歌才小心翼翼地探出腦袋,確定只得她一個人,這才又把刀扔下,走回水裡,“剛好,嘉姨幫我擦擦背吧,我自己夠不著。”

陽光下,肩頭的白皙與背上那綺麗奇異的圖案形成鮮明對比。那蛟龍的血色眼眸和腳下一朵妖豔的紫牡丹異常顯眼。

韓尤嘉看得分明,不由得愣了一下。走過來抓起手巾,捲起褲腳站在淺水處,邊替她擦背邊笑道,“你這孩子又想什麼呢?這天氣居然跑來洗冷水,就不怕著涼麼?”

無心一語正刺中笑歌的傷心處,她咬牙切齒老半天方低道,“從逃出來到現在都沒洗過,不舒服。”

“那也才三天吧?你還真是愛乾淨。”指尖不小心觸到那蛟龍的眼眸,手臂頓時一麻。韓尤嘉驚得退了一步,“這是怎麼……”

凝視那雙血色眼眸不過數秒,便覺一陣眩暈。心臟猛跳,像是要蹦出胸口般狂躁。

“什麼?”笑歌不明所以地扭頭瞥她一眼,反手去摸背,“我背上有什麼嗎?之前像是被蟲子咬了,很癢呢。”要不是為著這個,也不會被那臭男人羞辱……啊啊啊!一想到這個就有撕碎他的臉的衝動!

“沒、沒什麼。”韓尤嘉慌忙別開視線,竟是不敢再正視那雙血色的眼睛,“沒想到你背上的宗主之印會變得這麼……這麼漂亮。蛟龍和牡丹都像是真的一樣。”

“什麼宗主之印?什麼蛟龍和牡丹?”笑歌以為自己聽錯了,拼命扭頭去看。可惜能力有限,終究還是沮喪地放棄,“嘉姨你在說什麼啊,那種東西怎麼可能還有?”身體都已經換了,難道那天然刺青還帶自動轉移的?

“咦,你不知道?不是一直都有嗎?”韓尤嘉比她還驚訝,“不過你小的時候,那些牡丹還都只是花骨朵,蛟龍也是淺紅色的。現在牡丹都開了,真是漂亮呢!尤其是那朵紫色的……啊,青色這朵的顏色也比白的和黑的鮮亮多了……哦。我明白了,宗主之印應該是隨著年齡而改變的。難怪我說怎麼跟以前不太一樣……”

“等等!”

笑歌無心再洗,也顧不得擦乾身上的水便匆匆把衣服穿上。末了拉她過一邊,神情有些凝重,“嘉姨,你說的宗主之印到底是什麼意思?”

韓尤嘉瞧出點不對勁,猶豫了一會兒才蹙眉道,“王爺還沒跟你說過嗎?安姐姐明明說等你及笄之後,王爺就會告訴你的……”

“別管他們說不說!嘉姨,你知道什麼就照直說好不好?”笑歌生怕她變卦,忙緩了聲氣哀求道,“就因為他們什麼都不說,我才會莫名其妙被人暗算,有家歸不得……”

暗算者是惜夕和紅奇駿,出於……勉強算是好意。不過這些暫時還不能說。

“原來你是遭人暗算才變成這樣……”

韓尤嘉恍然大悟。輕輕撩開她臉頰上的溼發,端詳著那張平凡的臉孔,又是心疼又是難受。拗不過她再三追問,便將所知之事一五一十道來——

“你小時候,我無意中撞見你偷溜到湖邊玩水。看見那圖案,只當是紅家人必有的紋身。我心道你年紀小小,怎地就得受這種罪,於是便把這事跟安姐姐抱怨。她一說,我才曉得你背上的血蛟牡丹圖乃是紅氏宗主才會有的印記。”

“據說上天一旦選定了雪蛟國之主,此印便會跟隨終身。凡紅氏宗主的號令,無論紅氏族人,或是其他四家都無法違逆……”

“當時她還切切叮囑我莫要跟別人提起,說是倘若此事叫皇上知曉,必定禍患無窮。不但王爺做那些戲來瞞過旁人的苦心會付之東流,也許還會有別有用心的人想利用你的身份在雪蛟國興風作浪。我曉得其間利害,又聽她說王爺會在你及笄之後告知予你,這才發了毒誓,將此事藏在心裡那麼些年……”

她一口氣說完,愛憐地摸摸笑歌的頭,忽又像想起了什麼,皺眉低道,“莫非王爺還沒來得及告訴你,你便遭了偷襲?”

笑歌的腦子裡像有十七八個人在敲鼓,亂哄哄一片,隨口應了一聲。韓尤嘉再問事情始末,她卻不再言語,只低了頭出神,眉頭蹙出個“川”字。

韓尤嘉暗暗嘆氣,也合攏嘴脣,默默地陪她坐著發呆。小薩和小柱子難以理解人類的情緒變化,無聊得在不遠處兜著圈子繼續警戒任務。

也不知過了多久,笑歌忽然長出了口氣,轉給韓尤嘉個動人笑臉,起身撣撣沾在衣上的草葉,“走吧,嘉姨。回去看看費神醫到底給我們打了什麼野味兒。”

韓尤嘉詫異地道,“王爺他們應該還不知你在外受苦吧?不如等那兩個孩子傷好了,讓他們護送你……”

“不,我暫時沒這種打算。嘉姨,剛才那些話就當做我們倆的祕密吧。至於我爹他們……等我處理完其他的事再說。”

什麼宗主之印,什麼雪蛟國主,全是胡說八道!她現如今只是一介平民,跟皇親國戚壓根搭不上關係。上頭人愛爭就爭,愛打就打,只要別動她衛護著的那些人,就算把整個雪蛟都翻過來,她也只當看笑話!

誰也沒察覺,當這樣的念頭劃過她心底的時候,那平淡的眉眼剎那間現出了往日清麗絕俗的輪廓。陽光灑落在她的眸中,深邃的夜色也化作妖異的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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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常說“寶刀不老”,又有俗語云,“薑是老的辣”。

看著小老頭扛回來的那頭山豬和山豬肚子上綁著的一串野兔,大家都忍不住發出瞭如上的感嘆。

“沒有小柱子也一樣棒”,小老頭洋洋得意的表情分明有點跟老搭檔示威的意思。小柱子卻視而不見,繞著山豬走了兩圈,又慢吞吞回到吊著熊臘肉的杆子下仰頭守望。

小老頭氣得直跳腳,紅笑兮還來火上澆油,“瞧,連小柱子都知道我家小笑比較厲害!要不是這兒沒人懂拿熊掌做菜,哪還會聽你的全醃了做臘肉?害得我們只能看不能吃……小笑,你總看著那頭豬做什麼?醜裡吧唧的,我可不要拿它當晚飯!”

小老頭吹鬍子瞪眼正要開罵,卻見一直沉默看豬的笑歌站起來,鋒利的小刀在手中一轉,眼睛亮得嚇人。

“好得很!今晚就看我的吧!”

她雄心壯志地握刀宣誓,嚇得小薩和小柱子誤以為要遭殃,立馬躥去柴垛後瑟瑟發抖。

……

“小笑,好像……糊了。”

“中間還是紅的,你沒看見?半生不熟吃了會生病,這種基本常識你也沒有?”

“六姑娘,貌似……焦了。”

“這叫外焦裡嫩,現下時興吃這種的,不懂別亂說話!”

“笑歌,味道……不大對吧。”

“嘉姨,放心吧。鹹是鹹了點,下飯不是正好?還能替費神醫省點菜呢。”

抗議全數駁回,小老頭在心裡流淚大吼——這是野生的,你不用給我省!

柯戈博聽著廚房熱鬧非凡,躺了一天也躺得夠了。瞧紫因沒有醒轉的跡象,便把費神醫的神醫建議撇到腦後,拄著柺杖一跳一跳地過來探情況。

還沒進門就聞見股怪味,他忍不住抽了抽鼻子,“好像有東西燒焦了……”

好心的提醒遭致笑歌白眼一枚,暗藏飛刀無數。攻勢之凶猛,讓他猛然記起肇事的原因,不禁暗暗叫苦。

旁邊幾個都拿種幸災樂禍的眼神注視他,惟韓尤嘉心腸好,遞個眼色暗示他趕緊避避風頭。

柯戈博想想還是站著不動,乾咳一聲又建議,“不如我來教你……”

話沒說完,那頭鍋鏟就啪地一下拍在“外焦裡嫩”的肉上,驚得剛跑回來等開飯的一虎一犬爭先恐後地衝出門外去,把柯戈博撞得往後一仰。

單腿直立很難保持平衡,眼看他的後腦勺就要與門框親密接觸,還好橫空裡殺出隻手,及時拉住了他的胳膊。

穩住身形,低頭看,笑歌臉上的焦急還未來得及收起。他心頭一動,順勢倚在她身上,輕輕彎了嘴角。

笑歌忿忿地推他一下,柯戈博搖搖晃晃作勢又要摔倒。她只得扶住他,臉卻繃得死緊,“腿剛接上就出來瞎跑,想當瘸子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