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大人,您掉了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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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大人,您掉了點東西
這一場激鬥帶起的勁風,竟也未讓牆角的那點燭火熄滅。 它倔強地跳動著,努力在這牢房中的幾個人臉上用光影作畫。
柯戈博……
笑歌渾然不覺有人逼近,只望著他的側臉發愣。 那熟悉的名字溜到舌尖又被強壓下去,在心底慢慢漾開來,竟不知究竟是種什麼滋味。
感覺到她的視線,他突然轉臉來白她一眼,卻又飛快地扭過頭去,口中淡道,“這位姑娘,你先出去。 你若有閃失,我不好向公主交代。 ”
他那一瞬的神情……不該是面對陌生人會有的反應吧?
笑歌一怔,但來不及多想,眼角餘光已瞥見那三個男人停下了腳步。 她心頭一動。 慢慢繞過他走回牆角,轉過身來很有禮貌地行禮道,“這位大人,多謝您及時援手。 不過很抱歉,在能證實我的清白之前,我不會走出這個牢房一步。 ”
望向愣住的三人,她又微微一笑,“三位雖然與這位大人不是一起來的,但屈尊扮作階下囚也是怕我被人殺了吧……同樣多謝三位援手。 不過如今賊人已走,我也安然無恙,幾位該都可以放心地回去安寢了。 ”
才聽說那黑衣少年是那個出名難纏的公主派來的,牢裡的犯人們都立時豎直了耳朵聽動靜。 沒想到那個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小丫頭竟不買賬,一開口就趕人走。
這等膽氣怕天下也沒幾個人能有,一時間竊竊私語聲四起。 佩服者有。 說她腦子壞掉的也有,還有人已經忍不住開始猜測起她地身份來。
她只當聽不見也看不見。 行完禮,自顧坐下把書一收,說聲抱歉,抖開擱在一邊的薄被就打算躺下。 那三個男人面面相覷,都有點下不來臺。 黑衣少年卻半倚在門邊,睞眼死死盯著她的臉。
那視線實在強烈。 笑歌想不察覺都不行。 詫異地抬頭一瞥他,她的心臟忽然就漏跳一拍——錯覺麼?怎麼柯戈博的右眼裡似乎有金芒隱閃?
不等她細看。 他已別過臉去,整整衣襟又扯扯袖子,慢條斯理地跨出牢房門去。 到外頭站定,又拍拍鐵柵,嘴角彎出抹戲謔,“三位不走?難道人家姑娘睡覺,你們還得在旁堅守?”
那三人滿臉尷尬地低頭出去。 正要拿鐵鏈將門照樣鎖好。 走道那頭卻突然傳來聲暴喝——
“大膽蟊賊!看你們往哪裡走!?”
隨即便呼啦啦衝進來十幾個手執火把的帶刀官兵,而跑在最前頭的便是那適才莫名其妙捱了一記手刀地袁牢頭。 原來是他醒轉後聽得內裡有打鬥聲,便不顧守衛阻攔,跑去把值夜的刑部掌囚主事當救兵搬了來。
此時幫手多多,袁牢頭底氣十足。 進來就直奔笑歌所在地牢房,邊跑口中還大聲道,“小丫頭!你沒事吧?你還活著沒?”
有犯人搶在笑歌前頭大聲道,“袁牢頭。 你來得那麼慢!好戲都散場了!”
眾犯人一聽,都忍不住鬨笑起來。 袁牢頭顧不得發火,遠遠瞧見笑歌坐在牆角那頭,暗暗鬆了口氣。 瞥見那站在牢門外的黑衣少年,不禁又吃了一驚,急急地叫起來。 “打昏我的就是那個穿黑衣服的!快抓住他!”
大牢的守衛想跟掌囚主事私下解釋清楚,但保護掌囚主事的那群帶刀官兵實在盡職,他們轉眼就被隔在了人牆外。 此時聽得袁牢頭那一聲,都暗叫不好,卻只能眼睜睜看著進去拿人的官兵紛紛拔刀指住那四人。
笑歌心念一轉,悄悄把鞋裡地那物事摸出來,緩緩起身走到門旁,高聲道,“大人,您好像掉了點東西。 ”
眾人皆是一愣。 目光全聚到她身上來。 柯戈博也回頭來看——火光照得牢內通亮。 笑歌瞧得清楚,他的右眼裡並無什麼金芒。
懸著的心忽然落回肚裡。 她輕輕吁了口氣,衝他淡淡一笑,慢吞吞地從鐵柵的間隙中伸出手去,又慢吞吞地鬆開手指,將手中的那樣物事暴lou在光下——
那是一塊半個手掌大小的墨黑令牌。 中間,三朵金紅的菖蒲花正在盛放。
那是皇上只賜給最信得過的暗衛地信物,傳說中的“君之信賴”!
對峙的雙方都立時變了臉色。 笑歌卻睜大眼睛,似乎全沒發覺他們的異樣,“咦,這不是大人您的東西麼?啊,該不會是那個逃走了的刺客落下地吧……”
恢復了意識的柯戈博不禁出了一身冷汗,不敢再聽她說下去,急急接過來往懷裡一塞,沉聲道,“是我的沒錯。 ”
知道她應該就是今天的目標人物,他忍不住又多看了笑歌兩眼——平平淡淡的五官,平平淡淡的表情……原來離弦一心想保護的就是這麼一個女人嗎?可,為什麼她會被扣押在刑部大牢裡,這令牌又怎麼會在這裡出現?莫非她口中那個刺客就是……
細巧的眼眯做兩條縫,眉尖輕蹙,自顧思想。 持刀的官兵都有些不知所措。 有機靈些的返去報過掌囚主事。 不多時,便聽走道那頭一聲令下,眾官兵忙收刀讓出一條路來。
柯戈博又回頭看了眼笑歌,皺一皺眉,匆匆離開。 那三人與掌囚主事交談一番後領著官兵一同出門去。 片刻間,走道上便只剩下袁牢頭一個人。
戲散得太快,犯人們都大覺無趣,紛紛回去睡覺。 袁牢頭髮了半天呆,醒過神來地時候,抬眼便見笑歌正低頭髮笑。 他看不到她地眼神,只是那嘴角揚上去半邊,在忽明忽暗的燭光地映照下尤顯詭異。
這丫頭到底知不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啊!?如果說打暈他的那個黑衣人真的持有那塊令牌……嘖。 雖然不清楚他昏迷的那段時間裡發生了什麼,但她既然已曉得自己成了被暗殺的物件,怎麼還能夠笑得出來?
袁牢頭不自覺地擰緊眉頭,想起掌囚主事嚴令禁止他們再提起此事,硬是把溜到嘴邊的問題又吞下去。 滿腹狐疑地瞥眼似乎猶在沉思地笑歌,又抬頭看看那沒了障礙物的天窗,遲疑一會兒方轉身離去。
聽著腳步聲遠去。 估摸著他已回到看守室,笑歌緩緩扭頭望著那黑漆漆地走道淡淡一笑。 驀地吹滅了燭火。
刑部大牢徹底陷入了黑暗。 她躺下來,闔眼等待著。 直到附近幾個牢房裡的鼾聲變得很有節奏,她才慢慢坐起來,把一直夾在指間的刀片從褲腳邊內側的一處小洞裡塞回去,又輕輕解開腕上的銀鏈,仔細地纏到腳踝上。
做完這一切,她照舊躺下來。 閉上眼。 開始回想從遇見春雪的那刻起她所聽到和看到的一切。
點點滴滴她都不敢有所遺漏,在腦海中反覆回放過濾,不停地提出問題,慢慢地整理著思緒——
首先,春雪和那五名宮女離開公主府之後,皆藏匿於市井,行蹤隱密,有人卻對她們地落腳點一清二楚。 不僅綁走春雪的妹妹。 且以那五個宮女的名義遞帖引她前去,一網打盡。
如果沒猜錯的話,那具在後院水缸中發現的女屍,八成就是春雪臨死前還囑託笑歌去救的人。
那麼,問題一就來了——那個無所不知且掐算精準的凶手是誰,又是為著何種原因要把她們集體滅口呢?
第二。 春雪的遺言還未完。 最後那句“小心常常”連在一起很不通順,但要是某人地姓氏重複了兩遍就完全可以說得通。 至少,能接近公主又姓常的人,據笑歌所知,也就那麼一個……
不過,那位常春常尚儀一同笑歌說話就暗藏機鋒,且送過笑歌一朵對皇室和朝中重臣都談不上有利的牡丹絹花——會有這種舉動的人,笑歌有七成把握可以確定她不是紅少亭一方的支持者。
好吧,現在有了第二個問題——如果春雪要讓公主小心的是常春,而常春又不是紅少亭地人。 那麼她究竟是在幫誰做事。 又是為著什麼樣的目的要對公主不利?
第三,柯達人只聽命於紅少亭。 他會親自跑來殺人滅口的話,就意味著第一個問題有了答案——
麟祥宮闖宮事件完結後不久,惜夕就發現春雪一直在暗中向紅少亭報告麟祥宮裡所有人的情況。 其後的事實證明,笑歌發出的警告很有效。
但,當日公主“失蹤”,公主府上下找尋了不止一時半會兒,李繼海卻直到晚上才帶兵闖入公主府——若無人報信確定公主不會出現,紅少亭也未必敢貿然派人來自尋晦氣。
而春雪不再做紅少亭的耳目,那就對他沒了用處。 對付知道太多又沒用的棄子,借刀殺人是個不錯的辦法——那五名宮女不得笑歌重用,私下裡都頗有微詞,此時敢跳出來陷害已晉升為監事地春雪,沒個強有力地後臺,怎麼說得過去?
行動失敗是個意外,暴lou的棋子留著只是禍害。 如此看來,當然還是永遠讓她們開不了口才能讓人最安心。 譬如給皇后淑蘭陪葬地那些宮人,譬如不久前於庵堂中“病故”的應太妃。
第四,那三個假裝囚犯保護笑歌的人,必是刑部某位官員安排的人手。 一來是想看看誰會來殺人滅口,二來則是在等笑歌的“同黨”自投羅網。 這推理符合邏輯,倒也沒什麼問題。
反而是柯戈博的出現才是最意外,最讓笑歌想不通——只有紅奇駿和笑歌才使得動她。 如今笑歌變了小閣,公主又只得三歲心智,至於紅奇駿就算真是有心要cha手此事,也絕不會輕易動用暗衛。
這點暫不提,且說那柯達人未易容也未蒙面,按理說,柯戈博在這種地方遇見父親,該會很驚訝才是。 可他不但不吃驚,還像是根本不認識柯達人一樣,與之後他見到那塊令牌時的表情完全搭不上調……
笑歌忍不住輕輕嘆了口氣。 梳理思緒,卻把一個從前就很招人煩的至尊大麻煩、一個能控制常春、目的不明的隱形敵和一個可以使喚柯戈博的神祕人給理了出來……
她該怎麼做呢?現在恐怕她肯不追究,別人也未必肯放過她了。 不過……想要她的命,就算損失點財力名譽啥的,他們應該也不介意的哦?
睜眼望著鐵柵外那深重的黑暗,笑歌的嘴角牽起絲森冷笑意——
不管她是笑歌還是小閣,若有人敢把收起了利爪的獅子當貓看,後果……她可不負責!
-----某妃的話-----
呵呵,好久不見。 不知大家看得可滿意?別急,感情戲會在以後的劇情中慢慢增多。
這一章分析得比較多,以笑歌的視角為主。 給忘記劇情和覺得看得有點懵的童鞋們一個緩衝期,也是幾次事件的總結。 錯過的童鞋或許會對後面的劇情發展感到不理解,所以我建議大家能不跳過後半章就不要跳過去。 O (∩_∩)O ~
明天會有小因和笑歌的對手戲,敬請期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