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十一章 遭遇暗殺

第三十一章 遭遇暗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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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遭遇暗殺

搞什麼鬼!大半夜還要提審?

袁牢頭扭頭望望牢房盡頭那點忽明忽暗的燭光,心頭浮不祥的預感。 他咬咬牙,故意很大聲地打個呵欠,用種漫不經心的語調隔門問道,“都快四更天了,是哪位主事大人精神那麼好啊?”

“嗐!不就是督捕司的那位李大人嘛!”守衛同他熟得很,順口說了一句,又急躁地猛敲了兩下門,“行了!別囉嗦了!來提人的那個都快走到我跟前了——你趕緊開門,我可不想大半夜還吃鞭子!”

提審向來歸司刑主事管,幹他督捕司什麼事兒?莫不是……

袁牢頭遲疑著,催促開門的那個心急如焚,一聲高過一聲。 他終是無計可施,只得慢條斯理地把鎖頭下了。

可,他的手還沒碰到門把,門已砰地一聲被推開來。 寒洌的夜風劈頭蓋臉地撲過來,隨風而來的還有抹鬼魅般的黑影!

袁牢頭還未反應過來,頸側便捱了極重的一下。 他眼前一黑,不由自主地朝一旁倒去。

那黑衣人急伸手托住他的身體,慢慢放落地面。 扭頭瞥眼門外那驚得呆立當場的兩名守衛,從腰間抽出塊墨黑浮金紅菖蒲花的令牌晃了一晃,低聲命令道,“不想死就閉緊你們的嘴。 ”

代表君之信賴的金紅菖蒲花!?那是……那是祕密保護皇上的暗衛才有地殊榮!

那兩人頓時駭然失色,連大氣也不敢出。 望著驀然關閉的大門。 他們倆對視一眼,狠狠心,做出無事人的樣子繼續把守,只是那按在刀柄上的手止不住地顫抖。

那黑衣人闔門的瞬間,眼底掠過抹厲光。 他似乎對這裡很是熟悉,也不提燈,便輕手輕腳地朝那牢中忽閃著一點豆大亮光之處行去。

時近四更。 旁的犯人都已睡去。 鼾聲、夢囈聲、磨牙聲混在一起,像是黑暗裡的詭異大合唱。 唯有那微弱地光線處偶爾傳來的極輕地翻書聲。 與這牢中的氣氛格格不入。

牢裡雖是潮氣重,但蠟燭這種東西是絕不會交給囚犯的。 可那低頭kao牆坐著的女子不止有這等待遇,且一手執筆,一手還捧著本書——想引起場小火災簡直輕而易舉。 這種情形實在匪夷所思,讓漸漸kao近鐵柵的黑衣人也感到無比驚訝。

不過驚訝歸驚訝,他的來意並不會因此而改變。 那七個知情者已死在他手裡,只要殺了這多事的丫頭。 這案子自然就不用再查下去。

隱身黑暗中,他仔細地用目光梭巡著可以下手地地方——那間牢房與最近的牢房尚隔著段距離。 兩面石牆兩面鐵柵,此時那衣衫單薄的女子正蜷在石牆的相連處。 這就意味著,如果想套中她的脖頸,必須趁她抬起頭的一瞬間。

當然,一旦不中,還可以開門進去擊殺她。 只是那樣做,善後太麻煩。 他也不覺得自己出手會有落空的可能。

目測過距離,黑衣人悄然貼近鐵柵,忽跺了一下腳。 笑歌果然應聲抬頭。 與此同時,銀鏈如蛇,從黑衣人的袖中驀然激射而出,纏向她地頸子!

他十分滿意自己出手的速度。 細長的一雙眼忍不住得意地微微睞起,現出眼角細紋無數。 銀鏈那端剛傳來種纏中物體的實沉感,他立時回手猛地一扯。 用力之大,直可以叫個大男人也被扯得飛撞過來。

但,感覺突然就不對了——像是扯回來的物體剎那間憑空消失了一樣,他重心不穩,身不由己地朝後退了好幾步。

“鐺!”

不知什麼打在了鐵柵上,發出清脆的一聲響。 黑衣人吃了一驚,急急想將鏈子收回來,卻怎麼也扯不動。 他定睛一看。 銀鏈地另一頭並非如他所想的那般空空如也。 而它拴住的那樣物事正橫卡在兩根鐵條之間——竟是笑歌先前執在手中的那隻筆!

真是活見鬼!他明明看準才下手,怎地會變成這樣?!

黑衣人的臉上蕩起絲懊惱。 抬眼見笑歌坐在原地不叫也不喊。 只是微張了嘴,目不轉睛盯著他看。 那種眼神,就像是突然發現下毒手的人是熟人一般,古怪莫名。

旁邊的牢房裡有了點微小的動靜,像是有人翻了個身。 他心神一凜,立時棄了銀鏈,飛快過去握住那鎖頭使勁一扭——失策這種事,一次也嫌多。 這一趟他仗著這身武功,未蒙面也未易容。 若不趕緊解決了這丫頭,一旦換班的人到了,他就沒時間再去收拾外頭那四個見過他面孔的小子……總之,今夜見他真容者便得死,哪怕與此事無關也不能留下禍患!

笑歌聽著鎖鏈嘩嘩作響,眉頭微微一動,右手悄悄在褲腳邊一抹,指間便多出塊鋒利地刀片。 她盯著柯達人那張瘦削地長臉,手心也滲出冷汗來。

柯戈博的武功如何,她清楚得很。 柯達人是他爹,又衛護了紅少亭幾十年,沒兩把刷子怎麼可能?

離她這兒最近地牢房裡的那三個男人是傍晚剛來的,什麼路數她不曉得。 不過自柯達人踏入大牢的那一秒,他們三個的鼾聲就忽然止住……柯家暗衛從無幫手。 這些人明明醒著卻一直不動,究竟是想坐收漁翁之利,還是打算先觀察下她的反應再決定動手與否?

如果把那三個也劃入敵人範圍,沒有了惜夕的保護,她這種微末的伎倆能不能留得命在還是個未知數。 至於離弦,他確是說過她做什麼他都會知道,寄望於他的話……

嘖!好容易重返人間,她怎麼能就這樣死掉!拖一刻是一刻。死也要讓他們不得安生!

鎖鏈已被抽出,牢門就要開啟,笑歌飛快地把書扔到一邊,又往後縮了縮身子。 柯達人一步跨進來,手中不知何時已多了根尺把長的銀針。 笑歌沒有喊叫,這讓他感覺很是不對勁。 但不及多想,他便一把揪住笑歌地領口猛地將她提起來。 右手一揚,隱閃寒光的針尖就朝著她的太陽穴處扎過去!

沒有喊叫。 沒有反抗,甚至在這一刻,她也只是略偏了頭定定地望著他的眼睛,半邊嘴角還揚……戲謔?!

柯達人的心底陡地一震,手上的動作不禁一滯,針尖停在距她的太陽穴僅有半寸地地方。 就在這一瞬間,他瞧見笑歌的嘴微微一動。 緊接著——

“啊——”

那聲音又尖又高,雖不帶內力,卻也扎得鼓膜生疼。 而練武之人,耳力隨內功增長也會變得愈發敏銳。 柯達人離聲源最近,這種刺激自然比那些被驚醒地囚犯更勝百倍——若是他全神貫注許還不至於被嚇到,但一面要注意她,一面還要警惕周遭,不中招才怪!

柯達人一時被弄得懵了。 下意識地放手後退,乃至於叫聲已停止,他耳內仍餘音嗡嗡,好一會兒才聽出身後有人逼近。

該死的丫頭!柯達人惱火起來,也不回頭,只飛快地向已趁勢溜到牢房另一端的笑歌追去。 眼看人就在面前。 他猛一揚手——

“啊——”

猝不及防,她又來了一聲尖叫。 顯是蓄足了力氣,比方才的音調還高兩分。 柯達人防著身後的人,卻不防她會故技重施,再次遭逢魔音穿耳,手上終是又慢了一點。 回神察覺身後有人突襲,且武器帶起的風聲已近得可怕,他只得丟下笑歌,抽出佩刀來擋。

笑歌藉機一矮身,輕巧地從他腋下鑽了出去。 與高手相對。 尖叫這種伎倆猶如兒戲。 不過。 要是那個高手不能把心思全放在她身上,兒戲有時候也會變得很管用。 不是麼?

何況那三個已進得牢房內的男人根本看也不看她,就把手中地刀劍徑直往柯達人身上招呼——既然暫時不是敵人,順手幫他們打個掩護對自己也有利。

笑歌輕撩嘴角lou出點笑,瞧他們已經纏鬥在一處,悄悄把手裡的一樣物事藏進鞋裡,又摸過去把鐵柵上的銀鏈解下來,掃視四周之後便飛快地纏在右腕上——袖子一覆,不是她的也變成她的了。

這裡連著兩聲尖叫又加上兵戈相擊之聲不斷,牢裡的犯人們哪還能睡得著?初時半昏半醒還罵罵咧咧,這會兒瞧見是動了刀子,個個都清醒過來,沉寂不過片刻,鼓譟聲便大起。

有叫救命的,有喊殺人的,有拍手大笑地,有砸木柵罵牢頭的,還有的居然大聲吶喊給交戰雙方助起威來。 霎時間,這刑部大牢形如開了菜市場,鬨鬧聲衝出天窗,讓寧靜的夜晚也變得熱鬧非凡!

事情怎會變成這樣?!

激鬥中的四個人不約而同地在心底發問。 眼角餘光瞥見那個沒有趁機逃出牢房,反而一派悠閒倚在門邊觀戰的當事人,來幫忙地三個男人都差點集體黑線。

這丫頭是在小看他?

柯達人的眼神驀地凌厲。 牢房中施展不開手腳,他才會一時被那三個小子牽制住。 如今牢中亂成一片,要是驚動了值守的掌囚主事,外頭那幾個守衛怎攔得住?

但,出手落空這種事絕不可能在他身上發生。 無論在什麼情況下,他都絕不允許這種事發生!

覷準那三人攻勢中的間隙,柯達人猛地從包圍圈中躥出來,眨眼間便到了笑歌跟前。 照準脖頸,橫刀一劈——

只聽一聲極脆的金屬撞擊聲響起,他的虎口一陣發麻。 定睛看,笑歌身旁已多出個眉眼細巧的黑衣男子,正以一雙銀鉤架住了他的刀。

看清那人的相貌,柯達人不禁一怔,且聽身後風聲逼近,只得閃身避開。 此時再戰已是不智,他恨恨瞪那黑衣男子一眼,翻手盪開一柄襲來的劍,驀地騰身翻上天窗地窗臺,抬手一掃,那看似堅固地木欄居然瞬間碎裂。

柯達人回頭瞥眼那將笑歌護在身後的黑衣男子,冷笑一聲,嗖地一下,竟從那狹小地窗洞裡鑽了出去!

那三人也不追趕,轉身來望著那黑衣男子,沒有半點收起兵器的打算。 其中一人瞟眼他那保護者的姿勢,眉頭微微一皺,朝同伴使個眼色,三個人開始呈扇形陣勢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