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十三章 又見故人

第十三章 又見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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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又見故人

“哇!花月姐好jian詐!”

“六姑娘可不能答應啊!花月姐再贏下去,咱們明天真得喝西北風了!”……

玉滿堂的姑娘們登時炸了鍋。 有人趁機效仿花月,湊上去大獻殷勤——“六姑娘,我給你捶腿,你也幫我打幾把吧!”

“六姑娘,我幫你捏肩。 你替我打兩把就行!就兩把!”

笑歌訕笑著不搭腔,只把求救的目光投向趙老鴇。 趙老鴇又好氣又好笑,接過老董端來的薑茶擠進去,“打打打!乾脆把這玉滿堂改成馬吊館,叫你們打個夠!”

“這主意不錯啊,媽媽!”花月嬌滴滴地拿手絹掩口笑道,“有六姑娘坐鎮,還怕賺不了大錢嗎?”

視線停在笑歌的臉上,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般,震驚地叫起來, “說了出門頂好戴上面紗的嘛!咱們剛幫你把臉蛋弄得滑溜了……這麼來回折騰,你還沒出閣就會變成黃臉婆的!”

嫁人這話在這兒本是個禁忌,但約摸是清閒日子過得太久了,一眾姑娘都不似從前般忌諱。 呼啦啦圍上來盯著她仔細研究,還嘰嘰喳喳討論個不停。 有丫頭乖覺,忙把大門關上。 於是滿廳只聽得見鶯聲燕語混做一片。

“面板很乾燥啊,被風吹的吧?等等,我拿面油來補救補救!”

“嘴脣也開裂了呢……先擦點羔羊油吧!”

“哦哦哦,長了顆大痘痘!看見沒?就在額角那兒!誰幫我去拿針。 我來幫六姑娘挑了它!”

“頭髮也開叉了哦,得多抹點桂花油才行!珠鸞,把我梳妝匣裡的那瓶極品桂花油拿來!”

“熱水來了!快泡泡腳,待會兒拿棉襪套上,不然要生凍瘡了!” ……

這幫人真地是太閒了吧……簡直就是把她當做玩具嘛!

笑歌無語望屋頂,連擋開她們的手的力氣都沒有。 這樣的情形已不是第一回了,她還得感謝她們沒像初見那時一擁而上幫她洗澡換衣服。

頭回出這種事的時候。 趙老鴇還怕笑歌生氣,後來瞧她好脾氣地照單全收。 也就放下心來。 這會兒見她們又鬧起來,只端了茶坐去一邊笑吟吟地望著她們鬧騰,還幫腔道,“是該好好整整了。 成日在鄉下野,再好的樣貌也糟踐了。 我瞧著你底子不錯,再養幾個月……哎喲哦,姑奶奶們。 你們悠著點!又不是炒菜,抹那麼多油做什麼!”

姑娘們吃吃笑著散開來。 花月拍怕笑歌的肩膀,嬌笑道,“忍忍吧,半個時辰就好。 ”言畢輕扭腰肢款款歸位,再度加入了馬吊戰團。

瞅瞅油光可鑑地雙手,笑歌苦笑。 不用照鏡子,她也曉得此刻她的臉和頭髮已可媲美油鍋。

有個單眼皮地丫頭笑嘻嘻地端了熱呼呼的甜品。 執勺一口口喂她,時不時問句關於她這趟出門的見聞。

趙老鴇在旁聽著,風韻猶存的臉上笑意不褪,偶爾還cha句嘴——錢收了,字據也簽了,但她對笑歌來歷仍存著疑慮。 不好光明正大地問。 便想借著閒談覓出些蛛絲馬跡。

笑歌聊了不多會兒,瞥見趙老鴇目光閃爍,心裡便有了底。 她微微一笑,淡道,“方才我回來路過暗香閣,瞧見一大排轎子停在她們門口,比前兩天還熱鬧呢!這麼冷的天,她們的生意怎地倒愈發好了?真是想不通!”

“六姑娘剛來,當然不知道了。 ”那丫頭嘩地笑起來,“今晚是暗香閣頭牌登場獻藝的日子。 那些平時裝得人五人六地官。 這會兒都趕著去孝敬了。 那青鸞姑娘每月就出現那麼幾天。 錯過了今夜,就只能等下回了——越得不著的越稀罕。 男人不都是這個樣兒?”

“哎喲哦,姑娘們聽聽,咱們的珠鸞姑娘可了不得了!”趙老鴇笑道,“還沒掛牌做生意,大道理都摸得透透的,當真沒白伺候你花月姐四年啊!”

“那是!沒吃過豬肉,還能沒見過豬跑嗎?”珠鸞答得挺硬氣,臉頰卻飛起兩片紅暈。

花月把牌一推,過來捏住她的臉頰就笑,“這小蹄子越來越放肆了!說誰是豬呢?嗯?”

打牌的姑娘也不忙打牌了,呼啦啦湧上來圍著珠鸞笑鬧。 趙老鴇搖頭嘆道,“瞧你們這幫丫頭片子!早先做生意的時候,你們要是能有這會兒的半分勁頭,也不至於……”

話還沒說完就聽見有人大力敲門,老董忙應了一聲。 眾姑娘頓時做鳥獸狀散,丫頭們匆匆收拾殘局,又拉了四面屏風把笑歌和珠鸞擋上。

聽說話聲,來人似乎不只一個。 等得不耐,敲得門板震天響。 趙老鴇慌換上副笑臉領著老董去迎客,門一開,便見十幾個天青勁裝地粗莽漢子闖了進來。

二話不說把趙老鴇和老董推到一邊,齊整整排作兩行,高聲道,“扛把子請進!侍郎大人請進!”

扛把子、侍郎大人……該不會柯語靜帶著青穹來逛窯子吧?這妞是缺心眼還是腦子進水?她那麼喜歡青穹,怎麼會帶他來這種地方?!

笑歌頓覺頭大。 好在紫棠色的繡花屏風圍得滴水不lou,只要她坐著不動,珠鸞也不出聲,應當不會有人發覺這裡頭還有聽眾。

“怎麼了?進去啊!”

柯語靜的大嗓門一如既往地響起來,“你不是說想找個清靜的樓子喝兩盅嗎?我打聽過了,陽鶴就這家最清靜——鬧鬼鬧得凶,包準沒別人敢來!”

“瘋子!我說的是酒樓!酒樓你懂不懂!?”青穹恨恨地道,“這種地方……這種地方……要進你自己進!大庭廣眾。 拉拉扯扯成何體統?放手!”

“花樓酒樓不都一樣有酒嗎?好了好了,別鬧彆扭了。 來都來了,坐會兒再走吧……你再倔!信不信我讓兄弟們喊得整條街都知道你來逛花街!?”

柯語靜表達愛意地方式真正異於常人。 青穹能撐到現在,也算不容易了……

笑歌一臉黑線,感慨不已。 珠鸞老半天才從目瞪口呆地狀態中醒過神來,以為笑歌對陽鶴城裡的情況還不熟悉,熱心地湊到笑歌耳邊低語,“六姑娘聽見沒?那說話的女人是西坤六有名的辣貨。 成天打扮得不男不女。 仗著跟公主關係好,連公主的男人都敢……噓——六姑娘千萬別出聲。 等他們走了,咱們就可以出去了。 ”

笑歌點點頭,拿眼神示意珠鸞把垂到她眼睛上的髮絲撩開,凝神傾聽著屏風外地動靜。

胳膊始終擰不過大腿,手無縛雞之力的白面書生自然也扛不過常跟人打架地猛女扛把子。 雖然看不到外面的情形,但那沉重地腳步聲顯然出賣了青穹地真實心境。

“嘿,來這種地方都是尋歡作樂。 你苦著個臉給誰看呢!”柯語靜嗤鼻,又高聲道,“兄弟們,今兒放開了玩,我做東!”

那群漢子齊應一聲。 趙老鴇也精神一振,笑吟吟朝樓上一招手。 穿紅著綠的姑娘們立時扭著小蠻腰,儀態萬千地下樓來。

笙簫齊鳴歌舞起,丫頭們端著酒與果盤穿梭於各桌之間。 一時間堂內滿是歡聲笑語。 先前地冷清彷彿一陣煙,風來了便散得無影。

大半個時辰過去了,珠鸞扒著屏風的縫隙往外望,一臉地羨慕與無奈。

笑歌保持坐姿到腰痠背疼,瞧著手上的油脂已被肌膚吸收得差不多,躡手躡腳下地來剛走了兩步。 便聽得柯語靜的嗓門驀地響起,“廳裡怎麼擺了那麼些屏風?看著真是礙眼!趕緊搬走,別掃了本姑娘的興致!”

笑歌一愣。 只聽她又大聲道,“你們這兒就沒更漂亮的姑娘了嗎?莫不是瞧著咱們侍郎大人不常逛花街,就想拿庸脂俗粉糊弄他?”

“看您說的,我什麼身份,侍郎大人又是身份?就算借我幾個膽子,我也不敢跟侍郎大人打馬虎眼啊!”趙老鴇乾笑道,“玉滿堂的姑娘們都在這兒了——您瞧瞧,環肥燕瘦全齊了。 哪個不是水靈得跟小白菜一樣的?只不過侍郎大人眼光高……”

“真地全在這兒了?”柯語靜對青穹怨恨的目光視而不見。 又把音調拔高兩個分貝。

趙老鴇毫不動容,只使手絹子掩口低笑。 臉上飛快地掠過抹精明的神色,“您這麼問起來,倒還真有一個沒下來。 不過花月她今兒個身子不舒服……”

“在我面前還來這套?”柯語靜冷笑一聲,“趕緊叫她下來伺候侍郎大人——十倍過夜費只用喝幾杯酒,這筆帳想必你會算的吧?”

趙老鴇眼睛一亮,面上卻lou出點為難,“這個嘛,得先問問花月的意思。 要是她覺著好點了,自然不會推拒您的美意。 若是……”

“我數到三。 她不出現,我就xian了你地場子。 ”柯語靜濃眉一揚,連鼻子兩側的雀斑也透出些霸道,“你也該曉得,這地方現在已經賣不上什麼好價錢。 如果再出事,青家給你的價碼恐怕會縮水更多吧?”

趙老鴇的笑容一僵,旋即眼珠一轉,笑意愈發地濃,“您這是說哪兒的話啊!我不過隨口說說,您怎地就認真了呢?”

但聽她擊掌兩下,樓上便嫋嫋娜娜地走下個美人來——蔥青裙配鵝黃小襖,杏眼瓊鼻瓜子臉,那水樣兒的眼波輕輕一送,底下的莽漢們不自覺就閉上了嘴。

惟柯語靜聳聳肩,低頭不置一詞。 青穹也只是淡淡瞥了眼便把目光移開去——紅笑歌且不提,那公主府裡的丫頭個個是精挑細選過的,青嫣也時常過府拜候,他們倆還有什麼美人沒見過?

花月見他兩個面lou不屑,心中也蕩起絲不悅。 嬌巧一笑,慢悠悠地道,“俗話說‘酒逢知己千杯少’。 不是知己,這酒我卻是不輕易喝的……我且先獻上一曲,若兩位能說得出那曲名,就算不給錢,這酒我一樣會陪兩位喝個痛快。 若兩位說不出,今兒所有地花銷都得按十倍計——這遊戲,敢問二位肯不肯陪我玩?”

柯語靜不通音律,揮揮手正待拒絕,青穹卻忽然抬眼望著花月淺淺一笑,“好,就依姑娘所言——我不信這天下還有我沒聽過地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