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白BOSS的苦衷
老婆萬歲 同城熱戀 誤惹冷酷校草:惡魔,你走開! 最強修行路 一世刻骨一世銘心 英雄聯盟之黑馬傳奇 幽靈教師 離婚總裁說愛我 毒妾 向雷鋒學習的故事
第九十二章 白BOSS的苦衷
但,紅奇駿還是選擇了講故事——
這,是一個異常沉重的故事。 上溯到高祖開國之時,下延至深不可測的父愛……
簡單點說,就是兩千八百多年前,紅氏高祖與某隻自稱為神的蛟約定,只要天下萬民能夠安居樂業,無論紅氏血親還是冠以紅姓的女子,統統會獻祭給需要補充陰氣的蛟當大餐。
而被當做大餐的女子背上會出現和紅家宗主傳承標誌一樣的圖案。 三年之期,棲息在大餐體內的蛟必定連人帶魂吃個乾淨。 不過很不幸,這一回它例行元神出竅來覓食,卻不小心就踢到鐵板——
一個是愛女如命,逆天也要行的凶猛王爺,另一個是女兒剛被吃幹抹淨的傷心咒術師。 因緣際會得以相遇,一拍即合,就把這個饞嘴混蛋的元神封在了紅笑歌體內,還順便揪出了它的肉身,一頓斧劈火燒弄了個灰飛煙滅。 【專屬,盜者必究】
白可流自認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但故事才說到這裡,他已經呈現石化狀,弄得紅奇駿不得不停下來讓他消化一下。 畢竟,凡人封印“神明”這種事確實太過瘋狂,不是誰都能接受得了的。
他輕抿口茶,目光溜去屏風那邊,狹長的雙目微睞,心底發出聲幽幽的嘆。
好在白可流南征北戰許多年,還不至於被這事給嚇傻。 待緩過神來,瞧他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不似作假,心中疑團更大,終忍不住開口相詢,“王爺既如此疼愛她,當初又為何要……殺她?”
原來他也知道了……紅奇駿無奈地苦笑,“換做是大將軍的愛兒出世之時,天象有異。 他背上又生出皇室宗主承襲之印。 那麼皇上派人來探,你又會如何應付?”
“置諸死地而後生……”他恍然大悟。 虎目爍爍。 對這個當年曾進言收回白家兵權地男人竟生出種敬意。
“我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 ”紅奇駿淺淺一笑,意味深長地瞥他一眼,“天下人不明白,乃是常理,白大將軍卻一定能夠明白——當爹的為了孩子的平安,總是什麼都肯做的,哪怕遭致的只是怨恨……”
白可流驚然抬眼。 對上他飽含深意的目光,心底不由得一震,面上卻不lou分毫,輕描淡寫地轉過話題去,“王爺地故事還未說完,請繼續。 ”
紅奇駿倒也不糾纏,慢慢將後來的事一一細數。 卻是因咒術師當時已非處子,封印之力大打折扣。 二人不察,以至於笑歌及笄才驚覺她背上地蛟之眼已開始成形。
事情已過了十二年,那封印的裂痕也不知是從何時就出現,雖笑歌神識清明,但或多或少已受了侵染。 加之她本就戒心重,且生於蛇年。 時辰又屬陰,恰合那血蛟脾性。她兩個絞到一處,真正是蒼蠅碰見臭肉,也說不清究竟是誰在吞噬誰。
只是笑歌心性漸異於常人,行事又越來越偏執,而近來蛟之瞳已趨血紅。 再任其發展下去,她的性命保不保得住且不提,那血蛟若真是佔了她的軀殼,這禁錮和損毀肉身之仇,它必不會輕輕放過……
白可流聽得背上寒意陣陣。 額上卻是大汗淋漓。 忍不住瞪他一眼,語氣也大是不善。 “你那不是廢話嗎?兔子逼急了還會咬人呢,何況你們惹的那個……”忽地眼神一凜,拔劍在手冷笑道,“既然她早被侵染,還怎會是你女兒?與其養虎為患,貽害蒼生,倒不如我給她一個痛快,此後你要恨要殺就衝著我白可流來!”
正要往屏風那邊衝,卻聽他不陰不陽地來了一句——“你去殺,我拭目以待。 ”
白可流一怔,知這話大有蹊蹺,只得停住腳回頭望他,“此話怎講?”
紅奇駿抿口茶,溫和地笑笑,“那血蛟如今只得這一根救命稻草,你覺得它會讓我女兒輕易喪命麼?至多是皮破血流……你若不信,大可一試——它雖然笨了點,倒也還懂得什麼叫脣亡齒寒……”
語態悠然,好似閒話家常,看得白可流是目呲欲裂,恨不得上去給他一巴掌。 強忍下心頭火,收劍坐下,冷道,“那王爺的意思是,就這麼眼睜睜瞧著她變成禍害?”
人常說,當面批評人家的兒女等同於扇人家父母地耳光。 白可流顯然忘了這個真理。 是以紅奇駿一聽這話,立馬就不樂意了。
他摸出扇子展開來,輕搖慢扇,狹長的眼眯做兩條縫,半是戲謔半是冷然地道,“我女兒會不會成禍害不禍害,我這個當爹的倒不清楚。 不過白大將軍既然巴巴地把兒子送給我女兒做幫手,那她以後就算真要禍害了誰,白大將軍也難辭其咎吧?”
白可流頭皮一乍,沉下臉來不說話。
偏紅奇駿生了張悲天憫人的菩薩臉,心腸卻算不得菩薩。 覷著他輕笑一聲,慢條斯理地繼續揭他老底,“話說,八年前我也覺得奇了怪了。 我女兒隨便溜出去玩一趟,居然就會結識到那麼個境地相仿的小公子。 兩個孩子還情深意重地一年交換一回書信,約著要私奔……嘖嘖,我就想不通了。 惜夕做事一向細心謹慎,當時怎地就會不小心跟我女兒走散了?這倒也罷了,可連保護我女兒的暗衛,也會莫名其妙被幾個小混混灑了一臉石灰……嘿嘿,這可真是妙得緊啊!”
白可流暗叫不好,但笑歌生死未明,他想走又不敢走。 冷汗涔涔,只得閉緊嘴巴不搭話。
紅奇駿更是來勁,一收扇子在掌心輕輕叩,脣畔笑意愈發地濃。 “我女兒雖與我不是很親近,她那性子我卻也知道幾分——入了籠的鳥只有她放生地份兒,若是那隻鳥自己逃走了,她想盡辦法也會把它再抓回來……可她畢竟年紀小,歷練少,就不會想想,要是那隻鳥地身上被人抹了引路香。 一旦抓回來了,可不就是引狼入室了麼?”
眉眼蘊了笑。 淡淡一瞟旁邊這個坐立不安的漢子,又嘆道,“俗話說樹大招風。 這些年我的生意做得大了,免不得就有人會犯紅眼病……唉,倘若真讓小老鼠摸進我的老巢去,那我這失蹤王爺的安生日子可真就到頭囉!”
話說到這地步,白可流覺著再不辯解。 此人必不肯善了。 想及北地傳回出現大批山賊,訓練有素彷彿軍隊的說法,更是忐忑不安。 狠狠心,抬眼直視他,低聲道,“王爺莫要誤會。 我白家並不缺錢,也非是要與王爺作對。 只是雲舒……王爺該也知當年我大兒雲瑞之事……若非萬不得已,我也不會出此下策。 但望王爺見諒!”
紅奇駿似乎對這種含糊地說辭並不滿意,清俊的臉上笑容依舊溫和,眼神卻忽地一沉,“下策?原來跟著我女兒做事,在白大將軍看來竟是不得已地下策呢!呵,至於你兒子的事嘛……白大將軍好像忘了。 早在三十多年前我便已失蹤。 哪會知曉你這等大人物的家事啊……不如你說來聽聽,我且看看你是怎麼個不得已,可好?”
這人真是有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難怪養個女兒也刁鑽古怪!白可流氣結,攥得指節泛白卻發作不得。 怒目而視,他只微微扭頭望向屏風那邊權當不知。
白可流無奈。 憶及往事,心如刀絞,卻只能狠狠心,將那心頭傷疤再揭開——“那王爺便聽著吧……十六年前,我的家眷尚在劍川操持生意。 並未隨我入皇城。 我那大兒雲瑞于軍中試煉。 嶄lou頭角,屢得嘉獎。 人人皆言他日後前途無可限量。 可某日突聞噩耗。 竟是說他意圖弒君,在鳳北獵場便當場為夜無言斬殺……”
縱是時隔多年,說起這些仍悲憤交加,渾身震顫無法遏止。 抓起茶盞一氣飲盡,偌般身經百戰,刀口舐血的漢子,眼圈竟也微紅,顫聲道,“別人都道我兒驕橫跋扈,比我當年更甚,卻不知他雖心高氣傲,但絕不會做這等糊塗事。 而那夜無言……”
他頓一下,瞟眼聽得入神的紅奇駿,苦笑,“人人都以為我白家與夜家因著兵權之事不合,他們卻哪裡曉得,我與那夜無言於平春與車瑟蠻族一戰中,已結為生死之交。 只是為避是非,才避著旁人來往。 若說這天下哪個殺了我兒,我都會信,惟獨他……那事發生前一夜,他尚與我月下小酌,要我允雲瑞數日後隨他出徵車瑟,為陣前先鋒,又怎可能隔日便將他斬殺?”
“白大將軍此言差矣。 ”紅奇駿展扇輕搖,不以為然地搖頭,“若皇上要夜大將軍斬誰,聖命難為,夜大將軍哪有選擇餘地?”
“你且聽我說完!”
白可流忿然拍案,唬得惜夕也從屏風後探頭來看。 紅奇駿雲淡風輕地一笑,擺手示意她不用驚慌。 但聽白可流語氣激烈,顯是不忿他地懷疑,噼裡啪啦把真相盡數傾個精光——
“此事發生前一月,紫家老二曾到我府中來拜會,言說欲與白家結親,為他家老三紫幕言求娶我表妹素秋。 我知素秋與那吏部地刀筆小吏張寧遠兩情相悅,有心撮合,便婉拒了紫老二地要求。 ”
“誰料他趁夜又來,說是有大功一件,只要我肯允了素秋與紫老三的婚事,就將功勞同我分享。 我猜想這定不只是他一個人地意思,就激了他一激。 他果然lou了口風,言說夜家人太過固執,兩代將軍都不肯進軍北地捉拿王爺你,皇上已動了殺心,若我拿出誠意與紫家合作,日後兵權定當盡歸我手,否則我妻兒……”
“我含糊答他尚需考慮。 此後聚了族中長老商議是否藉機剷除紫家。 可族中長老因著五祖遺訓上的亂世之說皆反對我如此做——當日我手上雖有兵將過萬,卻也只得作罷。 不承想事隔一月,我兒就……我聞訊與夜無言密會,這才曉得他亦同我一般被紫家威脅過。 至於獵場之事,他乃是被皇上臨時傳召,到之時但見場面混亂,他只顧護住皇上,待混亂終了,方見我兒雲瑞已身首異處!”
“栽贓。 ”紅奇駿驀地啟口,扇也搖得頗急。 眼眸宛如覆了冰雪,冷冽清寒,“我那位大皇兄的拿手好戲——若非當日父皇心中清明,南郡王?哈,我怕是早為著個莫名其妙的巫詛之罪死在亂杖之下了……”
-----某妃地話------
額,或許有的朋友會覺著這幾章有點沉重。 不過,我想,在笑笑開始新生活之前,前半部所有疑點都有必要給個答案。 這樣後面的生活才不會太沉重嘛~
也許有人會覺得紅奇駿和白可流說的真相與前文有出入,但是請回顧一下,送走笑笑的時候,紅老爹是抱著讓女兒出去歷練的心態地。 而柯戈博第一次出現的時候也在為他說好話。
至於白可流,大家想下,他一直的表現都是個裝粗莽的老狐狸,要是真想殺笑笑,來個全國通緝,笑笑早變過街老鼠,怎麼可能還一次又一次成功打劫白家商鋪和商隊?
而紅奇駿隱居的這三十多年也不是閒著玩的…額,講解和提示到此為止。 嘎嘎,謝謝觀賞。 明天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