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鴻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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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 鴻禎
第一卷 深宅院裡妻成虎 天生麗質庶翻身 004 鴻禎
“奶奶……”
“奶奶……”
允芝等人擔憂地靠近蔓卿,特別是允芝,神色甚是緊張,因為她知道蔓卿的痛處,方才君汐說得太過了。
蔓卿抬了抬手,輕輕一揮,示意她們回去,她想一個人靜一靜。
瑤琴與涼初互視一眼,皆不知該不該走。
允芝不情願地低下頭,似乎在想:你現在正是需要安慰的時候,我不走。
海棠雖不太瞭解蔓卿的心思,卻也能揣摩到幾分,趕忙拉走了允芝,瑤琴與涼初見此,一步三回頭地也離去了。
秦熙府中,算沁園最美,大家都喜歡那裡的花花草草。因此一般情況下,無人會來紫藤花閣欣賞竹子,蔓卿可以在此處靜心。
“眾人眼中錦衣玉食、榮華富貴的生活,於我不過是寄人籬下的苦楚,不過是‘青燈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溫’的淒冷罷了。都說驃騎大將軍的女兒,是比公主還要幸福的女人,依我看來,不過如此吧。”
蔓卿無意間說出了這一番話,倔強的眼淚已如杯中欲欲溢位的水,卻還是要強忍著,她似乎習慣了忍淚。
“想哭就哭出來,忍著淚水的樣子不美。”一陣附有磁性的聲音,伴隨著腳步聲從身後傳來。
蔓卿迅速收拾情緒而起身。
來者高高綰著冠發,長若流水的髮絲服帖順在背後,微仰著頭,眉宇之間透露著一絲英氣,雙眼之間張揚著妖魅。他身著一襲白色的長衫,光亮華麗的貢品柔緞,穿在身上舒適飄逸,腰上還配著一塊上好的玉佩,足顯其身份。
蔓卿大概猜出了此人的身份,恭敬地向他福身,待他坐下,才謹慎地坐在一旁,“爺誤會了,我並無哭泣之意。”
剛剛嫁入侯府就隱含淚水度日,這種事若是傳出去,定然會被人指責,說她不守三從四德,冥冥之中,她好像中了君汐的奸計,幸而她及時反應,挽救了局面。
想到這裡,蔓卿白皙的臉上顯出點點紅暈,憔悴之容稍有收斂,“你……是三爺。”
“哦?”男子(夏侯鴻禎)溫柔的眼神突然變得邪魅起來,“娘子慧眼。”
“彼此。”蔓卿淡淡地說了一句,依舊垂著頭。
“方才你們的對話,我倚靠在牆,聽得一清二楚。我縱然愚笨,卻也知道你受了委屈。想哭的話,就盡情地哭吧,我的肩膀隨時可以給你用。”
鴻禎的表情十分溫柔,不論是話語還是眼神,無不傳達著點點憐意和友善,使蔓卿的防備減弱。
“哭,只不過是懦弱者的行事作風,我是堅強的人,若連小小的眼淚都不能支配,豈不可笑極了?”蔓卿沒有直視鴻禎,語氣中卻透著點點霸氣,有神的雙眼時不時地傳出挑釁的意思,像在跟命運做對。
鴻禎似乎沒想到蔓卿會這麼說,驚愕的表情顯於表面。見蔓卿垂著頭,情不自禁地伸出手,點起她的下巴。
“不要相信那些所謂‘堅強’,那是沒有經歷過痛苦的人在任意造次。他們一廂情願地認為哭是懦弱的表現,是沒有勇氣面對現實的弱者的專長。然而我敢說他們錯了,大錯特錯。把痛苦的情感硬生生地咽回去,對你毫無益處。”
蔓卿並沒有反抗,亦沒有一絲害怕的神色,只是耐心地聽著。
“你忽視了哭是最平常的發洩心中苦悶的好方法,哭是人之常情。如果說一個人會哭,那就能說明他的血液是滾燙的,有著作為人最基本的情感,會發洩才能給自己減壓,才能更好地活下去。”
鴻禎的語氣雖平和,眼中卻帶著急切,似乎在擔心蔓卿的身子:這般柔弱卻還要忍著淚水,如何使得?
蔓卿看著鴻禎真誠的眼神,不覺滑出幾滴淚水,一時間竟失了話語。確實,她每每忍淚,都是內傷,何時因忍淚而快樂過?還不如發洩出來,勇敢地面對世界。
鴻禎凝視著蔓卿稍施粉黛的俏容,心中不免泛起陣陣心動的波瀾,這樣的臉,即使是哭泣,亦是那麼美好。
蔓卿依在鴻禎的懷中,輕泣著。鴻禎的眼中也充盈著淚水,卻不能像蔓卿一般發洩而出,不知他心中有何苦楚。
半個時辰過去,蔓卿拭乾淚水,緩緩離開鴻禎的懷抱,才發現淚水溼透了鴻禎的衣衫。蔓卿第一時間拿出手帕,正要去擦,卻被鴻禎的手掌擋回。
鴻禎又仔細地看了看蔓卿的臉,憔悴而不帶血色,不覺勾脣一笑,嘴角壞壞的弧線全然不像方才溫柔的他,“沒想到將軍府出來的姑娘也愛玩心計。”
蔓卿再次泛起紅暈,雙手不自覺地緊握著,“三爺聰慧,一眼便能知曉,妾身自愧不如。”說著,垂下頭。
鴻禎定睛著蔓卿的垂眸,似水非水、脈脈有神,甚是好看,卻故意與鴻禎保持距離,如不是夫妻一般,“將軍府的人都如你一般,拒人於千里之外嗎?”
“三爺的一己之見罷了,妾身並無此意。”蔓卿不帶一絲語氣地說著。
“故意施上淡妝,是想告訴我娘,洞房花燭夜過得非常歡快吧?”
即使不喜歡女人之間的心計,更不喜歡蔓卿的說一半藏一半,鴻禎還是撿起腳邊的一株小草,在手中擺弄著,作出一副悠閒、不在乎的樣子。
蔓卿知道鴻禎的意思,便說:“夫人不知三爺暴病,妾身以為不該讓夫人操心,亦是為了三爺著想不是嗎?”
鴻禎見蔓卿如此,便學起了她的說話風格,“還是娘子考慮得周到,娘見你如此憔悴,必定是沾沾自喜吧?”
“沾沾自喜……”蔓卿正要指出鴻禎用錯了成語,突然頓住,“是,夫人笑顏外露,可以看出她在為三爺而高興。”
鴻禎狐疑地笑了笑,“娘子真如將軍所說不通文采?怪不得老奶奶說你是賢妻呢。”
蔓卿起身,微笑地福安行禮,“妾身有些欠安,先告退了。”
“覺得自己的心思被人看透了,就藉口逃避,將軍府的人都這樣嗎?”鴻禎附有磁性的話再次從身後傳來,似是話裡有話地問著。
蔓卿剛行一步,就被迫止步,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廣袖中的玉手緊握成拳,幾近膚色的染甲嵌在肉中。
鴻禎雖意識到蔓卿的冷意,卻也絲毫不讓步一分,“原來將軍府的姑娘不僅愛玩心計、偽裝、逃避,還易怒,下面會怎麼樣?拿出御賜的劍跟我打鬥?”
蔓卿恢復方才的笑容,轉過身面對鴻禎,正好與鴻禎的深眸相撞。兩人暗自震驚,沒想到對方的深眸能折射出電流,這是他們從沒感受過的東西。
“侯府的人那麼都喜歡察言觀色、口無忌憚嗎?”蔓卿保持著笑容,話中卻是字字帶諷。
“我已說出了你的心思,現在換你說我的了。”鴻禎拉蔓卿坐下,用滿是期待地看著蔓卿。
蔓卿大概沒想到鴻禎會這麼說,不由驚愕地看著鴻禎,心想著鴻禎似隱似抑的心思,實在難以揣摩。
“怎麼?說不出?”鴻禎見蔓卿不說話,邪笑著靠近蔓卿。
蔓卿不是滋味地偏過頭,臉上滿是賭氣的無奈,喃喃地嘀咕了一句:“真真地以為只有自己能看透他人心思不成?”
“那你倒說說。”鴻禎並無嘲弄之意,似是真心要蔓卿說出他的心思。
蔓卿思慮片刻,仿若想到了什麼,卻是一副清冷、不入世俗的表情,“昨夜暴病,今日方愈,嘗聞三爺久病不得治,可今日一見,並非憔悴之容,反倒精神爽朗、儀表堂堂,非假病不可解釋也。”
鴻禎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眸中不乏柔情萬種。
“三爺高明而不可測,若要假病,妾身必當難以分辨,現妾身認出是三爺,又猜出假病之狀,皆是受三爺提醒。”蔓卿看了看鴻禎臂上的文身,是三爺專有的,鴻禎並沒有掩之,想來是故意將身份告訴蔓卿,“三爺如此,是目的而來吧?”
“娘子冰雪聰明,我自當不如。此番來,也談不上目的,只是有事相求罷了。”鴻禎方才一直在試探蔓卿的心計,蔓卿的謹慎和城府絕不亞於鴻禎,因此鴻禎才說出來因。
“怕是利用吧?”蔓卿淡淡一說,不帶一絲語氣。
“我們交換了心思,便是相愛夫妻了。我乃假病,來日方長必也瞞不住娘子,倒不如早早告之,留娘子於內,免得奸人說三道四,引娘子變道。我希望娘子可以助我坐上嫡長子的位置。”
鴻禎的語氣平淡,雖表情不少哀求之意,眼神中卻傳出不一樣的情愫,欲用哀求的表面掩其傳出的點點野心。
蔓卿冷言,“三爺既出此話,料想亦是手握妾身的把柄,妾身若拒之,恐將不得好果。”語中並無害怕之意,反倒霸氣顯露,像在告訴鴻禎:你的心思我看透了,不要妄想害我。
“只要娘子聰慧如今,我必當好生待之。”鴻禎話中有話地說著,運功掩住無病之容,起身離去,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容。
蔓卿不喜這種夫妻生活,無奈一笑,“哼,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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