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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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意外
她的不安在下一刻終於得到證實,小太監懼悚萬分的伏在地上,發出的聲音猶如半掩在土地裡不甚清晰,“安園公歿了!”
安園公餘成,這位因安家一族再興而有了封號的王家家奴,最終不明不白的在家裡死去。傳旨的太監踏進安府傳餘成接旨時,安家僅有的三名家僕奴婢均在院裡閒散清理花草,小太監便傳了一個奴婢過去通傳餘成,沒想到推開餘成的書房,一股腐臭便撲鼻而來,再接近看時,餘成已經趴在案上杳無生息。
剛剛開始不用為奴的新生活,餘成竟然死了。繁錦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起來死了有多少日?”
“看不出多少日子。”小太監思索,“安府有著最好的地龍,即使現在也是溫暖如春,不過看那肌膚腐爛程度,應該有了些時候……”
繁錦點頭。小太監的推斷不無道理。為體聖眷隆恩,安府的地龍是按照皇宮裡的標準來設計的,若是柴房的家僕燒的及時,府內必會冬暖如春,所以大冬日裡,肌膚也會生臭。
“那些奴才帶來了嗎?”繁錦擰眉,“不是說還有家僕?”
“奴才也不知,問了半天才知道安府家僕俱是聾啞。”小太監頭低的越發低,彷彿很是為難。“不過奴才去的時候,發現書房的地上還排著新鮮的飯菜。看來那些奴僕,也均是不知安園公已歿多時。”
餘成死去的訊息立即傳到景杞、繁素以及宮中其他人的耳朵裡,這下不用繁錦絞盡腦汁的琢磨釋放繁素之策,景杞便將繁素放了出來。
聽到這個訊息,繁素木呆的癱軟在地上。烏墨的瞳眸如同失去了生氣那樣黯然無色。繁錦慢慢走在姐姐身邊,輕輕的拉起姐姐的身子。
主事刑部的陸大人早已考察過現場,安園公莫名死去,自然有些不解的問題需要問繁素。繁錦擁著姐姐坐在一旁,側面是面無表情的景杞,他的神色是疏漠的,疏漠的讓人感到可怕。
“夫人,”陸長河微微躬身,“安園公已歿,請夫人節哀順變。老臣有些問題不解,望夫人告知答案,以求安園公明白而歸。”
繁素無話,頭卻是輕輕點了兩下。
“為什麼在書房裡擺著新鮮的飯菜?”
“餘成原是家奴,雖然現在倚仗皇權成了皇親國戚,但是仍沒忘記自己的身份,他不喜歡別人伺候他,但卻喜歡附庸風雅。於是便成日呆在書房裡頭,讓下人們將飯菜送至門邊,沒有吩咐,不得進房。”
“他一向如此嗎?”
“是。”繁素幽幽的嘆息,“我在安府的時候,他的書房亦不讓我接近。他不喜歡有人打擾,有的時候六日不出書房一步,也是由這些下人將飯菜放到門旁。”
其實那樣的不讓人接近,還是因為最深刻的自卑。一個註定世代為奴的男子,卻娶了有可能成為國母的佳人(若繁素不被強幸,依照長女為大的原則,皇后必為繁素),這樣的身份差異,怎麼能讓他不卑微下去?
“為什麼安府家僕這麼少?僅有三名?而且全是聾啞?”
“他說,我們這樣子的結合,雖然身份尊貴,但是那都是倚仗妹妹而來的,說出去必然會遭人閒話。而且我的過去……”繁素突然噤聲,良久才續下話去,“所以,聾啞人只知道幹活,卻不知道傳話嚼舌根子,這樣甚好。”
“那為什麼餘成附庸風雅?”陸長河的問題似乎是接踵而至,“據以前王府人說,餘成大字不識一個,想要風雅也應不易。”
“他雖然出身賤奴,但也是皇上御封的安園公,妹妹又是當朝國母,身份顯赫貴重。”繁素說到這裡,頰邊突然生出悽然的一笑,“說好歹是皇后的姐夫,不能丟人下去,自從入了安府,便日日窩在書房,識字學文,就為了……”
話還沒說盡,繁素便頭一歪,重重的垂在妹妹身上墮入昏迷。
連日來的囚禁,再加之餘成亡故的打擊,讓繁素的身子一下子虛弱起來,終是昏迷多日。繁錦幾日來均是衣不解帶的照顧著姐姐,生怕姐姐重蹈餘成悲劇。
她已經沒了很多,總不能再失去一個親人。
景杞只是那日聽聞餘成亡故的訊息時來過一次,一為聽詢餘成蹊蹺死的原因,二為下旨解禁繁素。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與繁錦的一場冷戰,竟會以這樣的方式落下序幕。或是這戰爭也沒有結束,繁素雖然已經被他下旨免罪,可是他與繁錦的關係依然是冷。
冷的疏漠孤離,冷的寒入肌骨。
“娘娘,您要注意自己身子才是啊!”玉梨看繁錦眼圈發黑的樣子,終於再一次勸阻,“您的舊傷未愈,太醫囑咐也應悉心調養……”
“我沒事。”繁錦不耐的搖頭,“對……”
對了的“了”字仍未出口,外面已有宮女進來傳召,“娘娘,宸王在外,說有事求見娘娘。”
這是自她傷後他們第一次見面,當然繁錦以為如此,可是景略卻知道,她們的開始,卻比她知道的遠遠提前。
當時下定決心將她放手,只是因為他看到了他的皇兄對她的關切與珍愛,在那樣的情感面前,他只有惶惶退後一條路可以走,儘管不甘,儘管怒怨,卻必須要退舍。
這便是他與她的路子,當初大婚未開始他們的人生,以後亦不會再次開始。他們的世界,永遠不在一個水平線上。
“還未恭賀宸王大喜。”繁錦難掩數日來積累的勞累,脣角勉力擠出一抹笑容,“不知道宸王與宸王妃感情可好?凝度這個女子,品性都是最好的。”
景略微微一笑,很想直接問她是不是比她還要好。但是想起眼前的情境,還是將到嘴邊的話吞嚥了下去。他的眉微垂,“臣弟此來,是有話要說。”
“你們都下去。”繁錦揮手,見眾人都遣散,方問,“是餘成的事情嗎?”
他的眼睛裡掠過一絲讚賞,他什麼都沒說而她卻懂了她的意思,這已經是難得的默契。他們之間擁有的不可能太多,所以這樣一點可憐的契合在他心裡,都會覺得彌足珍貴,“是,舅舅已經查明,餘成有中毒跡象,是因為毒發而身亡。”